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鍾離國。


    祁漣漪身著睡袍,滿心歡喜的坐在婚床上,等待鍾離宸到來。


    然而,卻等來了一名紅衣女子,而那女子正是,自稱是阿宸朋友的初棠。


    再次見麵,初棠的衣著,已然不同上次那般樸素,反而異常華麗,戴的頭飾首飾更是閃的亮眼。


    “你……你是初棠?”祁漣漪看著變化如此大的她,顯然有些不敢認。


    初棠並沒有迴應,而是打量起婚房,隨即滿意一笑,“這婚房布置的可真漂亮,我很喜歡。”


    她的話瞬間將祁漣漪整的,有些不明所以,兩名侍女也警惕的看著她。


    初棠看向祁漣漪,“我才是阿宸哥哥的妻子,是這鍾離國未來的王後,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坐在這裏”。


    初棠說著就要上前拽祁漣漪,卻被兩名侍女攔住。


    見她來者不善,祁漣漪連忙起身喊道:“來人。”


    然而卻沒有侍從前來。


    初棠微微一笑,隨後也喊了句,“來人。”


    下一秒,兩名侍從就進來,給初棠恭恭敬敬的行禮,“燕小姐,有何吩咐?”


    “把她們三人給我拿下”。


    燕初棠話音剛落,兩名侍從就上前擒拿三人,侍女見狀也隻能,拔出藏在腰間的匕首反擊。


    “喲!”燕初棠輕笑,“這侍女還會武功呢!看來齊門主真的很在意你。”


    兩名普通侍從,又怎麽打得過死侍,很快便被收拾的倒在地上,爬起來後,不敢再上前。


    燕初棠見狀頓時皺眉,“蠢東西,吃幹飯的啊,連兩個女子都打不過。”


    其中一名侍女看向燕初棠,說道:“燕小姐你好自為之,若再對我們長公主不敬,我們可不會再手軟。”


    “嗬”,燕初棠冷笑一聲,“真是好大的口氣”,隨即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對祁漣漪刺去。


    祁漣漪畢竟會些武功,連忙躲閃開,兩名侍女也緊跟著,與燕初棠纏打起來。


    很快,燕初棠就掛了彩,但也劃破了侍女的衣服,看到了專屬於死侍的記號。


    “你們居然是死侍!”


    燕初棠驚訝的同時,又趕忙退了出來,不再與兩人纏打,畢竟死侍可不惜命,打起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祁漣漪對此也很驚詫。


    兩名死侍卻沒打算放過燕初棠,想要殺她滅口,然而下一秒,房門就被推開,來的人正是鍾離宸。


    祁漣漪以為鍾離宸會向著自己,兩名死侍也是這麽想的,紛紛收起匕首,然而下一秒,燕初棠就撲進鍾離宸懷中。


    “這兩個賤婢居然敢傷我,請殿下為我做主。”


    瞧見鍾離宸輕輕拍了拍燕初棠,安撫她的情緒,祁漣漪頓時皺眉,說道:


    “阿宸,是她先來招惹我的,並大放厥詞,說要當未來的王後,還想要殺我,我的侍女才出手反擊的。”


    鍾離宸看向祁漣漪,“什麽叫大放厥詞?她本就是我未來的王後。”


    這一刻,祁漣漪是驚慌失措的,不敢置信的說:“你騙我?”


    “來人,把祁漣漪抓起來,至於這兩名侍女,直接殺了”,鍾離宸沒有迴應是否在騙她,但這個做法無疑也是給了答案。


    眼看侍從們圍過來,兩名侍女也隻能握緊匕首反擊,但人多勢眾,兩名侍女終是倒下了,祁漣漪也被抓了起來。


    “鍾離宸,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祁漣漪看著鍾離宸怒道:“你不是說,會待我好的嗎?”


    鍾離宸嗤笑一聲,“海誓山盟的誓言都未必可信,一張白紙上麵,隨便寫幾句好聽的話而已,你還真當迴事了!”


    祁漣漪頓時落淚,悔不當初,但顯然為時已晚。


    “將她帶下去,關在偏院,沒我的命令,不得放她出來。”


    聽到鍾離宸這番話,祁漣漪抬眸怒道:“我就是死,也不要被你困在這裏。”


    鍾離宸微微俯身,對上祁漣漪的目光,出言威脅道:“你若是死了,我便以你的名義邀祁千尋出來。


    你也莫要抱有僥幸心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祁千尋喜歡你,他一定會來的,到時我便殺了他。”


    祁漣漪頓時失力,一時說不出話來,隨著鍾離宸擺手,她便被兩名侍從拖了出去。


    其他侍從則簡單收拾了一下婚房,隨後將兩名侍女的屍體抬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鍾離宸拉著燕初棠在婚床上坐下,為她處理手臂上的傷口,並說道:


    “祁千尋喜歡祁漣漪,搞不好還會找機會讓她出麵,或者遞信什麽的,現在可不能殺她,先暫時委屈你了。”


    燕初棠淡淡一笑,“二殿下心都給我了,我受這點委屈不算什麽,隻盼殿下往後好好待我,不可有二心。”


    “好”,鍾離宸應下,給她包紮好傷口後,便褪去衣裳,吹了燭火。


    大婚之夜,正妻被關偏院,鍾離宸卻和旁的女子,在婚床上你儂我儂,那偌大的喜字,突然很是諷刺。


    入夜,祁國寢宮內。


    祁傾歌悠悠轉醒,剛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在一張巨大的床上,鋪著柔軟的絲綢被褥,床的四周掛著華麗的帷幔。


    祁傾歌連忙撩起帷幔下床,看到蕭遇溪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在蕭遇溪的寢宮。


    “醒了”,蕭遇溪躺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了她一眼。


    “真沒想到,你竟沒殺我”,祁傾歌朝她走去,待靠近些之後,聞到陣陣檀香,又道:“這檀香若是少點些,會更不錯。”


    蕭遇溪坐起身,看向一旁的椅子,“坐”。


    “你我站在彼此的對立麵,怕是不合適坐在一起閑聊”,祁傾歌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蕭遇溪施法按在椅子上。


    蕭遇溪邊斟茶邊說:“百裏安洛背叛了樊繼明,而你身為樊繼明手底下的人,卻沒有殺了百裏安洛,隻是將他打昏。


    你明明可以側身躲過花瓶,整出動靜,將木雲舒他們引過來,以此達到威脅我的目的,可你卻偏偏接了花瓶。


    與臧嵐打鬥時不用法術,擔心將動靜鬧大,所以你故意對我出手,導致臧嵐露出破綻,扼製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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