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川瞞著所有人下了一趟山,翌光用盡所有傳音陣都沒有找到零川,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那一天,翌光將自己關在金雲峰大殿之中,掌門親自敲門都沒有打開金雲峰大殿的門。


    直到八個月後,零川帶著兩個人迴山。


    眾峰主圍著零川詢問他出了什麽事?有沒有受傷。


    零川一一迴應,看向身後兩人:“你們去測靈柱測一下。”


    幼洬看到女子挑了挑眉:“沐蕪?”


    沐蕪對幼洬行了一禮:“前輩。”


    幼洬走向測靈柱測天賦。


    零川看了看周圍:“師兄呢?”


    軟軟想起翌光立馬湊過去說:“你忽然斷聯,大師兄把自己關在金雲峰大殿了,沒有人知道他怎麽了。你說你出去找人就找人,怎麽連消息都還迴的。”


    零川微微皺眉:“我忽然被拉到南枝雪山秘境去了,傳訊陣都不能用了,等出來陣球全用完了,沒法補充,隻能帶著他們走迴來了。”


    “你也不用跟我解釋,哄好大師兄才是要緊的,你快去找他。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三萬聽了一耳朵,連忙趕人迴去。


    零川看向帶來的兩人說:“那雨相與沐蕪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帶他們入門。”


    零川將兩人丟下,匆忙上山,他也不想不打招唿忽然消失。


    他曾經給過霜霜一道救命陣球,能在開啟的瞬間,將他瞬間傳送到開啟之人的身邊。


    雨相與沐蕪被困南枝雪山秘密,在走投無路說下開啟了他母親留給他的陣球。


    零川瞬間消失,沒有為翌光留下一絲信息。


    在落地瞬間,看清楚情況後,他試著給翌光發消息,但是沒用。


    在出來的時候,陣球用盡,他隻能拆了所有輔助陣球重新拚建,拚拚湊湊這樣帶著兩個人平安出來。


    手上的材料連個紙鶴都發不出去。


    此時他已經消失五個月,又走了三個月才迴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迴蕩在空空蕩蕩的大殿中,零川側耳細聽,什麽也沒聽見。


    零川動用靈力激發出翌光的封印,隨手一撥便打開封印推開了大門。


    大殿中空無一人,他找遍所有的房間都沒找到翌光,他進入後院入目便是開滿桃花的桃樹。


    這顆桃樹是翌光拉著自己親手種下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對著桃樹十分執念。


    還為了這顆桃樹用了長春陣,讓這樹無論如何長,都保持在開花的階段。


    零川就是在這顆桃花下看到的翌光,翌光蜷縮在樹下,周圍全是四散的酒壺。


    零川走過去拿起酒壺聞了聞,麵色微愣。


    神仙醉,一種鬼喝一口都微醉的烈酒,沒有人喝這個不醉個三天三夜。


    他竟然喝了這麽多!


    零川坐到翌光麵前俯身輕拍翌光的臉:“師兄,師兄。我迴來了……天沭,我迴來了,天沭。”


    翌光沒有反應,零川擔心的為他把了把脈,確定沒有危險才放心下來。


    他看著周圍酒壺,這也不知道要睡多久,揮手用清潔術將空酒壺掃去,他抬手去抱翌光桐讓他迴房睡。


    彎腰抱住翌光的時候,翌光忽然動了起來,他伸手抱著零川的腰,向下一按將零川抱入自己懷中。


    零川懵了一下,抬頭看著沉睡的翌光:“師兄,你醒了嗎?”


    翌光沒有反應,但額間卻亮起淡淡的道侶印記。


    零川湊了過去,看來是神識還沒醒,但身體卻已經識出我了,道侶印記可以連接夢境,他現在在做什麽夢?


    零川好奇的低下頭,我又不是煙花,嘭一聲就沒了,你無法出山找我,讓花傘苦酒來找我就是,做什麽想不開喝悶酒?


    讓我看看你在想什麽。


    兩道道侶印記相貼,神識飄入一道虛無的世界,待麵前的濃霧消散,零川看到翌光靜靜的站在花園旁的陰影處。


    零川看了看周圍,這是他們以前住著的友和院,他在看什麽?


