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鸞覺得今年格外的倒黴,若不是她是修真的,都想找個菩薩拜拜了。


    自從遇到溫氏那個女人,一直走背字兒,徒弟都死了,宗門法寶也丟了,想弄點兒寶貝吧,還是她的鳥身上的,這是專門克她的嗎?


    她都不敢想迴到宗門,那些長老們會如何鄙視她,堂堂掌門,竟然私藏宗門的寶貝,這什麽人品啊?


    掌門的位置肯定坐不成了,還被全宗門排斥,想想以後的日子都覺得頭大。


    操心以後得日子有點兒遠,現在需要應對的是玄鳳的責難。


    天音派長老們也不能把武青鸞交出去頂缸,因為這是他們宗門的傳宗之寶, 流傳數代人了,不是武青鸞獨有的。


    裴言川一臉譏諷,現在的修真界,真的是世風日下,堂堂掌門做出私藏寶物的事情來,簡直是丟人現眼。


    殷止戈都不屑看這個老女人,整個正道宗門都跟著她丟人。


    張虛穀仙風道骨, 不愧是渡劫期的真君,天下第一人,他沒想到這個位麵還有一個玄鳳的器靈在呢,可稀罕了。


    雖然隻是器靈,那也是神鳥兒啊,很是不凡,能得它相助,飛升不在話下,可是好寶貝呀。


    心頭火熱,不過也沒有起貪念,這種絕世機緣,不是它真心相隨,誰敢霸占誰倒黴。


    張虛穀勸慰溫玄:“這尾羽雖然是在天音派,卻也不代表就是他們害了你啊,快別哭了,堂堂神鳥,哭著多沒麵子啊。”


    溫玄一想也是, 它哭什麽呀?這不是控製不住嗎?


    馬上恢複高冷:“就算不是他們害的我,他們拿著我的尾羽,就是小偷,一窩子小偷,還名門正派呢,我呸!


    下梁歪的不成樣子,這上梁能好到哪兒去?老頭,你還想幫他們打阿青,我第一個不答應啊。”


    “不打,不打,本尊也沒想過幫忙,能得玄鳳追隨,想必你主人也是有大氣運的。”


    “那是自然,阿青是最好的, 這老女人一直想害阿青,最壞最壞的老女人,阿玄一口玄火噴死你。


    哎呀呀,等我找迴真身,一定燒死你。”


    溫玄氣狠了,欺負它現在隻是器靈,是一縷神識,沒有真身呢。


    張虛穀對著天音派的人就沒那麽客氣了,“諸位,你們請我龍虎山主持公道,本尊自然是要調查清楚的。


    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你們門派中人因何而死的,需要本尊一一道來嗎?”


    長老們連忙賠罪:“是我等管教不嚴,被弟子們蒙蔽了,不敢勞駕尊者了。


    我等先告辭了, 迴去約束弟子們勤修己身。”


    裴言川道:“修行先修身,自身不正,修行也是惑亂眾生,害人害己,修來有何用?


    你這女人要是敢私底下報複,我保證你有來無迴,活了這麽大年紀,越活心眼兒越小,還好意思做一派掌門,上梁不正下梁歪!”


    武青鸞氣死了:“我們宗門的事兒輪不到你來插嘴, 你哪兒冒出來的?算什麽東西!”


    長老臉色一變,“不可放肆。”


    已經遲了,裴言川一揮手,罡氣形成一隻透明的手掌,給她一個大逼兜。


    “啊,你……”


    “啪啪啪……”


    又是來迴幾個巴掌,直接把她的牙扇掉了,靈魂分身都難以撼動分毫, 武青鸞終於知道他的厲害,世上竟有這般厲害之人。


    明明沒有一點兒靈氣,實力卻不輸渡劫真君,這個世道變得她都看不透了。


    張虛穀冷眼看著,也不說話,天音派的長老們羞憤難當,卻不敢阻攔裴言川,否則他們一塊兒挨巴掌。


    “現在知道我是什麽東西了吧?”


    溫玄嘎嘎笑:“老裴啊,你到底是不是東西呀?哈哈,怎麽說都不好聽,笑死鳥兒了。”


    裴言川白了它一眼:“你哪兒頭的?信不信我迴去告狀,不讓你出來玩兒了?”


    溫玄馬上捂著嘴,“我是你這頭的,我什麽都沒說,老裴啊,我的羽毛要迴來,必須要迴來的, 我的東西他們憑什麽拿走?”


    天音派長老馬上道:“給你,我們還給你,玄鳳大人別生氣啊。”


    “隻是還迴來就算了嗎?”


    溫玄小眼睛轉動,阿青說過,雁過拔毛,沒理纏三分,有理走遍天下,他們必須補償。


    溫竹青表示,她沒說過,天地良心啊,真的沒說過,這鳥兒自己想要好處,別往她身上糊。


    長老們苦著臉,賠了三分之一的宗門財產,溫玄才滿意,開恩放他們離開。


    武青鸞一臉怨毒,這個仇她記下了。


    殷止戈開口了,“諸位長老,我覺得你們應該廢掉這個女人,看看因為她得罪多少人?


