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宋錦洛,不是我……是宋錦洛和這個人有染,不是我,不是我。”宋錦妍不停的哭著,語無倫次的辯解。


    何青書也跪著不斷重複他和宋錦洛早就私定終身,今日也是宋錦洛特意將他弄進百戲堂的隊伍,好方便二人私會。


    那個宮女也迴過了神,用破布裹著身子,單手爬到皇後跟前:“娘娘,奴婢是冤枉的,是四姑娘還未奴婢,她下了藥將奴婢關在裏麵……”


    宋錦薇見勢,也趕緊上前一把跪在皇後跟前求情:“皇後娘娘,求您替奴婢的三妹做主,她是無辜的,卻因為一時不慎遭惡人陷害,毀了終身,您一定要嚴懲惡人,讓她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贖罪。”


    這時,林淑蘊也反應過來,趕緊道:“求娘娘為臣婦的妍兒做主,妍兒自小便在臣婦身邊教養,一向是最守禮知潔的,滿金陵都知道她才華斐然,還曾受過攝政王的誇讚,這賤人定然是嫉妒我家妍兒,這才起了歹心害了我妍兒的一輩子,請皇後娘娘一定要為我妍兒做主啊!”她聲淚懼怕的叩首控訴,最後又指著宋錦洛惡狠狠的道:“你這賤人,明明就是你自己私會男人,我這做後母的還自責不已,沒有教養好你,往日裏你便和一書生私奔,被人打了迴來,我都接納了你,不曾罵你半句,哪曉得竟是養出了你這麽個白眼狼,你自己和野男人不清不楚,如今還要對我妍兒下次毒手,你簡直不是人,你這個畜生!”


    林淑蘊一番撕心裂肺的怒吼,想將所有的罪名和髒水往宋錦洛的身上推。


    無論如何,今日必須讓這賤人無法翻身,至於她的妍兒,到時候便是受害者,即便名聲有損,但也並非沒有轉機,她們宋家可是皇親國戚,況且她還有個兒子如今正在書院上學,隻能今年秋闈,一旦入仕,她的妍兒身份可就不一樣。


    背靠這樣的大家族,何愁無人會娶,或許,到時候攝政王也會念在當初和妍兒的情誼上娶了妍兒也說不定,畢竟,攝政王雖然身份高貴,但現在再怎麽說,也是個殘廢。


    她這一嗓子嚎下去,再加上宮女和何青書的指證,瞬間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宋錦洛,這女子看著長的漂漂亮亮的,沒想到心思如此惡毒。


    因為嫉妒,便害了別人一輩子的清白,在場除了被宋錦薇扯過來看戲的三皇子,都是女子,所以她們更加明白,女子的清白代表著什麽,婚前失貞的女子,大多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一時之間,風向再度轉變,原本陰陽怪氣看戲的眾人,頓時開始指責起宋錦洛來。


    “是啊,前兩日我還在雞鳴寺看到了,這宋四姑娘的確是和這男子認識。”


    “對啊,我也看到了,那日我在雞鳴寺後山賞花,見到宋家四姑娘差點和這男子抱在了一起,那日,宋三姑娘可不在,顯然這男子說的是實話,他和宋四姑娘早就認識了。”


    宋錦洛默默的聽著,心中不覺有些好笑,看吧,謠言就是這麽來的。


    難怪那日林淑蘊費了那麽的勁讓她上山,原來是想讓人看到她和何青書在一起的畫麵,好將這些消息傳出去做實她婚前不貞的事實。


    那日要不是她躲得快,隻怕今日的謠言會傳的更加難聽。


    “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女子,自己和野男人廝混,卻去陷害自己的姐姐。”


    “你同人私奔,你繼母都未將你趕出家門,你卻恩將仇報,真是個畜生。”


    “四姑娘,若是你心中有何不平,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大家也會給你主持公道,你何必用如此歹毒的手段,你可知道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你這是想害死你的三姐啊。”


    張夫人陰冷的道:“哼,宋錦洛惡毒也不是一天兩天,之前便因為一點小事害死我女兒,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又害了自家姐妹的清白,她這樣的人,就不該讓她活在這世上。”


    “蛇蠍心腸,說的便是她這樣的賤人。”馮夫人再也不掩飾自己心中對宋錦洛的憎惡,惡狠狠的道:“你如此惡毒,今日定然是不能留你。”


    羨玉正要開口反駁,被宸貴妃一把瞪住,宸貴妃皺著眉,涼涼的開口:“你們倒是有意思,眼見的事實不信,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你們就開始胡亂罵人,你們家主君是沒教過你們什麽叫眼見為實?今日的事實便是,宋家三姑娘和外男衣衫不整無媒苟合,你們怎麽會去罵宋家四姑娘?”


