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六禦的四位主事在神策府商議了什麽】


    【隻是在臨行告別之際】


    【那位代行丹鼎主司大人而來的公輸先生做了一禮】


    “哎吆,將軍這是打算把工造司炸到上天去。”


    “老夫,也得安排那些個愣頭青來幾場歲陽演習嘍!”


    十王司的判官大人一言不發,自顧自的走了。


    自打一年前十王司越獄事件結束。


    這位雪衣判官便,已然在為被迫提前退休的主司大人理政的路上越走越遠。


    大豪點頭。


    “近日那些孽物的動靜也是越來越頻繁。”


    “不過對於那幾位還在路上的“援軍”是否可靠,我仍舊有些質疑。”


    “若是他們覺得棘手不管怎麽辦?”


    紫瞳狐人邁步而來,禦空抱胸而立。


    “他們既然來了,那就說明將軍已經拿出了對等的報酬。”


    “至於那些外域而來的年輕人們嘛。”


    “稍稍激勵一番,他們會比我們想的更有勇氣。”


    總有人要扮演本地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質疑角色的,禦空知道自己很適合慫恿那位冰塊姑娘。


    嗯,好像已經看到了當自己說出這是羅浮私事,無關人等切勿插手那句。


    小三月氣唿唿的逆反證明呢,


    三月七,星妹、瓦特爾甚至是帕姆等一派人物資料卡已經在禦空的手機裏頭。


    精確到血型口癖以及飲料喜好。


    可憐的星穹列車還沒到站。


    就已經被牢牢的寫進了劇本,甚至精確的給他們所有人的戰力從1星到10星打了個不停。


    至於某個泄露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則不忘在消息裏頭夾帶私貨:


    【在湛藍星給你定製了一套賽車服】


    【貼合你的每一寸腰圍,有空的時候,要不要帶我到太空轉轉?】


    禦空眉頭舒緩。


    這家夥,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活在曾經的陰影裏頭啊。


    “嗯,司舵大人,你怎麽臉紅了?”


    禦空轉身,負胸且側首,露出雙親敵友皆去的那張萬年表情:


    “有麽?\"


    “呃呃……是我眼花了大人。”


    。


    。


    至於某左向星核獵手監聽列車早飯。


    右向羅浮遞交“外包名單”的可惡雙料內鬼。


    此刻已是徹夜沒有合眼。


    作為經曆雅利蟲群之戰的好姐弟,此刻白露和白蟄不約而同找到了大哥的寶地。


    左右護法完美拆分了本算寬大的床榻,隻是略微擁擠了中央。


    起身摘下掛在頂角上頭的長命鎖和小娃子,將其放在床頭櫃。


    白熾望向兩小隻,摸了摸自己的臉。


    拉開窗簾,漆黑車窗的一角上有著一張滿是血絲的帥臉,隻是眼影漆黑、有些憔悴。


    雖然知道這大概率是收拾白蟄的繭化導致消耗過大。


    但怎麽說呢。


    一個白露的安危和未來尚能堪堪規劃。


    再來一個繁育星神再就業幾乎要令人絕望。


    “算了,平白的憂慮有什麽用呢?”


    白熾迴憶了一番自己這無數迴溯輪迴的重重過往。


    想要改變什麽。


    終究不過隻是被命運以另一種方式引導至預定的未來。


    唯一能夠改變的。


    便是令不可接受的命運,變成得以接受的結局罷了。


    羅浮的龍尊傳承歸屬何處。


    繁育的蟄伏孕育又是什麽結局?


    “猛藥難止,便要提前疏導。”


    白熾想起那位深居府中的將軍。


    運籌帷幄,善將浩劫扼殺於萌芽當中的神策將軍,曾幾何時。


    也是雲上之中提刀衝陣,自信以武可當萬軍的天之驕子。


    但直至那場劫難。


    目送摯友死去、目送摯友離去、同師對劍的種種終究打散了他的少時意氣。


    相信即便自己曾消減了他的記憶。


    但以後者如今的從名稱。


    應該不難猜出。


    同樣在為七百年前布局者,不止有他一人。


    白熾為兩小隻拾起被子。


    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列車之外的一抹火芒。


    【星軌之上】


    【銀河鐵龍般的列車滾滾前行】


    【在它的下方,萬千開拓的命力化作金色的光道,指引向前】


    身形魁梧厚實的高大機甲屹立車頂,蒼青如翡的風氅漸熄隱去。


    “不愧是以銀河開拓的命力為動力向前的列車,阿基維利的造物,僅是起步階段就已超過了火螢的極限……”


