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景珩太了解衛澄不過。


    遇到事情若是無法解決,就會默不作聲,等著旁人來解決。


    在朝堂上是這樣,如今到他要確定她的身份這事時,也打算這樣。


    她是女子……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種奇怪的咒術,弄得遲景珩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之餘,他忍不住朝著她的方向靠近。


    小家夥太緊張,渾身上下都表達自己的抗拒,甚至把臉埋在枕頭裏。


    “陛下。”他喊著她,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帶。


    聲音已經比之前不知道溫柔多少倍,動作更是輕柔,生怕弄疼她半分。


    衛澄真的快要死了。


    特別是他靠近自己的時候,下意識慌張,卻又想要得到更多的貼近。


    異香讓她變得不像是自己,而遲景珩居然沒有想象中的粗魯,更讓她心驚膽戰。


    人被他從枕頭裏麵扯出來,側躺在他的身側。


    後背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你、你別過來……”衛澄又掙紮,手攥緊了枕頭,渾身上下都緊繃得要命。


    “告訴微臣,先前的女子是不是陛下?”


    遲景珩頭就抵在她的肩上,用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姿勢抵住她的掙紮。


    一提到這事兒,衛澄就不敢動了,甚至慌慌張張的想要找機會跑。


    “嗯?不說話?”遲景珩逼問著,咬了一口她圓潤的耳珠。


    衛澄哪敢說話?甚至根本不想跟他靠那麽近。


    恍惚之間,她的意識都開始不那麽清明,身子也跟著扭動起來。


    鼻尖是仍是那股沉木香,遲景珩親著她的吻接連不斷,啃、咬脖子不說,下麵的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她隻能嗚咽一聲,攥緊身下的毯子,繼續沉默。


    有的時候,身子比人還誠實。


    不安分的大手觸碰到渾圓,心中的情愫騰升,遲景珩不再想控製自己的欲、念。


    在此之前,他花了無數的時間去探究自己到底是不是斷袖。


    就在去長青山的時候,他想明白了。


    要的從來都不是男女,更算不上什麽泄、欲工具,他要的隻是一個完完整整的衛澄。


    “陛下不迴答,微臣不保證自己能夠控製得住。”


    他說著,掐著細腰的力道大了幾分。


    “不要。”衛澄快要哭出來了,不敢掙紮,更不敢有別的動作,“太疼了……你不要碰我……”


    她恐懼又慌張,用後背抵著他的胸膛,盡可能讓兩個人保持距離。


    疼的滋味不好受,她被欺負過兩次,更是疼得刻骨。


    不給他碰,也不希望他靠近。


    身子就像是預卜先知一樣,知道他要過來,渾身都緊張得厲害,甚至已經開始顫抖不已。


    可他讓人無法忽略。


    黏、膩的喘息聲,連帶著他手上的動作,都讓自己無法忽視。


    到底還是因為香的作用,衛澄開始有了幾分躁動。


    臉上的紅暈漲騰,而自己的腳還忍不住往他的身上靠。


    方才她也發現了自己的渴望,現在的雙腿往後抵在他的身上,有點無法自控。


    “陛下……”遲景珩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有了幾分心急,“微臣還沒動手,怎的就喊疼?”


    若是他真的動手,那豈不是就要從頭哭到尾?


    之前欺負她還是有些愉悅之感,可現在到底還是心疼了。


    舍不得她哭的,想要她也在自己的麵前笑……


    “你動過的。”衛澄真的快被折磨瘋了,“你弄得我好疼,每次都好疼……”


    哭不出來,仿佛眼淚都快要流幹。


    可是身體的異樣已經讓自己無法思考,甚至拉著他的手往下靠。


    “可是我好難受,我不要那麽難受……”


    她的手抓著他的手臂,語氣如此之急切。


    遲景珩想要看看她慌張的臉,用手抵著她,慢慢把她的臉轉過來。


    終於,看到平日瀲灩水波的雙眸帶著幾分媚態,衛澄渴求的目光與他碰撞,在她又一次想要逃掉時,被他壓住,親了過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張床榻淩亂,連帶上兩個人衣衫也不整。


    衛澄紅著臉,仰著頭,小口小口咽著氣。


    就在方才,她差點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渾身喘不上來不說,差點都快要窒息。


    渾身都是汗津津的,難受得厲害。


    更別說還沒有力氣,整個人就像是癱在遲景珩懷裏似的。


    他抱著她,頭抵在她的肩窩,掏出繡帕來。


    “幸好微臣還有準備帕子的習慣,不然現在陛下可委屈了。”


    說完之後,還咬了一口她纖細的脖頸。


    衛澄紅著臉,咬著下唇不說話。


    她咬唇,又被遲景珩掐著下巴親。


    “若是下次再讓微臣看到陛下咬自己,可不隻是這樣的懲罰了。”


    遲景珩輕笑逗她,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裏臉紅,象征性用指甲撓她。


    跟撓癢癢一樣,不算癢。


    而外頭,封丘拉著劉嬤嬤早就等候多時,沒有遲景珩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去。


    那罪魁禍首麗美人早就被拖下去,說是中了不幹不淨的藥。


    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裏做苟且之事,整個皇宮都看到,更是擔心陛下的安危。


    嬤嬤擔心,卻根本擺脫不了身側禁軍的控製。


    封丘擔心,隻是因為他參與其中,現在麗美人討不到一點好處,那自己會不會被攝政王責罰。


    也不知過了多久,遲景珩終於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臉上仍是那麽冷漠,不過語氣卻沒在大殿的那麽駭人可怕。


    他知道劉嬤嬤就在外麵,這會兒也是要來找她的。


    “陛下說在江南,立冬都要掃疥?”


    劉嬤嬤聽著遲景珩的話,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知道衛澄如今還活著。


    “迴稟攝政王,老奴已經備好熱水,隻等著陛下迴宮……”


    “不必迴大殿,去華清池。”遲景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嘖了聲,“本王今日與陛下一起掃疥。”


    掃疥的江南習俗,要在立冬的夜晚用一些特定草藥和香料沐浴,就能夠低於嚴寒的冬,擁有健康的身體。


    雖說是習俗,卻也是一種希冀。


    嬤嬤每年都備好洗澡水,卻沒想到今年,居然會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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