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川正談完了生意坐在茶樓的雅間聽書,今日講的是個神鬼故事,卻說某朝兩子奪嫡,一子勝為帝,一子輸賜死,其子自以為能因前世記勝皇兄為帝,不意複輸矣。


    對方道:“重生不過是多了一段經曆,可這腦子沒變呀,一步偏離,步步偏離,又是全新的過往,前世輸,這一世又怎麽可能贏呢?”


    “那段過往,是安慰人的罷了。”顧澤川迴答,“如果我有這段過往,也會拋開得幹幹淨淨,越有這樣的經曆,越會影響判斷,會令我自大。”


    *


    “許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望盛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下官的嫡女嫁與大人的庶子,都不能為妻?這樁醜事是在右相府上發生的,大人可是要賴賬不成?”


    “怪就怪在了你的閨女倒黴,你不如問問你那女兒為何會出現在那?”許昌一臉不屑,城防圖一事被望舒捅破已經疲倦,此刻又被望盛找上門來,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是大人府裏的丫鬟將她帶去後院休息的,大人這是在反問下官嗎?”想到在屋裏泣涕漣漣的望楚楚,望盛氣不打一處來。


    倒不是他心疼了女兒,隻是女兒另有用處,若是這許昌敗了,他還指望著自己閨女嫁個好人家,幫他擺脫了謀反之罪。


    如今卻不得不嫁給許昌庶子,許昌竟然連個正妻的位置都不願意給。


    想來他為了許昌鞠躬盡瘁幾年,隻是覺得不值得。


    “許大人若是不同意,那下官也隻好豁出性命將某些事告知聖上。”望盛低聲威脅道。


    許昌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脅:“那望大人就試試,聖上是信我還是信你了。”


    “大人,線人來報,四皇子把麝香都查到了望盛頭上,不如就此機會,讓他……”宋鶴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下官把所有的線索都引到了望盛身上。”


    快刀斬亂麻,早點撇清早消停,宋鶴辭見許昌皺眉不言,又勸說:“大人不能再遲疑了,引火燒身啊。”


    “為什麽會出問題?”許昌壓著心中的怒火,“郡主為何會出現在梅園?”


    叛變之人時常有,但為何會這麽巧,整個過程都讓新安郡主看到了?


    “是祝錦的小兒子要去梅園,所以郡主才會跟著去。”宋鶴辭迴答道,“大人,這也是個機會,望盛一直態度不明,他還想著拿女兒換個安穩呢。”


    “也是。”許昌擺了擺手,“定州和齊章準備得如何了?文安侯那裏呢?他那個女兒不安分,早些解決了。”


    “都在按計劃進行中,下官還有一計,郡主府已經竣工,此時春寒料峭,湖裏的水凍的不結實,若是不慎失足掉進水裏……”宋鶴辭的話點到為止。


    許昌點了點頭:“別再出差錯了,知道嗎?”


    他想殺了望舒,望舒是整個局中唯一的變數。


    “是。”宋鶴辭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朝堂之上,許昌、望舒和祝霽棠三人聯名上奏,望盛有謀反之心。


    望舒在他的書房裏拿到了另外半張城防圖。


    祝霽棠說靜才人是受了望盛的挑唆,一次次前往故桑宮,他趁機在地下埋了無數麝香,殘害龍嗣。


    又偷梁換柱,用假的靜才人偷取城防圖,不料望盛身邊有皇上的忠臣,這才殺了假靜才人,使望盛暴露。


    許昌又拿出些望盛貪汙的陳年舊事來。


    龍顏震怒,女子流放,男子抄斬,滅滿門。


    說到底,望盛的死是望舒算計的,是她在身後推波助瀾。


    望府的西院被貼了封條,望舒上朝迴來,隻見到了一片鬼哭狼嚎聲。


    “新安郡主,求求您救救我們吧。”一群女眷跪在望舒麵前,望夫人往前竄了一步甚至抱住了望舒的大腿。


    “求求郡主了,我們都是姓望的,沒有情誼還有血緣在呢,郡主一定有辦法救我們的。”


    “郡主開恩,救救我們吧。”


    望舒不耐煩的拽出自己的腿:“人在做,天在看,後悔就是沒做過嗎?”


    她還特意看了望楚楚一眼。


    對她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來:“望楚楚,你若是對我坦白你與望盛對我做了什麽,我就向皇上請命免了你流放前的那頓鞭笞。”


    “如今成王敗寇,就是多挨了一頓鞭笞又何妨。”望楚楚站在那,神情冷漠,滿眼都是恨意。


    連跪都沒有跪,隻有她好像明白的,這一切都是望舒做的。


    “你倒是倔強。”望舒毫不在意她的冷漠態度。


    望楚楚始終一言不發,望夫人則哭著拽住望楚楚的衣袖:“楚楚說呀,郡主想知道什麽你就告訴她啊,郡主一言九鼎,定會減了我們的鞭笞。”


    “望夫人,本郡主可沒說要免了你的鞭笞。”望舒趕緊打斷了望夫人的話,“不過你們要是誰能說出來望盛對本郡主做了什麽,本郡主就免了誰的。”


    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隻求一條生路,但誰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皇上,臣明日便搬去郡主府住。”望舒麵聖,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的。


    讓祝歸直接將整個望府都封起來。


    “你一個姓祝的,自是要住進郡主府,當年你母親選擇住進望府,本就不合規矩。”祝歸對她要搬走的態度顯然是雙手雙腳的讚同。


    因為她姓祝。


    玉牒上寫的清清楚楚:祝舒。


    不過這些年,親近的叫她新安,下位者稱她新安郡主,她活了這麽多年,隻有宋鶴辭在床笫間會叫她祝舒。


    她到死都不知道,宋鶴辭為什麽喜歡叫她祝舒。


    “母親大概是累了。”望舒微笑著迴答,而後跪下,“臣有一事相告。”


    “說來聽聽。”


    “司監天卜卦,望家流放路上天將降災,他們企圖謀反,顛覆祝陳王朝,天理難容。”望舒一字一頓,字字誠懇。


    望舒離開禦書房的下一瞬,一道黑影出現在祝歸麵前,祝歸說:“按郡主的吩咐做,處理幹淨,永除後患。”


    望舒提著盞燈入了大牢,與望盛見了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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