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興昌死了?”


    顧劍南接到電話的時候,得知丁興昌死亡的消息也是十分的震驚。


    “別墅起火,在裏麵發現一具屍體,現在初步認定死者為丁興昌。”


    “死因呢?自殺?”


    “不是自殺,經法醫認定,丁興昌腹部有五道傷口,死因是大出血,他殺。”


    “好,我知道了。”


    顧劍南掛斷電話,抬頭看向顧天一和司婉清。


    “爸,弟妹,剛剛得到消息,丁興昌被人殺了,別墅也起火了。”


    顧天一摸了摸自己並不存在的胡須,看向了司婉清。


    “應該是丁興昌知道了些什麽不該知道的,有人滅口。”


    “婉清,你怎麽看?”


    司婉清也是點點頭。


    “接下來就看看能不能從燒毀的別墅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了,還有他的公司,我想應該會有些意外收獲的。”


    “嗯。”


    顧天一看向了顧劍南。


    “劍南,就按照婉清說的,安排下去吧,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讓我這個老頭子驚喜的地方。”


    “好的爸。”


    顧劍南說完就離開了,顧天一看向司婉清。


    “逸寧這小子倒是挺能打的,看來十幾年的功夫沒有白練。”


    司婉清笑笑。


    “還是有些太稚嫩了。”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是她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也是,沒有經曆過血與火的淬煉終究還是有些太過稚嫩了。”


    顧天一笑笑,然後又換了一個話題。


    “逸寧的父親有線索了嗎?”


    司婉清搖搖頭。


    “我爸有個猜測,但是還需要證據證實。”


    顧天一點點頭,他對司逸寧的父親還是蠻感興趣的,竟然能夠獲得皇甫青鸞那個小丫頭的傾心。


    “婉清,你知道我對皇甫青鸞那個小丫頭的評價是什麽嗎?”


    “爸,您說。”


    顧天一笑笑,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四個字。


    司婉清見到顧天一寫的四個字,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顧天一對皇甫青鸞的評價這麽高。


    “爸,你對青鸞的評價這麽高?”


    顧天一嘿嘿一笑,臉上有些驕傲。


    “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那丫頭也隻是心沒在權術這方麵,不然。就連你大哥——司無限,都比不過她。”


    司婉清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皇甫青鸞的評價都如此的高了,那獲得皇甫青鸞歡心的男子豈不是……


    隻是可惜了,皇甫青鸞當初懷孕沒有去找皇甫紅鸞。


    皇甫開對她和皇甫紅鸞的態度還不清楚嗎?或許是皇甫青鸞心中對皇甫開最後一絲絲期望才促使她去找的皇甫開吧。


    到底什麽原因司婉清也不清楚,這些隻是她的猜測。


    “所以啊,我對逸寧的親生父親很好奇。”


    顧天一也想知道誰能夠獲得皇甫青鸞的歡心。


    而在二樓,司逸寧的臥室。


    司逸寧悠悠轉醒,看著熟悉的環境,一股安全感湧上心頭。


    昨天他被司婉清扶到車上的時候就睡著了,後來發現了什麽完全沒有印象。


    看了看自己身上,昨天穿的衣服還在,司逸寧悄然鬆了一口氣。


    “小堂叔這是在看自己有沒有被人吃幹抹淨?”


    房間內陡然響起一道女聲,把司逸寧嚇了一個激靈。


    “顧清秋,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司逸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整個人陷進懶人沙發裏麵的顧清秋。


    “知道啊,所以小堂叔你被嚇死了嗎?”


    顧清秋盈盈一笑,司逸寧撇撇嘴,無法反駁。


    難道他要死給她看?


    “你來我房間幹嘛?隨便進長輩的房間可是很不禮貌的哦。”


    “難道小堂叔沒發現我今天與眾不同嘛?”


    顧清秋岔開了話題,司逸寧這才發現,顧清秋今天沒穿皮衣皮褲,反而穿了一條碎花長裙。


    “怎麽,今天走的是淑女風?”


