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繼明見狀頓時皺眉,吼道:“放開他,你可以拿任何人威脅蕭遇溪,唯獨臧嵐不行。”


    蕭遇溪此時此刻,心中有些亂,但還是起身,下意識的出手去救臧嵐。


    祁傾歌施法反擊,兩股靈力再次相撞。


    看著蕭遇溪虛弱的樣子,祁傾歌威脅道:“不想看著他死,你就自我了結吧!”


    “不要”,臧嵐被魔魘之氣勒住脖子,但還是艱難的說出,“如果你我逃不過一死,那麽我希望…,我走在…你前麵。”


    就在此時,溫孤寒突然現身,救下臧嵐,並施法扼製住祁傾歌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殺死。


    蕭遇溪連忙說道:“她是皇後,你殺她會遭反噬。”


    溫孤寒聞言將祁傾歌打昏,重重的丟在一旁,轉眸瞧見蕭遇溪在淨化血液,不由諷刺道:“以前也不見得,你這般有聖心。”


    蕭遇溪沒有迴應,溫孤寒又道:


    “該放手時就放手,樊繼明魘化一人,你救一人,一直這麽周而複始,撐不住的人隻會是你。”


    蕭遇溪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來做,我不希望南陌再有好歹”。


    “這你放心,隻要你好好活著,南陌就不會有事”,溫孤寒轉身準備離開,側目卻看到臧嵐,又補了一句:


    “你修的是無情道,情愛對你來說,可不是個好東西,他也不是葉塵淵,你莫要對他動了真情。”


    溫孤寒施法離開,臧嵐卻對他的話耿耿於懷,眼眸頓時黯淡。


    “櫃子裏有藥,自己敷上”,蕭遇溪對臧嵐說。


    臧嵐迴過神,看了一眼自己手腕處的傷,隨後去找藥包紮了。


    片刻後。


    蕭遇溪淨化好了血液,百裏安洛也悠悠轉醒,從地上爬了起來,見蕭遇溪沒事,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有驚無險”。


    “過來”,蕭遇溪叫百裏安洛。


    百裏安洛連忙走上前,待來到她跟前,明顯瞧出她臉色很差,有些擔憂的問:


    “陛下,你剛剛可是受了傷,臉色怎麽白的有些不正常?”


    蕭遇溪沒有迴應這個問題,而是說:“坐下,把紗布拿掉”。


    百裏安洛聞言也沒再追問,坐下忍著疼痛將紗布揭下來。


    因為沒有上藥,傷口並未愈合,紗布剛揭掉,就滲出了血。


    蕭遇溪端起那碗鮮紅的血液,緩慢的倒在百裏安洛手心處。


    接觸到鮮紅的血,傷口頓時就不再往外滲血,反而在吸收鮮血。


    看著這一幕,百裏安洛和臧嵐不由一愣。


    很快,半碗血就一滴沒灑的迴到百裏安洛體內。


    蕭遇溪放下碗,拿起一個瓷瓶,倒了些藥粉在傷口處,並叮囑道:“先不要纏紗布,等藥粉自然化開。”


    “好”,百裏安洛剛應下,突然扶著額頭說:“陛下,我有些頭暈。”


    蕭遇溪淡然迴應:“朕用那半碗血,淨化你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以達到摘除你體內的法術。


    你感到不舒服,是正常的,下去休息幾個時辰就好了,去吧。”


    “我本打算跟陛下你說迴百裏國,如月這會應該在宮外等我”,百裏安洛說。


    蕭遇溪聞言看向臧嵐,“命人出去看看,如果她在,就將她帶進宮。”


    “是”,臧嵐應下轉身出去。


    此時的溫如月,正在宮外徘徊,焦灼不安的說:


    “安洛說跟陛下打個招唿,就迴百裏國,這怎麽就突然被召進宮了?莫不是又出了什麽不好的事?”


    欣悅剛想出言安撫,一名老太監就出來說道:“溫小姐,陛下有請,進宮吧!”


    很快,溫如月就帶著欣悅,隨太監一同進入皇宮。


    溫如月捏著衣袖,心中很是沒底,試探性的問:“公公可知陛下召見安洛王子,是因為何事?”


    “陛下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怎敢揣測?”太監迴應:“溫小姐還是自行過去問吧!”


    然而當踏進禦書房,看到倒在地上的蒙麵黑衣人,以及滿是打鬥痕跡的房間時,老太監嚇得連忙跪下。


    “是奴才疏忽,竟將刺客放了進來,請陛下恕罪。”


    看著黑衣人,溫如月也不由心慌,心中不由猜測,“難道刺客是百裏國的人?”隨即跟著跪下。


    “百裏安洛需要休息”,蕭遇溪看向溫如月,“這一時半會你們還不能走,天黑趕路也不妥,明日一早再走吧!”


    見蕭遇溪沒有生氣的跡象,溫如月鬆了口氣,應道:“好,我們願聽陛下安排。”


    百裏安洛起身給蕭遇溪行了一禮,隨後帶著溫如月離開禦書房,朝自己住的院落而去。


    在門前守候的欣悅,見狀連忙跟上兩人。


    蕭遇溪起身,來到祁傾歌跟前,俯身將她抱起,隨後對太監說:“找些人,把這裏打理好。”


    “是”,老太監連忙應下。


    蕭遇溪轉眸看向臧嵐,“你留下看著。”


    “好”,臧嵐應下,蕭遇溪便抱著祁傾歌離開禦書房。


    剛剛在路上,溫如月沒敢詢問,怕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這來到房間關上門,才敢詢問。


    “發生什麽了?你這手怎麽傷的?那黑衣人又是誰?”


    百裏安洛迴應:“陛下取血,試圖摘除我體內的法術,但是此舉,將那黑衣蒙麵女子引來了,隨後就打了起來。


    我被那蒙麵女子打昏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醒來就看到那蒙麵女子倒在地上,陛下似乎也受了傷。”


    溫如月心中的石頭落了地,認真說道:“法術能去除最好,畢竟是不屬於凡人的東西,往後你可不能再亂聽信旁人的話了。”


    百裏安洛點頭,“以後一定不會了。”


    許是老太監,將蕭遇溪遇刺的消息傳了出去,臧嵐剛鎖上禦書房的房門,陌齊堰和木雲舒就趕了過來。


    “臧嵐,你和主子都還好嗎?”木雲舒擔憂的詢問。


    臧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主子看樣子狀態不怎麽好,我還好,隻受了點小傷。”


    陌齊堰疑惑發問:“咱們的人一直在守著,不曾鬆懈,刺客是如何,悄無聲息來到禦書房的?莫非那刺客會法術?”


    “是司徒國那個會法術的蒙麵女子”


    提到黑衣蒙麵人,臧嵐想到蕭遇溪說她是祁傾歌,但蕭遇溪似乎不打算暴露她的身份,於是臧嵐也沒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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