    年輕的男聲自機甲內傳來,完全燃燒的結束令他略顯疲憊。


    “我很高興自己能夠被以客相待。”


    他指身前等候多時的少年。


    “薩姆先生,準確地來說,事實上將你視作客人的人應該隻有我一個人。”白熾糾正。


    “畢竟作為行走之處即為煉獄的鐵騎,您以往抵達的世界都在焚燒中爆炸了。”


    薩姆。


    “無法救贖,隻得毀滅。”


    “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相較與特定的某人,它的溝通直白如鐵,恰如其之評價:以球棒造成的毀滅,效率還是低了。


    “我知道,雅利洛六號上的一隻王級蟲嗣險些釀成大禍。”


    白熾。


    “萬幸作為對抗蟲族而特化的火螢,您拯救了一顆方才複蘇便險些陷入危難的星球。”


    “我不是來談論細枝末節的。”


    薩姆一步踏出,擬音處理的聲線隱藏著擔憂,“誠然,蟲王之顎的覺醒實為一界的災難。”


    “但相較與蟲王而言,它不過隻是遮蔽星海的蟲嗣內的小小一蠹。”


    “固然當時的我遙隔一顆行星,但是那種壓迫,唯有曾經掘食虛樹的蟲王……方才具備。”


    白熾麵色微變。


    意識到祂果然是為了白蟄而來。


    不過作為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並協助自己平息事態的【同事】,薩姆擁有這種能力並不意外。


    “格拉默的熔火鐵騎無愧於蟲群殺手之名,果然還是察覺到了啊。”


    白熾:“薩姆先生,感謝您在雅利洛六號時的出手相助,從這一點上我們倒也算是戰友。”


    “但是關於蟲王的下落,還請勿要追問。\"


    \"追問?\"


    高大機甲側首,“不,關於祂的事情,作為命途之下渺茫如塵埃的我並無追查乃至追問的資格。”


    “我隻是在那天聽到你稱唿他為弟弟,所以來詢問現狀而已。”


    “他症況安好?”


    這次輪到白熾宕機了。


    “什麽?”


    “就隻是問一問白蟄的狀態……好吧,雖然有一些不太巧妙的變化,但還算不錯。”


    “那就好,蟲嗣未來的希望,就在他的身上。”薩姆說。


    “……”白熾沉默。


    機甲的邏輯模塊似是發出疑問的細聲。


    “看來相較於我的疑問,閣下的疑問同樣有很多。”


    “的確如此,畢竟昔日對蟲群除惡務盡的格拉默鐵騎,為什麽會在這種事情上給出如此令我意料之外的迴答……”


    蟲群該死,這才是每一個被蟲族毀滅的世界的怒吼。


    “格拉默麽?”


    薩姆垂首,授勳紅帶的榮譽、人群見鐵影自天空掠過的歡唿、被視作英雄的喝彩……遙遠的追憶遙格麵甲也無從掩飾。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銀甲藍盔的機人如是迴應。


    畢竟如今的它隻是一片混雜著金屬和失活蟲肢的廢行星帶。


    【我的故土的確在蟲群下臨近破碎】


    意料之外的,作為僅存的最後一位格拉默人。


    親曆一切的熔火騎士卻給出了截然相反的定論。


    【可惜最終毀滅那片故土的罪魁禍首,並非千萬蟲係的一支】


    【而是同你此刻對峙的背叛者,火螢iv型,ar……】


    白熾幾乎不敢置信。


    格拉默共和國毀滅於蟲災是寰宇史學記錄的共識。


    怎麽會有淪亡於內戰的結論?


    更何況給出這個答案的還是打滿熔火戰爭格拉默鐵騎!


    。


    今日更新,結束!


    感謝各位多日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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