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螃蟹肉,不得不說,這螃蟹肉還真是好吃,鮮嫩可口,味道適中,比起田螺和小龍蝦,都絲毫不遜色。


    她又不是沒吃過這種海鮮水產品,之前窮得沒飯吃的時候,不知道從田地裏抓了多少來吃,隻是做得沒這麽好吃,甚至可以說是極其難吃,吃進去都想嘔吐出來的那種,很反胃,胃酸上湧,都能燒咽喉。


    委實是土腥味太重,而且肉還特麽很少,隻有一丁點,那外殼還賊硬,搞了大半天,弄不到幾兩肉,真是費心費力。


    哪怕是現在,家家戶戶都有糧吃,這種海鮮水產品都是上不得台麵的。


    如果哪家人去抓螃蟹、小龍蝦、田螺等海鮮水產品來吃,會讓人看不起,會被人認為他家很窮,連糧食都沒得吃。


    別看著這個年代的人都很窮,但是,他們的自尊心卻極其的強烈,非常的好麵子,享受別人的尊重,爭取讓別人看得起自己。


    往往因為愛麵子,餓著自己的肚子。


    有些還故意寵大門麵,而付出一些自己也心疼的食物。


    但是,在女婿家裏吃飯,何秋芳可沒半點看不起的意思。


    反而覺得女婿非常了不起,很值得稱讚。


    對女婿越發的重視,甚至超過了她女兒在心目中的地位。


    一個是女婿的態度轉變,二個是女婿的能力展露,三個是女婿的財力,四個是女婿的氣質和性子,非常吸人,重點的是第五個,對她女兒李雅梅足夠疼愛,還有兩個奶團子,起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陳明誌算得上一個真男人了,真正的家庭男主人。


    對老婆盡忠盡責,對女兒盡到了父愛,對嶽母也足夠尊重有禮,對其他人也是客客氣氣,斯斯文文,不失風度。


    對未來也有了計劃,有心胸和抱負,變得積極上進。


    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美男子。


    “嗯,這蟹肉真不錯,非常的很好吃,味道頂呱呱的,美極了。”


    何秋芳吃了一口螃蟹肉後,不由得發出了舒服的呻吟,眸子一亮,神情欣喜,讚歎出聲。


    看向陳明誌,臉上的笑容更甜更美了,而且真誠實意,沒有半點水分。


    不管是對陳明誌的印象改觀,還是單憑這道美味佳肴的點評,都足以讓她發自肺腑的稱讚誇獎。


    兩兩疊加之下,對陳明誌的欣喜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快吃,快吃,你們也趕緊嚐嚐,女兒,暖暖、團團,趕緊的。”


    何秋芳自己吃了還覺得不過癮,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道美味,好知曉陳明誌的廚藝是如此的一絕,足以位列一流頂尖的高級廚師層次。


    李雅梅看著老媽眉開眼笑,笑得真情流露,對食物又是這般由衷稱讚,她也忍不住動筷子了。


    兩個小吃貨沒有動筷子,本就好奇心很重的她們,直接就用手來拿。


    一抓起來就是半個螃蟹,那些鮮美甘甜的湯汁,掉得滿桌子都是。


    若是放在以前,非得被訓斥不可。


    然而,今天可能特殊吧。


    三位長輩都任由她們放肆,舉止出格,一個都沒有出聲糾正。


    拿到手後,就興奮的張開嘴巴,迫不及待地塞進嘴巴啃咬。


    那湯汁先流進了嘴巴,鹹味、鮮味、甜味、微辣、微麻、香味等,還有說不出的味,一下子衝擊她們的味蕾,如同波浪般席卷整個口腔,別提多麽的舒爽了。


    “哇!真好吃。”


    “呀,嘖嘖嘖,可好吃了。”


    兩個奶團子立馬對著螃蟹一陣嗦,就圖那個味水的味道,至於那點螃蟹肉,誰在乎呢。


    李雅梅一開始還覺得她們的表情有些誇張了,但是,當她嚐了一口後,嗯,真的很不錯耶,眸子都好像亮了一些,神情振奮,然後矜持端莊的點評:“這螃蟹做的是挺不錯的,很美味。”


