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錦國的鼎盛時期才能夠與之比較一二。


    這些國家還真的是......


    從前一些中立的國家打出的旗號是明哲保身不誠服不侵略任何國家。


    可楚維川登基以後,如今卻巴巴的趕著過來進獻寶物來討好他。


    一想到這柳清清就不自覺的聯想到這些年楚維川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的。


    雖然她知道能夠當皇帝的人手上都多多少少的沾些血。


    可楚維川這手怕是......


    也許是與楚維川待久了,她總是會不自覺的忽略掉那些東西。


    可事實上楚維川這人是真的冷血暴戾。


    這些年他隻要攻下哪個地方,便會將皇城給屠了。


    像是在給其他國家示威,不過這招也確實有效。


    至少現在這些人明麵上都順從著楚維川。


    錦國還算是幸運的,除了雙方交戰的士兵,傷亡其實並沒有那麽的慘痛。


    這也是這三年以來楚維川唯一心軟一些的決定吧。


    柳清清不自覺的偷偷看著台階上方的楚維川,他此時完全褪去了在柳清清身旁的人情味。


    轉而是一副冷漠又強大的模樣。


    楚維川啊,楚維川,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啊?


    柳清清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這宴席上的各國使臣這次獻上的寶物確實很有看點,這也不難說明,楚維川的號召力與威懾力。


    這次那些國家可是下了血本的。


    除了那些極少可見的寶石,還有一些平時聽都沒聽過的動物。


    這可讓他們這些人開了眼界。


    不過其中一件寶物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件極其漂亮的衣物,那衣服十分的紅豔,衣服上還掛著一百零二種寶石,即使沒有上前細看,都覺得十分的耀眼。


    這羽國的使臣還解釋道:“這是用鳳凰飛升隕落的凡體製成衣物,穿上這衣物翩翩起舞時周圍會有白鳥伴舞。”


    這可是最有看點的東西了。


    之前那些東西與這件衣服比起來確實是不值一提。


    不過顯然那羽國的使臣另有目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這件衣服隻有這真鳳之身,也就是皇後娘娘才能夠穿。”


    一提到這事兩邊的朝臣就不淡定了。


    離國的朝臣認為貴妃才配的上這衣服,畢竟楚維川之前王的位置可是離不開她的幫襯。


    可錦國這邊的朝臣卻認為淑妃才是這衣服的主人。


    畢竟要不是靠著淑妃的關係,這楚維川哪裏能夠這麽快將錦國的朝臣說服。


    柳清清看著這衣服心中也不禁感歎,這衣服簡直不像凡品。


    這一件衣服也很快點燃了兩邊的戰火。


    楚維川之前一直不肯立皇後,說是時機不成熟。


    這裏麵的權衡之術,兩邊的人都能看懂些。


    可現在他的位置都已經差不多穩固,是時候該立皇後了。


    離國的朝臣先發製人,領頭的大臣道:“陛下,臣覺得貴妃才是這皇後的最佳人選,貴妃從離國一直陪伴著陛下到現在,這豈是其他人可以比較的。”


    聽到這話錦國的朝臣便不淡定了。


    這話明裏暗裏的諷刺他們這些歸降的錦國人不配咯。


    所以錦國的領頭大臣也跟著上前道:“陛下此言差矣,要是憑借時間長短來判定皇後的最佳人選未免太過荒謬,臣認為淑妃娘娘才是皇後的最佳人選,陛下自從娶了淑妃娘娘這天下安寧祥和,這國運昌盛,此乃吉兆。”


    這兩邊的人因為這一件衣服爭的麵紅耳赤的,楚維川倒是淡定的很,還在悠哉悠哉的喝著酒。


    就放任著他們在台下爭論。


    這羽國的看到目的達成,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


    而這時如許之出來打圓場道:“一件衣服罷了,這不算什麽,若是一件衣服就能夠決定皇後的人選這也太過好笑了,想必陛下自己心裏早就有了決斷。”


    楚維川緩緩道:“還是丞相懂朕的心思。”


    場麵就這樣被控製了下來,那羽國的使者十分的不甘心。


    畢竟此次前來就是要挑撥這朝堂上兩撥人的關係,現在卻被這丞相的三言兩語給解決了。


    他心底也十分焦急,正想著辦法。


    這時他瞥到了楚維川不遠處的柳清清。


    按道理來說,這個宴席上除了助興的歌姬與舞姬,其他的女人都沒有資格過來。


    可這人卻坐到了楚維川的不遠處,而且這楚帝的目光還時不時的往她身上掃。


    看這打扮不像是嬪妃,可她身上的衣物也是價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這人生的如此的好看,自己在羽國時倒是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女子。


    想來應該是楚帝的新寵。


    他靈光一閃接著如許之的話道:“丞相說的對,不過是一件衣服代表不了什麽,可大家難道就不想看看這衣物的神奇之處,依我看倒不如找個美人穿上這衣物舞一曲為大家助助興。”


    這話倒是不錯,大家確實好奇那百鳥的場景。


    可找誰來跳呢?


