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荔癡癡地看著手中精致華麗的長命鎖,不斷重複這個名字:“玉麒…”


    她從沒有見過這個,更沒有聽爸爸提起過這兩個字。


    但是譚叔怎麽會知道皮箱裏有這種貴重的物品?難道真是爸爸來托夢的?


    管家譚叔這時候叩門,朝範辰麟問好:“範先生胃好點沒?”


    範辰麟臉上的情緒總算緩和些:“好多了,謝謝譚叔的藥。”


    “這是薑小姐的功勞,她很擔心你。”


    薑荔別過臉,不想看他會是什麽表情。


    他依舊不悅:“心虛罷了。”


    “我沒有!”


    “嗬,今天是和江問風商量好的,調虎離山是嗎?”


    “你在說什麽?”


    範辰麟冷哼:“裝傻。”


    “你又胡說八道!”


    薑荔急得衝過去掰正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解釋清楚。


    “在蕭家等你上車的時候,江問風電話來催我們去餐廳吃飯,但是我們等了他一晚上都沒見到人,卻讓我在家門口逮到你們兩個。”


    他越說越氣,咬緊後槽牙,指點著她的心口。


    “還有我讓他給辰鳳的項鏈怎麽在你脖子上,薑小姐,你要不要先把這事給我解釋清楚?”


    薑荔這才明白原來江問風把他倆耍了。


    她忽然覺得這小子有些可愛,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自由自在的靈魂。


    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來,又立馬落迴去。


    但這一瞬間還是被他捕捉到。


    範辰麟不可思議:“你笑什麽?”


    “我…我哪裏笑了?”


    薑荔趕緊放開他,把他摁倒在枕頭裏,掖好被子,拍拍他的臉:“範先生早點睡吧,要是胃還疼,記得自己吃藥。”


    她起身要走,被他拉住手腕,巨大的力氣輕易將她扯到自己身前。


    “你不說清楚別想跑。”


    薑荔撲在被子上,這迴有些心虛,大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不敢看他:“那個…譚叔還在,我有東西給他看看。”


    她晃晃手中的長命鎖,被他順手奪走。


    管家譚叔來看了眼,笑著點頭:“剛才夢裏薑海就說是個貴重東西,還真有,薑小姐要收藏好了,那兩百塊就算了,昂。但是你要聽你爸爸的話,在這裏好好住著,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


    他說完,又朝範辰麟問:“範先生,薑小姐以後與我們成一家人了,您沒意見吧?”


    範辰麟垂下手,扶額冷靜會兒。


    薑荔看他不是很情願,朝譚叔聳聳肩:“謝謝譚叔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呢,我沒有這個福氣能和範先生成一家人。也是,我現在渾身上下就一個皮箱子了,拿什麽與身世顯赫的範先生住同個屋簷下?”


    “你說夠沒有?”範辰麟抬起又溢滿仇視的雙眼。


    她心裏的委屈還沒散,又酸又澀的,讓她很不好過。


    但是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氣場,她知道不好再惹他,伸手過去搶自己的長命鎖:“還我,我走了。”


    “譚叔,關門。”


    譚叔馬上退了出去。


    薑荔有不好的預感,果然這家夥把她重新摁迴床裏趴在他腿上,還掀起她的裙子。


    她紅了臉急道:“你你你想幹嘛?”


    範辰麟一巴掌拍到她臀上:“當然是好好教育你,今天的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薑荔抱緊被子哼唧:“羞死了,不要!”


    啪的一聲響,她又哼唧:“好好好,我說,你問。”


    範辰麟的大手不懲罰時,輕輕揉在上麵,許久才問道:“今天是不是你和江問風串通好了?”


    “當然不是!”


    啪!


    薑荔踢動雙腳:“你耍賴!我都迴答你了!”


    “不老實,當然要罰。”


    他很不解氣,又問道:“為什麽讓他帶你迴家?你和他在幹什麽?”