    “好吃就多吃一點,不用省著,這玩意呀,就得趁熱吃,剛出爐有鮮味,熱乎乎的,如果過夜了,到第二天,就沒這個口感和味道了。”


    陳明誌嗬嗬笑著,人都感覺輕飄飄的,有些驕傲。


    “女婿,你也吃,你才是最辛苦的,來,給你夾一個最大的。”


    何秋芳慈祥地笑著,一邊挑了一個最大的螃蟹,肥碩多肉,夾到了陳明誌的碗裏。


    陳明誌哪裏敢拒絕,如果拒絕了,肯定會讓老人家不高興,會讓彼此的關係生疏,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攢的好印象。


    “喲,多謝媽,我自己來就好了嘛。”


    陳明誌一邊客套著,一邊端起碗,穩穩的接住了對方夾過來的螃蟹。


    然後放進嘴巴嗦了味水,再吃肉,撕開外麵的蟹殼。


    不得不說,這玩意真的挺好吃的,聞著就讓人有食欲,吃了,那更想多吃一點。


    好在分量足夠足,也不怕吃沒了。


    吃了螃蟹後,又吃小龍蝦,再吃田螺,這中途沒忘記扒點肉粥,好衝淡均勻嘴裏味蕾的味道。


    喝了小半碗粥後,又給兩個奶團子剝點蝦肉、蟹肉、挑點螺絲肉給她們吃,一副父慈女孝的場麵。


    當然了,也沒忘記自家媳婦,媳婦在這段時間,可受煎熬和折磨了,得好好補償。


    弄了點鮮嫩的海鮮肉,放進她的飯碗裏,還甜甜的撒狗糧,柔情說:“媳婦,這個肉可好吃了,多吃一點,陳家媳婦不能太瘦了,肥一點,有肉感,更加好看,那叫身形優美,身材豐腴,身段玲瓏。”


    甜言蜜語,舉止親昵,哄得李雅梅白皙的臉蛋瞬間通紅,霞飛雙頰,靦腆著笑,很不好意思,低著頭,掩飾著含羞的嬌色。


    “我自己會吃,你別這樣。媽在呢。”


    李雅梅羞澀甜蜜中,嗔了陳明誌一眼,心底竊喜。


    這話說得,何秋芳就有點不高興了。


    瞪了一眼李雅梅,埋汰道:“喲,媽在就不行了?你個小丫頭,可是老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呢,你啥心思,媽能不知道嘛。再說了,你們這種秀恩愛,太次了,難道你忘記你老爸喂老媽吃飯的一幕了,敢不聽老娘的話,敢不伺候老娘,非得讓她跪搓衣板。知道以前‘懼內’兩個字怎麽來的嗎?以前女性地位低,被壓迫,都有怕老婆的呢,何況現在男女平等了,敢惹老娘不高興了,一巴掌胡過去,反正兒女都大了,成家立業了,還怕他個錘子哦。”


    哎喲喂,這個丈母娘還真是挺霸道的呢,強權呐。


    陳明誌的麵色都微變,有點害怕。


    怪不得呢,一見麵就直接懟自己,像加特林,噴個沒完沒了。


    一噴就是足足半個小時呐,一句台詞都不帶重複的,而且聲音還洪亮,氣勢強大,氣場驚人,潑婦罵街般,昂著頭,一手叉腰,一手抓著扁擔。這種人物,放在古代呐,好歹也是位將領級吧,比如花木蘭、楊家老太君之流。


    最好媳婦大人別這樣呀。


    陳明誌心底乞求著,偷偷地撇了一眼媳婦大人,媳婦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微昂起驕傲的臉蛋,目光似笑非笑,這是啥意思呀?


    難道真的跟嶽母大人學壞了?


