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沒什麽,不重要。”


    匹諾康尼,折紙大學


    半夏剛想說些什麽,身子卻忽然愣住,隨後又恢複正常。


    隨後他看向門口的幾人,平靜地說道:“幾位,有什麽事情嗎?”


    “[禦猿?邪忍]的爪牙就是汝等嗎?!”


    “??????”


    “芋圓?鞋任……是什麽?”


    隨後半夏似乎想到了什麽,指向剛剛丟到一旁,還在冒著泡沫的屍體說道:“你是說這隻猴子嗎?已經被我宰了。


    它是原始博士的追隨者,來這裏做返祖實驗。


    不過被我們發現了,危機目前已經解除了,各位同學,請迴去好好上課吧。”


    “啊?不會吧,這就結束了?”三月七震驚道。


    “你還想要怎麽樣。”星白了她一眼。


    而丹恆看著半夏,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但亂破顯然不會被半夏的說辭所打動。


    “此地的邪祟比吾往昔見過[禦猿?邪忍]的爪牙所做的惡行還要濃鬱,汝等在欺騙我等忍俠。”


    半夏會有看向阮?梅


    “你聽懂了嗎?”


    阮?梅搖了搖頭


    “這位同學,不要欺負我沒上過學,我有點聽不懂你在說啥。


    不過,有時候,長輩的話語,還是要聽的,不然會吃虧的。”


    在一瞬間,亂破與星等人被傳送走,轉移到了折紙大學的教室。


    “我還以為你都快忘了你還是空間領域的學者。”


    “很長時間沒用過了……我將大門處設立傳送,隻要想進來就會傳送到教室


    好了,現在,我們該談了談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半夏把門關上,手中多出來一把手術刀,緩緩走向阮?梅。


    ……


    “奇怪……”


    “怎麽了,星。”


    “我們,好像不說‘蕉’了。”


    “咦……對啊,不說了。”三月驚奇道。


    “從我們離開辦公室就這樣了。”丹恆迴答道。


    “感覺明明有一副大場麵要發生直接被打斷了的感覺。


    還有就是半夏哥的態度好冷漠……


    我剛才一直在看他,他看我們的次數還沒有亂破多。變得沒以前溫柔了。”


    “可能……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說實話,無數個日夜,每當我看到他的資料時,都會做噩夢……


    你們應該都不看智庫吧。”


    “額……這,好像確實沒看過。”


    “半夏在開拓的那十幾年中,以絕對的強硬手段著稱,我曾向帕姆詢問過。


    半夏每次出去開拓都會一身血迴來,那不是他的血,是敵人的血。


    其他無名客下不了的手,做不出的手段,通通由他來做, 還是他主動要求的。


    跟我們現在的開拓有所不同。


    半夏那時候的開拓之旅並不太平,那是星核危機鼎盛的時代。


    各個星球相繼出現星核,開拓的銀軌因為它們的出現,一度困難重重。


    每次躍遷不久,列車就得停下去清理星核。


    但因為半夏登上列車,之後一段時期也是星穹列車擁有星核數量最多的時期。


    那時,領航員[啟明]法爾肯?阿蒙森已經逝去,列車短暫的經由一位少女擔任領航員,直到比她更優秀的,年僅十七歲的[年輕人]格蘭霍姆出現,她辭去領航員一職,與半夏專心於開拓事業。


    ……


    “等會……十七歲的領航員,當時半夏哥多大?”


    “……這個,半夏十五歲登上星穹列車 ,二十五歲離開,按理來說,他應該比[年輕人]大……具體細節估計隻有他本人清楚了,有些東西帕姆也忘記了或者沒注意。


    帕姆對半夏最深的印象除了養養植物,種種地外,還有就是……審訊犯人。除了他好友外,沒人敢看的那種。”


    “在說我嗎?”


    半夏的身影突然出現十分溫和地笑道。


    ……


    半夏笑著哼著小曲,坐在躺椅上用手術刀剃指甲。


    破舊娃娃躺櫃裏,


    玻璃眼珠閃幽光。


    半夜起身輕搖晃,


    嘴角似笑又似殤。


    媽媽不知何處藏,


    爸爸身影在夢鄉。


    隻有娃娃在身旁,


    帶來噩夢一籮筐。


    血汙沾染花衣裳,


    頭發淩亂似魍魎。


    唱起歌謠聲繞梁,


    恐怖童謠永傳揚。


    半夏輕輕地哼唱,頭發披散著,像極了歌謠中的娃娃。


    一旁的地上還躺著阮梅被肢解的身體,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台洗衣機


    裏麵正在洗著什麽東西。


    “我好像還是太善良了,居然沒加洗衣粉………這可不是件好事。”


    半夏這麽說著,按下按鈕停下洗衣機,隨後打開開口,將快要浮腫的阮?梅頭顱拿了出來。


    “你也不行啊……我當時自己在裏麵待了半個小時。”


    ………


    “我是個醫生,就打個比較形象的比方吧。


    假如你本來隻能活到二十歲,但是靠醫療手段你能活到一百歲,但是一百歲以後會失去理智變成怪物,這時候你八十歲了,離犯病不遠了,就開始埋怨,說醫療手段是禍害,要禁止,要抵製,卻忘了,沒這醫療手段,你早死了六十年了;


    仙舟就是這麽個邏輯,你完全可以遵從自己的意願二十歲的時候去死,和沒接受醫療無異,但你二十歲的時候不去死,選擇繼續享受醫療帶來的生命,然後要付出代價了,又該抱怨了。


    如果說當初他們不知道這樣的代價


    那他們在知道後呢?也沒有選擇百年後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死。


    隻要他們想,我甚至能讓他們安樂死,感覺不到一絲痛苦。


    因為不知道代價,所以不願意承受代價。


    不過就算知道代價,也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但不願意承認這選擇是自己內心的貪婪,那就隻能推卸給祂了。


    畢竟祂無私,利他,治愈。


    祂不會怪罪你們汙蔑祂,詆毀祂,傷害祂。


    我的前半生一直在想如何抗衡魔陰身,我也想過幫助仙舟擺脫長生之苦……


    但我這一路走來,見識到了一個又一個星球,國家,在不到百年的壽元中,戰爭,災禍,覆滅,無數普通人在末日的夾縫中生存。


    他們才是應該受到賜福的人,才是應該得到幸福的人。


    在我從仙舟醒來時,我便有了想法


    [我要收迴所有豐饒祝福,賜予新的豐饒民]


    藥師的無私是麵對所有人都無私,無論你是善,是惡,祂願意眷顧你。


    但我不會……


    我是人,我會有私信,凡欲。


    這也是我唯一對不起藥王的地方。


    我的無私隻能對那些需要幫助的生靈無私。


    我的慈愛也隻會降臨在那些需要慈愛的生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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