    一定不能找些庸脂俗粉辱沒這衣物。


    柳清清還在看著熱鬧,突然覺得周圍人的目光又往她的身上聚過來。


    她停下了進食點心的動作,有些惶恐不安。


    這羽國的使者道:“我看陛下身邊的那個美人倒是合適,就不知道陛下舍不舍得。”


    柳清清求助向楚維川望去,可楚維川卻沒有迴應自己。


    而是擅自決定道:“行啊,我有什麽舍不得的。”


    聽到這話柳清清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羽國的使臣也是在作死,他隻知道楚維川不遠處的女人是他的新寵,卻不知道他這話已經得罪了楚維川。


    而且這羽國的使臣還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柳清清。


    羽國的民風也算奔放,遇到自己喜歡或者欣賞的女人就是這樣毫不避諱。


    可這羽國的使臣現在隻是單純的想挑起爭端。


    要是楚維川拒絕了,兩邊的朝臣便會將柳清清當做靶子。


    自己隻能假裝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人才不會那麽仇視她。


    這時錦國之前的一個朝臣道:“我記得公主的生母可是憑著一舞得到了威帝的青睞,想必公主也不差吧。”


    好死不死,這人居然敢提柳清清的母妃。


    這話像是在羞辱自己與母妃,柳清清握緊了拳頭。


    她最後看向楚維川,柳清清不想在眾人麵前跳舞,他們這些人究竟把自己當什麽了。


    可楚維川這會像是死了一樣,根本就無視了柳清清的眼神求助。


    這時離國的一個使臣嘲諷道:“不會跳就罷了,這儷妃的名聲我倒是早有耳聞,沒想到她的女兒居然沒把這種好東西學會,真的是可惜了。”


    聽了這話楚維川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剛想開口嗬斥那些人。


    沒想到柳清清卻斬釘截鐵道:“我當然會,隻不過我許久不跳怕生疏了,容我去打扮一番。”


    雖然柳清清臉上現在沒有任何表情,可楚維川能夠感覺的到她心裏應該是責怪自己的。


    和自己告退時,她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想必是怪自己放任這些人說她。


    良久,柳清清穿著那寶衣,緩緩的進了殿。


    這一刻殿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緩緩上前。


    這衣服似乎就是為她量身製作的,她與這衣物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就連楚維川都被驚的說不出話了,雖然他知道柳清清生的十分漂亮。


    可現在她是如此的令人矚目,楚維川像的重新認識她一樣。


    她很少這樣的濃妝豔服,那鮮豔的紅衣更是將她整個人襯的明豔動人。


    這羽國使使臣也是一愣,沒想到這衣服在她身上居然如此的適合。


    他突然請纓道:“陛下,我想為這美人撫琴伴奏。”


    楚維川不情願的準許了。


    不久後,琴聲在殿內響起,柳清清也隨著琴聲翩翩起舞。


    玉足輕起,那腳下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不停的響動著,十分的悅耳。


    如玉的細手婉轉流連,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緊緊的抓著眾人的心。


    而這柳清清也像是在報複自己似的,她環顧一周,都沒有再看自己一眼。


    最後她將目光鎖定在了為自己伴奏之人的身上,剛開始羽國的使者還沒有注意。


    見美人脈脈含情的望著自己,一時間竟然亂了心。


    這琴聲也亂了,此刻他才明白楚維川為何會帶著她。


    這誰抗的住啊!


    他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終算將曲子恢複了正常。


    殊不知,這台下的一舉一動都被楚維川盡收眼底。


    他的眼神越來越幽暗,拳頭也越握越緊。


    很顯然柳清清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繼續舞動著。


    這跳舞的時間是那樣的快,大家還意猶未盡時,柳清清卻收了動作。


    大家才如夢初醒般,紛紛稱讚著。


    不久後,這宴會也恢複如常,柳清清也下去更衣。


    這期間不管楚維川如何看著柳清清,她都沒有再給他半點迴應。


    見柳清清更衣半天卻還沒有迴席,楚維川有些坐立難安。


    他明白這柳清清是不會再迴席了,她是在和自己置氣怪自己剛剛不幫她。


    楚維川耐著性子等了一會,最終還是當著眾人的麵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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