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聶仙左右等不迴來白靈,水溫也有些微涼了,匆匆將自己收拾了一番,起了身。


    望著那桶微涼的洗澡水,輕輕歎了口氣。


    裹著單薄的寢衣,終究還是走到了檀木床前,伸手往床底探去。


    除了粗劣的質感,那包裹的重量讓聶仙眸子微亮,猛地將它拿到燭光下細細端詳。


    深色的粗布包裹裏除了一套聶府丫鬟的衣物,還多了一套質感不錯的青衣男裝,隨在男裝的夾層裏,竟是還有一疊麵額不小的銀票,還有一袋碎銀。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聶仙有些不知所措,竟是覺得鼻頭有些酸澀,險些掉了淚。


    偌大的聶府裏,竟是還有這樣一個人關心著她的死活嗎?


    “小仙兒這是怎麽了,小小的傷就把你疼哭了?”


    略帶戲謔的聲音,隨著翻窗而入的東方煜,讓聶仙猛地將包裹一收,抱在了懷裏。


    “你怎麽來了?”


    聶仙抱著包裹,眼眶有些微紅,竟是察覺手腕的痛感再一次襲來,方才竟是險些忘了疼痛,


    “有們不走喜歡翻窗。”白靈推門而入,接了聶仙的話,見東方煜一副痞樣,輕歎,“白靈怕仙兒小姐受傷嚴重,這才讓大哥過來了。”


    聞言,聶祥抱著包裹,將它好好放置在床頭,這才走到桌前,將手腕遞給東方煜。


    鮮血已經染紅了新的布條,聶仙的臉色也多了幾分蒼白,在燭光下,駭人的很。


    “怎麽傷了不處理?”東方煜眉頭一皺,聞著滿屋子濃鬱的香味,瞥了一眼那桶涼透的洗澡水,眼中飄過一抹了然,“這府中還有人對你這麽用心?圖什麽?”


    聶仙茫然地搖搖頭,示意白靈將房門帶上,“雖是深夜,但還是小心為妙。”


    “你那宰相爹,不是散播謠言,說是你同人私奔了嗎?我這麽一來,證實了不好嗎?”


    東方煜有條不紊地處理著聶仙的手腕,傷口不大,卻很深,若不及時處理,能不能止住血海真不好說。


    白靈嘴角微扯,有些無奈地看著二人,隨手關了門,守在了門外,保持著假寐地狀態。


    “他倒是個精明的,若是事情有轉機,同我私奔的便是姬風冥,若是沒有轉機,罪名就可以推給這個不存在的‘情郎’,同時還可以以此不潔之舉將我剔除族譜。”


    聶仙微微皺起眉頭,盯著自己的手腕,此時已經被一層白色藥粉覆蓋,東方煜輕輕地將新的白紗裹上。


    “所以給你包裹的是情郎了?”


    東方煜用餘光瞧著她,眼裏有著戲謔的味道,他可不會放過剛剛那個讓她紅了眼眶的包裹。


    這麽些年,倒是鮮少看見聶仙真情流露的模樣。


    聞言,聶仙又是楞了一瞬,歎道:“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罷了。”


    見聶仙不打算坦白,東方煜也不打算深究,隻是收了收醫藥包,將桌上的血跡擦拭了一番,這才眉眼含笑道:“師傅氣消了,說是讓你有空將容姨安排了。”


    聽到容姨,聶仙神色一凝,“容姨怎麽了?”


    談及容姨,東方煜壓抑著笑聲,卻是眉眼開花:“千千那雜貨鋪的‘爹’,不承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媳婦’,鬧脾氣,連單子都不接了。”


    “嗤——”聶仙也險些笑出聲來,“是你給安排的身份吧?”


    東方煜抬頭望了望窗外的月兒,算是默認了,摸了摸鼻子:“木離也不過比我大幾歲,偏是倚老賣老,憑著易容術,愣是讓千千喊了三年的爹,這次也讓他占占你容姨的便宜咯。”


    聶仙止住了笑意,卻陡然覺著哪裏有些不對,猛地想起玉秋意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站起身來:“木離兩年前是不是進過宮?”


    “進宮嗎?”


    東方煜迴過頭來,看著燭光下的聶仙,臉上沒了血色,少了幾分嫵媚,倒是多了幾分清冷的氣息,同花想容有幾分相似,有一瞬的失神。


    “東方煜?”聶仙見他突然就出神,忍不住出聲喚道。


    東方煜這才從恍神中反應過來,兀自輕歎了一聲,這才道:“木離當初是接了一樁宮裏的單子,金額還不小,憑著他的易容術,我們也就沒有過問了。隻知道這單子,偏偏是用了半年之久才結了賬。”


    “半年?”聶仙沉吟了半晌,這才將眸子投向東方煜,“你迴去問問,他這半年都做什麽去了?”


    東方煜別有深意地看著聶仙,眼中的戲謔又加深了幾分:“小仙兒這是看上了木離這種大叔?”


    見東方煜又一副不太正經的模樣,聶仙衝他一笑,媚態橫生:“你這樣的‘狀元’,也看不上奴家呀!”


    東方煜隻覺得渾身上下狠狠地顫了顫,收了收醫藥包,踏上窗欞,迎著月色而去,頭也不迴。


    門外的白靈聽見窗欞的動靜,微微抬了眸子,而後又安靜的垂下,不知在想聶仙方才提醒她的話,還是別的什麽人。


    東方煜一走,聶仙的倦意便襲來了,聞著滿屋的花香,想著聶書音恬靜的模樣,入了夢鄉。


    翌日,聶府所有人起的都異樣的早,天才蒙蒙亮,蘭閣外便聚集了院的女人,還有沉著一張臉的聶見遠。


    白靈靠在門邊打著哈欠,宛若看不見眼前的眾人。


    這幾日沒人給她換夜,倒是有些疲了。


    而睡得正香的聶仙,在被褥裏翻了個身,吧砸了一下嘴,發現竟是有些餓了,這才微微睜開了眼。


    發現天才微亮,又閉了眼。


    門外的眾人盯著房門,沒有進去的意思,更沒有離開的意思,硬是撐到了晨光透過窗欞,曬醒了沉睡的聶仙。


    “喲,今兒什麽日子,這麽早?”


    等的有些出神的眾人,在聽到聶仙慵懶的聲音時,都猛地迴過神來。


    隻見聶仙一身白色寢衣,頭發散亂,眼神迷離,還打著嗬欠,倚著半推開的門,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成何體統?”


    聶見遠眉頭微皺,清早他聽了探子迴報,聶仙昨夜不僅洗清了罪名,還得了龍吟令的賞,這才帶了一眾女眷過來做做樣子。


    “成何體統?”聶仙睡眼朦朧地重複了一遍聶見遠的話,陡然笑了起來,那慵懶的模樣倒是看起來多了幾分魅惑之態。


    “父親天還未亮,便帶著府的人,守在女兒房門口,就成體統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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