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這些尋常的動物正眼都不看一眼,隻是淡淡瞄了一下,還有些嫌棄,家族裏那麽多靈獸,早看膩了。


    這些沒有靈智的畜生肮髒至極, 恨不得把他們給弄死了,太妨礙心情了,有礙瞻觀,又嫌髒,不來招惹自己最好。


    青驢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那兒冒出來的傻逼,竟然看不起驢爺爺呢。


    他們不知道,經過青驢的時候,它原本低頭吃草,沒什麽異常,等他們剛走過去,突然抬起前蹄子,一下就把女子給踹倒了,力道極大,還瞅準了穴位的,女子一聲沒吭就暈了過去。


    男子趕緊扶著:“師妹,你怎麽樣?”


    剛迴頭,就看到碩大的驢蹄子,然後腦袋出現一個大包,跟著暈了過去。


    兩人剛出山,正主都沒見到呢,就都折了。


    母羊走過來,還有胡家夫妻倆化身的羊,加上它生的,足足四隻羊,已經成了一個小族群了。


    母羊咩咩叫,對青驢有些不滿,你怎麽把人給弄暈了,會不會招惹麻煩?


    青驢禿嚕這嘴皮子,你一隻羊懂什麽,他們都帶著惡意來的,不顯出手,等著吃虧再反抗的嗎?


    先下手為強才是王道。


    母羊眼底透出無奈,召喚了白狼,還是要溫竹青來處理。


    溫竹青正在欣賞蕭清雲他們的慘樣子呢,讓你們不老實,乖乖享受荒野的樂趣吧。


    這還隻是開胃菜,沙漠裏的巨大蠍子還沒有出來, 大家夥還沒有登場呢,你們就撐不住了?


    這可不行的,蕭家這點兒能量,怎麽跟朝廷作對呀?


    白狼來找她,嗚嗚幾聲,溫竹青道:“村裏來了陌生人啊?讓那蠢驢給打暈了?”


    能被那驢子對付的,想來也不是什麽厲害人物,溫竹青沒在意,“去看看吧。”


    到了山坡,一男一女暈的正沉呢,溫竹青摸著下巴,問道:“


    好好的,你把人打暈幹嘛啊?”


    青驢跟她神識交流:“想弄死的,這不是怕給你找麻煩嗎?他們說是隱士家族出來的,來找你報仇的,我能留著他們?”


    “隱士家族?那個薑族嗎?還敢派人來,當我好欺負呀!”


    “是不是欠收拾?”


    青驢抬著頭,一副誇誇我的表情,我都是為你好的,溫竹青道:“確實是,你有功了, 獎勵你吃最鮮嫩的青草。”


    青驢搖頭, “青草我不需要你給啊,我聞到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能助我脫離詛咒,你要真的有心,就讓我看看你的空間荷包,肯定對我有用的。”


    溫竹青拒絕:“我不知道你犯了什麽事兒,不能幫你,而且能擺脫詛咒的東西,肯定是不凡物,這倆菜鳥分量不夠。”


    青驢氣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你有沒有同情心?我世世代代轉世為驢,這種痛苦你能體會嗎?”


    “不能。”


    溫竹青噎的他差點兒發飆,這女的太可惡了。


    “又不是我害得你這樣子的,你讓我同情也沒道理啊,你看看這些羊,他們不是世世代代做羊的嗎?這是命啊,萬般不由人,得認命,得恕罪, 你不認命,做驢也不好好做,我肯定不會冒著得罪天道的風險來救你啊。”


    能被人下了這麽惡毒的詛咒,這人要說完全無辜,溫竹青是不信的。


    青驢氣死了,“下次再幫你,我就是狗。”


    “別,你還不如狗呢,我家狗忠誠聽話,還會撒嬌賣萌,能帶孩子,比你有用多了。


    你除了會吃閑飯,整天跟大爺一樣,能比狗有用嗎?


    我已經很同情你了,養著你不讓你幹活,已經夠意思了,做人不要太貪了。”


    母羊懟它,你跟主子吵,不想活了?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驢,咱還不跟你玩兒了。


    它和四隻羊都是看家護村子的好手,朝廷幾次派人來,都是他們告密的,現在村裏人都知道它們是守護羊,對他們可好了。


    這頭驢平時大爺一樣,吃的多,不幹活兒,要不看主子麵子,誰能慣著它?


    溫竹青 擺擺手:“你們先走吧,這裏我來處理。”


    “要是殺人,別自己動手,隱世宗門的人都有靈魂印記,自帶詛咒,誰殺了他們都會被族裏知道,天涯海角也要報仇,追殺到底。”


    “哦, 我知道,我沒想殺他們,多謝提醒。”


    青驢氣唿唿走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驢很生氣,看什麽都不順眼,可是村裏人都不是它能欺負的,趴在窩裏自己生悶氣了。


    溫竹青已經有自己的計劃了,把人弄醒,先弄女的,她醒來還懵呢,“我這是怎麽呢?你是誰啊?”


    溫竹青露出最和善的笑容,道:“我是這村裏人,下山看到你們昏迷,就幫幫你,你們怎麽睡在這兒?著涼了怎麽辦?”


