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哥真是威風,又上了最新一期的『財網』雜誌的封麵。」丁玲一邊打著手上的電玩,一邊與緋寒說著閒話。


    「是呀,每隔一段時間都與不同的女人傳出八卦,真不道那些女人看上他什麽,是我就不會選這樣的男人當男朋友。」


    「妳不想要,但不知幾車的女人排隊搶著要呢。」丁玲笑著說道。


    「他那種一板一眼的男人,又不會說甜言蜜語逗人開心,哪個女孩子喜歡上他,這輩子大概注定要悶死。」她頗不以為然地迴嘴道。


    「緋寒,莫非妳的眼光和一般人的不一樣,妳哥光是靠那副粗獷英俊的外表就足以迷倒一大票少熟女了,何況他又是殷家人。」


    「真不懂那些女人心裡在想什麽,殷孤城根本不是她們想像的那樣,如果她們像我一樣被管的透不過氣來,就不會以為他是絕世好男了。」對於那些隻看外表的膚淺女子,她為她們感到可悲。


    「妳大哥在商界與日俱增的影響力是有目共睹,人們都說他將來的成就絕對會超過妳爸爸。」


    「那些女人不知道我哥是全世界最難纏的人,同時也是最難相處的人。」她深受其害,無人明瞭,以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喜歡上他的女人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好吧﹗就算妳哥是全世界最難纏的男人,喜歡他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不過我聽說最近有位戴湘君小姐好像與妳哥走得很近,名校畢業,是社交圈公認的溫柔女子,妳總不能說戴小姐也是庸脂俗粉


    了吧,她可能成為妳大嫂呢!」丁玲笑道。


    聞言,殷緋寒無話可說,戴湘君確實與大哥玩玩的對象不同,對方溫柔的特質是她比不上的。「也好,我哥是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


    丁玲從遊戲機上談抬眼看她,「看妳的表情好像難掩失望,妳可別胡思亂想,他是妳哥,妳是他妹。」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緋寒低語。


    「妳也不確定不是嗎?當年你爸從外麵把妳哥帶迴來,你爸說是朋友的兒子,可妳媽始終懷疑他是妳爸的私生子。」丁玲放下手中掌上型遊戲機,正色的提醒緋寒。


    「我跟我媽說,那就去驗dna吧,可我媽又說不用麻煩了,不管是不是我爸的孩子,要我就是把他當作哥哥。」


    「我想妳媽是不想麵對現實吧,怕驗出來的結果如她所猜真是妳爸的私生子,反正沒差啦,妳是妹妹,永遠的妹妹,不要多想,重點是離妳哥遠一點,才不會搞出什麽亂倫的事來。」


    殷緋寒歎了一口氣,是呀!她是怎麽了,不是答應過母親,和殷孤城就做一輩子的兄妹,什麽也不多想,什麽也不必求證,迷迷糊糊的過一生。


    是的,丁玲說的沒錯,她是那個應該理智的人,殷孤城並不知道倆人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父親不會跟他說這些事,母親更不可能將她的猜疑說出口。


    隻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她該如何是好?


    ☆☆☆


    窗外雨聲響,殷緋寒乾脆起身轉動了下僵硬的身軀,她怎會在客廳睡著了?


    對了,她因為等門,所以拿著一本外國文學名著看著,不知不覺睡著了,現在幾點了?大哥迴來了嗎?


    不敢點亮屋裡的燈,就怕屋裡的另外一人知道她醒著。殷緋寒輕歎了口氣。


    「為什麽歎氣?」一個嗄啞嗓聲從殷緋寒的上方傳來。


    殷緋寒一驚,連忙坐起身子,驀地說道:「現在幾點了?」


    她轉開起居室的燈,見他幾乎要倒下,想是喝了不少酒,見狀,急忙將他扶著「小心。」


    殷緋寒一手扶住他的後背,一手扶著他的手臂。殷孤城身軀原就高大,現下因為醉酒沒法子使力,所有重量幾乎全都交到了殷緋寒身上。是故,光是扶著他,氣息便已微喘,頰上泛上一層粉紅。


    進房後她將他安置在床榻上,轉開床頭的微燈,燈光映在殷緋寒的臉蛋,為那清麗純潔的雙頰染上一層粉色,殷孤城看得癡了,心跳也因此紊亂了起來。


    殷緋寒望了一眼他乾燥的唇,開口問道:「大哥要喝點水嗎?」


    「好。」


    緋寒急忙倒了杯茶,遞到他手邊。


    「喂我。」殷孤城坐起身閒適地往床板上一靠,慵懶地睨了殷緋寒一眼。


    殷緋寒遲疑了下立刻坐上床榻邊,將茶送到殷孤城的唇邊,倆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若是尋常兄妹,其實這並沒有什麽,但倆人是兄妹卻也不是兄妹,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藏


