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去尋殷問酒的唇。


    怕毫無克製嚇到她,循序漸進著,從喘息鬆懈下的契機,滑入糾纏輕吮。


    在她愈發混沌,唿吸愈發黏糊,甚至貓一樣的發出“嗯”地一聲輕哼時,他青筋凸起的大掌便順著纖腰一路往上攀去。


    停在那朵猶如見春的桃花刺繡之上。


    殷問酒混沌的厲害,猶如身處雲端,被人裹挾著忽上忽下。


    耳邊沉重的唿吸聲,像是蠱毒一般,讓人如夢如幻。。


    這種感覺格外異樣,連指尖都在發麻。


    這麻癢之意,又自指尖通向全身,而後整個人都軟的很,抬不動手腳,被人掌控著一切。


    她混沌了許久,像喝醉了般的反應遲緩。


    胸口的異樣終讓她有所察覺時,這酥麻之感讓她身體都發出微顫。


    “嗯……”


    喉間這一聲溢出來,是格外陌生的撫媚、嬌柔,甚至帶著欲語還休的羞。


    好像不是她的聲音,不該是她的聲音。


    周獻被這一聲情難自控的婉轉嬌音吞沒神智,他手下不鬆,甚至膽大包天的愈發肆無忌憚了些。


    呢喃著叫她:“酒酒……”


    “嗯……”


    領口處的盤扣鬆至第三顆,他有極大的衝動,總想破壞些什麽,撕碎些什麽。


    聽到她更多的聲音,侵占更多屬於他的領地。


    但還不是時候……


    這暫不可得的自我拉扯,讓人燥意更深,他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排淡淡的牙印來。


    “酒酒……”


    他身堅如鐵,找不到出口的難耐,手下力道便失了克製。


    殷問酒吃痛的一聲“唔”後,也自混沌中清明了幾分。


    這才審視、感受著周獻的作為。


    “周庭驍……”她嗓音也帶走啞,這一身竟是陌生的,黏糊的勁兒。


    亦是頭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一時不知是該兇還是該罵,還是該甩他兩巴掌……


    眼神中有些迷惑,身體也還軟著,連衣衫也不記得扯好。


    周獻強裝鎮定,湊上前去啄了啄她的唇。


    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收了迴去。


    他笑道:“反應過來了?”


    說罷見她眼中開始風雲變化,立馬起身閃開,背朝向她,扭頭可憐道:“已經被打得很慘了。我先沐浴,你休息一會兒。”


    她這才拽緊了領口,咬牙又喊了一聲:“周庭驍!”


    那人已經進了屏風之中,水聲立馬傳來,還道:“別過來,我沒穿衣服。”


    “周、獻……”她尋了半天的詞,隻罵道:“臭流氓,背上不能沾水!”


    周獻鬆了口氣的半趴在浴桶邊,這才懶洋洋道:“知道了,王妃。”


    自給了他一個身份後,她待他似乎也與之前無異。


    更沒有近一步的親近。


    再加上一直趕路,他想親近她都沒個機會。


    周獻也是真怕她會給他點苦頭吃。


    畢竟三魂七魄不全的是她,在感情這件事上,她好似沒心沒肺的純粹。


    好在這人還算有心,隻道讓他注意不要沾水。


    周獻沐浴的功夫,殷問酒穿好了衣衫去尋藍空桑。


    她在這房中也燥熱的很,偏偏那人還拿嘴逗她!


    寒冬天氣,入夜後幹冷的很。


    殷問酒裹緊了披風,心裏想著直接在藍空桑房裏沐浴算了。


    她人還沒進院門,一暗衛落在她麵前嚇人一跳。


    那暗衛支吾道:“王、王妃尋藍刀客嗎?”


    殷問酒:“不然呢?”


    暗衛:“藍、藍刀客說,不許人進她房門。”


    這是王府,麵前的人是王妃!


    暗衛自己說著,都要滴下汗來。


    王府裏還有王妃不能去的地方嗎?按理來說是沒有的。


    但藍刀客有交代,而且王妃與藍刀客的關係那麽好,暗衛才敢大著膽子一攔。


    殷問酒確實疑惑了,還沒有她尋空桑,桑桑不見的時候。


    藍空桑的院子她向來來去自如,就算她不見別人,留下來的話也是殷問酒除外才對啊。


    一陣風吹來,把她暈乎乎的腦子吹清明了些。


    她噢地一聲,眼尾揚起道:“卷柏是不是在裏麵?”


    暗衛神色莫測的點了點頭。


    卷爺在裏頭,攔下了王妃……


    那他們卷爺……是成功上位了嗎?


    暗衛腦中千百個想法時,他們王妃也同樣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走了。


    ……


    周獻房內。


    “你去哪裏了?”


    他懶懶散散的撐手托著下頜看殷問酒關門。


    閉眼輕歎一聲,如她所說,洗不淨腦子裏的廢料了……


    人果然還是慣於得寸進尺的,總難得到滿足的,食髓知味便更難克製的俗人。


    他亦如此。


    在遇見殷問酒之前,周獻從不知道自己還會有如此欲念。


    殷問酒此刻滿腦子都是藍空桑房裏是個什麽景象的好奇,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壓根沒注意到周獻的萬千情緒,連剛才被他動手動腳的事都擱到了腦後。


    她在他旁邊坐下,沒心肺的很。


    “傻樂什麽呢?”周獻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又問:“沐浴嗎?”


    殷問酒搖頭, “我一會迴空桑院子裏洗。”順便問問房裏的情況。


    周獻不滿道:“為什麽?”


    殷問酒這才看向眼前人,後知後覺的翻他一眼後無比正經道:“在這裏不安全。”


    周獻:“……”


    “是我不安全?”


    殷問酒哼一聲,算是答了他。


    耳根是藏不住的泛紅。


    他直接攬過她的腰,把頭擱在她肩上晃了晃,“酒酒,我若是不安全,你現在該還在床上……”


    他說話的氣息溫溫熱熱的灑在她脖頸處,又如豺狼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殷問酒不知道心慌個什麽勁,縮著脖子躲他,罵也罵得不兇:“你做個人吧。”


    “酒酒不喜歡嗎?”


    他一貼近她,就忍不住親近之意,說話間又在她後脖頸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讓她心中更慌了些,渾身都敏感的很,又罵道:“要不要臉了?”


    “不要臉,要你。”


    殷問酒擰著他放在她腰間手,漲紅了臉道:“一身的傷都攔不住你腦子裏的垃圾?”


    “不許罵自己。”


    殷問酒:“…………”


    他禁錮著人,側著臉一吻又一吻的直含上她的耳垂。


    舔舐著,輕咬著。


    殷問酒咬牙,抑製著鼻息間的輕喘,這身體敏感的也讓她愈發陌生起來。


    周獻一手扭著她的下巴轉過來,剛印上櫻唇,房門便被敲響。


    他眉頭一皺,依舊不肯鬆開她。


    “周獻”殷問酒伸手推她,模糊不清道:“吃點東西。”


    門外的聲音也傳來:“王爺,王妃囑咐廚房給您備的宵夜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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