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很大,城堡的主人住在頂端,從安洛瑟房間的窗戶從上往下看能夠俯瞰到整個前方的布置。


    如同監獄一般的圍牆和厚重的玫紅色大門像是鎖住怪獸喉嚨的項圈,綠色的高大綠色灌木叢在大門的入口處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巨大迷宮,就連在上方觀察也找不到合適的出口。


    晝湫的眼神微微一凝,她好像看到綠色灌木叢中揮舞的紅色物體牢牢鎖住路過迷宮上方無辜的飛鳥。


    在城堡中迷宮的入口處是看著就讓人心底發毛的紅色玫瑰園,密密麻麻的玫瑰叢上麵開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玫瑰。


    鮮麗的顏色如同血液染成,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氣氛。


    床上的少年還在睡,暗紅色的大床設計的像是一口鮮紅的棺材,在這密密麻麻的紅色之中白色的少年越發的顯眼誘人。


    像是血液無法染紅的珍珠,在床上靜靜沉眠。


    白色的睫毛在他蒼白無色的臉上投下一陰影,可偏偏看著這麽病弱的少年卻長著一張鮮紅的嘴。


    唇形飽滿圓潤,唇尾微微上翹哪怕麵無表情的時候也好像一直在笑。


    整個城堡很詭異,每到夜幕降臨時每個角落都會充滿廝殺的聲音和動靜,紅色成為染料在角落城麵四處揮灑,城堡像是成為了撒旦的畫布。


    可是晝湫發現這一切會在安洛瑟醒來時強製停止,並為他們並沒有實權的公爵大人獻上所有的食物。


    所以,看著精致脆弱的少年其實是整個副本裏最危險最詭異的存在。


    或許直接把他殺了副本就會結束,看著少年安靜柔和的睡顏晝湫思索。


    “……桑橘,為什麽我的胸口會插著一把刀呢?”


    胸口的刺痛讓少年的睫毛劇烈的顫動,鮮豔的紅色染紅他的下巴,他扭頭內雙眼睛迷茫且疑惑的看著拿著匕首不鬆手的少女。


    “啊呀,醒了。”


    看起來就很乖的女孩笑眯眯的和他對視,語氣波瀾不驚,甚至手裏的刀刃更加的入木三分。


    “……不鬆手嗎?”


    安洛瑟無語望天,他硬生生被晝湫氣出一口老血。


    “這都不死,你好難殺啊。”


    少年公爵甚至能從裏麵聽出明晃晃的遺憾,他咬牙切齒想要伸手拔出胸口的匕首卻被翻身上,床的少女踩住手腕。


    高大的木床上,少女半彎在安洛瑟的身體兩側低頭,左手緊緊的抓住刀柄,右腳踩住床上少年的手臂。


    鮮血噴濺在她的臉上她卻麵不改色,拔出的匕首再一次捅向安洛瑟的脖子。


    漂亮如同寶石一樣的眼睛漸漸渙散失去神采,晝湫扭頭用床單擦了擦臉上的血液起身的時候腰部卻忽然傳來熟悉的束縛感。


    電光火石間,徽章自動打開,透明的屏障發出‘啵’的一聲脆響抵擋住了纏繞而上觸手的禁錮。


    身體被按在原處動彈不得,晝湫的手迅速伸向少年脖頸處的匕首卻被一隻修長的手給鉗製住在不遠的地方。


    眼睛裏重新恢複光彩的少年麵無表情的拔出了喉嚨裏的匕首,他直起身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


    他貼近晝湫,身上的傷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身上的血腥味帶著一種曖昧的味道濃鬱到刺鼻。


    尖銳的牙齒扯咬住對方臉上的一塊皮肉,最後卻落下一個輕吻。


    語氣輕佻曖昧,安洛瑟的雙手環住晝湫的脖子歪頭舔唇。


    “再努力一點啊…漂亮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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