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伍子參看出這二位的眉來眼去,簡直沒眼看,急忙又發言以轉換所有人的注意力道,“至於晉國太子趙嶼.....我們覺得,還是將他送迴晉國為好!省得....省得.....”


    伍子參原本想說省得晉國總是找季國麻煩的。


    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又覺得這樣太給晉國長臉了,再說季國又不怕晉國,於是道:“省得在我們季國吃那麽多的飯!哎!我們的禦膳房都快被他吃空了!”


    趙嶼......


    眾人掩嘴偷笑。


    這就是說趙嶼能吃唄!


    趙嶼這樣的人,麵子上哪兒能下得來,當下麵紅耳赤脖子粗的,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表示自己隻吃了一點牢飯而已,哪兒就吃空了他們的禦膳房!


    但是看見自己麵前的大魚大肉大雞大鴨,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讓人家破費了......


    這樣一個轉圜,倒是讓所有人該留下的都留下,該走的,也都要走。


    “來!讓我們舉杯歡慶,哦不,歡送趙太子!”伍子參一臉調笑道。


    眾人知道他在故意調侃趙嶼,可又自知身份不敢說什麽,隻能憤憤舉起杯。


    趙嶼則一臉憤憤然地端起酒杯,想著怎麽報複報複這季國的蠻夷人!


    想到蠻夷這兩個字,趙嶼忽然仿若想到什麽一般,笑道:“也是,蠻夷之地,確實缺錢少糧,不似我晉國泱泱中原,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米麵糧油,多不勝數......嗬嗬,真的是好吃好喝呀!”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盯著他。


    包括季越。


    季越的眼神很鋒銳,就好像一個盯著獵物的獵手,隨時想要發動攻擊,將獵物捕獲!


    趙嶼被看得心裏發毛,結結巴巴問:“你,你們是羨慕我們嗎?”


    這次季越說話了,托腮看著他道:“是。”


    這迴答.....


    他都接不上來!


    鄭受感覺到季越的危險情緒,急忙準備給趙嶼一點提示,提醒他別再惹惱了季越,可誰知他還在作死的邊緣亂竄:“我們晉國地處中原,是天佑國君親封的諸侯國,自然是天命所歸,連天道也是護佑的!”


    這話成功地激怒了季越,淡淡問:“是麽?”


    趙嶼點頭。


    季越隨即笑了,道:“那你一定很能吃吧?”


    趙嶼不明所以,怔忡著道:“還,還可以。。。。。。”


    季越隨即勾了勾手指對著他麵前的四大盤高出餐盤一個頭的肉食道:“那就吃了它,一個別剩!剩下,你就走不了了.....”


    趙嶼......


    於是,接下來的宴會,其他人在看歌舞聊天,唯獨趙嶼在吃吃吃......


    而就在宴會快要吃完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哄響!


    所有人均是一震,隻有趙嶼忽然勾了勾唇,扔下嘴邊的半個鴨腿,冷笑抬起頭。


    隻是他不知的是,他的一舉一動盡落在季越安排的暗衛眼裏,而外麵的情形,也隨時都隨時在向季越匯報!


    阿狸跳出來,從鄭受懷裏竄到了外麵。


    然後很快竄到了一處樓頂,俯瞰,一雙眼微微泛紅,很快就將外麵的情形係數收入眼中,然後再傳迴給季越的眼裏。


    外麵朱玉德正率領一眾兵士正舉槍刺向自己的同胞。


    京都衛首領左杜黨帶領羽衛軍正在奮力抵抗。


    兩相交戰,誰輸誰贏暫且不論,誰正誰邪,一目了然!


    “負了寡人的,原是朱玉德這廝。”季越特意做了這場宴會,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病了,還耽於享樂,侮辱質子,給了名頭,也給了機會,特意讓‘叛徒’可以順順利利進入皇城。


    但是進來了,也就不一定能出去了。


    所以,今日這場戲,等於是關門打狗。


    季越等著的,就是這人的自動現身!


    而季越說完,在場的朝臣們紛紛不信,都表示要出去看。


    於是季越便率領大家一同站到了這宴鶴廳三樓,可以清晰看到外麵所發生的的一切。


    大家看後,驚訝不已!


    “真的是朱玉德!他謀反了!”其中一位大臣大喊道。


    大家都在震驚,唯獨季越笑而不語。


    鄭受就站在他身邊,也感受不到他的失落。


    似乎背叛這件事對他來講,並不是那麽稀奇的事情,相反,很平常。


    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


    而這樣的季越,讓他心疼。


    他上前,用手攢住他的手,季越迴頭,看著他,他才看清,季越的眼底很紅,帶著殺戮和暴戾的紅。


    他在忍,並沒有親自殺了他!


    而塔下麵,朱玉德一抬頭,看見了季越,可能看見自己的計劃敗露,也或者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個弑父奪位的逆子!暴君!老子隱忍到今日,便是要奪你的狗命來的!季越,你綁架諸國世子,挑起爭端,便是整個天佑大陸的罪人!你等著受死吧!即便是我殺不死你,你也會被天打雷劈,成為一世的罪人!”


    正說著,左杜黨在後麵一劍刺穿了他!


    左杜黨的臉上濺上了一些血,將原本白淨的臉上染上了殺氣。


    朱玉德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死了,瞪大眼,迴過頭,指著左杜黨,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就這樣直直地倒下......


    而死之前,朱玉德指著左杜黨的臉,一臉的氣急敗壞。


    然而,什麽話都來不及說了。


    左杜黨冷笑一聲,踢了他一腳,又收割了他的所有手下。


    而季越和所有大臣們就這樣靜靜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阻止。


    一個亂黨,去阻止殺了他,豈不是就是他的同黨?


    隻有鄭受,麵含悲憫,雙手合十,默念著什麽似乎是在給朱玉德禱告。


    當時季越在想,季武國的祭祀節也很厲害的,裏頭的天神,是不是該由鄭受來飾演比較好?


    而自己呢?


    自己飾演殺神吧?


    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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