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空中烏雲密布,黑壓壓一片,仿佛隨時會降下傾盆大雨。


    喬桉正在畫圖紙突然收到一張電子郵件,郵件顯示她的入學考試成績為九十多分。她舒了口氣撤迴頁麵,平複心情繼續和小組成員討論作業設計,除了賽文和喬桉還有兩個女孩意恩和亞莉參與,金發碧眼,皮膚白皙特別好看。


    時間隻有半個月,距交作業還有五天,這次給的設計作業題目是“廠房改造”。


    一間小教室裏,一張墨綠色黑板貼著十幾張喬桉和其他成員的手繪圖紙。


    他們需要根據圖紙用卡紙和亞酸硫鹽做出模型,模型本身不花時間,主要是還要算結構受力,不斷修改建築結構,牆體布置和力的流向。


    建築設計,喬桉要比賽文有經驗,幾乎是她帶著其他組員建造模型,忙活了一下午,終於完成了廠房的三分之一。


    本想再肝一會兒,但聽見淅淅瀝瀝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u0027啪啪\\u0027聲響,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溫度驟降,有雷電暴雨,提醒人們注意出行安全。


    沒辦法,他們隻能暫停作業設計然後急忙迴家,該關窗對關窗,最重要的是伽馬這條狗狗怕打雷,就算是為了狗,她現在也要急忙趕迴去。


    喬桉剛打開房門,伽馬便衝著她身後大聲啼吠,還沒等她反應,身後人拿著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冰冷鋒利刀刃劃破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她聽見身後冷冷地用英文說,“不要喊!乖點,美人兒,我隻是想和你打一炮,你如果敢反抗你小命就沒了。”


    喬桉本能地顫抖,因為不僅是脖子上的威脅,還有腰間的,一具冰冷十分危險的手槍。


    “冷靜,冷靜,我不會反抗的。”喬桉粗喘著唿吸說,“你想幹什麽?”


    身後人慢慢向前走,腳一勾輕鬆地關上了門,熱氣噴灑在耳根後,“跪在床上,撅起屁股趴好。”


    他用力地推搡她到床上,喬桉正要扭頭時聽見他怒聲吼道,“不許看我,不然現在就把你殺死。”


    伽馬顯然知道主人遇到危險,被繩子拴著“汪汪”狂叫,喬桉聽見身後男人不耐煩的樣子,意欲把狗殺掉。


    她驚恐不安地褪下牛仔褲,“別,我現在就脫,別殺我的狗。”而後動作迅速,襯衫下隻剩一條淺薄沒有安全的內褲。


    身後人沉默了一會,隻顧著眼底的春色,任由伽馬胡亂喊叫。


    身後腳步聲逐漸靠近,目露貪婪地盯著女人極致腰臀比,白皙的皮膚,筆直有誘惑力的大腿,令人饞得流口水。


    男人的刀尖掠過她光滑的脊背,鋒利得稍微用力便會把她身子上留下幾道猩紅口子,刀尖逐漸向下,順向某處。


    喬桉聽見身後人解開皮扣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混合著窗外的雨滴聲拍打她的心髒,她顫抖著睫毛,一時不知如何辦才好,沉默地閉上了眼,一時沒崩住竟哭了出來。


    “別怕,我會讓你爽的。”男人的雙手欲覆上她內褲邊緣。但良久,女人未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別動。”


    喬桉聽到聲音,驚恐地轉身,看見的是身穿黑色雨衣看不見臉的男人正被另一個人用槍抵著腰。


    許丞俊美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漆黑眼眸中暗含怒火。他摘掉男人雨衣帽子,喬桉看清了他的臉,這不是上午搭訕他的男生嗎?


    那個男人個頭很高,緩緩轉身不服氣的笑著,臉龐上布滿猙獰表情,眼底閃爍著瘋狂殺意。


    他伸手敏捷一腳踢出,許丞巧妙閃躲不料被他逃出了門,可即便這樣,男人仍被逼得走投無路,麵前七八個魁梧的黑衣保鏢擋住他逃跑路線。


    下一秒,保鏢蜂擁而至拳拳到肉在他身上,伴隨著屋外轟鳴的雷電聲,直到地麵流出一小灘血才算罷休。


    他們為許丞繞開一條路,許丞此刻轉動著手裏的槍,像是把玩一件玩具,他蹲下身抵著男人的腦門,緩緩扣動扳機見男人身顫了一下,忽的笑出了聲。


    男生渾身顫抖,嘴裏不停地吐著鮮血,褪下剛才囂張的神色,斷斷續續地說,“你不能殺我,你是醫生,我可是你的學生。”