    陳明誌的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有點小緊張,心情微慌。


    “哎喲,媽跟爸的恩愛,情比堅貞,矢誌不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嘛,那可是鐵樹村的模範夫妻來的。哪怕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你們的夫妻情義都永恆不變,亙古永存。不知道小婿多敬佩你們呢,我跟媳婦要多多向你們學習,多取經才好。”


    連忙一記馬屁送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會哄會說,會拍馬屁會做人才能走得更遠,古人誠不欺我。


    “來來來,媽,這個鹵豬蹄挺不錯的,肉嫩軟滑,夠香,入味,嚐一個。”


    “這個鴨肉跟酸筍,也是一絕的。”


    “嗯,還有這個白切雞呢,還算新鮮,不油不膩。”


    “這個羊肉呀,更是沒得說,羊膻味都沒了,被十三香給淹沒了,這味道絕對極美。”


    陳明誌獻殷勤到了極點,李雅梅都足以看出來,這廝在討好丈母娘,不由得撇嘴,藐視小看陳明誌,小樣兒,這就被嚇主了,端的是沒骨氣,小蝦米一個,也就在本仙女老婆麵前嘚瑟……


    嘿,我說,媳婦,你那啥眼神呀,陳明誌立馬就察覺到了李雅梅的輕視目光,這是看不起自己呀,不過,依舊改變不了陳明誌無恥厚臉、麵無改色的獻殷勤一麵。


    “媽,吃肉多了,吃點蔬菜,素菜能解膩,可別小看這青菜,小婿的手藝那可是一絕的。”


    陳明誌好像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哪怕媳婦小看、笑話自己,又怎麽樣,咱得緊抱大腿呀,有了大靠山,才有底氣呐,而且丈母娘還是這麽霸道強勢的王者人物,通情達理,上她的大船,準沒錯。


    果不其然。


    計劃立馬見效。


    沒有什麽比這個投資更見效快的了。


    何秋芳立馬臉色一板,嚴肅地看著女兒,大聲說:“女兒,我家女婿臉上長花了嗎?你怎麽老是盯著看呢,我怎麽沒看見花呀?一大堆吃的,都吸引不了你是不是?真是的,沒個女兒家的端莊模樣,可別說從李家出去的,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就算癡情病嬌,舍不得你家男人,也別這麽含情脈脈嘛,老媽在這呢,秀給誰看呀?”


    她早就察覺到女兒的情緒和眼神了,小兩口的打情罵俏還是其他,都逃不過她老人家的火眼金晴,都是過來人了,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呢。


    女婿的心思,她怎麽可能不明白呢,恰好,她也想交好女婿,正愁著沒有機會呢,這不,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了,女兒這不是找罵嘛。


    “媽,我哪有亂看多看嘛。”


    李雅梅立馬心虛的收迴目光,愛麵子、愛矜持、愛端莊的反駁了一句,反駁沒什麽力度。


    相當於被戳破了真相,為了維持表麵形象而不痛不癢的維護兩句。


    何秋芳也懶得深究她,進一步一戳到底隻會讓女兒難堪,點到為止,幫女婿一把,恰到好處,力度合適就行。


    陳明誌有點樂。


    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勝利的弧度。


    目光得意地瞧了一眼媳婦,意思仿似在說,看吧,讓你小看我呢,知道為夫的厲害了吧,教訓你,彈指可滅,都不用為夫親自出手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藐視為夫。


    丈夫威嚴,不可辱!


    李雅梅立馬就捕捉到了陳明誌得意忘形的調戲眼神,不由得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表麵不能弄你,我暗地裏來還不行。


    於是。


    嘶。


    陳明誌疼得倒吸涼氣,麵色都變了。


    那是大腿處,被一隻纖纖玉手給捏了一把,三百六十度呐。


    這媳婦絕對是屬老虎的,下手這麽狠,怕了,怕了。


    甚至情緒都有點低落了。


    這種夫妻間的小打鬧,就如同調情的打情罵俏,卿卿我我,總不能訴之餘眾,讓丈母娘出麵吧?那也太不是男人了,他可丟不起這個臉,畢竟隻是夫妻兩人的情感內部矛盾,沒必要引入第三方。


