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日後柳清清會不會恨他，可是此刻他隻想她肆意的糾纏著。
楚維川確實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從前他是那樣肆意的傷害柳清清，包括三年後重逢，他心裏也有著氣，說出那樣的話去羞辱她。
現在想來她當時是不是特別恨自己？
自己好像一直會以喜歡的名義去禁錮她，她就算失憶了以後，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也不好。
除了自己剛開始瘋狂的行為，想來還有對自己發自內心的的恐懼吧。
柳清清的身子隨著他不斷的顫動著，似乎有痛苦，似乎又有些沉溺其中。
她總是這麽傻的，不喜歡也會忍著不說的。
楚維川放緩了動作，餘下的摩挲也是極其溫柔的。
“我的皇後......我的夫人......我的清清......”
都是你......
柳清清現在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深究他的話，她隻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正吞噬著自己。
“楚哥哥......楚哥哥......楚哥哥.....”
她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紅的被褥襯的她越發的動人。
這夜楚維川極力的克製住了自己，許是看著她這般難受的樣子，便有些於心不忍。
從前自己不會管這些，都是按最原始的欲望來的，可她應該是不喜歡的吧。
要是自己對她多些溫柔，她會不會更喜歡自己。
今夜他隻想讓清清舒服。
愛是克製，不是掠奪。
......
第二天一大早，是柳清清先醒來的。
雖然楚維川已經極力的克製了自己想要瘋狂的舉動，可柳清清還是覺得自己渾身有些酸痛。
自己就那樣睡在楚維川寬大的胸膛上，他在睡夢中緊緊的摟著自己。
柳清清手指微微顫動想要扳開他的手臂，畢竟一個晚上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確實有些不舒服。
可她並不想弄醒楚維川，所以也不敢用力。
嚐試了幾次後，她便放棄了，這摟的如此緊，自己怎麽可能扳的動。
柳清清認命似的安心的躺在他懷裏，她就這樣趴著楚維川的胸膛上，看著他沉睡的容顏。
不得不說他熟睡的樣子，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
因為楚維川平時眼神裏會帶些狠厲，雖然這種眼神極少對自己，可總歸是有些距離感的。
再加上他五官有攻擊性，所以柳清清之前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他。
隻要對上眼神，便會移開。
現在他熟睡著，神情是緩和放鬆的，這樣看起來還真的是好看。
特別是那極具誘惑力的嘴唇，要不是他平時對自己那樣的不正經，自己還真的沒發現他生的還真的是好看。
不然其他的女人也不會對他如此的執著，可能有追求權勢和地位的因素，這張臉也是極具說服力的。
再加上他常年征戰沙場，有一種強烈的血性，這身材也是極好的。
柳清清原本在靜悄悄的盯著他看，可看著看著眼睛就不自覺的移到了楚維川的嘴唇。
她纖柔的手不自覺的上前，輕輕的觸碰著他的嘴唇，來迴摩挲著。
原來他的嘴唇是這樣的柔軟，柳清清還以為他渾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
許是柳清清有些入了迷，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氣大了些。
楚維川的眼皮緩緩的睜開了些，看見是柳清清在輕掃著自己的嘴唇。
想著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倒是想看看柳清清想對他幹什麽。
不過令人有些失望的是，柳清清還真的就是單純的摩挲了一下他的唇，隨後便乖乖的收了手，往他的懷裏縮了縮。
見懷中之人停了動作，楚維川挑起一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清清。
她安安靜靜的等著楚維川醒過來，還在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發絲。
楚維川有些使壞的動了動手臂，柳清清瞬間來了精神，還以為他要醒了。
沒想到等了一會，他便沒了動靜。
柳清清的期待落空，心想：這楚哥哥還真的是喜歡睡覺，自己都醒了這麽久，他居然還在睡，昨天晚上這麽累的嗎？
她正這樣想著，忽然隻覺得天旋地轉，楚維川猛的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他雙目含情，逗趣道：“怎麽？撩了人便不管了？”
柳清清反應過來道：“楚哥哥你醒了！什麽時候帶我出去玩啊！我真的好無聊啊。”
楚維川似笑非笑道：“行啊，那你得付出些代價啊。”
柳清清聽到可以出去玩，便不管不顧的問道：“什麽代價啊。”
楚維川有些頗為得意道：“比如，親我一下，再比如叫聲好聽的夫君來聽聽......”
