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大壯的話音剛落，林小姑的臉色有些蒼白。
是啊，要是再來一場災……
“小姑，在我記憶裏，每年到年中的時候，都會漲水，就是看老天爺，是到腳麵還說到膝蓋……”林大壯迫切的說。
“大壯，我們有能有什麽辦法呢，老天爺讓你活，咱就能活，老天爺要是不讓啊，咱也沒辦法不是...”林小姑的臉色更加的灰敗。
“小姑，怎麽會，樹挪死，人挪活。既然淮城這地，咱們呆著沒活路，那就去京師啊，京師是天子腳下。每天往來的行商多到許不勝數，不僅如此，那些讀書人，都在拚了命的往京師鑽，還有那些鄰國的人，在京師的路上都能看到呢，長的白的很，頭發都和我們不一樣，眼睛和湖泊一樣...小姑，你說這麽多人都往京師去，那說明啥，京師好啊，我也打聽過了，京師這幾十年來，雖然也偶爾有發水，但是朝廷就在那，處理的極快，根本對老百姓沒啥影響的。至於幹旱，那就更沒有的，那水渠修的四通八達的，連接各個大河道，所以啊，小姑，我當即就覺得留在京師謀生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真的那麽好？”林小姑有些不敢相信。
“小姑，你還不相信我嘛，我是什麽人，會說謊話騙你？”
“倒也是，大壯，你小子打小就沒說過謊，就因為太實誠，闖了禍，還立馬裏的說，挨了不少打……”林小姑想起了以前，有些失笑。
“小姑……”林大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好了，大壯，要是京都真如你說的那樣，你們啊，就安穩的留在那，好好的過日子，天子的腳下肯定比咱們這兒好。”
“小姑，你不和我走嗎？”林大壯聽到這話有些急了。
林小姑輕笑：“我呀，一把老骨頭了，就不走了。”
“小姑，你不能這樣。”
林小姑沒有表情的看著林大壯。
林大壯狠狠心說道：“小姑，你這樣就太自私了。我知道你想留在這，是為了什麽。但是阿銘他們怎麽辦，他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孩子？不會有了，之前啊，你弟妹得了病，身子骨毀了，以後不會有孩子了。我們就留在這陪著小二他們，挺好。”
林大壯總算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林小姑這是覺得沒後了，就破罐子破摔了。
“小姑，如果是這樣，就更要去京師了。原本這個是別人家的私事，我不該說，但是……小姑，你知道小山的未過門的媳婦宋家吧。”
“當然知道，我去見過，一家人都是老實可靠的，翠翠那丫頭是個好的……”
“那小姑不知道宋大哥成親好多年，都沒個一兒半女的吧。”
“這個，倒不清楚，但是這有什麽關係？”
“小姑，當然有關係了。京師有個神醫，專治疑難雜症，宋大嫂今年已經去看過了，也調養著。我聽小小說，也許明年就能有了，最遲後年，絕對能懷上。”
“真的？”
“當然，小姑，小妮兒的情況，你清楚的很吧。”
聽到林大壯說起小妮兒，林小姑有些心疼。
可憐的孩子。
“嗯，難道小妮兒也……”
“就是你想的那樣，小妮兒在神醫的治療下，已經完全好了……”
“真的？”林小姑的聲音。
“真的！”一道驚訝的聲音傳過來。
隨著這道聲音，寧翠走進來，情緒有些激動。
“翠翠。”
“弟妹？”
兩人喊道。
“表哥，你說的是真的？”寧翠焦急的問道。
林大壯在寧翠期盼的眼神中，點頭說道：“當然，傳說那位神醫能肉死人活白骨，就是要等。”
“等我不怕，隻要能治病就行。”寧翠的臉上充滿了堅定。
“翠翠，你不要著急，這個事，咱們要問清楚……”看著寧翠這副模樣，林小姑有些頭疼。
“娘，不用問了，我相信大壯表哥不會騙人，說的都是真的。娘，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我是怎麽過的，我每次睡覺都能夢到小大和小二，他們哭著喊著，問我為什麽不要他們了...我每次用力的去抓，但是什麽也沒有……我抓不到啊...”
