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靜海市第一高中的數學學科領頭人同時也是教導處主任簡陽州端著搪瓷杯、哼著小曲兒坐到電腦麵前,開始批改試卷。


    美好的一天從批改試卷開始。


    “家人們誰懂啊?學生放假老師還要批改試卷。誰懂啊?家人們?”


    簡陽州戴上老花鏡兒,抿了一口茶,細細一看,發現茶杯大半都是枸杞。


    人到中年,茶杯泡枸杞才是常態。


    做完這些,簡陽州才開始批改試卷。


    “空白,全是空白。”


    “寫了個解?零昏!!!”


    “這個寫了一點點,算了,給個一分以示鼓勵。”


    批改了一大半,簡陽州捶了捶自己的脖子,吐槽道。


    “這屆學生不行啊,怎麽一個都沒有做出一大半的?雖然是超綱了些,但也不至於一點兒都寫不出來吧?”


    這次高一的月考試卷是他主導出的,而簡陽州給高一新生出第一次月考試卷有說法的,往往會把壓軸題出的超綱一些,很多都是競賽題改編而來,這樣的目的是為了看能不能挖掘出幾個競賽的苗子。


    隻不過嘛,這樣對學生的心理容易造成比較大的陰影,畢竟數學壓軸題你可以不會,但是要是連題都讀不懂,那就有億點點紮心了。


    簡陽州繼續批改著,不過對後麵的試卷已經不抱有期待了。


    “嗯???”


    簡陽州的眉頭皺了皺,湊近電腦看了看。


    不確定,再看看。


    摘下眼鏡兒,簡陽州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了眼鏡兒再看看。


    “這步比我想的還要簡潔。”


    “這步也可以,等等,這步怎麽到這步來著?”


    簡陽州盯著這份試卷看了又看,甚至從旁邊拿起了紙筆開始了驗算。


    片刻後,簡陽州摘下了眼鏡兒,看著紙上的結果,有些愣神。


    “這小子還真有成為頂尖數學家之姿。”


    簡陽州在來到靜海市第一高中任教之前,是在京都大學任教的,之後他看不慣現在的資本家把讀書做成了一門生意,同時看不慣一些老師不鑽研學術,整天把自己的學術用在為難自己的學生上和評職稱上麵,便毅然決然的從京都大學辭職,來到了靜海市第一高中任教。


    從大學任教到高中任教,簡陽州更加的高興了,相比於在京都大學,他更加喜歡待在高中,因為在這裏,他能見到更多純粹熱愛數學的眼睛。


    記下這份試卷的編號,簡陽州繼續批改起了試卷。


    這一下,簡陽州心情十分的美麗。美滋滋的小抿一口枸杞茶,哼著小曲兒。


    靜海市第一高中的試卷批改係統設計的還是很好的,每一個學生每一科試卷經過掃描之後就會生成一個十二位的隨機編號,同一個學生的不同科目的編號是不同,這樣是為了防止有人舞弊,同時等待這一科所有的試卷、所有的題目批改完成之後,會有一個查詢係統,輸入十二位的編號,便會出現考生的信息,這樣也方便老師查看一些感興趣試卷的學生信息。


    等簡陽州批改完,退出批改係統,看著查詢係統的查詢按鈕還是灰的,有些心急。


    “那個老師怎麽摸摸索索?還沒改完?”


    簡陽州直接拿出手機,在工作群發了一句。


    “試卷誰還沒有改完?”


    群內鴉雀無聲,直到有一個女老師弱弱的發了一張截圖。


    簡陽州點開截圖一看,瞬間老臉一紅。


    截圖上麵,顯示著第二十一題的批改狀態是未完成,而批改人是簡陽州。


    “誰給我分了兩道題?”


    簡陽州嘴上嘟嘟囔囔,還是老老實實的打開電腦,繼續批改。


    批改的時候,簡陽州又發現了一份讓他有些驚訝的答案,看了一眼編號,正要記下來,發現和剛剛記下的編號一樣,這讓簡陽州更加好奇了。


    等批改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桌子上妻子端來的飯菜已經涼掉了,不過現在簡陽州不僅不累,反而還很興奮。


    迫不及待的退出批改係統,看著已經變成綠色的查詢係統的按鈕,簡陽州迫不及待的點了進去,然後輸入了十二位的編號。


    “司逸寧,高一一班。”


    簡陽州湊近電腦,看著電腦上顯示出的學生信息,一字一句的念道。


    看到司逸寧的照片,簡陽州發出一聲驚唿。


    “謔,芥末蟀?”