話音未落，柳清清便主動的抬頭，沾染上他的唇。
還沒等楚維川反應過來她便匆匆分開，猝不及防道了一聲又嬌又軟的“夫君。”
顯然她根本就沒有聽清自己在說什麽，就這麽想出去玩的嗎？
沒想到這兩個條件她一下子都滿足了自己，楚維川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真傻。”
他原本想再吻迴去，可柳清清卻伸手擋住道：“你昨天好兇，我不想一大早又那樣哭。”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柳清清肯定是說不出口的，可現在她卻如此直白的道了出來。
楚維川自認為臉皮還是比較厚的，此時聽著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起身坐在了床邊。
而這時宮人們進來要伺候他們洗漱更衣。
可楚維川卻屏退了他們道：“你們下去吧，我要親自伺候皇後。”
聽了這話，這些宮人們都麵麵相覷著，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宮人們齊聲道：“喏。”
看著那些宮人離去的身影，柳清清有些期待的看著楚維川。
畢竟就算是自己的父皇，身為一國之君，都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的母妃。
他雖然極其的寵愛儷妃，可那種不平等的關係依然是存在的。
很遺憾，他並不會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如此對待自己的母妃。
可楚維川卻極其自然的蹲下了身子，為她折了腰。
那寬厚有力的手輕柔的捧起柳清清的腳。
許是經過歲月滄桑的的雕琢，上麵的紋理自然而溫潤，十分的有質感。
手的肌肉均勻，堅韌有力，可此時卻根本不敢使力氣。
他認真的幫柳清清穿好鞋襪，隨後又笨手笨腳的幫她更衣。
雖然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做，可柳清清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這樣笨拙的樣子。
楚維川甚至都將這腰帶給她係反了，不過好在問題不大，後麵又係正了迴來。
柳清清似乎十分享受這個過程，全程都在忍著笑意，心想：楚哥哥也是傻乎乎的。
在楚維川捋著她又順又長的發絲時，她突然開口道：“楚哥哥，你知道嗎？我父皇也為我母妃梳過發的，我記得當時母妃的神情，她其實很少會笑，可那一次她卻笑了許久，想必她是喜歡這樣的吧。”
楚維川道：“那你喜歡我為你這樣嗎？”
柳清清看著鏡子中的楚維川，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拿著梳子替自己順著發絲。
眼裏隻有自己的倒影。
她眯起眼睛笑道：“我喜歡，不管楚哥哥做什麽我都喜歡。”
聽到這話，楚維川順其自然道：“你若是喜歡，那我以後每天都為你梳發。”
“好。”
......
