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四目相對。


    薑慕禾眸色微垂,“可以嗎?我從來沒聽說過穿絲襪還能……”


    陳言給薑慕禾夾了塊魚肉,打斷道:“試試,不就知道可不可以了?”


    薑慕禾下顎輕點,“似乎…有點道理。”


    “來來來,吃飯吃飯……”


    飯後。


    薑慕禾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刷碗的陳言,眸中閃過一抹欲言又止。


    陳言刷完碗後,一扭頭便注意到了門口的薑慕禾。


    “還沒走啊?”


    薑慕禾嗯了聲,“這就走。”


    “我送你。”


    “不用。”


    “還是送送吧。”


    現在已經晚上,雖說小區裏麵很安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且薑慕禾長得太漂亮了。


    小心一點,錯不了。


    薑慕禾沒有再拒絕,和陳言一起下了樓。


    幾分鍾後,陳言目送薑慕禾上車離開,看著汽車駛出小區大門,這才上樓。


    迴到臥室後,陳言看到了薑慕禾在微信上給自己轉了三千塊錢,不免有些疑惑,隨後給薑慕禾發去了一個問號。


    很快,薑慕禾迴複了。


    [今天這條魚那麽大,肯定要花不少錢,這是食材費。]


    弄清楚薑慕禾這筆轉賬的用意後,陳言並未收錢,而是將錢原路退還。


    沒過幾秒,薑慕禾發來了一個問號。


    看到這個問號,陳言隨即給出解釋。


    [我雖然愛錢,但也有原則,我已經收過你的錢了,食材費和你無關。]


    迴家路上,薑慕禾看到陳言迴複的消息,眉眼之間的冷意稍緩。


    下一秒,一抹笑容在麵頰上蕩漾開來,轉眼之間,便泛至眉梢。


    如此溫柔,車窗外的晚風似乎都變甜了……


    翌日。


    早上七點出頭,哐哐哐地敲門聲吵醒了陳言,這讓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他黑著臉,走出臥室。


    門剛打開,姬蕭就擠了進來,還牽著一條薩摩耶。


    陳言認識這條狗,這是姬蕭母親養的,名叫福德。


    見陳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姬蕭咧嘴一笑,“老陳,走,陪我遛狗去。”


    陳言摸了摸福德的腦袋,沒好氣地瞪了姬蕭一眼,“福德是狗,但你真不是人啊!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缺不缺德?”


    “依我看,你別叫姬蕭了,我覺得姬無力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姬蕭也不在意,搖頭晃腦道:“生前何必多睡,死後必定長眠。”


    陳言嘴角一扯,“生前要不多睡,死期必定提前;現在、立刻、馬上滾蛋!”


    “老陳,走唄,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我媽上班沒時間,讓我帶著福德去剪剪毛。”


    說到這,姬蕭嘿嘿一笑,壓低聲音,“我媽給了三百塊錢,寵物店裏收費太貴,西邊隔壁街上不是有家理發店嘛,你說我帶福德去那裏剪毛如何?”


    一聽有利可圖,陳言的態度轉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見者有份,省下來的錢五五分賬。”


    “想什麽呢?”


    姬蕭想都不想便搖頭拒絕,“誰跟你五五分賬,頂多請你喝瓶冰可樂。”


    陳言似笑非笑,“不分是不是?”


    姬蕭理所當然地一仰頭,“廢話!當然不分,憑什麽要和你平分?”


    陳言打著哈欠坐在沙發上,“不分,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媽。”


    “你……”


    姬蕭神情憤憤,“老陳,趁火打劫是吧?”


    陳言坦然一笑,“對,所以分不分?”


    對薑慕禾,他有自己的原則,但對姬蕭……


    原則?


    嗬——


    兄弟,不就是用來坑的嘛。


    姬蕭一陣咬牙切齒,“分,但不能五五,最多六四,我六你四!”


    “成交。”


    陳言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


    見狀,姬蕭懊悔不已。


    草!


    給高了!


    七點半出頭,陳言牽著福德走在前頭,姬蕭悶悶不樂地跟在後麵。


    一人兩狗…不,兩人一狗來到了附近的一條商業街,側麵的小巷子中開著一家理發店。


    進入巷子,左轉。


    地麵上鋪著不規則的石板,邊緣處的青石板上長著不少青苔。


    順著巷子,走了二十多米。


    一個鐵架焊的簡易廣告牌映入眼中,廣告牌上印著五個大字。


    【泰褲辣造型】


    廣告牌下方,還有兩句標語。


    [背帶配中分]


    [誰人不愛kun]


    對此,陳言和姬蕭見怪不怪,兩人經常光顧這家店,並不是因為老板的理發技術多好,而是因為足夠便宜。


    別的理發店剪頭十塊,這裏隻需要五塊。


    性比價高,才是好店。


    “老板,來活了。”


    這家理發店裏麵的麵積很小,隻有十幾個平方,一層開店,二層住人。


    隨著姬蕭嚷嚷了一句,噔噔噔地下樓聲響起。


    這家店的老板姓時名髦,時髦。


    三十多歲,梳著中分,穿搭背帶褲。


    人如其名,確實很時髦。


    時髦對兩人也比較熟,“來了,坐,誰剪頭?”


    陳言:“狗。”


    姬蕭:“我。”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時髦神情古怪,“姬老弟,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連物種都變了?”


    姬蕭無語至極。


    要不是打不過陳言,高低得揍他一頓!


    陳言撞了撞姬蕭的肩,疑惑道:“不是給狗剪嗎?”


    姬蕭強忍住罵人的衝動,“狗剪,我就不能剪了。”


    陳言先是搖頭,隨後點頭,“可以,當然可以,你多狗啊。”


    姬蕭:“……”


    隨後,在他的解釋下,時髦弄清楚了一切,當即表示沒問題。


    由於這家店經常來,姬蕭索性也就沒問價,直接讓時髦動手開剪。


    陳言躺在角落中的懶人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新聞。


    一個多小時後,時髦放下工具,“ok,剪好了。”


    姬蕭看了福德一眼,“嘖,不錯啊,怎麽好像比給我剪的還好看?”


    陳言走上前,“自信點,把好像去掉,福德就是比你剪的要好看。”


    時髦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當初開過兩年半的寵物店,給狗剪毛灑灑水啦。”


    姬蕭嘴角一抽,“老板,怎麽感覺你在罵我?”


    時髦笑聲戛然而止。


    姬蕭鬱悶的出聲問道:“多少錢?”


    時髦比了一個手勢,“你五塊,狗一百,一共一百零五塊錢,給一百就行,看在狗的麵子上,你的理發算是贈送。”


    陳言再也憋不住了,捧腹大笑道:“老板,照你這麽說,他算是沾了狗的光,免費剪發。”


    時髦跟著笑,“可以這麽說。”


    姬蕭黑著臉,“老板,我剪頭才五塊,狗要一百?你也太黑心了吧!”


    時髦麵露不悅,“這個價格童叟無欺,就你家這條薩摩耶的體型,去寵物店裏至少二百起步,再說,你跟狗比什麽?”


    姬蕭眼睛一瞪,“我怎麽就不能跟狗比了?”


    時髦反問,“狗敢吃屎,你敢嗎?”


    姬蕭有些上頭,“那我要是敢呢?”


    時髦雙手一攤,“你要是敢吃,我也收你一百。”


    姬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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