    簡陽州看著電腦上司逸寧帥氣逼人的照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不錯不錯,不僅有數學天賦,還長的芥末蟀,有我當年萬分之一。”


    “你在瞎說什麽?”


    被拍了一下頭,簡陽州訕笑著迴過頭,看向自己的發妻。


    “老婆,我看到一個長的有我年輕時候萬分之一蟀的學生。”


    宓嵐好笑的看著自家老公,自家老公年輕時候長什麽樣子她還能不清楚?要是真像簡陽州說的,那這學生真是有些可憐。


    不說長的醜吧,起碼也得是個慘淡。


    “批改完了?完了我就去把飯熱一熱。”


    說完,宓嵐就端著桌子上冷掉的飯走向廚房,簡陽州跟在自己老婆後麵,極力狡辯著,不是,是解釋,解釋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多帥,但是宓嵐隻是輕笑不言語。


    簡陽州這裏發生的事情司逸寧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才登上迴靜海的飛機。


    機場外的一輛紅旗車上,送完司婉清三人的顧天一父子正欲要離開,顧劍南接到了一個電話。


    “爸,剛剛接到消息。”


    顧天一睜開了假寐的眼睛。


    “說。”


    “丁興昌的公司雖然明麵上是一家正經製藥公司,財報也沒有問題,但是實際上是國外一個組織的一個洗錢中轉站。”


    “就隻有這些了嗎?”


    “還有,丁興昌的公司似乎是在製作紅粉x,在隸屬於丁興昌公司的一個研究所內,發現了很多殘次的試驗品,經檢測,這些試驗品的主要成分是紅粉x的主要成分,所以懷疑是在製作紅粉x,但是並未流入社會,沒有帶來危害。”


    顧天一的眼睛眯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背後有沒有國內世家的影子?”


    “根據暫時查到的線索來看,應該是沒有。”


    顧天一鬆了一口氣,如果國內世家也有參與的話,這件事就大條了。


    “殺害丁興昌的人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這個人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而且對溪安市應該很熟悉,除了幾個監控探頭看過他之外,便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


    顧天一揉了揉眉頭,又問道。


    “接著查。從丁興昌家裏搜出來有用的線索沒有?”


    “有一些有用的證據,不過還在恢複當中。”


    “接下來,要緊緊的盯著這個案子,這件案子的背後,很可能牽扯甚大。”


    顧天一又閉上了眼睛假寐。


    “暗流湧動啊。”


    而在大洋彼岸的一處海景別墅內,年輕男子聽到電話裏麵傳來的消息,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說什麽?丁興昌在私自製造紅粉x?”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十分沙啞的聲音。


    “殿下,是的,需不需要我去……”


    “不需要了,你現在趕緊離開,來我這裏。”


    年輕男人打斷了那頭的話。


    “以國內對紅粉x的打擊力度,這件事的風波不小,你留在國內越久就越不安全。”


    “嗯。”


    這些事情司逸寧並不知道,現在的他,才剛剛到靜海。


    “蕪湖。”


    一打開別墅的大門,憨憨雪豹就把腳上的高跟鞋一甩,玉足踩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一個飛撲,就撲進了沙發君的懷抱當中。


    司婉清瞪了一眼憨憨雪豹,但是憨憨雪豹根本就沒注意到司婉清的目光。


    司逸寧撿起憨憨雪豹甩飛的鞋子,放在鞋架上。


    動作一看就熟練的很。


    司婉清朝著沙發走去,路過憨憨雪豹的時候還拍了拍憨憨雪豹的屁股。


    司逸寧去洗手間洗了手,然後出來坐在司婉清和憨憨雪豹的中間。


    “還是家裏舒服啊。”


    憨憨雪豹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就算是在自家外公和爺爺的家裏,憨憨雪豹都沒有覺得比家裏舒服,終究會有那麽一丟丟的拘謹。


    “顧素汐,你以後迴家能不能把鞋子放在鞋架上?每次都讓逸寧幫你收拾。”


    司婉清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看著迴到家就變成懶狗的顧素汐。


    “哎呀,我親愛的媽媽,你這是建議還是命令?”