寧翠越說，眼淚留得就越兇。
林小姑上前抱住寧翠，安撫著。
過了一會，寧翠抬起頭，用力的擦幹臉上的眼淚，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要去京師，我要去找神醫，這樣我的兩個孩子就會迴來找我了。”
林小姑看著這般堅決的寧翠，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翠翠，你真的要去嗎？”
“娘，我要去，我一定會去的。娘，我們一起去吧，你和阿銘一直都很照顧我，我不能不想看著你們天天這般沒有生機的樣子。我一直在想，如果兩個孩子活下來，不但凡活下來一個，咱家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壯表哥之前有一句話說的對，人總要朝前看，留在以前，我們這般痛苦，不過是親者恨仇者快。雖然肖老三一家變成了乞丐，但是，肖老大一家還時長幫襯著，我不服，我要咱們家過的比他們好的多，好的多的多，讓他們親眼看看當年瞧不起的肖老二一家，到底是如何過上好日子的。”在寧翠的眼裏，肖老大和肖老三，早就不是自家親戚了，而是自家的仇人。
“翠翠，我不同意。”
“娘，為什麽呀？你問了肖老三和肖老大一家是怎麽說我們的了？說我們是絕戶，我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他們不清楚嗎？要不是他們上門來請，爹怎麽會去？爹好好的在家呆著，怎麽會染上疫病？”寧翠聲嘶力竭的說道。
“我，我……”
“小姑，你就聽弟妹的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
“……”
“大壯表哥，我現在就去收拾行囊，明天我們就出發，跟你走。”寧翠說完，就進了屋。
留在原地的林大壯和林小姑相視而立。
“小姑，你到底，你到底在憂心什麽？”
“大壯，我們不能去呀，去了以後我們怎麽立足呢？難道要一直靠你們嗎？”
“怎麽會呢？”
是啊，要是再來一場災……
“小姑，在我記憶裏，每年到年中的時候，都會漲水，就是看老天爺，是到腳麵還說到膝蓋……”林大壯迫切的說。
“大壯，我們有能有什麽辦法呢，老天爺讓你活，咱就能活，老天爺要是不讓啊，咱也沒辦法不是...”林小姑的臉色更加的灰敗。
“小姑，怎麽會，樹挪死，人挪活。既然淮城這地，咱們呆著沒活路，那就去京師啊，京師是天子腳下。每天往來的行商多到許不勝數，不僅如此，那些讀書人，都在拚了命的往京師鑽，還有那些鄰國的人，在京師的路上都能看到呢，長的白的很，頭發都和我們不一樣，眼睛和湖泊一樣...小姑，你說這麽多人都往京師去，那說明啥，京師好啊，我也打聽過了，京師這幾十年來，雖然也偶爾有發水，但是朝廷就在那，處理的極快，根本對老百姓沒啥影響的。至於幹旱，那就更沒有的，那水渠修的四通八達的，連接各個大河道，所以啊，小姑，我當即就覺得留在京師謀生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真的那麽好？”林小姑有些不敢相信。
“小姑，你還不相信我嘛，我是什麽人，會說謊話騙你？”
“倒也是，大壯，你小子打小就沒說過謊，就因為太實誠，闖了禍，還立馬裏的說，挨了不少打……”林小姑想起了以前，有些失笑。
“小姑……”林大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好了，大壯，要是京都真如你說的那樣，你們啊，就安穩的留在那，好好的過日子，天子的腳下肯定比咱們這兒好。”
“小姑，你不和我走嗎？”林大壯聽到這話有些急了。
林小姑輕笑：“我呀，一把老骨頭了，就不走了。”
“小姑，你不能這樣。”
林小姑沒有表情的看著林大壯。
林大壯狠狠心說道：“小姑，你這樣就太自私了。我知道你想留在這，是為了什麽。但是阿銘他們怎麽辦，他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孩子？不會有了，之前啊，你弟妹得了病，身子骨毀了，以後不會有孩子了。我們就留在這陪著小二他們，挺好。”