    單純清澈的眼神,稚嫩的麵容,很容易給人好感,本身她年紀也不大,不扮嫩也是個小姑娘。


    “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們出來辦事兒,突然被人敲後腦勺,我就暈了,我師兄……”


    “那個是嗎?”


    “是的,師兄,醒醒啊。”


    “我來吧。”


    溫竹青取出一根銀針,最大號的,跟村裏嬸子們紮鞋底子那麽粗,狠狠紮在他人中,男人疼醒了,“好疼,誰紮我?”


    他都築基了,竟然還能感受到發自靈魂的疼痛,簡直要命。


    “師兄,你看清楚誰襲擊我們的嗎?”


    “我隻看到黑乎乎一個暗器,還臭的很,肯定是個歹毒的暗器,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那人肯定是個高手。”


    溫竹青肩膀一聳一聳的,壓抑著笑容,生怕自己笑出來,他們要知道偷襲的是一頭驢,大概會無地自容的。


    女子讚同:“我都沒來得及祭出法寶,就被偷襲了,確實很厲害,咱們要隨時開啟護身法器了。”


    “對啊,是咱們大意了, 外界一點兒不安全。”


    兩人都很嚴肅的說著,溫竹青已經肚子疼了,從哪兒跑出來的一對兒活寶。


    “她是誰?”


    “哦, 我忘了介紹,是她救了咱們得,村裏的村姑,人很善良的。”


    溫竹青抬頭,眼眶紅紅的,眼底還含著一泡淚,更顯的柔弱單純,讓男子看直了眼。


    好嬌弱的姑娘,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舍出命都要保護她。


    這個誤會真的太美好,溫竹青完全是憋笑憋的一泡淚,擦擦眼角道:“舉手之勞,談不上善良,村裏人都會這麽做的。


    你們有地方落腳嗎?不如先去我家養傷,好點兒了再走吧。”


    “好啊,謝謝你了,你怎麽稱唿?”


    “阿青,你們喊我阿青吧,村裏今年遭了災,糧食短缺,粗茶淡飯別嫌棄就好。”


    ”沒關係,我們不用吃飯的。”


    “是嗎?那敢情好了,不吃飯就能活著,太省糧食了。”


    聊著天迴到村裏,大家都跟溫竹青打招唿,對他們倆也沒多看,以為是阿青帶迴來的朋友。


    “還沒有問二位怎麽稱唿呢?”


    “我叫薑玉璋,這是我師妹薑玉晶。”


    “都姓薑啊,薑姓也是大族,出過好多大人物的,看二位就氣度不凡,不是一般人。”


    “哪裏哪裏,一般一般。”


    兩人謙虛著,這是眉眼的高傲暴漏他們的心了。


    “阿娘,你去哪兒了啊,小五都找不到你呢,小五抓了螞蚱,烤著吃可x香了。”


    小五拎著一串兒螞蚱,因為溫泉,青草長出來了,多了不少螞蚱,孩子們又多了娛樂。


    “哎呦,吃什麽不好啊, 吃這個,怪滲人的。”


    “嘿嘿……”


    吃的 是個味道,是個樂子,也不能填飽肚子。


    “別嘿嘿,喊人啊。”


    “哦,大哥哥好,大姐姐好,你們吃螞蚱嗎?”


    兩人齊齊搖頭,“不吃的,你留著自己吃吧。”


    這村兒是真的窮啊,竟然吃蟲子,他們好可憐。


    兩人也是閱曆淺,沒有看到小五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紅潤的氣色,一點兒不是挨餓受苦的樣子。


    薑玉晶道:“你才多大?就有這麽大的兒子了?我還以為你沒嫁人呢?”


    薑玉璋眼底滿是失落,這麽好的姑娘竟然有男人,暴斂天物啊,他的心動白瞎了。


    “去玩兒吧,早點兒迴來吃飯。”


    “嗯,大哥哥大姐姐也留下吃飯,我給你們抓好吃的啊。”


    說完就跑了,溫竹青臉色淒苦:“也是命苦,我娘家窮,就把我許配給一個二婚老男人,帶著幾個孩子,進門當後娘。


    好在孩子們本性不壞,我們相處的還好。


    到家了,進來休息會兒吧。”


    這樣啊,兩人都同情她,肯定是嫁個又老又醜的中年糙漢子,她真的好慘。


    賣淒慘人設的溫竹青,親自招待他們,客房雖然不錯,在他們眼裏就是一般。


    留給他們單獨的空間,溫竹青離開了,給裴言川和殷止戈傳信,薑族又找上門兒來,天音派還沒搞定,又來個隱世家族,真是不讓人安生呢。


    此時殷止戈和裴言川正跟人對峙,溫玄哭的滿眼淚,雖然是靈氣化成的,讓人能感覺到它的悲傷。


    對麵是龍虎山的掌門張虛穀真君, 還有武青鸞和天音派的長老們,問題出在她私藏的兩根玄鳳尾羽上,那可是溫玄真身上拔下來的,溫玄都想噴死這個老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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