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季越的暴戾程度可是很多人親眼所見。


    那季宮內每日運出去的屍體亦可作證!


    這鄭宋國的使臣竟然敢用一語雙關之法去譏諷季王強迫他人?!


    這......


    就連伍子參都對叔敖的向上人頭表示擔憂。


    隻怕他下一秒人頭落地, 性命不保!


    大殿上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大家也都隨著這寂靜屏住了唿吸。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季越身上的鄭受笑了。


    還笑得很開心,道:“陛下,叔敖果然是我的同袍,與我心意相通,連政見都如此相似!”


    季越一看鄭受這麽開心,他也不自覺笑了起來,手在鄭受的大腿上摩挲了兩下道:“好吧,寡人便賞你的這個同袍兩件馬甲怎麽樣?”


    鄭受一聽,順勢掙脫季越的束縛跪在地上:“謝陛下!”


    叔敖一看鄭受為自己跪了,也隻好順勢跪在地上,匍匐道:“謝陛下!”


    季越冷勾唇看了叔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譏笑。


    如此一個事故過去,場上的人都寂靜了許多。


    使臣們也不太敢說話了,紛紛垂眸待令,等著其他人開口,他們好附和。


    然而,等了片刻,大家誰也沒有開口的。


    季越一看,大家都是這樣的態度,冷笑道:“好了,都退下吧!等大家都想明白了,咱們再談!”


    五國使臣一聽,急忙作揖退下。


    “這場六國合縱的政談本就是季越別有用心所聚,因而沒談多久就讓五國使臣退下,暫居宮內。”齊國的使臣對著驛館內的一個長身豎立的身影道。


    而驛館另一個房間內,秦國使臣對著另一個略矮瘦的身影道:“但因南安國使臣之事在前,五國使臣紛紛告別宮中,表示暫居宮外!公子,我們要不要提前離開?”


    矮瘦身影道:“不必,且觀望一段時日再說!”


    而在其餘四國使臣都走了之後,獨獨鄭武國使團暫緩離開,留在昭德殿門口,等待鄭受出來。


    果不其然,片刻後,鄭受紅著臉出來。


    一張老臉丟盡了,無顏見家鄉父老的鄭受連臉都抬不起來,隻是看了叔敖和鄭武一眼,便低下頭去。


    鄭武冷哼一聲道:“哼!你作為我鄭宋國的公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喪德敗行之事,還有顏麵立於此?”


    鄭受不語。


    叔敖則緩步上前,將手放在鄭受肩上,低聲道:“公子.....您.....受苦了!”


    鄭受緩緩抬起頭,與叔敖對視。


    二人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之後又一起持劍守邊關,叔敖與他是兄弟亦是摯友,其中情誼,不言自明!


    當然,叔敖心中隱藏更多,隻是鄭受不知罷了!


    正對視間,季越的聲音在二人身側響起:“好哇,鄭侍夫的青梅竹馬來了,寡人時不是要邀請叔敖先生留在宮中與鄭侍夫一同作伴呢?”


    這話一出,鄭受眼前一黑,急急道:“大可不必!”


    叔敖狐疑看他,鄭受卻一時解釋不了太多,急急道:“陛下,奴誰也不見了!請鄭宋國使臣,出宮吧!”


    季越勾唇一笑,將他環腰攬在懷裏,低笑了一聲道:“好哇!既然鄭侍夫不樂意,那寡人又何必強留呢?送客!”


    叔敖一看鄭受這麽急著要讓自己走,眼也紅了,站在原地半天不肯走,最後還是鄭武拉扯了半天,他才邁了步子,可是三步一迴頭,兩步一摸眼,那分別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好不容易送走了叔敖,鄭受這心也累得不行,就想迴去躺著。


    可剛轉身,便聽見季越懶懶道:“正好寡人興致來了,不如鄭侍夫隨寡人迴寢宮一同休息!如何?”


    鄭受本就心情極差,一聽這話,頓時睜大眼迴頭,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看著季越道:“你、你怎可淪落至此?!”


    季越挑眉問:“孤怎地了?”


    鄭受咬牙道:“白日宣淫,昏聵無恥!”


    季越冷笑:“那鄭侍夫正好是那個與狼共舞的,豈不是與寡人一般無二了?”


    鄭受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走,可還沒邁出去兩步,便被季越追上去扛在了肩上!


    鄭受徹底震驚!


    白日宣淫還不避諱!殘暴不仁還無恥!


    這季越真真的掉出了他的下限!


    鄭受真的惱了!


    掙紮之餘,還跟季越動手。


    尤其到了大殿裏,季越將他放下的一瞬,他整個一個翻起,捏起二指便直直朝著季越的脖頸點去!


    隻要點中要害,至少可以讓季越消停三日不止!


    然而,他忘記了季越是他最得意的徒弟。


    在他陪伴季越的三年裏,這孩子學績超快,不但會學,還會舉一反三,點一點而通達全茂,簡直堪稱奇才!


    而分別的這十年裏,他一定又自學了不少,否則不會在他捏起二指之時,便快速用二指點中他的一穴,並且還用嘴給他的傷口,放血!


    鄭受用力閉上眼,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羞愧二詞已經無法形容,隻得躺平,任由他為所欲為!


    然而,這一次的羞辱並沒有到來,在鄭受閉上眼的片刻後,季越便已起身,淡淡道:“好在情毒並沒有太過深入,否則.....你必死無疑!”


    鄭受......


    他微微睜開眼,一臉的不可置信:“情毒?”


    季越眼中閃動,但鼻息間卻忍不住冷哼:“枉你飽讀詩書!”


    說完,便自顧自去洗臉漱口,不理他。


    而鄭受暗暗用內力試探,果然,在他體內,竟然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蠱蟲!


    看大小,已經在他體內幾日了,而他竟然全然不知!


    他怔怔看向季越,想從他口中得知答案。


    而這時,褚大監走了進來,低聲道:“鄭侍夫不知,那蠱蟲實際上便是那日公子與南安國的侍女交手時被那侍女趁機射入公子肌膚之中的!那侍女的目的不是攻擊您,其實就是種蠱!之後咱們陛下察覺公子身上有蠱,震怒,調查才發現是那南安國侍女所為, 背後主使正是南安國公子安陸!陛下一怒之下將侍女殺了,南安國公子安陸不依不饒將陛下刺傷,但這也不是陛下刺傷他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南安國.....他根本就迴不去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會被追殺一輩子!因此,陛下才出此下策,將他送入香樂坊內,實際上也不是讓他成為男妓,那恩客也是咱們陛下的一個影衛罷了.....”


    鄭受眉心微蹙。


    真相竟然是這樣?


    見鄭受懵了,褚大監又低聲道:“至於陛下在那日同時對鄭侍夫那樣,實際上是被逼無奈!鄭侍夫深中蠱蟲情毒,如若不用交鸞緩解,即刻便可攻心而死!陛下也是被逼無奈啊!”


    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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