    反觀李雅梅,就如同鬥勝的公雞,昂著驕傲的腦袋,輕蔑地撇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臉上洋溢著甜美的勝利笑容,吃啥啥香,可有食欲了。


    何秋芳一邊吃著飯,一邊用眼角餘光看著他們二人,立馬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和異樣。


    不由得嘴角勾起,也有些好笑,好在忍住了,當做沒看見。


    畢竟,如果她出麵幫忙陳明誌說話,那就說明陳明誌太沒用了,這是吃力不討好,所以倒不如當做不知道。


    反倒是小孩子沒有大人那麽多心思,單純天真,直來直往。


    大人情商高,為了做人,為了彼此的關係利益,很多時候充當耳聾眼盲。


    小孩子有一說一,實誠。


    “媽媽,你為什麽要捏粑粑呀?”暖暖委屈巴巴地問,為粑粑打抱不平。


    “粑粑,你痛不痛?”團團一臉的關心,心疼壞了,水靈眸子都濕潤了。


    兩個奶團子滑下了高腳凳,湊到了陳明誌的身邊,關心地撫摸著陳明誌被捏扭處。


    可甜了。


    也萌化了。


    不愧是粑粑的貼身小棉襖呀。


    陳明誌可樂了,小竊喜,沒表現得太過於明顯,免得被人說得意忘形。


    就裝出一副被媳婦欺負不敢反抗的無辜小模樣,再露出一點小委屈。簡直完美。


    而,李雅梅可卻炸了。


    本以為暗地裏來,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


    誰曾想,別眼尖的兩個小可愛給瞧見了。


    大意失荊州呐。


    要是在暗地私下裏,這件事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終結落幕了,就算給陳明誌一個大缸做膽,陳明誌都不敢重提此事,那誰還能奈何她?她根本無所畏懼,傲臉仰天。


    如果這件事情擺在台麵上說,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個類似於私了,民不舉官不究。


    一個類似於走法律途徑,進入官方程序,公開公正,廉正嚴明,嚴查嚴辦,不容半點私情,客觀且無情。


    那肯定得被檢查方法官大人老媽訓斥了。


    李雅梅嘴角都不禁抽搐了好幾下,對著兩個小可愛翻了個白眼,你們真是好多事耶,好好吃飯不香嗎?


    何秋芳也想笑。


    本來以為這事情就這麽揭過了,哪曾想被外孫女給揭開了,那她就不得不公正嚴明,大公無私了。


    啪。


    筷子重重地壓在了飯桌上。


    讓所有人都心頭一跳。


    這是要火山噴發的節奏。


    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李雅梅的身上,板著臉,麵容嚴肅,表情認真。


    一副女當家要發飆爆炸的派頭。


    毫無疑問,何秋芳的戰力絕對是最猛最強烈的,堪稱鐵樹村第一戰將,華夏戰力榜前十的女戰神。


    陳明誌看見了都慌。


    不然,你以為街溜子為啥要抱大腿,那是有原因的。


    打不過就加入嘛。


    顯而易見,這一條決策無疑是最為明智且正確的。


    現在就讓媳婦大人承受猛烈的暴風雨吧!


    陳明誌真想衝著幻想的海邊雨燕呐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李雅梅嚇得魂不附體,亡魂皆冒,她老媽的戰力和殺傷力,她能不清楚嘛,小的時候,就沒少受老媽的毒打。


    吞咽了一口口水,深唿吸了一口氣。


    聽著老媽提高了聲調,冷冰冰地問:“女兒,我問你……”


    李雅梅更加緊張了,小手下意識的緊捏衣角,心髒如同小鹿撞跳,忐忑不安。


    她知道老媽要問什麽。


    一定不能讓老媽問出來。


    在何秋芳剛起了一個問話開頭時,李雅梅立馬微笑道;“媽,我也有問題,你讓我先問吧!”


