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鄭武自然是聽鄭受的。


    訕訕坐下,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九國合縱之後,很快就是出師北狄。


    因是在北地,加上一路上浩浩蕩蕩五萬大軍,竟然走了整整兩月才到了北地。


    而此刻北地已經到了深秋,四處無比寒冷,軍營根本無法禦寒,隻能生火。


    可是生火就要木頭,每天將士們不但要預防,更要砍樹。


    軍營內,中間擺著火堆,四周還是結了冰塊。


    鄭受身子本來就弱,加上路上一路顛簸勞累,此刻染了風寒,躺在榻上起不來。


    好在有狸貓禦寒,他的被窩裏倒是暖融融的。


    鄭武砍了柴都送到了鄭受的大帳內。


    這不,他又抱了一大捆木柴進來,然後捂了捂凍僵的耳朵道:“真是瘋了,上次在歃血盟誓的時候,你就提過,如果現在往北地走,到了這裏就是冬天,到時候將士們勢必受不了,還不如待到明年開春再走,結果他們非不肯,看看現在,到了這裏,冰天雪地的,除了那些原本就是北地的將士們,現在南邊出生的將士們都被凍病了!這還怎麽打仗?!”


    鄭受笑了笑道:“也無妨,身體很快就會適應,風寒總比瘟疫好。等到明年開春,我們到了這裏,或許還會傳染瘟疫,更難辦。”


    鄭武翻了個白眼,但也是被鄭受說服了,沒再說什麽。


    正這時,忽然鄭也跑進來說:“來了來了!北狄的人來了!他們在二十裏外的詭雲坡駐紮,看起來是要跟咱們對上了!”


    鄭受剛欲說話,齊恆和公孫月也進來了。


    二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黑臉奴仆。


    鄭受一看見他,身子不自覺略略直了些,一旁的重耳也蹙了下眉,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鄭太師,快些想個主意,我們怎麽才能震懾北狄那邊的人一下,讓他們不敢隨便小瞧我們,對我們動手?”公孫月急急坐下,急急道。


    齊恆也坐了下來,但因為風寒,整個人臉色有些病容。


    鄭受知道,公孫月說的是將士們病了,如今北狄那邊如果直接出手的話,隻怕他們這邊會損失慘重的事情。


    他想了想道:“我們到這裏不過七日不到,北狄那邊顯然早就知道我們的行蹤,如果不是奸細,便是他們在這北地各處都設置了探子。”


    齊恆點點頭道:“不錯,我們來的時候還抓了兩個。”


    “那就麻煩了。”鄭受蹙了蹙眉道。


    公孫月看見鄭受都皺眉,麵上立時不好。


    而這時,忽然那個黑麵奴仆冷聲道:“鄭太師這是在故作驕矜?”


    鄭受看向黑麵奴仆。


    隻見他冷著臉看向他,麵上顯然不悅。


    鄭受頓了頓,低聲道:“陛下莫要責怪,鄭受倒是有一法子,隻是有些冒險罷了!”


    天佑帝冷著臉道:“說!”


    鄭受點了點頭,抿唇道:“如今北狄這邊熟識地形,但對我們軍中的具體情況恐怕不知。我在想,不若趁著他們還什麽都不知道,我們派一支精兵出去,從後麵偷襲他們!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誤以為我們依舊兵強馬壯,也就不敢隨便來對我們發兵!”


    “偷襲?”天佑帝蹙眉。


    公孫月則麵上似乎覺得不錯,露出一絲喜色。


    齊恆也點頭道:“這主意不錯。可以讓我們的前鋒去幹這件事。”


    “最好是北地的將士們。”鄭受道。“鄭受推薦齊國北部的將士前去,他們與北狄有過多次交鋒,還是非常熟識北地的作戰習慣的!”


    “好!”公孫月一聽,直接拍手道,“就這麽辦!”


    齊恆也溫和點頭。


    倒是天佑帝,思索了半天,才勉強道:“暫時如此吧!不過一定要保證成功!”


    這天佑帝一路扮作黑臉奴仆跟過來,一路上也是問題不斷,先是各種幹涉軍中的大政,繼而是跟齊恆屢次作對,顯然是要跟齊恆爭奪軍權。


    但他又不方便露麵,因而就是為難了他們這幾個知道內情的人。


    對此,鄭武頗有微詞,此刻看見天佑帝又如此,不禁耳語嘲諷道:“既然這麽想要勝,直接自己領兵去打便是!在一旁為難別人又有什麽意思!”


    這話一出,天佑帝冷冷看向鄭武,鄭武則絲毫不懼地看著天佑帝。


    鄭武的意思是,你現在扮作的就是一個奴仆,牛什麽牛?


    而天佑帝是希望所有人以他為天子一般供奉,不得有半點違逆。


    這件事定下來後,齊恆便去讓軍中大將準備了。


    天佑帝也離開。


    剩下的公孫月訕笑著對鄭受說:“陛下多年蟄伏隱忍,故而脾氣差些,鄭太師莫要怪責。”


    鄭受正欲說不會,就聽見鄭武冷言冷語地說:“自己脾氣大也就莫要怪別人對他不服!又不是不同事理的三歲小兒,還要別人總是哄著不成?”


    公孫月被頂的也是難受,深吸一口氣,說聲抱歉走了。


    而剩下的就是鄭受、孫叔敖和鄭武,鄭受不禁勸誡道:“哥哥,此時我們在北地,正麵臨著強大的北狄的進攻,需要九國合力才能完成。這天佑帝畢竟是天下人供奉的君主,你好歹給他點麵子,小心他日他用盡之後報複!”


    鄭武一聽這話,冷嗤道:“就算是現在給他麵子了,他日後就不報複啦?我看他誰都看不慣,誰都看不起!生怕別人搶了他的風頭吧?”


    鄭受抿了下唇,知道鄭武是勸不動了,隻能想著找個時間跟天佑帝好好詳談一番了!


    或許,解開心中芥蒂,日後也好相處些。


    不過第一次偷襲倒是很快成功, 也成功讓北狄之人不敢輕舉妄動,竟然往後還退了二十裏,守著一座荒山重新駐紮了起來。


    而這一次,鄭受看出,他們是想要先把他們摸透了再動手。


    而過了半月後,軍中士兵的傷寒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太冷,砍伐也是大問題,大家平日裏連練操都有些不想動,就想在帳中守著。


    而鄭受一看這樣不行,於是親自出去尋找,終於在往南的齊國的向地之處,找到了一座有著無數山洞的大山,他建議,讓所有兵士都搬到那裏去過冬!


    如若需要大戰,再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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