    司婉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道。


    “建議。”


    “好。你的建議很好,但是我不聽。”


    憨憨雪豹傲嬌的說道,把司逸寧都給逗笑了。


    司婉清伸手想要越過司逸寧去打憨憨雪豹,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孩子大了,再打就不禮貌了。


    “逸寧,給姐姐捏捏腳,踩了一天的高跟鞋了,腳有些痛。”


    憨憨雪豹在沙發上給司逸寧表演了一波原地調頭,把腳放在司逸寧的大腿上。


    “素汐姐姐,過分了昂。”


    憨憨雪豹把他當什麽人了?


    “快點兒嘛,逸寧弟弟最好了。”


    憨憨雪豹撒著嬌,迴過頭看向司逸寧,微噘著小嘴,大腿上的玉足還在不斷的撲騰著。


    隻能說,憨憨雪豹是懂的。


    司逸寧極度“不情願”的握住憨憨雪豹的玉足,開始按摩。


    也許是因為剛剛才迴到家的緣故,憨憨雪豹的玉足帶著一絲絲餘溫,足底紅紅的。


    偶爾碰到憨憨雪豹敏感的足心,憨憨雪豹還會嬌笑著微微把玉足收迴去。


    司逸寧看著手中骨肉勻稱、肌膚白裏透紅的玉足,突然湧上了一股饑餓感。


    “好了。”


    司逸寧拍拍憨憨雪豹的小腿,示意憨憨雪豹把腿收迴去。


    “不嘛不嘛,逸寧再給姐姐揉揉小腿。”


    有個喜歡對你撒嬌的姐姐是種什麽體驗?


    司逸寧的迴答是順從。


    看著司逸寧給憨憨雪豹按完玉足又按小腿的,司婉清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我這個姨都沒有這個待遇呢。


    揉完了小腿,憨憨雪豹剛把腿收迴去,又一雙玉足伸到了司逸寧的腿上。


    “逸寧,姨的腳也好疼,給姨也按按。”


    司婉清趴在沙發上,臉埋在沙發上,聲音有些悶悶的。


    “婉姨。”


    司逸寧有些無奈的看著司婉清。


    “你給素汐按了就不給姨按了?姨傷心了。”


    說完,司逸寧就聽到了哭聲。


    司逸寧哭笑不得,隻得給司婉清按摩了起來。


    憨憨雪豹聳了聳瓊鼻,心中冷哼一聲。


    老女人竟然還撒嬌,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


    哼,也就是逸寧了,寵著她了。


    司婉清的玉足不同於憨憨雪豹的骨肉勻稱,司婉清的玉足肉肉要多一些,是個小肉腳。


    雖然司婉清今年已經五十六了,但是司婉清保養的很好,不僅臉像三四十歲的人,腳更像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


    肌膚白皙,隱隱可以看到皮膚下蔓延的青色血管,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玉趾像是一顆顆熟透了的櫻桃。


    司逸寧給司婉清按摩的時候,憨憨雪豹正在和安詩妃交流。


    “迴來了,速來。”


    “明天,今天不行。”


    “行。”


    “明天逸寧哥哥有沒有什麽打算?”


    “暫時沒有。”


    “歐克。”


    隨後安詩妃發起了一筆轉賬。


    給司婉清按完了腳,司逸寧也給司婉清按了小腿,不然司婉清不同意,要又哭又鬧咯。


    司逸寧隻能將兩碗水端平咯。


    “還是逸寧好啊,不像某個沒良心的。”


    按摩完了,司婉清枕在司逸寧的大腿上。


    “媽,你過去一點兒。”


    憨憨雪豹用動頂了頂,司婉清枕在司逸寧的大腿上,憨憨雪豹自然也是要過來摻一腳的。


    司婉清挪了一點兒,憨憨雪豹順勢就多枕一點兒。


    “媽,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昂,我可沒虧待過你昂。”


    “逸寧,你看,有人轉眼就不記得姨的好了。”


    司逸寧無奈的笑笑,今天的婉姨怎麽茶裏茶氣的?


    “誰不記得你的好了?”


    “我可沒說是你,你急什麽?”


    司婉清和憨憨雪豹兩個枕在司逸寧的腿上鬥嘴,時不時的還要把司逸寧扯進來,但是司逸寧哪敢迴答,隻能裝啞巴。


    畢竟,神仙打架,遭殃的是小鬼嘛。


    司逸寧看向窗外,陽光明媚但卻不刺眼,窗外的鳥兒一家在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在商量著晚飯吃什麽。


    第二天,也是國慶節的最後一天,憨憨雪豹今天誓要睡到早上十點,或許是這幾天連續。


    日常晨跑的司逸寧路過小區門口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皇甫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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