這柳清清當上皇後，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畢竟那些大臣都認為這皇後之位，應該在貴妃與淑妃之間取其一。
這些人都為背後的勢力投注了不少，如今怕是要血本無歸了。
而且看這勢頭，楚維川對這個皇後的寵愛是一天比一天多，甚至都有些離不開她。
連這龍椅都隨意她坐，隻要她喜歡。
上朝時，都要帶著皇後，心思完全沒有在大臣們身上。
有時候這個癡傻的皇後會嚷嚷著楚維川快些下朝去陪她玩，畢竟這朝堂上對她來說著實有些無聊。
這時楚維川便會哄著她，讓皇後倚著她的肩休息一會。
二人就這樣毫無避諱的坐在龍椅上，完全視這些大臣為空氣似的。
隻要皇後厭煩了，他便會匆匆的處理完事情，便下朝。
要是有一些緊急的事情，他便全權交給如許之。
這些大臣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楚維川是不會聽他們的勸諫。
他楚維川如今的所作所為與昏君簡直沒有任何區別。
而這時他們也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其實貴妃與淑妃從頭到尾都沒有分到任何的恩寵。
這柳清清顯然將後宮所有女人的路給斷了。
原本這些大臣還指望著靠貴妃與淑妃的恩寵，能夠在陛下身邊說上話。
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可笑。
如果柳清清還有著記憶必然會勸諫著楚維川，可現在她也不懂這些，她隻想讓楚維川時時刻刻都陪著她。
於是楚維川便愈發的縱容著柳清清。
就是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玉璽，隻要柳清清高興，楚維川都會給她把玩。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那麽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夠如此的卑微。
最後連顧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現在天下的百姓都在傳著這皇後是妖狐轉世，不然為何把楚帝迷惑成這樣。
至少之前他還算個合格的皇帝，雖然脾氣並不好，可對待國事還是一絲不苟的。
如今看他這模樣，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天天隻知道圍在皇後身邊。
再這樣下去，顧曉怕那些百姓會對清清不利。
畢竟楚維川每次都會帶柳清清大張旗鼓的去民間巡遊，這一來二去的耗費也不少。
可隻要柳清清想，他便會立馬安排。
顧曉便委婉的提醒了一下楚維川這事。
可楚維川聽完以後並沒有放在心上，還有些警惕道：“顧太傅不會是嫉妒吧。”
“......”
顧曉頓時啞口無言，自己早就對柳清清沒了那方麵的心思，如今隻是將她當妹妹看待，他隻是想盡可能讓柳清清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這楚維川是皇帝，大家都不敢去責怪他，所以就會將怒氣轉移到柳清清的身上。
認為柳清清的妖狐轉世魅惑了他們的帝王，這種說法本就不可信。
也不知道是誰傳開的，那些百姓和大臣竟然都信以為真。
見顧曉不答，楚維川又饒有興致道：“朕聽說你與如今的夫人不睦，那孩子似乎也不是太傅的吧，那柳妍也真的是大膽，讓你來接替這位置。”
聽到這話，顧曉心中一驚，畢竟這事對整個顧家來說都是不可提及的秘密。
那孩子稍微長大一些後便患上了頑疾，可太醫說這個病應該是與父親有關的。
可顧家從未有人患過這種疾病，於是這個秘密便瞞不住了。
當顧丞相與丞相夫人得知後，便有些受不住，畢竟他們都是把這孩子當做顧家唯一的期望。
他們都是當寶貝一樣供著，生怕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
這孩子早就被他們視為親孫子，如今卻告訴他們這個真相確實有些殘忍。
威帝死後，柳妍本就沒有了依仗，她在顧家還有一席之地完全是因為這個孩子。
如今這孩子的身世被揭開，她在顧家是舉步維艱。
現在顧家的人都不待見她和那孩子，可這件事算是顧家的醜事，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隱瞞了下來。
在外人麵前還是維持著那體麵。
那孩子也是小，不懂事。
他實在是不明白，原本對他視若珍寶的顧丞相與丞相夫人，如今卻是大變樣。
連看都不看他，自己哭了，想要他們抱時，他們也不會像平日那般緊張，而是冷眼看著他。
畢竟這孩子時刻提醒著他們的兒子，顧曉的屈辱。
這時柳妍才開始費盡心力的討好顧曉，這也僅僅是為了能夠在顧家立足。
她這些年並不是不想與顧曉做真正的夫妻，可顧曉總是對她不冷不淡的。
那些麵子上的功夫是一樣都不會少，對那孩子也算是盡心，即使他並不喜歡。
所以這些年柳妍也會時不時與那孩子的父親聯絡。
可祁霖也是個不爭氣的，威帝倒台後，他也失去了侍衛的身份。
這些年都靠著柳妍的銀錢度日，原本她還指望著祁霖能夠考取功名帶她和孩子脫離顧家。
沒想到他也是個不爭氣的，居然拿著這錢去了賭場，次次都血本無歸。
楚維川確實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從前他是那樣肆意的傷害柳清清，包括三年後重逢，他心裏也有著氣，說出那樣的話去羞辱她。
現在想來她當時是不是特別恨自己？
自己好像一直會以喜歡的名義去禁錮她，她就算失憶了以後，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也不好。
除了自己剛開始瘋狂的行為，想來還有對自己發自內心的的恐懼吧。
柳清清的身子隨著他不斷的顫動著，似乎有痛苦，似乎又有些沉溺其中。
她總是這麽傻的，不喜歡也會忍著不說的。
楚維川放緩了動作，餘下的摩挲也是極其溫柔的。
“我的皇後......我的夫人......我的清清......”