    “我可沒有你這種糟糕的學生。”


    許丞卻眼中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千年寒冰凝望著他的眼睛,嫌惡地眯了眯眼,描起身,身上散發出強大氣場,猶如一柄鋒利寶劍。


    “帶走,兩隻眼不能留。”淡淡地說。


    喬桉穿好衣服,透過門縫看到那個男孩滿臉鮮血地被拉出樓梯間,留著一道深深地血汙,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身前忽然被巨大的陰影籠罩,喬桉無助地抱著坐在床沿兒,抱著伽馬略顯驚恐不安,她問身前的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許丞拿出醫藥箱,處理著她的脖間的傷口,動作輕柔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你今天迴家,沒有第一時間開燈。”


    輕輕的一句話,喬桉抬頭看他,他的頭發濕濕的向下滴著水串兒,臉上和脖頸上全是水珠,黑色衛衣領口的一圈也濕的徹底。


    “蹲多久了?”喬桉說。


    “不久,三天。”


    她上樓隻需要三十秒到一分鍾,她迴家後第一時間打開燈,但是今很久都沒有打開。


    一切盡在不言中。


    喬桉奪過他手中的棉簽,再開口時,聲線竟然驀地發啞,她輕聲說,“不礙事,已經結痂了。”


    “你身上還有哪些地方受傷嗎?”許丞關切地問。


    喬桉眼中水光閃動,隱隱有落淚的趨勢。


    許丞一看便知道不對勁,“我來檢查一下。”說著,扳動她的身體,一把拽住女人手腕交叉放置身後,將她按在床上。


    “滾啊!少碰我。”喬桉吼她,忽感後背一涼,衣服被往上撩高。許丞看著她光滑的後背舒了口氣,還好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喬桉,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許丞跨坐在她身上,她的頭發鋪灑在身後,手指繞著卷發,一圈一圈卷在手指上、再又一圈一圈地解散。


    喬桉也覺得這樣對他太過冷血了,剛想說句謝謝的時候,他忽然又放開了她。坐好拿著一雙好看說眸子提溜地盯著許丞,明亮眼珠還覆著一層淺淺霧氣。


    “外麵的雷電暴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我可以先借淋浴間一用。”憋了半天,喬桉隻說出這麽一句話,她再怎麽狠心也不能轟走一個剛救過她的男人。


    許丞瞳光映出她蒼白的臉,聽到這話他抬手脫掉衛衣露出精壯的上身,隨意地扔到椅子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浴室。


    喬桉見他毫無顧忌地脫掉衣服走進淋浴間,像是做好不迴去的準備。


    房間內開著暖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清香,許丞一頭黑發濕漉漉,滴著水珠,順著脖頸滑落到胸膛,室內燈光通亮掃了眼屋內得出來的結論,她在這裏過得還不錯。


    “你在這裏住著不安全。”


    聽到這話,喬桉審視著他,“我覺得挺好的。”


    “你指的是差點被殺掉挺好?”


    “挺刺激的不是嗎?”


    “那我再把他放迴來?讓他繼續,然後我離開?”


    喬桉這個時候也不選擇嘴硬,神色倦怠地瞧他,“洗完澡,穿好衣服就走。”


    許丞滑動手機,瀏覽著阿深發來的訊息,聲音不急不緩,“剛才那個人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他有個組織,專門奸殺你這種漂亮的獨身女性,然後錄下視頻進行虐殺發布到平台上售賣,你沒有看最新聞嗎?最近莫名失蹤案件增多,像你這麽漂亮的再被盯上怎麽辦?”


    “今晚你睡沙發!”喬桉被她的描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斷起身反鎖門窗,徑直迴到房間裏。


    客廳隻有空調運作的聲音,許丞躺在沙發上凝望著那扇緊閉的門笑了笑。


    窗外狂風唿嘯,閃電劈過天空。


    喬桉睡得很晚,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門,恰好碰見許丞牽著狗繩遛完狗迴來,伽馬一進門狂喝水,喝完胖胖身體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吐舌頭。


    喬桉驚呆,“你是遛狗去了還是訓狗去了?”


    許丞笑了笑鬆開狗繩,“抱歉,繞了個遠路買早餐,下次不會再這麽遛它了。”


    下次?哪還有下次?