    何秋芳不明所以,莫名其妙,不知道女兒要搞什麽幺蛾子,但還是默認了。


    陳明誌也有點懵逼,正準備看著嶽母大人幫忙教訓嘚瑟的媳婦呢,免得媳婦得意忘形,驕傲自滿。


    不曾想,這媳婦大人好像有後招呐。


    他感到一些不妙。


    就看著媳婦大人轉過身子,笑眯眯地麵對自己,聽著她甜甜美美的聲音問:“孩她爸,我問你,我有沒有捏你呀?”


    語氣更加溫柔了,目光仿似在求救;“你可要說實話哦,不能讓竇娥冤嘛。”


    一邊說著的時候,纖纖玉手抓著陳明誌,輕輕安撫著。


    同時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半撒嬌半哀求,別提多麽的淒婉哀怨了,尤其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陳明誌欺負了她一樣。


    陳明誌樂了,小樣,還想跟為夫鬥,知道錯了吧,懂得低頭了吧,認輸了吧。


    哈哈……


    他真想放聲高歌。


    現在媳婦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呐。這種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帝王感,太美妙了。


    幹咳一聲,端正自己的身板和態度。


    仿似在醞釀措辭。


    李雅梅眼巴巴地看著他作態,緊揪著內心,充滿了緊張。


    何秋芳的目光也轉移到了陳明誌的身上,不怒自威,威嚴且強勢地問:“女婿,你就大膽的說吧,到底有沒有被欺負,我老太婆為你做主。”


    儼然一副廉正嚴明的大法官派頭,要為民伸冤,主持公道,公正嚴明。


    陳明誌保持著優雅的微笑,不卑不亢,平靜地看向檢查方法官大人,正想開口說兩句呢,就察覺到了手裏傳來的柔軟和力度,眼角餘光也看到了李雅梅的進一步低頭哀求,還有淒涼可憐的搖頭示意。


    不知道為啥,陳明誌覺得這一刻非常的解氣。


    不過,看到媳婦大人這個樣子,他還是很心疼的。


    於是,就用自己的粗厚的大手,覆蓋上去柔嫩無骨的柔荑,輕輕安撫,示意讓她安心,莫要緊張。


    李雅梅仿似感受到這個友好態度和疼愛寵溺的意誌,心裏頭微微一暖,略微低著頭,有點羞,想要抽迴手,卻被緊握著,抽不動。


    隻能羞恥的,被某人如同把玩古董藝術品般,撫著。


    為了能過這一關,她忍了。


    被吃點豆腐,也好過被老媽教訓一頓。


    反正都是夫妻嘛,親昵一點又咋的了。


    “媽,小婿多謝您的關心了。這個家就我一個大男人,當家做主,家的頂梁柱,誰能欺負我嘛,您呀,多慮了。”


    陳明誌寬慰著,耐心的解釋,神情一如既往的友善。


    聽到這個答案,何秋芳笑了,對陳明誌更加滿意了,能找到這個女婿,簡直就是上輩子積的福呐,不小氣,不計較,夠大度,對媳婦夠寵溺和疼愛。


    她這個做長輩的,看在眼裏,也樂在心裏。


    隻有這樣,這兩小口才能走得更遠更長久。


    李雅梅也樂了,得意地嗔了一眼陳明誌,神情都放鬆了,又坐直了身體,抽迴了玉手,堂而皇之的麵對老媽,無所畏懼,傲氣道:“媽,你剛才不是說有問題要問女兒嘛,你倒是問呢。”


    這是打算報剛才的一箭之仇了呐。


    女孩子就這樣,小氣得緊,不是家裏長就是家裏短的。


    記仇得很。


    何秋芳瞥了女兒一眼,很蔑視,剛才一巴掌還沒打呢,你覺得不疼是不是?我不戳破你,你就偷著樂吧,還想反擊,小丫頭你還嫩了點呢。


    哼了一聲,道:“我家女婿都護著你,寵著你,我還問什麽問,當真老媽不知道你哪點破事呢,要點臉吧,老媽隻是不想戳破你那薄薄的臉皮。”


    李雅梅羞愧了,低著頭,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很窘。


    果然是老妖精呐,道行高深,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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