都是你......
柳清清現在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深究他的話，她隻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正吞噬著自己。
“楚哥哥......楚哥哥......楚哥哥.....”
她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紅的被褥襯的她越發的動人。
這夜楚維川極力的克製住了自己，許是看著她這般難受的樣子，便有些於心不忍。
從前自己不會管這些，都是按最原始的欲望來的，可她應該是不喜歡的吧。
要是自己對她多些溫柔，她會不會更喜歡自己。
今夜他隻想讓清清舒服。
愛是克製，不是掠奪。
......
第二天一大早，是柳清清先醒來的。
雖然楚維川已經極力的克製了自己想要瘋狂的舉動，可柳清清還是覺得自己渾身有些酸痛。
自己就那樣睡在楚維川寬大的胸膛上，他在睡夢中緊緊的摟著自己。
柳清清手指微微顫動想要扳開他的手臂，畢竟一個晚上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確實有些不舒服。
可她並不想弄醒楚維川，所以也不敢用力。
嚐試了幾次後，她便放棄了，這摟的如此緊，自己怎麽可能扳的動。
柳清清認命似的安心的躺在他懷裏，她就這樣趴著楚維川的胸膛上，看著他沉睡的容顏。
不得不說他熟睡的樣子，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
因為楚維川平時眼神裏會帶些狠厲，雖然這種眼神極少對自己，可總歸是有些距離感的。
再加上他五官有攻擊性，所以柳清清之前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他。
隻要對上眼神，便會移開。
現在他熟睡著，神情是緩和放鬆的，這樣看起來還真的是好看。
特別是那極具誘惑力的嘴唇，要不是他平時對自己那樣的不正經，自己還真的沒發現他生的還真的是好看。
不然其他的女人也不會對他如此的執著，可能有追求權勢和地位的因素，這張臉也是極具說服力的。
再加上他常年征戰沙場，有一種強烈的血性，這身材也是極好的。
柳清清原本在靜悄悄的盯著他看，可看著看著眼睛就不自覺的移到了楚維川的嘴唇。
她纖柔的手不自覺的上前，輕輕的觸碰著他的嘴唇，來迴摩挲著。
原來他的嘴唇是這樣的柔軟，柳清清還以為他渾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
許是柳清清有些入了迷，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氣大了些。
楚維川的眼皮緩緩的睜開了些，看見是柳清清在輕掃著自己的嘴唇。
想著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倒是想看看柳清清想對他幹什麽。
不過令人有些失望的是，柳清清還真的就是單純的摩挲了一下他的唇，隨後便乖乖的收了手，往他的懷裏縮了縮。
見懷中之人停了動作，楚維川挑起一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清清。
她安安靜靜的等著楚維川醒過來，還在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發絲。
楚維川有些使壞的動了動手臂，柳清清瞬間來了精神，還以為他要醒了。
沒想到等了一會，他便沒了動靜。
柳清清的期待落空，心想：這楚哥哥還真的是喜歡睡覺，自己都醒了這麽久，他居然還在睡，昨天晚上這麽累的嗎？
她正這樣想著，忽然隻覺得天旋地轉，楚維川猛的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他雙目含情，逗趣道：“怎麽？撩了人便不管了？”
柳清清反應過來道：“楚哥哥你醒了！什麽時候帶我出去玩啊！我真的好無聊啊。”
楚維川似笑非笑道：“行啊，那你得付出些代價啊。”
柳清清聽到可以出去玩，便不管不顧的問道：“什麽代價啊。”
楚維川有些頗為得意道：“比如，親我一下，再比如叫聲好聽的夫君來聽聽......”
