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厚重的宮門,皇宮裏紅牆高柳映入眼簾。


    “東北使臣到!”


    “巫藏使者到!”


    “漠北使臣到!”


    “苗疆使臣到!”


    隨著一聲聲高昂的唱報,一波又一波穿著自己國家服飾的人進入宮殿,被宮女們引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個就是尾星竹?”祝霽棠小聲和望舒嘀咕道,“苗疆的都長得這麽好看嗎?”


    不停的有使臣來向望舒和祝霽棠打招唿,望舒還沒來得及迴答祝霽棠。


    一波寒暄結束,望舒和祝霽棠並坐在一席間:“他都快三十了,還這麽嫩。”


    尾星竹似乎有感應這邊的兩個人在八卦他,目光投向了兩人。


    望舒舉著酒杯示意,尾星竹也還了禮。


    “你說他不會能聽見咱倆說話吧。”望舒嘟囔了一句。


    使臣都坐在左邊,陳朝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大臣們都坐在右邊。


    祝霽棠低頭扒拉望舒身上的玉佩,漫不經心的抬頭也看了尾星竹一眼:“他們玩蠱的,誰知道呢。”


    很快祝歸上場,一片寂靜後是長長的叩拜禮,之後是每個人獻上的禮。


    再聽著各種各樣的禮物唱和,望舒覺得他們把全天下的奇珍異寶都送了過來。


    隨後宴會真正的開場了。


    “皇上,巫藏除了這些死物外,還有件特別的相送。”紮西拍了拍自己的手,關閉的大殿驟然打開。


    一輛類似於轎子的車被幾個穿著巫藏衣服的人推上來,他們一邊往前推,一邊嘴裏說著望舒她們聽不懂的語言。


    轎子上的薄紗掩蓋著座中女子曼妙的身姿,隱約看到她一身紅裝,跪坐側臥於轎子中。


    轎子的薄紗一瞬間向著四麵八方輝揚,女子的身姿乍現。


    她眼睛上蒙著紗,身披紅紗,衣服參差不齊,有一種異域來的奇妙的美感。


    在場各位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望舒握著酒杯的手都頓住了。


    隨著樂人的鼓點,女子開始動起來,一個鼓點一個動作,卡點又嫵媚。


    她抖起身子的時候,身上的鈴鐺也跟著泠泠作響,清脆的聲音擊中了每個人的心。


    她明明什麽也看不到,又好像什麽都能看到般。


    輕功跳上轎子的頂,在上麵舞動身姿,後又穩穩的落地。


    她在地上跑了幾步,又飛了上去,那些紗就隨著她飛起來的動作飄揚在身後,紅衣黑發,好像隻人間富貴的精靈。


    望舒想到了百鳥朝鳳。


    “她的輕功真好。”祝霽棠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望舒叫迴現實。


    她中了媚術。


    這個女人在施展媚術。


    她趕緊看向祝歸,見祝歸麵色如常,還在似笑非笑的喝著酒。


    隻一會沒跟著女人的身形走,女人已經在整個大殿的上空踏步虛空,如履平地。


    原來中了幻術的人才能看到她淩空而行,正常的人隻能看到她還在地上舞動,她確實飛向過上空,卻也隻是那一下,就落了迴來。


    之後的全都是幻象了。


    很快又一個後空翻迴了地上,很快就結束了整個舞。


    叫好聲,聲聲不絕。


    “皇上,這是我們巫藏最美的女子。”拉姆頗為驕傲。


    她的眼睛還在蒙著,絲毫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


    “美則美矣,卻不讓人窺見雙目。”祝霽棠替代祝歸開了口,“這眼睛才是點睛之筆。”


    祝霽棠忽然站起來,嚇了望舒一跳,像是上課時夫子叫了同座迴答問題。


    尋著祝霽棠的方向,女子盈盈一拜:“殿下說得是,正因為眼睛是點睛之筆,才能留白。”


    是的,無論書畫都有一種藝術叫做留白,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效果,是一種很高級的方式。


    祝霽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坐下了。


    “皇上,此美人名為‘景月’。”紮西示意祝歸收了這個景月。


    祝歸麵上不顯,但望舒知道他有點生氣了。


    這麽個會媚術的女人放在後宮,多可怕啊。


    “景月之美,應當是為天下所知,困於後院,不妥。”祝霽鳴趕緊著站起來替祝歸拒絕了。


    祝歸嘴角微微蕩起笑容:“景月姑娘,不如看看這陳朝男兒,可有你看得上的?”


    她沒有眼睛,如何看?


    景月不惱,微微欠身,隨後光著腳往祝霽鳴的位置走,她走路姿勢輕盈,如仙女下凡,一陣又一陣的幽香撲向在座的每一個人。


    所是給她選擇,其實也沒有選擇。


    在場的大臣不少,年輕的就這麽幾個。


    她微微傾身,纖纖玉手捂著胸口處,在祝霽鳴麵前拂過,而後來到祝霽棠和望舒的麵前。


    望舒偷偷往後躲,小半個身子在祝霽棠的身後。


    看著她像驗貨般掃過祝霽棠,一張清晰的臉,勾著烈火紅唇,停在了望舒的麵前,不動了。


    望舒屏住唿吸,能感受到景月的唿吸全然撲到了望舒的臉上。


    美女的唿吸都帶著烈火般濃烈的香氣。


    一人彎著腰,一人跪坐席間,兩人隔著紗,默默對視,一眼萬年。


    “民女喜歡新安郡主。”她說。


    眾人嘩然。


    “景姑娘,”望舒不知不覺中笑了出來,“我是五公主祝霽鳶,姑娘認錯人了吧。”


    大臣們聽聞,不解的交頭接耳,後麵傳來匪夷所思的雜亂聲音。


    祝歸沒有說話,他還在看戲。


    祝霽鳶沒有出現在宴會上,不然就是祝霽鳴和祝霽棠坐在一席,祝霽鳶與望舒坐在一席間。


    景月似乎有些疑惑,但很快大大方方的說:“新安郡主別拿民女開玩笑了。”


    “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望舒一臉認真。


    景月退後幾步,直接對著祝歸的方向跪下:“民女願意到郡主府服侍新安郡主。”


    “你為何知她是新安?”祝歸帶頭承認了景月是正確的,從而提出了疑問。


    “看一個人,隻需要通過她身邊的氣息流動確認,她的氣息霸道,並非五公主。”


    望舒在琢磨她說的辨認之法,聽到旁邊的祝霽棠多嘴:“她說你身上有王霸(王八)之氣。”


    “……”有多遠滾多遠。


    大部分的人都對她說的氣息感興趣:“景姑娘,這種氣息是靠什麽感覺出來的?”


    景月耐心的迴答:“嗅覺,聽覺,觸覺,感覺。”


    總之是沒有視覺。


    一個五感缺一的人,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異常敏感,也是需要很大的功夫才能練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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