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後肯定得取名,書院那麽多大儒卻是一個都不肯幹這事兒,他們說自己的份量不夠,連老丈人蔡邕也不肯,那就自己來吧,名字從這首詩裏選。


    “曆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破由奢。


    何須琥珀方為枕,豈得真珠始是車。


    運去不逢青海馬,力窮難拔蜀山蛇。


    幾人曾預南薰曲,終古蒼梧哭翠華。”


    好詩,這史詠得好啊,大儒們眉飛色舞,一片樂樂陶陶。


    曆覽成由,前賢勤儉,何須豈得,琥珀真珠,這是大儒們從詩中選出的十六個名字,這一世再無劉琮。


    六個兒子還是認不出誰是誰的,童淵和王越的孫子仍然沒著落,反正小,再等等吧。


    六位夫人已經商量好,何靈思的姓王,辛芷夢的姓童,就是不知道是誰,平常喂奶都是隨便抱一個,童淵已經給師弟王越寫信訴苦。


    將馬雲祿,清河和安平的種子種好,發芽後,劉昊又踏上行程,先看劉宏,從長安直奔美稷,南匈奴單於庭,單於羌渠就在那。


    現在是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離劉宏的宿命越來越近,連劉琮都會消失,難道劉宏就不會改變?劉昊很有信心。


    定襄,雲中,五原,朔方,上郡加上西河郡的北邊一半,全都是漢,匈奴,鮮卑混雜居住區,現在麽,漢人全已經跑光,隻剩下遊牧民族。


    從前還設一個使匈奴中郞將,現在早已放棄,全是南匈奴在管理這些區域,並州隻剩下四個半郡,誰的錯?劉宏唄,唉,劉昊一直在幫這個兄長還債。


    “弟弟,你又要去哪?我一年隻能見你一迴。”劉宏很不開心。


    “大兄啊,我要去南匈奴,幫你拿迴些該拿的東西,我也怕跑來跑去啊!”


    劉昊往椅子上一靠,繼續說道:


    “我夫人們生孩子都不能在身邊,我也想躺著,可是要幫你還債啊,希望辯兒能早日成才,我就不用再煩神。”


    劉宏伸手抓住劉昊的手,看著他一臉辛苦的樣子,有些動容的說道:


    “弟弟,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


    “大兄,咱倆是親兄弟,我說過,你的錯我去扛,但是這樣吧,就沒時間陪著你,你別生氣。”


    劉昊反抓著劉宏的手,緊緊捏了捏。


    “弟弟,我能幫你做點什麽嗎?”


    “對哦,還真有。”


    “好好,你說你說。”


    劉昊想起來王越說過話,必須杜絕隱患,不能讓人插手益州,整個益州必須在自己手中,這對劉宏就一句話的事,立刻下旨,益州由成都王說了算,還世襲。


    這就算是定下來,後麵的皇帝也不能再往益州派官,有點像封國,但封國是一郡之地,而劉昊是一個州,這下劉昊終於放下心。


    “大兄,還有件更重要的,就是你的身體,一定要堅持鍛煉,那事得少幹,你身體好我才能活得舒服。”


    劉昊拿出副麻將給劉宏,讓他沒事就打麻將,教他怎麽糊牌,其他的規則可以自己定,嫌這個牌不好的話,還可以自己重新做,劉昊就是怕他無聊,讓他腦子裏有個事,免得總趴在宮女身上。


    現在的劉昊已經看不懂自己,究竟是為迴去在準備,還是為這個兄長在忙碌,縱觀史上也沒哪個皇帝對兄弟這樣有求必應的,不幫他兒子幫誰呢?


    美稷城就在“幾”字黃河的石上角的拐拐那,過那一橫的黃河,北邊就靜靜趴伏,無聲哀悼的長城。


    史上北方的長城是移動的,遊牧民族占領後,就會拆城牆拿磚用,各朝各代又會在下方繼續修建,長城的修建史就是北方各族爭戰的血淚史。


    越過長城便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隻有那座“受降城”,孤零零屹立不倒,仿佛在宣示著往日之榮耀,告訴大漢子民,我會等著你們重新歸來。


    美稷城已經看不出一絲大漢之風,就算有大漢商客前來,他們也不會在街上行走,過於兇險,說不定就被人一刀砍成兩截。


    劉昊的身邊除典韋徐庶,還多出個快二十歲的薑冏,他已經上崗,賈逵還要再上兩年兵學。


    這次是做買賣,衛隊不適合帶,宋廷當然必須在,但他和天影衛都在暗處,現在沒戰爭,南匈奴的內亂與自己無關。


    南匈奴羌渠單於是劉宏冊封的南匈奴國君,左賢王於夫羅,右賢王唿廚泉是他的兩個兒子,體格彪悍,孔武有力,打仗很厲害。


    羌渠一家三口都親漢,甚至願意做漢人,但南匈奴內部無法統一,比如乃丘除單於的後裔須卜骨都侯,乃丘除是第五任單於,羌渠已經是第十九任。


    每任單於都有後裔,他們都想重新接班,拿迴國君頭銜,須卜骨都侯是其中最著急的。


    史上的羌渠就在今年被須卜骨都侯毒殺,那是因為於夫羅和唿廚泉有漁陽平叛中都受了傷,但現在他倆沒受傷,須卜骨都侯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下毒。


    劉昊沒見著須卜骨都侯,接待他的是羌渠和於夫羅父子倆。


    “羌渠(於夫羅)拜見王爺!”


    “哈哈,不用多禮,此處沒有王爺,隻有商人劉昊。”


    劉昊對於夫羅和唿廚泉沒那麽反感,畢竟他們一家子是親漢的,說話做事都是大漢的習性。


    成都王駕到,必須吃肉喝酒,大草原也是有美女的,不比大漢差,這裏有城池,不用住蒙古包,不用受原野之風的洗刷,身著蒙服的姑娘們,個個出水芙蓉般麗質天成。


    羊肉不膻,獨屬於羊肉的鮮香撲鼻,典韋和薑囧已經開吃,隻是這酒,羌渠是不是過於小氣?


    “王爺恕罪,並非羌渠小氣,隻是這{漫思茶}被抬價抬的過高,我一氣之下便沒再購買。”


    看見劉昊端起酒杯後,眉頭緊皺,肯定是嫌棄這酒了唄,羌渠趕緊解釋,其實我自己也嫌棄,就是賭那口氣,就不買。


    不可能啊,劉昊難以置信,並州這一塊的銷售是老丈人衛覬的河東衛家,釀酒的是陳留衛家,全是自己人,怎麽可能砸自家的招牌,這雙衛合作的很好啊!


    於夫羅對他父親翻翻白眼,輕歎口氣,說衛家沒加過價,是匈奴自己人,專門派人守那,有酒運來就衝上去,衛家連庫都不用入,全買下來,放心,酒錢一分不少。


    衛家本來就是運酒來賣的,總不能說不賣吧,何況這樣賣還落下個省心,反正美稷城內都知道這個真實的狀況。


    匈奴人買下後,就高價銷售,賣的是一倍的價,羌渠總以自己人為借口,不管他們,他倒寧願喝以前的劣質酒。


    劉昊暗罵一聲,尼瑪的,原來皮包公司現在就有,這不用說,大漢別的地方肯定也是這樣,劉昊遞給徐庶一個眼神,軍師大人,快想想點子吧,不然招牌就被這些皮包公司給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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