    司逸寧調侃了一句,顧清秋撇撇嘴。


    “這是我給小堂叔的謝禮。”


    “謝禮?”


    司逸寧還在愣神,顧清秋就站了起來,把裙子撩到了大腿根的位置,當然是穿了打底褲的。


    奧義·撩裙殺。


    “喏,這就是我的謝禮。”


    司逸寧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今天顧清秋的穿的是白絲,還是帶蕾絲花紋的那種。


    “你幹什麽?快把裙子放下來。”


    司逸寧別過頭去,對顧清秋的這種行為予以強烈的譴責。


    穿什麽打底褲,不是,我可是你的長輩啊,你怎麽能在長輩麵前做出這種動作呢?


    顧清秋笑的捂住肚子,緩了緩然後對司逸寧說道。


    “這不是我給小堂叔的謝禮嗎?對於小堂叔這種絲襪控來說,這不就是最好的謝禮嗎?”


    司逸寧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這顧清秋,不是說好了嘛?以後絕不再提來著,結果今天就提了。


    “侄女,你說好的,不許再提這個來著。”


    “好好好,不提了,不過……”


    顧清秋的聲音一下就變的清冷魅惑起來。


    “小堂叔,你確定不再看看?”


    司逸寧直接紅溫了,這種情況加上顧清秋清冷稍微帶著魅惑的聲音,真的很難忍住不迴頭。


    顧清秋笑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把司逸寧當做長輩看待,反而更像是姐姐看待弟弟那種。


    司逸寧知道了一定會怒問顧清秋:“咋滴?想升輩分啊?”


    “好了好了,小堂叔,你可以轉過來了。”


    司逸寧先是試探性的轉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發現顧清秋確實沒有施展撩裙殺了再徹底轉過了頭。


    “下次可不許再整這些作弄長輩了昂。”


    司逸寧摸了摸鼻子,告誡顧清秋以後可不許整這些了,雖然他愛看。


    “好好好,下次不會了。”、


    顧清秋笑著答應,然後坐在司逸寧的床邊,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


    “不過小堂叔,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不然我可能就會被……”


    說到這裏,顧清秋還是有些害怕的。


    “以後多長個心眼兒就是了。”


    雖然這次他也沒長心眼兒,但是不影響他拿出長輩的氣勢訓誡顧清秋。


    “好好好。”


    “不過說真的,小堂叔,你希望我怎麽報答你呢?”


    說著,顧清秋靠的越來越近,眨眼間,兩個人就挨得十分近了,甚至彼此的睫毛都可以打架了。


    “以身相許如何?”


    “???”


    司逸寧瞪大了眼睛,直接紅臉,急忙往後退的同時捂緊了被子。


    “顧清秋,你在發什麽顛?我可是你的長輩啊,你怎麽能對長輩說出這種話呢?”


    顧清秋見到司逸寧的這副反應,歎了一口氣。


    “唉,輸了。”


    “什麽輸了?”


    司逸寧不明所以。


    顧清秋朝著房間外喊了一聲。


    “小堂姑,你進來吧。”


    房間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憨憨雪豹從門縫探出頭來,見到司逸寧坐在床的另一邊,捂著被子,臉色還是紅的,她就知道是自己賭贏了。


    當即笑嘻嘻的推開門,背著手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朝顧清秋伸出了手。


    “清秋侄女,給錢。”


    “不是吧,小堂姑,你連你侄女的錢都要?”


    “一碼歸一碼,快給錢。”


    憨憨雪豹催促道,顧清秋從自己放在懶人沙發上的錢夾裏麵拿出一千塊遞給了憨憨雪豹,憨憨雪豹高興的像個孩子。


    “不是,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打賭。”


    憨憨雪豹美滋滋的把錢揣進兜兜頭,向司逸寧解釋道。


    “賭的什麽?”


    “就是你聽到清秋說用以身相許報答你的反應,結果很明顯,姐姐我贏了。”


    司逸寧一臉問號,捏麻麻滴,這麽玩兒是吧?


