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的那一戰,無論是修仙界還是其他的六界都損失慘重,神界更是不惜以命殉道和魔族一起墮入深淵。


    大戰之後,神界消失,魔族墮入了深淵,無盡淵的各個入口都有仙門貴族掌手封印,不過終究是過了這麽長時間大家內心早就磨滅了對魔族多年前的形象。


    有關魔族和神界的書籍不知道為什麽,似乎跟著曆史的洪流一起消失殆盡,如今隻留下了幾本殘頁。


    原先關押那名魔族的法寶早就已經被腐蝕掉,現在的蜀山更是每半個時辰就派三名弟子去地牢查看那名魔族的情況。


    如今的修仙界似乎真的沒辦法和魔界抗衡。


    晝湫沉吟,先前也是除了那把破劍,似乎什麽樣的攻擊都沒法對對方奏效,她直接從儲物袋中找出那把劍放到眾人麵前。


    “諸位可曾見過和這種法寶相近的武器?”


    眾人的視線看過去,是一把女子小臂長的短劍,周身神光內斂瑩潤,看起來似乎和正常人使用的短劍並無二異。


    “幾日前我和玉澤一戰,所有的法寶都無可奈何隻能傷害身軀,就連靈力對其造成的傷害也如同刮痧,隻有這把劍能夠直擊對方靈魂。”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晝湫很會利用周圍人和環境來一起做事,相比於其他快穿係統的宿主單槍匹馬一拳打死所有反派來說,雖然少了很多逼格但效率也極高。


    499明確的表示,晝湫就是想偷懶。


    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晝湫看著眾人商討對策,而她現在要做的隻是簡簡單單的出謀劃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到功德。


    【晝湫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499不裝了,499攤牌了,499表示自己對一個瘋批實在是叫不出小甜心好寶貝,這種稱號了。


    他們這次能賺到氣運和功德完全就是出乎於499的意料之外,說實話,他本來以為晝湫這家夥會開擺來著。


    誰知道對方直接把一個小反派養成了主角,這操作不是開掛,還能是什麽?


    因為養成了一個世界規則所承認的主角,作為受益方的499幾乎是看到自己的氣運罐罐是成暴風雨是增長氣運球的。


    換句話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給晝湫用來玩的,至於會不會把自己玩死,純屬聽天由命。


    現在的情況就是,隻要修仙界阻止魔界的降臨那麽這個世界就不會重置,席燈將會作為新的氣運之子來運營整個世界的最後走向,晝湫自然可以完成飛升。


    “等解決了這些瑣事,我再離開這個世界也不遲,還是說你又想扭斷我的脖子?”


    看著一臉純真善良的晝湫,499用自己最絢麗奪目的尾巴毛發誓!


    這家夥根本就完全不在意,甚至還有可能幫助魔族重迴修仙界,純粹就是不想聽自己的指令。


    自從第一個世界賣腎買到了好感探測器,因為是盜版係統,好感探測器現如今隻能探測到晝湫本人自己的好感。


    看著宿主對席燈隻有32的好感度499嗬嗬冷笑。


    heitui!渣女!


    雖然現在晝湫人模狗樣的坐在那裏,就連那雙眼睛也認真的看著所有人,但499可以肯定晝湫心裏已經十分厭煩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晝湫半倚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動,直截了當的看著眾人。


    “昆侖掌門。”


    蓬萊掌門因為有老婆,並且是個妻奴的原因被安排到了晝湫和合歡宗宗主的旁邊,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昆侖掌門他一臉懵逼的扭頭。


    “桑佳葉不是已經死了嗎?”


    “兄弟你跟我說,上任蓬萊掌門是你親爹是吧?”


    百樂門的掌門斜眼看他,簡直就像是在看地主家的某個傻大兒一樣。


    蓬萊是修仙界最古老的門派之一,而掌門之位則是有能者居之,如今這個蓬萊掌門看起來很弱又是個沒智商的,到底是怎麽當上掌門的。


    “不是啊,上任蓬萊掌門是我老婆誒。”


    蓬萊掌門憨厚的撓了撓腦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從衣袖中掏出了他親手製作的木雕給百樂門掌門展示。


    “看我老婆,好看吧!”