話音未落，柳清清便主動的抬頭，沾染上他的唇。
還沒等楚維川反應過來她便匆匆分開，猝不及防道了一聲又嬌又軟的“夫君。”
顯然她根本就沒有聽清自己在說什麽，就這麽想出去玩的嗎？
沒想到這兩個條件她一下子都滿足了自己，楚維川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真傻。”
他原本想再吻迴去，可柳清清卻伸手擋住道：“你昨天好兇，我不想一大早又那樣哭。”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柳清清肯定是說不出口的，可現在她卻如此直白的道了出來。
楚維川自認為臉皮還是比較厚的，此時聽著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起身坐在了床邊。
而這時宮人們進來要伺候他們洗漱更衣。
可楚維川卻屏退了他們道：“你們下去吧，我要親自伺候皇後。”
聽了這話，這些宮人們都麵麵相覷著，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宮人們齊聲道：“喏。”
看著那些宮人離去的身影，柳清清有些期待的看著楚維川。
畢竟就算是自己的父皇，身為一國之君，都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的母妃。
他雖然極其的寵愛儷妃，可那種不平等的關係依然是存在的。
很遺憾，他並不會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如此對待自己的母妃。
可楚維川卻極其自然的蹲下了身子，為她折了腰。
那寬厚有力的手輕柔的捧起柳清清的腳。
許是經過歲月滄桑的的雕琢，上麵的紋理自然而溫潤，十分的有質感。
手的肌肉均勻，堅韌有力，可此時卻根本不敢使力氣。
他認真的幫柳清清穿好鞋襪，隨後又笨手笨腳的幫她更衣。
雖然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做，可柳清清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這樣笨拙的樣子。
楚維川甚至都將這腰帶給她係反了，不過好在問題不大，後麵又係正了迴來。
柳清清似乎十分享受這個過程，全程都在忍著笑意，心想：楚哥哥也是傻乎乎的。
在楚維川捋著她又順又長的發絲時，她突然開口道：“楚哥哥，你知道嗎？我父皇也為我母妃梳過發的，我記得當時母妃的神情，她其實很少會笑，可那一次她卻笑了許久，想必她是喜歡這樣的吧。”
楚維川道：“那你喜歡我為你這樣嗎？”
柳清清看著鏡子中的楚維川，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拿著梳子替自己順著發絲。
眼裏隻有自己的倒影。
她眯起眼睛笑道：“我喜歡，不管楚哥哥做什麽我都喜歡。”
聽到這話，楚維川順其自然道：“你若是喜歡，那我以後每天都為你梳發。”
“好。”
......