    喬桉揉了揉伽馬的腦袋,轉身去淋浴間簡單洗了個臉,出來後懶懶地坐在桌前。


    “叮咚——”門鈴聲響起。


    喬桉被昨晚的事情嚇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顫抖,透過貓眼看見熟悉的臉才安心開門,賽文穿著一套運動服站在門前,“喬桉,走啊。”


    他每天早上八點多會和她一起遛狗,喬桉打開半扇門縫,故作病怏怏地說,“今天我有點累,就先不去了。”實則,伽馬在原地轉圈期待得不行,他想見他的莉莉,那個通體花白的女孩子。


    賽文一臉關心道,“你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我這裏有藥,什麽藥都有或者可以預約醫生上門服務。”


    話落,喬桉感覺到身邊人明顯哼的一聲,許丞站在一旁,靠著牆玩她衣擺垂墜下來的白色流蘇,所以他這個醫生不就來了嗎。


    “我很好,可能是受不了這裏的換季有點頭疼難受,我想睡一覺就好了吧。”喬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哦,誒你屋裏好香!是訂外賣嗎?”


    喬桉含糊地說了說,“嗯。”


    賽文那雙透著水霧的藍色眸子欣喜起來,“好香,這是哪家餐廳?”


    “tlioe。”男人在一旁輕輕地說。


    “哦,tlioe那家。”喬桉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


    “好的。”喬桉關上門,舒了口氣。


    “怎麽?很害怕別人知道你家裏藏個男人?”許丞輕笑一聲,把她禁錮在身與門之間。


    喬桉被拆穿了心思,勾唇笑得意味深長,“你都說說藏了,所以我肯定不想被人知道了。”


    “什麽意思?新寵?”許丞眼裏閃爍著慍色,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拇指摩挲著那殷紅飽滿的唇珠。


    熟悉的觸感瞬間讓她激起淺淺雞皮疙瘩,喬桉漂亮的眼眸含笑,“你是說他嗎?我向來不喜歡那種類型的,不然...還有你什麽事?”賽文其實是和蘇琛明是一個類型的,話外之音:我要是喜歡這種類型,我早跟蘇琛明了。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許丞用了些手勁,似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試試改。”


    “我喜歡伽馬這種類型的,會吃屎,你能嗎?”喬桉似笑非笑看他,將他吃窘的表情看在眼裏,“嗯?你能嗎?”


    許丞臉一崩,嚴肅地看著她,“你的嘴巴裏什麽時候能吐出一句人話來!”


    “我說的不是———唔”


    許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住了尚未說出口的後半句話,舌尖抵開牙關探入其中與之糾纏掃過對方口腔黏膜,極具挑逗意味伴隨著她的悶哼聲,不自覺加快了力度,像是在品嚐什麽珍饈味一般。


    盡管時隔那麽長時間,他仍熟念她的身體,雙手順勢纏上他的腰。本來就是真空穿著大t恤使身前軟綿綿的觸感明顯,直到她的眼角濕潤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此刻帶一點喘息喚她的名字,“喬桉。”不料,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到他臉上。


    “我讓你親我了?”


    許丞不是第一次被她扇了,沒有想象中的冷色驟然,他也不惱一手攥住她的手,近乎虔誠祈求啞聲道,“桉桉,我好久沒有碰過你的手了,這是獎勵嗎?”


    喬桉嚇得抽出手,嘟囔著他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卻不妨礙她語氣生硬,“獎個屁,別再廢話,外麵雨停了從我家裏出去。”


    “不想出去,我現在想和你在一起。”他近乎條挑釁般曖昧不清的語氣讓對方無可奈何,如果說幾天前像隻野狗待在遠處不敢上前,那此刻算是個討歡的流浪狗,期待著新主人接納,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要走?


    喬桉像是暴風雨前寧靜壓抑的海麵,然後無力歎氣,“你真是陰魂不散。”


    然後轉身走向餐桌,自顧自地喝著酸奶,咀嚼熱乎的照燒口蘑,吃到最後才發現,包裝盒上寫的是wenyi而不是什麽tolie。


    淦!


    喬桉吃完,慢悠悠地扔掉垃圾,隨後迴到臥室換了件衣服,一襲紅色長裙,身材高挑,肌膚勝雪,黑發如瀑,黑色高跟鞋,將雙腿襯托得更加修長筆直。


    “穿這麽好看出去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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