林大壯總算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林小姑這是覺得沒後了，就破罐子破摔了。
“小姑，如果是這樣，就更要去京師了。原本這個是別人家的私事，我不該說，但是……小姑，你知道小山的未過門的媳婦宋家吧。”
“當然知道，我去見過，一家人都是老實可靠的，翠翠那丫頭是個好的……”
“那小姑不知道宋大哥成親好多年，都沒個一兒半女的吧。”
“這個，倒不清楚，但是這有什麽關係？”
“小姑，當然有關係了。京師有個神醫，專治疑難雜症，宋大嫂今年已經去看過了，也調養著。我聽小小說，也許明年就能有了，最遲後年，絕對能懷上。”
“真的？”
“當然，小姑，小妮兒的情況，你清楚的很吧。”
聽到林大壯說起小妮兒，林小姑有些心疼。
可憐的孩子。
“嗯，難道小妮兒也……”
“就是你想的那樣，小妮兒在神醫的治療下，已經完全好了……”
“真的？”林小姑的聲音。
“真的！”一道驚訝的聲音傳過來。
隨著這道聲音，寧翠走進來，情緒有些激動。
“翠翠。”
“弟妹？”
兩人喊道。
“表哥，你說的是真的？”寧翠焦急的問道。
林大壯在寧翠期盼的眼神中，點頭說道：“當然，傳說那位神醫能肉死人活白骨，就是要等。”
“等我不怕，隻要能治病就行。”寧翠的臉上充滿了堅定。
“翠翠，你不要著急，這個事，咱們要問清楚……”看著寧翠這副模樣，林小姑有些頭疼。
“娘，不用問了，我相信大壯表哥不會騙人，說的都是真的。娘，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我是怎麽過的，我每次睡覺都能夢到小大和小二，他們哭著喊著，問我為什麽不要他們了...我每次用力的去抓，但是什麽也沒有……我抓不到啊...”
寧翠越說，眼淚留得就越兇。
林小姑上前抱住寧翠，安撫著。
過了一會，寧翠抬起頭，用力的擦幹臉上的眼淚，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要去京師，我要去找神醫，這樣我的兩個孩子就會迴來找我了。”
林小姑看著這般堅決的寧翠，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翠翠，你真的要去嗎？”
“娘，我要去，我一定會去的。娘，我們一起去吧，你和阿銘一直都很照顧我，我不能不想看著你們天天這般沒有生機的樣子。我一直在想，如果兩個孩子活下來，不但凡活下來一個，咱家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壯表哥之前有一句話說的對，人總要朝前看，留在以前，我們這般痛苦，不過是親者恨仇者快。雖然肖老三一家變成了乞丐，但是，肖老大一家還時長幫襯著，我不服，我要咱們家過的比他們好的多，好的多的多，讓他們親眼看看當年瞧不起的肖老二一家，到底是如何過上好日子的。”在寧翠的眼裏，肖老大和肖老三，早就不是自家親戚了，而是自家的仇人。
“翠翠，我不同意。”
“娘，為什麽呀？你問了肖老三和肖老大一家是怎麽說我們的了？說我們是絕戶，我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他們不清楚嗎？要不是他們上門來請，爹怎麽會去？爹好好的在家呆著，怎麽會染上疫病？”寧翠聲嘶力竭的說道。
“我，我……”
“小姑，你就聽弟妹的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
“……”
“大壯表哥，我現在就去收拾行囊，明天我們就出發，跟你走。”寧翠說完，就進了屋。
留在原地的林大壯和林小姑相視而立。
“小姑，你到底，你到底在憂心什麽？”
“大壯，我們不能去呀，去了以後我們怎麽立足呢？難道要一直靠你們嗎？”
“怎麽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