這柳清清當上皇後，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畢竟那些大臣都認為這皇後之位，應該在貴妃與淑妃之間取其一。
這些人都為背後的勢力投注了不少，如今怕是要血本無歸了。
而且看這勢頭，楚維川對這個皇後的寵愛是一天比一天多，甚至都有些離不開她。
連這龍椅都隨意她坐，隻要她喜歡。
上朝時，都要帶著皇後，心思完全沒有在大臣們身上。
有時候這個癡傻的皇後會嚷嚷著楚維川快些下朝去陪她玩，畢竟這朝堂上對她來說著實有些無聊。
這時楚維川便會哄著她，讓皇後倚著她的肩休息一會。
二人就這樣毫無避諱的坐在龍椅上，完全視這些大臣為空氣似的。
隻要皇後厭煩了，他便會匆匆的處理完事情，便下朝。
要是有一些緊急的事情，他便全權交給如許之。
這些大臣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楚維川是不會聽他們的勸諫。
他楚維川如今的所作所為與昏君簡直沒有任何區別。
而這時他們也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其實貴妃與淑妃從頭到尾都沒有分到任何的恩寵。
這柳清清顯然將後宮所有女人的路給斷了。
原本這些大臣還指望著靠貴妃與淑妃的恩寵，能夠在陛下身邊說上話。
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可笑。
如果柳清清還有著記憶必然會勸諫著楚維川，可現在她也不懂這些，她隻想讓楚維川時時刻刻都陪著她。
於是楚維川便愈發的縱容著柳清清。
就是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玉璽，隻要柳清清高興，楚維川都會給她把玩。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那麽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夠如此的卑微。
最後連顧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現在天下的百姓都在傳著這皇後是妖狐轉世，不然為何把楚帝迷惑成這樣。
至少之前他還算個合格的皇帝，雖然脾氣並不好，可對待國事還是一絲不苟的。
如今看他這模樣，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天天隻知道圍在皇後身邊。
再這樣下去，顧曉怕那些百姓會對清清不利。
畢竟楚維川每次都會帶柳清清大張旗鼓的去民間巡遊，這一來二去的耗費也不少。
可隻要柳清清想，他便會立馬安排。
顧曉便委婉的提醒了一下楚維川這事。
可楚維川聽完以後並沒有放在心上，還有些警惕道：“顧太傅不會是嫉妒吧。”
“......”
顧曉頓時啞口無言，自己早就對柳清清沒了那方麵的心思，如今隻是將她當妹妹看待，他隻是想盡可能讓柳清清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這楚維川是皇帝，大家都不敢去責怪他，所以就會將怒氣轉移到柳清清的身上。
認為柳清清的妖狐轉世魅惑了他們的帝王，這種說法本就不可信。
也不知道是誰傳開的，那些百姓和大臣竟然都信以為真。
見顧曉不答，楚維川又饒有興致道：“朕聽說你與如今的夫人不睦，那孩子似乎也不是太傅的吧，那柳妍也真的是大膽，讓你來接替這位置。”
聽到這話，顧曉心中一驚，畢竟這事對整個顧家來說都是不可提及的秘密。
那孩子稍微長大一些後便患上了頑疾，可太醫說這個病應該是與父親有關的。
可顧家從未有人患過這種疾病，於是這個秘密便瞞不住了。
當顧丞相與丞相夫人得知後，便有些受不住，畢竟他們都是把這孩子當做顧家唯一的期望。
他們都是當寶貝一樣供著，生怕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
這孩子早就被他們視為親孫子，如今卻告訴他們這個真相確實有些殘忍。
威帝死後，柳妍本就沒有了依仗，她在顧家還有一席之地完全是因為這個孩子。
如今這孩子的身世被揭開，她在顧家是舉步維艱。
現在顧家的人都不待見她和那孩子，可這件事算是顧家的醜事，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隱瞞了下來。
在外人麵前還是維持著那體麵。
那孩子也是小，不懂事。
他實在是不明白，原本對他視若珍寶的顧丞相與丞相夫人，如今卻是大變樣。
連看都不看他，自己哭了，想要他們抱時，他們也不會像平日那般緊張，而是冷眼看著他。
畢竟這孩子時刻提醒著他們的兒子，顧曉的屈辱。
這時柳妍才開始費盡心力的討好顧曉，這也僅僅是為了能夠在顧家立足。
她這些年並不是不想與顧曉做真正的夫妻，可顧曉總是對她不冷不淡的。
那些麵子上的功夫是一樣都不會少，對那孩子也算是盡心，即使他並不喜歡。
所以這些年柳妍也會時不時與那孩子的父親聯絡。
可祁霖也是個不爭氣的，威帝倒台後，他也失去了侍衛的身份。
這些年都靠著柳妍的銀錢度日，原本她還指望著祁霖能夠考取功名帶她和孩子脫離顧家。
沒想到他也是個不爭氣的，居然拿著這錢去了賭場，次次都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