    好好好,憨憨雪豹,我記住了。


    隻是司逸寧不知道的是,撩裙殺可不是賭注的一部分哦。


    接下來的幾天,顧清秋和司逸寧兩個人禁止出門。連帶著憨憨雪豹也不能出門。


    三個人的活動範圍僅僅限於軍屬大院。


    這對於天生反骨,不是,是對於天生好動的憨憨雪豹來說,實在是折磨,所以,憨憨雪豹這幾天瘋狂的在找一些樂子。


    這不,今天,憨憨雪豹就給司逸寧整了一個大活兒。


    “逸寧,你看這是什麽?”


    憨憨雪豹拖著兩輛扭扭車過來,司逸寧看到扭扭車,直接兩眼一黑。


    “不是,素汐姐姐,你這是從哪裏來的啊?”


    “找兩個小朋友用兩根棒棒糖借的,”


    兩根棒棒糖就把人家的扭扭車給騙過來了?


    司逸寧給憨憨雪豹比了一個大拇指。


    “你還迴去,不然人家小朋友要哭了。”


    “不會的,走,和姐姐比賽。”


    說完,憨憨雪豹就提著扭扭車走了出去,司逸寧沒辦法,隻能選擇順從。


    軍屬大院有一段緩坡,現在,司逸寧和憨憨雪豹兩個人就在上坡處坐在扭扭車上,旁邊是兩個小朋友,就是被憨憨雪豹用兩個棒棒糖借來扭扭車的小朋友。


    “逸寧,我們兩個從這裏開始滑,看誰先到下麵。”


    憨憨雪豹很重視這場比賽,認認真真的比對兩個人的位置,確保在同一條起跑線,敢說,憨憨雪豹高考都沒有這麽認真。


    “小朋友說三二一就開始。”


    “三。”


    “二。”


    “一。”


    憨憨雪豹如同離弦之箭一樣飛奔了出去,而司逸寧則是慢悠悠的滑。


    如果說憨憨雪豹是法拉利,司逸寧則是手搖拖拉機。


    這司逸寧就要反駁了,開手搖拖拉機,過上流人生。


    憨憨雪豹火力全開,然後迴頭看了一眼遠遠落後在後麵的司逸寧,憨憨雪豹覺得穩了,然後……


    “逸寧,怎麽刹車啊?”


    “用腳刹。”


    “腳刹?”


    就在憨憨雪豹思考該用右腳還是左腳的時候,“法拉利”就帶著憨憨雪豹衝出了賽道。


    “嗚嗚嗚,好疼。”


    顧家,司逸寧在給憨憨雪豹的手臂擦藥,司婉清在旁邊笑的不能自已。


    “媽,你還笑我。”


    憨憨雪豹委屈的撇撇嘴,老女人不僅不安慰她,甚至還在旁邊笑話她,這讓憨憨雪豹的心靈很是受傷。


    “我不僅還要笑你,我還有告訴你外公他們,讓他們一起笑你。”


    鑒定完畢,親媽,絕對是親媽。


    “婉清,別笑了,素汐還是要麵子的。”


    顧天一板著臉說道,但是看得出來,他忍的很辛苦。


    尤美麗也是憋的難受,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輕笑起來。


    相比之下,尤美麗算是很照顧憨憨雪豹的麵子了,顧清秋則是毫無顧忌了,笑的整棟閣樓都能聽見。


    “你們都笑話我。”


    憨憨雪豹一臉委屈,看向給自己擦藥的司逸寧。


    “還是逸寧好,不笑話姐姐。逸寧,你怎麽不抬頭?”


    司逸寧抬起頭,憋得臉通紅。


    “素汐姐姐,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除非忍不住。”


    說完,司逸寧就笑了。


    這一刻,憨憨雪豹感覺被世界孤立了。


    世界孤立我……


    (我,二十四歲,帕拉梅拉。我二十一歲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二十八,背靠五千年文明國家,隔壁住了兩傻叉,一個狗狗祟祟偷文化,一個把大海當成自家,拉著全球一起自殺,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吃小龍蝦,說不定還要大戰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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