    “好了別貧嘴了,她的意思是修仙界肯定不止一個昆侖掌門這樣的案例,也就是說,在對抗外敵之前我們需要先抓內奸。”


    逍遙門掌門直接指出重點,蓬萊掌門一臉震驚,但是看到所有人都是這副肯定的樣子默默合上了嘴。


    蓬萊掌門:怎麽大家都長心眼就我沒有?


    蓬萊掌門:失望.jpg


    蓬萊掌門:原來當上掌門了也需要聽懂暗示的嗎?


    失落.ing


    “話雖如此,可我們究竟怎麽能排查出對方究竟是不是被魔族附身的呢。”


    “魔族與世隔絕千萬年,這些年究竟發生過什麽他們並不清楚,隻要將這些年發生的熱門梗做成模擬題來驗證不就好了,那些沒通過的就是魔族。”


    說話的是個妖族少女,頂著兩圈烏黑的熊貓眼看起來好像幾百年沒有睡過覺了。


    “這種方法確實不錯,不過修仙者動輒閉關,萬一也有沒通過怎麽辦?”


    “寧殺錯不放過。”


    鬼族的每次說話空氣中的溫度都要下降,隨著他這句殺氣騰騰的話一說完,在場修為低一點的都打了個哆嗦。


    所以等諸位天之驕子們迴到自家宗門,迎接他們的並不是長輩們的寒暄溫暖,而是一道道奇怪但熟悉的熱門梗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家裏的老古板們會突然了解這些,但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做題上交。


    迴到各自的宗門並且開始實施之前的計劃也不過半個多月,然而,在這半個多月以內所抓獲的疑似魔族的成員足足有一萬多位。


    所幸魔族在沒有暴露自己之前是能被限製住的,大家隻要把這些魔族關押起來,並且定時巡邏加固法陣就可以控製住一定的局麵。


    就在一切都往好的發展的時候各地卻忽然出現了異常的災難,地龍翻身,火神震怒,海嘯,暴雨,哪怕各大宗門有陣法保護之下也對抗不了自然之母。


    合歡宗之境,天上的烏雲密密麻麻真真映照了那句詩,黑雲壓城城欲摧。


    像是天空在對大地施壓,一層層雲霧像是數不清的怪物籠罩在上方,這種自然現象修仙者是不可以去幹預的,因為自然。


    不少受合歡宗庇護的城鎮和朝廷都在請求合歡宗的支援,地震,暴雨,洪水,瘟疫,就好像大地早就在等這一刻對世間複仇。


    “井朝東方的情況怎麽樣?”


    席燈渾身濕透,完全不顧形象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


    “山體傾斜,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晝顏長老呢?她不是早已經化神為何不來救我們!”


    “為什麽不救?你以為從七天前到現在隻有烏雲沒有雨的原因是什麽,靠你的臉大嚇退的雨嗎?”


    凡人之軀違抗自然天地之法則,身上所背負的業果除了化神誰也沒有辦法扛住,所以現在各大宗門的長輩們全部都在與自然天地法則抗衡。


    現在整個世界都被災難填滿,修仙者們雖然有自保手段但於情於理都不能放棄普通人,所有人都在泥沼中掙紮,希望能見到陽光。


    “席晝顏,你在愣什麽?”


    眼看一到閃電就要直接劈到晝湫身上合歡宗的長老一邊甩了過去將人勾到身邊怒斥。


    “我要飛升了。”


    “你說什麽?!”


    她終於收斂了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上空重複:“我要飛升了。”


    “艸,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需要我們幫你護法嗎?”


    “不用了,我想我也有辦法平息這場災難了。”


    這就是劇情的不可抗力,哪怕魔族沒有現世也會有其他的災難出現,而平息這場災難的做法就是需要一個人走原先玉澤的劇情,殺妻證道,飛升。


    可是如今,這副場麵去哪裏找到一個願意犧牲自己成全大家的人,晝湫看向自己的心口,一旁的合歡宗宗主連忙攔下她。


    “小師叔你這是要做什麽!”