    在衣衫下若隱若現的胸毛。


    她往後縮了下,隻許自己的手臂遠遠的靠近殷孤城。


    「我身上有刺嗎?妳離這麽遠我要如何喝水?」他邪佞一笑。


    殷緋寒聞言,隻得又往前挪動了身子,「大哥是喝醉了又不是受傷,為什麽要人喂?」殷緋寒蹙了下眉嘀咕了句。


    莫非當她是他的那些紅粉知己了?


    臉頰不禁熱了起來,她在胡思亂想什麽?


    她在他的眼中從來就隻有一個身份,妹妹就是妹妹。


    她慌亂的看了他一眼,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當她對上他的眼,正好迎上他充滿情慾如幽似魅的目光瞅著她瞧。


    殷緋寒心一慌,驀地便站起身,手上的水杯一個不穩滑下手掌,弄濕了他的被褥。


    靠近她的左掌在瞬間攫住殷緋寒的手腕。


    殷緋寒整個人落到了殷孤城的胸膛裏,她下意識的伸手推拒著他的胸膛,「不要這樣……」


    「偏要這樣。」殷孤城扣住殷緋寒的下顎,灼灼的目光盯著那張奪了他全副心魂的俏臉。


    麵對大哥充滿情欲的眼神,以及圈住她的強健體魄,殷緋寒輕顫了起來,清楚地意識到此刻的他將她看作女人,而不是妹妹。


    她奮力推開他,轉身就要躲。


    「不許走!」


    殷孤城長臂摟住她的纖腰,鎖得她難以動彈。


    「你……喝醉了。」殷緋寒極力地想表現出若無其事的神態。


    「我沒有醉,我清醒的很。」


    殷孤城一寸寸地扯近緋寒,直到她重迴他的懷裡。


    「我想睡了,明天還要上課。」殷緋寒掙紮著想拉開距離。


    「我要妳陪陪我。」殷孤城眉頭一擰道。


    「為什麽喝這麽多酒?」她脫口問道。


    「妳猜?」他的臉龐越來越靠近。


    「我猜不到,我以為殷氏集團的業績蒸蒸日上,應該沒有什麽可以煩惱的。」殷緋寒心慌意亂地拚命地想爭脫他的箝製。


    「原來妳一點也不瞭解我!」


    他的眼神冒火,雙手將她的腰肢緊緊扣住。


    「我嘴巴笨,不會表達,請大哥原諒。」她痛得眯起眼,卻不想求饒。


    「好!我來教教妳如何表達。」


    殷緋寒還來不及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的下顎就被他給扣住了。


    殷孤城覆住了她的唇,殷緋寒微張著唇,全身僵硬不知如何反應,殷孤城則探入他夢寐以求的禁地,長驅而入他渴望已久的唇瓣,他用力扣住殷緋寒的後頸,彷彿這是他期待許久,一直想要讓它發生


    的事情。


    「哥……」


    親膩的貼觸對殷緋寒而言是陌生的,但她並不討厭。當他越加狂烈地索吻時,她感覺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似的。


    在他懷裡的人兒是如此羸弱,是他想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好好保護的嬌貴人兒,但是他到底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有的時候他恨不得將她給揉進骨髓裡,不讓她離開,也許這才是保護她最好的方法。


    緋寒甜美的氣息滲入他的鼻息之中,讓他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狂烈的慾望有如排山倒海向他襲捲而來,將他的理智給徹底淹沒了。


    殷緋寒的心是暖的,卻也是痛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殷孤城強勢的吻讓她整個人往後仰,她的丁香小舌原是想抗拒他唇舌的侵略,不料卻被他給纏繞住,掠奪得她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


    殷緋寒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氣息溷亂著,不解人事的她並不清楚真正的男女之事,但她卻也知道再下去,倆人一定或做出後悔的事來。


    「我是你妹妹呀!」殷緋寒使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殷孤城的大掌仍然牢牢地扣著她不堪一折的纖腰。