    “我沒有!我自己走上來的,後來他開車上來,給我帶了麥當勞。”


    薑荔翹起傷腳,讓他自己看。


    範辰麟抓住腳踝,又觸摸到她小腿肌肉,緊繃又僵硬,看來今天確實走了很長的路。


    他拇指沿著她小腿的筋絡,力度適中地按壓,等她舒服地歎氣,又迴到懲罰狀態。


    “那項鏈呢?你怎麽解釋?”


    薑荔半張臉埋在被子裏,幽怨道:“我就不能戴好看的項鏈嗎?”


    啪!


    她立馬哭了:“你還把它扯斷了,你讓我摘下來不就好了,為什麽要扯斷它?”


    啪!


    他怒道:“這是你的東西嗎?這是我讓他給辰鳳的。”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我又沒偷沒搶…”


    雖然她知道不能收,也因此自尊心碎了一地。


    但一想到自己並沒有想把它占為己有,隻是偷偷地窺探它的美麗,卻因此被他如此羞辱,她碎裂的自尊更是被磨成了齏粉。


    啪!


    範辰麟加重手上的力氣,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留下了紅手印。


    他越看越覺得悸動,又窺到她哭紅的眼睛和臉蛋,心跳差點加速到失控。


    “他為什麽要把項鏈給你?”


    薑荔隻管哭,不想迴答了,在這家夥這裏,自己幾乎就和小偷畫上了等號。


    她恨自己,怎麽當時就鬼迷心竅要去動那條項鏈?


    啪!


    範辰麟又下手,很重,打的她低唿:“好痛!”


    接連幾巴掌,薑荔終於承受不住,哭著喊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你不要打了…”


    她哭得很傷心,又痛又委屈。


    範辰麟很滿足,抱她到身前,借著昏暗的光線,欣賞她的無助和此刻的脆弱。


    薑荔像個精疲力盡的小奶貓,埋在他胸膛裏流著眼淚:“範先生,請你放過我。”


    他撫到她的臉頰,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放過你,也要看你的表現。”


    他的手開始遊移,繼續點燃她的大火。


    她察覺到他的意圖,默默解開衣衫。


    身上布滿吻痕和咬痕後,他總算放過她。


    薑荔到浴室裏漱口衝涼,隨後撿起他的浴袍裹到自己身上。


    在他身邊躺下,看著他閉眼睡覺的安靜模樣,薑荔輕輕吹風:“晚安範先生,雖然你是個禽獸。”


    “我就算睡著了,你也不要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薑小姐。”


    他慢慢睜開眼。


    薑荔哼唧:“難道不是嗎?”


    “嗬,我真變成禽獸,你第一個做好等死的準備。”


    他咬牙切齒。


    薑荔拿過他的手到身上的咬痕處:“你自己摸摸,你屬狗嗎?”


    “我還真屬狗。”


    範辰麟說著想起枕下的長命鎖,拿出來舉到她夠不到的高度,對著「玉麒」兩個字出神。


    薑荔想要迴來,他不給,收到掌心裏說道:“這個先押在我這裏,就當你賠我的項鏈。”


    “無恥!明明你自己扯斷的!”


    “我不記得了。睡覺。”


    和他吵吵鬧鬧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時,他到處找他的睡袍,薑荔故意到他麵前晃了一圈,然後溜進浴室洗漱。


    她撲了冰涼的清水到臉上,才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眼腫又憔悴。


    範辰麟這時換好了襯衫和西裝褲,另一個水槽不去,偏要與她擠到同一個槽前。


    “明天就是慶功宴了,你想要跳舞的話,今天正好練練。”


    薑荔原本很期待的,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他穿一個係列的禮服。


    “我不想跳了,你找別人做舞伴吧。”


    範辰麟開始刮胡子了,才迴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你找別人做舞伴吧,我不去了。”


    “嗬,昨晚才否認自己和江問風沒什麽關係,現在就急著要和他成雙成對嗎?”


    他利索地理好胡渣,甩掉一手的泡沫,走時戳著她的肩膀冷言:“你既然這麽喜歡他,我就給你個機會,看看他到底選你還是選辰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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