    若還是優柔寡斷,由著她胡作非為,遲早會連累宗門,等到萬劫不複的時候,你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是殷某看不起女人,而是這個女人心眼兒小,睚眥必報,不思悔改,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複仇,而不會反思自己哪裏做錯了。


    諸位長老,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裴言川讚賞看他一眼,殺人誅心啊,這老登也挺陰險。


    長老們臉色不好看了,“我們宗門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了,告辭。”


    “哼,誰愛操心你們,想多了,我是不想對女人動手,晦氣。”


    武青鸞都要氣炸了:“你們別得意,今日之辱,來日我定當加倍還迴來。”


    “不知死活。”


    裴言川神色一沉,狠狠一巴掌,這次打在她丹田處,直接廢了她的修為。


    眾人臉色巨變,張虛穀道:“裴先生,過分呢了。”


    “她威脅我,我沒有殺她,以絕後患,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了, 怎麽?你要幫她出頭?”


    張虛穀心煩,一個個的都不省心,擺擺手道:“送武掌門一枚還元丹,送客。”


    天音派眾人也不能說什麽,一枚還元丹能修複身體一切傷勢,價值不菲,也不敢跟龍虎山翻臉, 帶著她趕緊走。


    這女的是不作死不會死,明明勢不如人,還口出狂言,不是活該嗎?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裴言川起身告辭:“真君,打擾良久,在下告辭,今日我裴言川欠龍虎山一個人情。”


    “裴先生客氣,多留幾天吧,本尊想和玄鳥多相處,不知可否成全?”


    裴言川臉色古怪:“你確定想和它相處?那個,真君啊,活著挺好的,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溫玄這張嘴,裴言川保證他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反而會被他煩死的。


    這鳥有多聒噪,村裏人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除了村裏的狗樂意搭理他,沒人敢跟他聊,能把人聊瘋了呢。


    狗願意跟它玩兒,是因為聽不懂,傻樂嗬呢。


    張虛穀有些不確定,聽人勸吃飽飯,裴言川可不是隨口說說的,糾結道:“本尊有幾個問題想求教玄鳳大人,你可否求求情?”


    裴言川:“我不行,你得找它主人啊,也就是它主人能治得了它,誰都不行的。”


    張虛穀:“是本尊莽撞了,改日親自拜會,裴先生既然忙,本尊準備了小小禮物,替我送給玄鳳主人,聊表謝意。”


    “好,那我替她收下了,多謝。”


    殷止戈沒有跟著走,對裴言川他看不透,跟虛穀真君打聽打聽,真君好像挺了解他呢。


    裴言川帶著玄鳳離開,沒有急著迴村子,而是迴了自己家,看了看夫人的屍身,這些日子離開她,他都快忘了夫人的模樣了。


    溫玄也看著她夫人,“長的挺漂亮的,你竟然不喜歡你夫人,腦子進水了嗎?”


    裴言川的傷感頓時散了,“你懂什麽?感情是隻看臉的嗎?好看的女子多的是,我能都喜歡?”


    “哎呦呦,那你喜歡的也不喜歡你啊,你還非得追人家,男人,哼,都犯賤,阿青說的真是沒錯。”


    裴言川臉黑:“你知道的挺多的, 都從哪兒知道的?”


    溫玄小眼睛轉動,就是不說。


    裴言川收拾一下房間,陪著夫人待兩天,溫玄無聊到處飛, 裴言川也沒在意, 隨便它了。


    ……


    村子裏,短短幾天,溫竹青已經跟兩人相處的跟多年的朋友一樣,尤其是薑玉晶,嚐過溫竹青做的糕點,立馬淪陷,這也太好吃了。


    女孩子哪兒有能拒絕香甜軟糯的甜食呢?


    薑玉璋則被烤肉給征服了,帶著靈氣的牛肉,香的人靈魂都能飛出來,吃一次想第二次。


    兩個傻白甜,還搞不定他們?


    溫竹青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把隱世家族的內部給打聽清楚了,就是避世的家族,專心修煉,不問世事。


    這種一心修煉的家族有好處也有弊端,能保持族人心無旁騖的修煉,卻也養的族人單純傲慢。


    因此會定期和世俗的宗門合作,族人下山曆練,和外界保持聯係。


    也會吸收一些天才,進入家族延續血脈,畢竟內部不能通婚啊,會滅絕的。


    今年本來不是家族開放的時候,是世俗的一個勢力和家族聯係,不知道怎麽勸說族長,派了外圍的弟子出來幫助他們。


    弟子死了,他們肯定要查清楚的,這不,薑玉晶主動請纓,和師兄出來曆練,為弟子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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