    零川順著翌光的目光看去,那是一顆桃樹下,自己與霜霜並肩而坐,他為霜霜講解著陣法容易出錯的地方。


    霜霜很聰明,聽從著零川的話在桃樹下擺放著陣眼。


    有時出錯了,零川會溫柔的提出,並告訴霜霜原因且如何做。


    陣成後,霜霜開心的拉著零川在陣中體驗陣法的能力。


    有時是霜霜問自己問題。


    有時是兩人閑聊。


    他與霜霜相識六十年,在這片桃樹下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來迴重複著。


    而翌光僅僅是站在陰暗他角落靜靜的看著,不出去也不出聲,仿若一個旁觀者,沒有他半分落足之地。


    原來,在他的視角之中,自己與霜霜關係那麽好嗎?


    那麽喜歡自己那麽多年的師兄,是如何渡過這漫漫六十年。


    怪不得得知霜霜死後,他會想讓用麒麟丹救霜霜。


    原來他隻是不想自己難過。


    零川輕輕走到翌光背後,伸手抱住翌光:“師兄,這裏好黑,我們出去好不好?”


    翌光的身子僵住了,他用盡一生所愛的人,就算一縷發絲他都能認出來,更何況一個擁抱。


    他瞬間就認出了身後的零川,甚至還認出是零川入了自己夢境。


    麵前的零川霜霜跟著這個世界化為飛灰消散,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我……不是嫉妒……”


    零川點頭:“我知道,師兄從來都不是善妒的人,否則當初你便不會放我與霜霜一同下山了。”


    翌光聽了眼圈都紅了,他轉身抱住零川聲音委屈的說:“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迴來了。”


    零川也紅了眼眶,他安撫的摸著翌光的背:“怎麽會這麽想,是誰對你胡說八道了嗎?”


    翌光搖頭:“我在房間,感到了霜霜的氣息,我以為你找到霜霜的轉世了,你不接我消息,你不想迴來……”


    零川這才想到,當初那個救命的陣法球,是他以霜霜靈氣為引的陣法,確實會留下霜霜的氣息。


    這麽久,師兄還會為霜霜的事情感到不安,這是自己的問題,自己沒有給足師兄安全感。


    “那是我以前為霜霜做的保命陣球,不過當初霜霜沒有用,陣球落到雨相手中,他在南枝被困秘境,召我過去救他們的。不是故意不與師兄傳消息的。”


    零川解釋完,翌光的心這才放下,原來零川沒有不要他。


    “好了,我們先出夢好不好?”


    零川蹭著翌光的胸膛,蹭的他心口發癢。


    翌光應了一聲,兩個人一同出了夢境。


    桃樹下,零川趴在翌光的身上醒來,他撐起上半身抬頭看著滿樹桃花的桃樹,心中酸酸的。


    他為翌光這麽多年的隱忍而心疼。


    自己上山時不願親近人,對翌光的靠近多是提防。


    當自己願意信任翌光時,霜霜又上了山。


    想來當初自己對翌光的靠近,翌光也隻以為是霜霜改變了自己。


    難怪,他從來不敢問自己愛不愛他。


    零川低頭,看著翌光睜開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一覺睡來,自己被壓了。


    零川撫摸著翌光的臉:“師兄,我是不是從來沒說過,我愛你?”


    翌光的瞳孔瞬間聚集看著零川:“小川……”


    零川緩緩伏下身子,鼻間輕蹭著翌光的鼻尖:“師兄,我愛你,在霜霜之前就對你動了心。”


    翌光抬手箍住零川的腰,眼瞳中翻滾著巨浪濤濤。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因為剛睡醒,他沙啞著聲音問道:“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零川笑著輕輕啄了翌光一口:“我知道,從始至終我隻有你一個愛人。”


    翌光托著零川的腦袋翻身將零川壓在下方:“我當真了。”


    零川伸手環住翌光的脖頸:“就是真的。”


    翌光低頭吻住零川一直撩撥他的嘴。


    他一直不敢枉想,即使當初零川告訴他,隻把霜霜當妹妹,隻是彌補遺憾。


    他也從來沒敢想,零川能那麽早就愛自己。


    後來的好幾天,翌光抱著零川一點一滴的迴憶過往,去了解零川曾經的心情,去感受他曾經被愛的時光。


    零川窩在翌光懷中,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說著自己愛上他的過程,用愛一點一點的將他的心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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