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郊遊之後,鄭受又被調到了頂樓的那間辦公室。


    他也是剛剛從遊戲裏退出來,準備喝點麥片就離開。


    因為晚上忘記了吃飯的時間,他的胃隱隱有些痛,他正在衝麥片,聽見有人叫他。


    是伍子申。


    這個點,估計也就伍子申會在這裏出現了。


    他笑了一下,叫了一聲‘伍總’。


    伍子申走過來,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問:“怎麽迴事?是身體哪裏有些不舒服嗎?”


    鄭受頓了下,笑了笑道:“沒事,就是晚上忘了吃飯了而已。”


    “忘了吃飯了?”伍子申還第一次聽說有員工為了工作忘了吃飯的,不禁笑了。


    正笑著,忽然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自己身側。


    他偏頭看去,看見季禦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根煙靠在牆角,深吸了一口,然後看了伍子申一眼。


    伍子申意會,點點頭道:“我先走了?”


    季禦沒說話,隻是點了一下煙,煙灰蕩下,仿佛在說,是,你可以滾了。


    伍子申走後,鄭受也泡好了麥片,看了季禦一眼,坐到吧台上,低頭喝了起來。


    季禦則繼續在原地抽煙。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鄭受喝了半碗麥片的時候,季禦忽然問:“那玩意兒好喝嗎?”


    鄭受微微垂眸,淡淡道:“對我來說,是好吃的。”


    季禦笑了笑道:“怎麽今天不跟我對著幹了?你不是前些日子鬧得挺兇的嗎?”


    鄭受扯唇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吃麥片。


    季禦道:“給我泡一碗吧。”


    鄭受疑惑抬頭。


    季禦看著他道:“我也沒吃飯。”


    鄭受想了一下,道:“我給你泡一碗方便麵吧?那個頂飽。”


    季禦靜靜看著他。


    鄭受無法,還是給他泡了一碗麥片。


    但是這個是無糖的,他吃著就像吃豬食,用力咽了一口後,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是給我泡一碗方便麵吧,就用你上次煮雞湯的技術。”


    鄭受笑了,去給他泡了一碗紅燒牛肉麵。


    自然,片刻後,香氣撲鼻,童叟無欺,人見人愛。


    季禦把一整碗麵都給吃了進去。


    吃完後,鄭受把所有的垃圾都收了,還細心地把吧台擦拭的幹幹淨淨的。


    季禦看著他小心謹慎的樣子,忽然道:“跟個娘們似的。”


    鄭受蹙眉。


    結果季禦已經轉身走了。


    鄭受也迴到辦公室收拾了東西下班迴家。


    坐電梯,下樓,出大門,然後步行迴隔壁宿舍。


    每天兩點一線簡單的生活,簡單的近乎枯燥,枯燥地讓人厭煩,厭煩的,讓人感覺生活無趣。


    鄭受上了樓,穿過長長地、暗黑的走廊,結果在走到盡頭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宿舍的門口。


    “你......”鄭受蹙眉,遲疑地看向季禦。


    陰影處,季禦單膝曲起,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聽到鄭受的聲音,他微偏頭看向他,淡笑了一聲道:“我累了,無處可去,到你這來借宿一宿。”


    鄭受一噎,想說,你家的別墅估計是我的宿舍幾十倍大,你跟我說你無處可去?


    可是在看見他疲憊的表情時,他生生咽下那句話,說了聲:“進來吧!”


    打開鎖,開門。


    兩個人進來。


    宿舍還是一如既往的幹淨整潔。


    鄭受對季越說:“你先洗澡,我鋪床。”


    這話就有些歧義了,說完鄭受自己都感覺窘迫,頓了下,臉瞬間紅了下道:“我、我的意思是,天太晚了,我們兩個分開忙,這樣可以早點休息。”


    季越勾唇笑了笑,徑直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極其的簡陋,就是一個馬桶,一個淋浴頭,還有一個洗臉盆。


    但都非常幹淨,甚至還有消毒液消毒過的味道。


    季禦很滿意這樣的幹淨,放心地衝洗。


    隻是淋浴後,浴巾是個問題。


    他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個浴巾,猶豫了一下。


    這時聽見鄭受在外頭道:“我給你拿了新浴巾和睡衣、內衣,你出來拿一下吧!”


    說完後,他轉過身去。


    季禦走出來後,看見的就是局促站在窗邊的身影。


    他勾唇笑了下,拿起浴巾和睡衣、內衣進去。


    片刻後,穿戴好出來。


    鄭受給他的竟然都是新的,而且尺碼跟他還剛剛好。


    他出來後,低頭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問:“這是你專程給我準備的?”


    鄭受緩緩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果然合身,抿唇低低說了一聲:“是.....不過是之前,你說,說跟我交往的時候的事情。”


    不過那個時候,季禦從未在這裏留宿過,自然是沒用過,也不知道。


    季禦看著他,勾了勾唇,向他伸出手。


    不過鄭受並沒有靠過來,隻是看著床道:“你在這裏休息,我去隔壁。”


    “隔壁?”季越挑眉。


    鄭受看出他誤會了,看了他一眼道:“隔壁沒人。正、正好我睡......”


    季禦深深看著他,忽然一伸手,將他一把拉了過來,將他拉到身前,眉眼淩厲道:“我,不許你走。”


    鄭受也麵色難看,用雙臂擋在胸前,道:“你.....你別逼我.....”


    “逼你?”季禦眯了眯眼,看向一旁鄭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忽然明白了,他是鐵了心跟自己分得清清楚楚。


    而這時,他腦子裏又浮現出了剛剛父親的話。


    季家的麵子......


    他忽然笑了聲,用力點了下頭道:“好啊!你走吧!你的床,歸我了!”


    輕佻,又帶著某種不屑。


    鄭受把他看做是對他的譏諷,麵上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急忙抱起衣物跑出了門。


    待出門後,他才眼底閃過一抹湮蘊,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隔壁是有床,但是沒有床鋪,光板床。


    他去洗了個澡,換好睡衣,徑直躺在上麵。


    可能是太累了,他剛躺下就睡著了。


    不過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感覺身前有個人影。


    出於安全意識,他勉強睜開了眼。


    卻看見是季禦站在自己的床前,正用冷而淩厲的眼神看著自己,一臉冷笑道:“你寧肯睡光板床也不跟我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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