    「我知道妳是我妹妹。」殷孤城定定地審視著緋寒,黑眸裏有著極深的痛苦。


    「知道你還這樣。」殷緋寒摀著被他吻紅的唇,因為心緒紛亂,讓她連說話聲音都抖了起來。


    「放開我。」她嚷道。


    「若我說不呢?」


    「不要這樣,讓人知道了,別人會怎麽看我們?」兩行珠淚滑下殷緋寒的臉龐。


    那梨花帶雨般的委屈,讓人心疼,卻也嬌柔得讓人移不開視線,殷孤城望著那一雙水漾眸子,情不自禁地想再度吻她。


    「不許再吻我!」殷緋寒小手摀住紅唇,不讓他再有犯意。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我要得到的人,就一定會得到。」這話宣示意味濃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爸媽說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兄妹,就是要我們把彼此當作真正的兄妹,你別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我知道你喝醉了,休息吧,有什麽事等你酒醒了再說。」


    「膽小鬼。」他取笑她。


    「我不是膽小鬼,我隻是不想……把人生弄得過於複雜。」她說。


    他鬆開她,她扶住牆壁,突覺有些不適,身子搖晃了下。


    「當我走近殷家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經變複雜了。」


    「難道是我求你走進殷家的嗎?如果你不是對殷家繼承人的位置感興趣,你也不會走進殷家。」她冷笑著。「你若真要得到我,我又能奈你如何?隻是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在我身上駐留太久


    的時間。也許我該慶幸,不婚的我,就算被糟蹋了,因為對象是你,所以該覺得三生有幸。」


    「閉嘴!」殷孤城憤怒地大吼。


    「大哥……晚安。」她背對著他,不發一語。


    殷孤城瞪著她纖細的背影,說不出心裡有多痛,他幾時被人以這般口氣奚落過?


    她說他是為了殷氏集團的繼承人的位置而進殷家,這妮子未免太小看他了,他在她眼裡就是如此不堪嗎?


    「妳走吧。」他低吼一聲。


    殷緋寒無法移步,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所以顫抖地幾乎要暈了過去。


    「妳再不出去,我便在這裏強要了你,明日又要怨我讓妳受了傷。」


    殷緋寒嚇得倒抽一口氣,旋即跑出他房間。


    殷孤城瞪著她狼狽逃開的背影,狂亂的他並沒有喝醉,他是藉酒裝瘋罷了,他黑眸圓瞪,低喘著氣。


    老天爺莫非是在懲罰他在男歡女愛上對情字的輕薄,所以才讓緋寒來折磨人?


    ☆☆☆


    戴湘君知道想要與殷孤城有進一步的發展,必須先過殷緋寒這一關。所以她耐下性子說話:「妳不覺孤城很辛苦嗎?從他進殷家的第一天起就為著殷家作牛作馬,到了適婚的年紀還要顧慮妳這個作妹


    妹的感受。」


    聽到她說到「妹妹」兩個字時,殷緋寒敏感地察覺出她加重了語調,看來戴湘君非常在意她這個妹妹的存在。


    「他不必顧慮我的什麽想法,如果他想成家我也沒意見,如果妳想追求我哥,我也是樂觀其成的。」


    「可是孤城卻說非要等到妳找到真命天子,才會為自己找伴,有的時候我覺得他對妳……很不尋常。」


    「會嗎?我沒發現什麽不尋常呀。」她裝傻道。


    「怎會沒有,隻要有妳在的地方,孤城的目光通常隻在妳身上,隻要妳一不在家,又沒交待要去哪裡,他一刻也不願跟我在一起,立刻跑去找妳,妳不覺得你們這樣很不正常嗎?你們是兄妹耶!」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大哥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殷家的養子,就算我跟他有什麽,也不是不可以,沒有亂倫的問題。」她說這話在她的認知裡是胡說的,但聽者卻不作如此想。


    「所以妳的意思是妳正準備和孤城有什麽是嗎?因為孤城是養子,沒有亂倫的問題?」戴湘君咄咄逼人問道。


    「我是順著妳的話說出這個假設,我沒說我和大哥準備有什麽。」她心虛的想從戴湘君麵前逃開,這女人太厲害了,殷緋寒擔心真會讓她看出什麽來,昨夜,倆人的吻,一直令緋寒至今無法好好思考


    。


    「因為他是養子,殷家給了他地位和財富,所以殷家就拿這一點把他鎖住是嗎?妳不認為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妳為什麽不去問問孤城要的是什麽?也許殷家給的東西並不是他要的。」


    「我不知道他要的東西是什麽,殷家能給他的就隻有這些了,殷家給的也是許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不是嗎?」她很不高興戴湘君這樣說。


