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一劍,第九式。


    驚鴻刹那,劍聖出劍,人劍合一,化作“殺”!


    那股毀滅死亡正麵衝向白開,白開渾身上下,受到那股劍勢衝擊壓迫。


    此刻逃?已來不及。唯有正麵接戰!


    “來!”白開手持斷劍,迎麵衝上,體內丹田內力引動,一身真氣暴起。


    兩股力量轟然碰撞,無形力量爆發,宛如山崩地裂。


    劍聖第九式劍出,刺向白開,在七八尺的距離被白開斷劍氣勢擋住,長劍驚鳴,瘋狂的抖動。


    這第九式,最強一劍,也無法傷害眼前之人。


    白開咬牙凜凜,眼中血絲炸裂,一身內力真氣,強行抵擋。


    斷劍的劍勢真氣,開始反抗,反打這第九式之劍。


    殺手劍聖眼中露出驚震之色。


    整個人有些迷離,黑眸之中,已經不確定這是不是夢。


    竟然有自己第九式無法劍殺之人?


    如此……


    那就第十式吧!


    劍聖左手伸出,那長劍一個抖動,劍勢盡無,兵器換到左掌而握。


    對方右手換左手的一瞬,白開劍勢真氣,如同山洪之水,瞬間轟流。


    可就在驚鴻之間,左手接住劍的一刻,那股前所未有的劍氣衝天爆發,瞬間湮滅白開的劍勢真氣。


    一道寒光劍閃,仙人在天,蒼天在上。


    白開瞳孔瞪得直大,寒光閃動,殷紅如花。


    這是人間該有的劍術嗎?


    “鏗鏘!”


    手中斷劍,完全斷碎,在劍勢風暴下,飛灑無蹤。


    白開神目燦然一凝,“嘣!”腳下一個蹬步衝上,完全承受那股劍氣洗禮,匯聚內力真氣的一掌,無形無聲,“砰!”


    蒙麵麻衣的身影飛衝翻滾,滾停在數十步遠。


    “嘀嗒!嘀嗒……”


    鮮血從白開臂膀滴落,整條手臂衣衫破裂,血流不止。


    這隻手暫時動不了了!


    “喝……!”白開急喘不斷,一手捂著淋淋臂膀傷口,整個人麵色蒼白。


    第十式的劍氣進入臂膀,滲入體內,此刻正和內力真氣交戰,碰撞不停。


    少年郎瞪瞪雙瞳,啞然的看著這場麵。


    眼神斜視,看向那翻滾倒地的蒙麵劍聖。


    “噗!”劍聖猛吐一口鮮血,血液染紅了麵巾,艱難的站起,然後一個蹬步身法,遁入林木,不知所蹤。


    “走了?”少年郎久久才脫口而出一聲。


    白開慘然道:“他傷的也慘……估計不想打了……”


    少年郎忍著痛楚,艱難的起身,朝著白開走來,衣身中取出一精致瓶子,“裏麵是上好的血息丹。”


    白開一把接過,推開瓶口,往嘴巴抖入。


    “就一顆啊?”白開有些怨念的說。


    少年郎說道:“兩顆……我吃了一顆。”


    “誒……”白開哀聲一歎。


    少年郎愁眉不展的說,“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


    江浦城。


    二人重新把馬帶迴車廂,套上韁繩,駕車迴到了城內,找了一間醫館。


    醫館病榻上,大夫給白開包紮著傷口,纏得嚴嚴實實。


    白開後悔的說:“早知道,就不去救你了。”


    少年郎感慨笑了笑,“多謝,你這恩情,我不會忘的。”


    白開很不客氣的說,“不用你忘,我現在就找你報答,你不是很有本事嗎?幫我查我爹的事。”


    少年郎想了想,疑問道:“你迴來找我,是因為你想通了?”


    “想通什麽?我找你,是因為張淝死了。”白開直言道。


    “嗯?”少年郎神色一驚。“張淝死了?”


    白開點頭說:“是啊,就在剛才,官府發公告,全城都知道了,張淝畏罪自殺。”


    自殺?白開也不確定,甚至懷疑是這少年郎殺人滅口,於是追了出去。


    少年郎陷入思索,緊皺的眉頭,好似知道什麽。


    身旁包紮的大夫是個外人,白開也不好多問,少年郎更是不多言。


    “小兄弟,讓我看看你的傷。”大夫包紮好白開,準備給少年郎治療上藥。


    少年郎笑了笑,“我的傷勢在裏麵,外麵沒什麽傷。”


    說著,打開衣物,露出那傷勢傷口。


    “額!”白開看著那傷口,如一道驚雷在腦海劈落。


    那道傷口,細如蠶絲,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這樣的傷勢,和長風鏢局徐狐叔描述自己老爹死亡時候的傷口一模一樣。


    一開始,白開以為是什麽古怪的兵器。


    卻沒想到,是登峰造極的劍氣。


    這也解釋了,為何屍骨上有一道劍痕軌跡。


    白開抬起雙指,匯聚劍氣,“咻!”的一劃,斬向一旁的牆壁。


    牆壁上,留下一條明顯的劍痕。無法做到那蠶絲般的縫隙。


    白開更加確定,這種傷勢,不是尋常劍客可以斬出,劍術的造詣必須臻入化境。


    少年郎看見白開驟變的神情,肅問道:“怎麽了?”


    “難道……?”


    腦海恍然,好似明白白開所想。


    隻是,他不理解。劍聖蕭雨節,為何要殺一個普通鏢師?


    二者會有衝突仇恨?


    白開神色肅穆,凜凜的看著少年郎,“我有很多事,想問你。”


    少年郎看著白開,拿出一袋銀子,遞給大夫。


    “大夫,麻煩今日閉門謝客,你也可以休息去了。”


    大夫接過銀子,識趣的離開,關閉醫館大門。


    少年郎淡淡一笑,“你問吧。”


    白開肅問:“你為何被人刺殺?為何會被劍聖刺殺?”


    少年郎目露一絲悵然之色,“這個嗎?說來也不複雜。”


    “我們天下府,出了叛徒。”


    “叛徒?”白開眉宇抖動,麵色微變。


    少年郎點點頭,“那張淝雖然是天下府的人,但如今已是那叛徒的直屬。”


    “我此次來,就是要幹掉他,換成其他成員接替。”


    “他此前對付你不成,送出一封求救信,我劫過那封信,迴應他‘一切照舊’,他才露出破綻給你們。送信的人不是叛徒,自然聽從我的意思。”


    白開有些明了,難怪此人行為怪異。


    “也就是說,你被刺殺,是那叛徒派人來的?”


    少年郎點點頭,“應該是的。”


    白開問道:“那叛徒是誰?”


    少年郎搖搖頭,“還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堂主之一。”


    白開言:“那張淝自殺,是被謀殺了?”


    “不一定,那張淝真的有可能是自殺。他為了保全妻兒家族,自殺是最妥當的。”少年郎解釋說。


    白開更加困惑了。


    天下府的四位堂主之一,劍聖,我老爹之死?有什麽必要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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