    “多情道和絕情道一樣,到最後都需要一個人用生命來為我們的飛升鋪路,這似乎已經是修仙界所有人都這麽認為的。”


    她滿身髒汙浮在空中,手指彎成爪狀對準自己的心口。


    “就連修習這些功法的人也認為傷害別人成全自己這麽做是對的,實際上隻要將產生情感的心髒給挖出來不就是同樣的效果嗎。”


    正確的,直接的。


    499:【血腥的,殘忍的。】


    一開始創造這門功法的人估計是和自己的伴侶有仇,而且還非常見不得別人好,所以自己不僅要殺妻正道還要求別人和他一樣。


    而這麽些年,因為傷害他人就能成功飛升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輕鬆感,讓所有人都沒有想過要改進絕情到這種荒謬的行為。


    白嫩的指尖一寸寸刺入胸膛,幾乎是瞬間,原本還沒愈合的傷口就崩裂,一科連接著血管的心髒袒露在半空中。


    血液從口腔中溢出,晝湫舔了舔唇瓣血卻將嘴巴染紅妖嬈又詭異,她的那雙眼睛幾乎是在發著光的看著自己的胸膛,臉上頭一次露出了情緒化的表情。


    咚


    咚咚


    心髒聲似乎響徹在整個世界,晝湫癡迷的看著那顆在自己掌心躍動的心髒,愛意在那一刻溢滿了探測器。


    隨著一聲驚雷,她捏爆了自己的心髒。


    層接不暇的雷電形成一道道巨大的紫色的光柱劈向她,所有的烏雲都在向她凝聚,甚至除此之外的地方都露出了灰白的天空。


    那場雷劫整整劈了十天。


    第一天,世間所有的烏雲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合歡宗的方向移動。


    第二天,地震的餘波停止。


    第三天,海嘯像是被什麽東西阻擋住隻能一步步的退了迴去。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


    而世間所有的災難也在第八天的時候停止,世界靜默,仿佛在迎接什麽東西的到來,那片區域雷聲依舊不絕於耳。


    終於在第十天,烏雲不甘心的散去,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的陽光揮灑在大地上,為世間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然而在雷劫原地卻絲毫沒有人類的蹤影,隻有一塊四方體形狀的木炭漂浮在半空中,慢慢的,大家好像聽到了心髒跳動的聲音。


    咚


    咚咚


    心髒的躍動崩裂了厚重的夾殼,一層層黑色的枷鎖落下露出了裏麵鮮紅的內髒,白色的雲層攏成一個半圓順便掩蓋住身形,慢慢的一道人影浮現,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隨著雲層消失。


    “這就是飛升嗎?”


    合歡宗宗主收迴了自己的下巴,莫名覺得這種飛升好像和宗門裏記錄的不一樣。


    “應該是吧,千百年來沒有一個人飛升成功,也許仙界迎接新人的方式早就改變了呢。”


    “完了,席燈師弟該哭了。”


    合歡宗宗主說完就有人立刻去抬頭尋找那抹紅色的身影。


    正打算悄悄離去的席燈:“……”


    席燈:討厭一些沒有邊界感的掌門師姐。


    “有什麽好哭的,我師傅隻是飛升了又不是死了,隻要我努力修煉還是會能見到她的。”


    被他兇了一頓的合歡宗宗主終於放下心來,吊兒郎當的搭上他的肩膀。


    “安啦安啦,小師弟你天資聰穎又是萬年難遇的雷靈根,肯定能在5000年內飛升成功的!”


    “不過到時候你可能就不是小師叔最小的徒弟了,到了仙界小師叔她肯定會另外收徒。”


    合歡宗宗主想了想,賤嗖嗖的用右手捂唇:“完啦,小師弟,你師傅不要你了!”


    哪怕渾身狼狽,也阻止不了合歡宗宗主範jian。


    席燈白了她一眼,擼起袖子就去幫著民眾一起搬家去了,所有人拖了晝湫飛升吸引劫雲的福,這場災難終於停止。


    席燈沉默不語的幫著一戶老農搶救他喂養的豬仔,然而不知道是熏的還是心裏太過難受,少年的眼眶漸漸紅潤,就連嘴巴也緊緊抿起。


    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師傅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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