第二迴 舍利之任

    劉天翼雙手不停地用力按壓著即將火山噴發的腦袋,感覺此刻的腦海猶如一鍋煮沸的粥,——在這翻滾的粥裏,你能想到的物品應有盡有,你想不到的也是多不勝數,隻是如此繽紛的食物,卻——讓人提不起一點食欲。

    “施主——”見劉天翼麵色發白,方丈關切的開口。

    劉天翼有氣無力的捂捂手道,“不好意思,大師,我隻是一時之間血壓上升得有點高,無法適應而已。”

    暗暗咽下一口澀水,劉天翼在心中呐喊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我不是天使轉世是嗎???怎麽一轉眼又是舍利之身了???如來和耶穌扯得上關係嗎???這可是兩個八輩子都扯不上關係的人啊。

    忽然,劉天翼靈機一動悟道,啊——也有點關係,他倆都住在天上。

    從來就不暈車、不暈船的劉天翼,在此刻清醒的了解到——原來隻要把所有莫名其妙的事一股腦兒的拚湊在一起,就可以把任何人都暈的五顏六色——那色彩斑斕得,簡直是——眼花繚亂且天旋地轉的。

    實在理不出半點頭緒,劉天翼泄氣的望著方丈說道,“大師,你是怎麽確定我是舍利之身的?”

    “天機不可泄露,還往施主見諒。”方丈直言不諱。

    眼下方丈也來“保密”這一套,劉天翼不由得心生——想買豆腐來撞,買麵條上吊的衝動。轉而想要強行逼供喃,人家方丈又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劉天翼隻得自我安慰道:中國尊老的禮儀早已在我身上根深蒂固,由他去吧,反正不知道緣由也沒多大差別。

    天色逐漸昏沉,房間中舍利散發出的光芒亦越發明顯,劉天翼不解的問道,“大師,你不是說貴家師心願已了嗎,為何舍利還在發光?”

    方丈微微迴首注視著鎦金佛塔說道,“舍利之光久久不消的緣由,隻因——家師的等待,貧僧今日的相邀——其實都為一事要向施主相求,還望施主務必答應。”方丈麵向劉天翼低頭行禮。

    “大師客氣了。”劉天翼急忙止住方丈道,“不知大師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方丈將手掌合於胸前慎重的說道,“元月一日之時,貧僧懇請施主務必要趕到山海關。”

    “山海關——,去看長城嗎?”劉天翼不解的問道。

    沉重的苦笑,方丈搖頭道,“若施主想要參觀長城,需提前幾天,因為到了元月一日,施主一定沒有欣賞勝景的雅致。”說著,方丈從身後拿出一段一尺多長,半尺來寬的絲綢,攤開放在劉天翼麵前,“不過,在施主前往山海關之前,貧僧還望施主能夠參透此物上麵所繡的字。”

    “參悟——”用手輕輕觸摸絲綢上麵像梵文又似藏文的字,劉天翼不置信的問道,“大師,連你都不知道這上麵所繡的是什麽字?”

    方丈麵帶愧色的點頭道,“慚愧,貧僧窮盡半生仍不能參透。”

    無語的張著嘴,劉天翼想哭的開口道,“不是吧,大師——!連你都不參不透的東西,你讓我看——?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那個——看懂它有什麽用?”

    “參透上麵的字,能夠助你開啟‘誅天血鼎’。”方丈說道。

    “‘誅天血鼎’——”劉天翼皺眉,“那是什麽玩意——?”

    方丈解釋道,“‘誅天血鼎’最早的時候被稱作‘幽冥血鼎’,此鼎煞氣之重,是世間最為邪惡的兇煞物之一;機緣巧合之下,此物被玄奘得到,他將此物封印,化為己用改名‘誅天血鼎’。自從玄奘禪師圓寂以後,此物被送往敦煌,一直存放至今。”拿起絲綢方丈繼續道,“玄奘禪師圓寂以後,有關‘誅天血鼎’的物品,他隻留下了這段絲綢,而在他之後也再無人可以開啟血鼎。偶然的一次冥想之中,家師悟到,能開啟血鼎的人,必須是天生舍利之身。而這段絲綢上麵所繡的字,家師猜測——大概是開啟血鼎的口訣。”

    “啊——”劉天翼恍然大悟,“大師要我元月一日趕到山海關——就是為了開啟血鼎啊。可,為什麽是我喃?中國的人口目前有十幾億,不可能說一抽就抽到我吧。”

    “施主此言差矣。”方丈笑言道,“現今中國是有十幾億人不假,並且各地也都流傳有舍利的傳說,可——天生舍利之身的人卻幾乎絕跡。其實在玄奘禪師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世間已經沒有再出現過天生舍利之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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