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這根瓊實鳥串送給那個白色長發的男人手中,聽明白了嗎?”


    “……好的,丹樞姐姐。”


    “嗯嗯,他可是羅浮的將軍,受仙舟愛戴的將軍,這算是咱們對他辛勤付出的慰問吧。


    對了,剛才囑咐你的話記住了吧?”


    “記住了……但將軍不收怎麽辦?”


    丹樞將抹上蟠龍虯躍丹藥粉末的鳥串遞給了全冬。輕輕撫摸著他的臉蛋。


    “他會收下的……將軍不會不接受一個可愛孩子的禮物的。”


    ————————————————


    我吃了我自己


    但我獲得的隻有絕望,孤獨,憤怒


    但我不恨我自己


    我獲得了她的知識,她的成果


    我應當隻是我,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的命運。


    她對於仙舟的恨,對於帝弓的呐喊,我並不理解,也無法同情,哪怕那是我自己。


    ……


    仙舟人……應該說豐饒民,大家都是豐饒民。


    我們接受了慈懷藥王的恩賜,卻又在表麵厭惡,嫌棄。


    展現對於豐饒的執著便是大忌……


    有些人,天生殘缺,從小被其他孩子霸淩,欺壓……他們有什麽錯,他們明明是最需要幫助的人,卻隻能被其他小孩用奇異的目光看不起。


    而當他們擁抱了豐饒,治療了自己的天缺,而代價是一副充滿力量的醜陋麵貌,當他迴到家裏時


    父母不問緣由破口大罵,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平日裏和藹可親的鄰居舉起屠刀向他砍來。


    他獲得了健全的身體,隻是想要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但是卻被當成孽物,


    從那之後,無論發生什麽壞事,大家都會將鍋丟到他身上。


    他是眾多信徒中,為數不多清醒的人。


    但結局的最後,他跪到我的麵前,希望我殺了他……他的父母被鄰居羞辱不堪,最終崩潰自殺。


    他昔日的好友正在四處尋找他企圖殺死他。


    他最終也崩潰了……他殺了他們,殺了那些侮辱他父母的鄰居。


    他獲得了長生,卻再無活下去的欲望。


    ……


    萬中無一的個例,幾乎無法複刻……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有我這個個例在,我會拿自己做實驗,讓魔陰身徹底受到控製。


    ……


    是我的本性就是嗜血,還是魔陰身的作用,我有些分不清了。


    ……


    我找到辦法了,讓仙舟人吃下我的肉體,他們就能保持清醒。


    是因為這具身體是由令使創造的嗎?


    ……


    我希望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選擇,都能獲得新生的資格。


    豐饒的道路應當無私,奉獻。


    我會以我自己為代價,闖出一條新路


    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外出一段時間。


    可是當我想離開的時候,卻被景元將軍阻攔了下來。


    他和半夏是唯二知道我誕生真相的人,他不可能放我離開羅浮。


    所以,我必須讓景元將軍失去行動能力。


    但是我自己去做,無疑會讓太卜符玄察覺到……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我終於發現了窮觀陣的漏洞。


    如果我讓全冬去執行這個任務,在他毫不知情的狀況下,窮觀陣的推算結果會指向半夏。


    因為全冬他就是半夏的複製人啊~他的命運軌跡與半夏緊密聯係。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得出這個結論,我隻是感到自己對於知識的理解得到了顯著提升。


    命運在此刻站到了我這一邊。


    我會給羅浮一個正確的答案,但不是現在。


    (窮觀陣要是真的啥都能算出來,仙舟也不至於豐饒遍地走,持明天天想著謀反。


    有時候看到之前劇情龍師和藥王秘傳隨便蹦噠是真的讓我遭不住(;一_一)


    你要知道,丹樞創立藥王秘傳有五十年了,符玄愣是沒找到她,還是丹樞主動暴露身份才知道的,可見是真的能藏。


    ……


    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害死景元,半夏絕對在景元身上還有後手。


    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這些情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割舍的掉。


    ……


    神策府——


    景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身體開始逐漸生長出了一些植物根莖。


    “我從將軍的體內發現了一個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持明髓。”


    靈砂一臉嚴肅且陰沉地說道。


    “什麽?!”


    “這怎麽可能。”


    “用持明髓入藥,我隻記得丹鼎司一味藥方,蟠龍虯躍……這還是不久前,我閱讀丹鼎司的禁書中了解到的。”靈砂緩緩開口道。


    “羅浮上有誰會研製這種丹藥?”


    “隻要是藥王秘傳的人都有可能。我有些懷疑藥王秘傳的人還在仙舟上,但……如果真是蟠龍虯躍,將軍吃下的這顆品質極高,即使是我都不一定能煉成


    想要煉製這種品質,還需要絕對高超的醫術和煉丹術。”


    “可是就算是有人還會煉這種丹藥,將軍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吃了啊。”一旁的彥卿問道。


    “那如果是將軍很信任或者說沒有防備的人呢?


    假如說將軍忽然遞給你一顆糖,要你吃,你會吃嗎?彥卿驍尉。”


    “我……”


    瞬間,房間中鴉雀無聲……


    精通煉丹術和醫術,讓將軍幾乎沒有防備的人……


    這不就擺明了在說誰了嗎?


    “我倒不認為是他,


    第一,真是他的話,根本不用那麽麻煩,景元將軍不可能活到現在……


    (半夏當初把整個羅浮關於丹樞的記憶給洗了一遍,導致除了景元跟半夏以及列車組,沒人知道蟠龍虯躍是丹樞的作品。)


    第二,如果這真是蟠龍虯躍,景元將軍按理來說應該魔陰身了。


    蟠龍虯躍的作用就是激發仙舟人的魔陰身。可是現在,除了身上長了枝葉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反倒是這些葉子……倒像是在保護景元將軍一樣。”


    靈砂戴上手套拿起葉子,對上麵的紋路充滿了興趣。


    ”如果是豐饒令使的後手,那將軍為什麽還不醒來?”


    “……問題就在這,如果這藥的藥用是激活魔陰身,本就是屬於豐饒的力量。


    你要怎麽用豐饒之力去摧毀一個激活豐饒之力的藥?想想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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