    「因為妳的關係讓他不能好好的交女朋友,我想這是妳這個做妹妹的人永遠無法想像的。


    「我哥怎會不能好好交女朋友,我看他的女友多如過江之鯽。」


    「但他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妳沒注意到孤城與女人在一起從來不能真正放鬆嗎?」


    「這不是我的問題吧,如果女人不能讓他放鬆,也許他可以換換男人,也許男人可以讓他放鬆。」她胡言亂與說道。


    「孤城是百分之百的異性戀,妳說到哪去了?怎麽妳對孤城的未來幸福一點也不關心?」


    「我不想談我哥的事,我要迴家了。」她站起身就要離去,卻被後方的聲音給留住了腳步。


    「妳怎麽會在這裡?」殷孤城有些不解的看著兩個女人。「妳的臉色很不好看,快告訴大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她忍住想哭的衝動。


    她才不要在戴湘君的麵前哭呢!她不是弱者,隻有弱者才會動不動就哭泣,她才沒有這麽沒用。


    「那就好。」他寬心一笑,大掌輕揉了揉她細柔的青絲。「吃過飯了嗎?」


    她點點頭,「我要到學校上課了。」


    「我送妳去吧,天氣熱,我可不要妳中暑了。」


    「大哥,我看你還是留下來陪戴小姐吃飯比較好,不要為了妹妹冷落了女朋友,何況戴小姐長得很漂亮,如果不好好看著,很容易就會被別的男人給追跑的。」


    緋寒到底怎麽了,出現在他與湘君的餐會,又一直嚷著『女朋友』的怪話,再說他從不認為戴湘君是他的女朋友。


    「我比較怕妳走在路上中暑,記得妳讀小學時隻要站在陽光下太久就會暈倒,我可不想冒這個險,萬一妳在大街上暈倒,我可會被妳嚇死。」一直以來,也隻有她能讓他真正不安。


    「我已經長大了,如果熱得受不了我會找地方避避,大哥不必為我擔心。」她噘起紅嫩的小嘴不服氣的道。


    「是呀,妳已經長大了,可是在我眼裡,妳一輩子都是讓我放心不下的妹妹。」他動情的說道。


    她很高興聽他說會擔心她,現在清醒的他不再受酒精影響會說她是他的妹妹了,所以昨夜發生的事都已船過水無痕了。


    戴湘君學緋寒噘了噘唇,不服氣地反駁道︰「孤城,別投入太多,等緋寒結婚之後,自然會有別的男人擔心她,你這愛操心的大哥,到時候會不習慣的。」


    「我沒看這麽遠,等緋寒結婚,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他拍拍妹妹的小腦袋。


    「也不會太久吧,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要取代你照顧緋寒的男人很快就會出現,再說緋寒二十一歲了,到了可以談戀愛的適當年紀,我想殷家的千金不可能沒人追求的。」


    「湘君,我不陪妳吃午餐了,我送緋寒到學校去。」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哥,我自己叫計程車到學校,你還是留下來陪戴小姐吧。」她調過頭,大步地走開。


    冷不防地,他伸出大掌揪住她纖細的手腕,壓沉了嗓言嘶啞地說道︰「讓我送妳去學校,我不能讓妳心情不好的到學校,有什麽不高興的事在車上可以告訴我。」


    「我沒有心情不好。」


    他突如其來的沉重神情令她感到不解,她的不高興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她不再與他爭辯下去,遂跟他上了車。


    「我沒有心情不好,倒是你似乎在生誰的氣,戴湘君不過是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我不認為她講錯了什麽,雖然我說過我不結婚,但是她說的事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妳心裡也想趕快擺脫我是嗎?」


    「隨你怎麽想,在我的心裡你就是哥哥,媽媽要我把你當作真正的哥哥,這也是爸爸把你帶迴家的目的,讓我有個哥哥,並且由你繼承殷家的一切。」


    「昨晚發生的事,很抱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不讓那樣的事再發生。」


    聽見他對自己說抱歉,原本努力說服自己根本不自在的殷緋寒,忽然感到有些悲傷。她揚起的嘴角有些微顫,笑得有些不自然,「沒關係,我知道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我不想騙妳說我喝醉了,所以對妳做出那樣的事,我必須坦白自己的心,如果妳覺得被侵犯,我再次向妳道歉。」


    「我知道了,再見。」學校到了,她下車朝他搖搖手,不再看他一眼,直到他開車離去,小腦袋裡還是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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