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怎麽是你?”說話的是鄭也,因為當時鄭也跟鄭受一起在南安國的時候,鄭也因為趙瑾綁架鄭受,曾經非常厭惡他,每次他出現,鄭也都會像鬥雞一樣渾身上下充滿戾氣。


    可現在在管叔家做客,他們隻能稍作收斂,鄭也也隻是怒目而視。


    其他人則麵露驚訝,顯然對趙瑾出現在這裏,都表示不可思議。


    可趙瑾卻是有備而來,看見眾人也不吃驚,隻是笑著進入,跟管叔說:“都是我認識的人,不必介紹,然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主位留給了管叔和鄭受。


    鄭受看了他一眼,在管叔的示意下,坐了上去。


    孫叔敖也坐到了下位,重耳在鄭受的身後站著。


    鄭也則迴到了門外。


    趙瑾身後跟著一人,鄭受認識。


    那個長相與季越極為相似之人,如今他看了還頗為心驚。


    他也站在了趙瑾的身後。


    幾人同時落座後,管叔笑道:“各位都是不遠千裏而來,給我管叔麵子,不勝感激呀!今日,我給各位準備了烤全羊,非常稚嫩,口感綿軟,我們屆時一邊喝酒一邊大口吃肉,豈不快哉?!”


    鄭受含笑抿唇點頭。


    趙瑾則也眯了眯眼,笑道:“自然是樂意的。”


    接著管叔又說了幾句迎接的話,就借口去準備飯食,匆匆走了。


    屋內便隻有趙瑾和鄭受他們幾個了。


    而鄭受也明白了,管叔之所以千裏飛鴿讓他們過來積步的緣由。


    原來是給他和趙瑾牽線搭橋。


    趙瑾也不客氣,管叔剛走,便冷眸道:“拜托鄭司徒讓天佑帝和公孫月放了安陸!長公主為了安陸陛下,寢食難安,我見她如此,亦是不安,所以,特意過來請求鄭司徒,放我們南安國一馬!”


    這話一出,孫叔敖馬上冷笑道:“這事兒你求不著我們,我們也是為天佑帝和公孫大人做事的,在齊國也是聽令於恆帝,你找我們,是否找錯人了?”


    孫叔敖是出於維護鄭受這樣說的,具體當日為何要扣留安陸,其實他並不知內情。


    鄭受聽孫叔敖如此說,急忙製止了他,笑看趙瑾道:“整個天佑大地都乃天佑大朝所封,安陸王就算被天佑帝扣留到天佑城,也合情合理,南安國如若是有什麽異議,大可以上書啟奏,何以來找我?”


    一聽這話,趙瑾麵上的笑意係數沒了,眯著眼看向鄭受道:“難道不是你當日拐走了我們陛下去什麽天佑城?如今陛下被扣留,你反而去了齊國,其中緣由還用我分說?本就是你拿我們陛下去賣好天佑帝,讓天佑帝給你謀了個好差事吧?!”


    原來在世人眼中自己是如此的。


    鄭受眸底黯了黯,但隨即又笑了,道:“在南安國還是在齊國並沒有什麽不同,受到的款待和重視也並無不同,我為何要棄南安國而去齊國?更何況,我與安陸本就是好友,並沒有害他的打算。”


    “沒有害他的打算?哈,鄭受,好話壞話都讓你說了!如今我們安陸陛下就是被你給賣了!你還我陛下來!”趙瑾說著說著便火了,站起來幾乎就要衝著鄭受這邊衝過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衝過來的一瞬,忽然鄭受身邊的重耳衝上前來,用雙臂擋在了鄭受的前麵!


    重耳不會武功。


    鄭受看著身前羸弱的少年,勾唇笑了笑。


    趙瑾這時仿佛才剛剛看見他,頓了一頓道:“重耳?是你?”


    重耳看見故人,麵有羞愧,但依舊挺直了腰擋在鄭受的麵前!


    “你怎麽.....”趙瑾一臉不可思議。


    因為他和重耳都是晉王的子女,又同樣是被他遺棄的。


    隻不過重耳的母親是北狄國的公主,就算是不被晉王重視,但也不至於像他的母親那樣,扔到外麵的宅子裏不管。


    小時候,重耳的母親還算得寵,當時他在雪地裏迷路,正好遇上他們母子,被救下,以後重耳就時不時過去救濟他。


    一來二去,兩個人還成為了好友,直到重耳被流放。


    他的日子再次陷入水深火熱。


    好不容易,他活過來了,沒想到,在這裏,又遇上了舊人。


    而他已經千瘡百孔,重耳,淪為了奴。


    兩個人互相凝視,重耳羞慚地垂下頭,趙瑾則淚眼滂沱。


    一場質問最後變成了兄弟見麵的相擁而泣。


    趙瑾泣不成聲,而重耳一直在默默流淚,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鄭受歎了口氣,看了孫叔敖一眼,孫叔敖在一旁給兩個人分別遞上了帕子。


    這時,趙瑾才醒悟過來,急忙擦了擦眼淚,對鄭受道:“我沒有時間了,如果安陸陛下還不迴歸,國內恐怕就要大亂!”


    “發生了什麽事?”鄭受問。


    趙瑾似乎猶豫了片刻,才道:“安陸陛下的叔叔,他不是之前被關進了皇陵了嗎?如今他似乎又卷土重來之勢。”


    一國之君不見了,臣民隻能另擇君主,倒也無可厚非,隻是,他們沒想到會這麽快,甚至還沒有去天佑城打探清楚情況,就貿然要將安陸的叔叔放出來,豈不是有些太快了?


    思索片刻,鄭受麵色如晦問:“那季越怎麽說?安陸是他一手推上王位的,想必他不會輕易讓他退位吧?”


    “季越?哼!”提起季越,趙瑾似乎咬牙切齒道,“別提他!”


    “為什麽?”鄭受眯了眯眼。


    趙瑾冷哼道:“之前還以為他多厲害!結果與南邊的百蠻和庸國又打起來了,而且還糾纏了兩月未清!據說季越還被他們下了蠱毒,生死未明!這段時間,嵇蠻一直也未出現,我想,他們是顧不得南安國這邊的事情了吧!”


    說著,他似乎還是有些氣憤。


    畢竟,他如今當了南安國的駙馬,原本是依仗季越才能在南安國耀武揚威,如今季越忽然不出現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鄭受如是想。


    不過這個結果本就是天佑帝和公孫月留下安陸的目的,目的就是讓安陸的叔叔繼位。


    畢竟,那個叔叔是公孫月的人!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季越竟然受傷了?


    這又是一個幌子,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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