    “貴妃娘娘……這都是宋錦洛這賤……”


    林淑蘊正要喊冤,卻被宸貴妃一把喝止:“閉嘴,聽你哭的本宮耳朵都疼了,你胡亂也掩蓋不了你女兒婚前失貞的事實,還好意思嚎?”


    林淑蘊張大著嘴,不敢再說話,跪在一旁。


    皇後看著香囊許久,最後又看向宋錦洛,見她體態放鬆,無一絲一毫的緊張之色,便將香囊甩到宋錦洛麵前:“宋錦洛,你可認罪!”


    “迴娘娘的話,臣女不認。”宋錦洛道:“第一,臣女和此人並不相熟,那日在雞鳴寺後山,也不過一麵之緣,隻是那日很奇怪的是,此人也不知道因何原因和我們宋家這個姨娘抱在了一起,當日在雞鳴寺後山的人幾乎都看到了。”


    “你胡說!”林淑蘊咬牙切齒的怒道:“他是想抱你,可你卻害怕別人看見,將他推到了我的身上。”


    宋錦洛冷冷一笑,也不理她繼續道“其次,若臣女真的和這個人相識,且還像他所說和他互許終生,可為何非要讓他進宮私會?難道臣女進了宮便不出去了?這一點就根本說不通。”


    何青書趕忙道:“不是的,是你說的,這春日宴足足要一整日,可你一日見不到我便思念的緊,這才非要讓我進宮的。若你和我沒有這層關係,那你的貼身之物怎麽會在我這裏?難道你不知道女子所佩戴的香囊隻能送給她未來的夫君嗎?”


    “嗬……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三點。”宋錦洛嗤笑一聲:“這個香囊不是我的。”


    宋錦薇大聲道:“宋錦洛,你撒謊也要有個限度,上麵那麽大一個洛字,除了你這還能是誰的?”


    “是嗎?”宋錦洛挑了挑眉,然後慢悠悠的從袖口中掏出數十個香囊,上麵分別寫著金陵中各世家大族小姐的閨名,她笑嗬嗬的將香囊晃了晃:“那依長姐的意思,這些小姐都與我有私情?”


    禮部尚書林遇的夫人盧氏看到自家女兒的名字,驚愕的道:“你這是做什麽?這是哪裏來的?”


    宋錦洛笑了笑:“夫人別慌,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大家,有些人為了陷害別人,是可謂無所不用其極,香囊這種小東西,我家多的很,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別有用心的人偷走了,也很正常。”


    說到這,她又將香囊一一的送還到各位小姐手裏。


    “不好意思了各位,前幾日在雞鳴寺,我們家這位繼母以替我求觀音像為由,騙我上山,又叫來此人借故同我偶遇,離開之前,此人偷了我的香囊,我發現香囊不見後,便立即讓人將香囊尋了迴來,用隨手在大街上買了一個,然後趁機塞了迴去,沒想到確實她們如此歹毒想借故毀我名譽,是以剛才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從大家身上借了這香囊一用。”


    “你胡說!”宋錦妍厲聲怒吼,因為過於憤怒,嗓音都喊破了:“明明就是你私相授受,是你故意將我關在裏麵的,你還在裏麵點了催情的香粉故意將我和這宮女騙進去,你恨我我知道,可這宮女和你無冤無仇,隻是來給你領路的,你怎麽能如此恩將仇報?”


    “你的意思是,你和這宮女不認識,與這今日同你坦誠相見的男子,也不認識,這一切都是我陷害你,對嗎?”宋錦洛冷笑著問道。


    “本就是如此,是你惡毒,嫉妒我的一切。”


    “很好!”宋錦洛點了點頭,對著皇後道:“皇後娘娘,可否讓臣女傳召幾個證人過來。”


    皇後眼眸微眯,她不喜歡這宋錦洛,也是一心在後麵操縱想讓宋錦洛身敗名裂,此時怎麽可能讓她如願,於是冰冷的道:“宋四姑娘,這裏是皇宮,你把此地當成你家的後花園了?想招誰招誰?”


    “臣女不是這個意思,臣女隻是想自證清白而已?”


    “哼!什麽自證清白,你休要巧舌如簧,人證物證俱在,你以為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耍個把戲,就能蒙騙本宮?”皇後怒道。


    宋錦洛正要說話,宸貴妃卻搶先一步開口:“皇後娘娘,你如此偏幫,是何意?”


    “本宮沒有偏幫,是宋錦洛為人不潔,心思不純,陷害自家姐妹……”


    皇後話未說完,卻聽得身後猛然響起攝政王陸沉的聲音:“皇後娘娘最好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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