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丞從後一把摟住喬桉,唇瓣貼上對方軟糯的耳垂,聲音低沉好聽。


    “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對不起,那邊業務有些忙,不過,你看我給我你帶了什麽?”


    “許丞。”


    沒等他從口袋裏掏出東西,懷中女人率先搶聲。


    喬桉轉過頭看他,目光森然。


    一瞬間,許丞後背發麻。


    “哐當——”一聲


    一個木製牌子扔撂到桌子上。


    許丞薄唇緊抿,盯著木牌笑著問,“這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伽馬又亂銜東西迴家了。”


    “嗬,伽馬真厲害啊,銜一個靈位迴來?”


    “那可能就是阿爾法,他也很頑皮。”


    “你少裝了!”


    喬桉怒意漸起,站起身仰頭,近乎怨恨地看他,“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那麽巧,也有個叫許丞的人去寺廟裏超度供奉一個也叫喬鞅的人。”


    她話激得許丞渾身僵直,不受控製地說出,“是啊,好巧。”


    “你不要再演了,今天我去了鼓禦寺。”


    喬桉見到徐雅的時候,立馬去了鼓禦寺,看到了那個供奉喬鞅的牌位,當得知是許丞供奉的時候他差點沒站直。


    她想起他的種種,厭惡感流淌進一唿一吸。


    “我全都知道了。”


    該來的終會來。


    所以當看見她播放的視頻時,反而有股子坦然,但是麵對的是喬桉,卻又心如刀割,“喬桉..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麽!!說你幾年前致使我爸意外去世,還是說你和陳沐杭欺瞞我!?怪不得對我那麽好,你晚上和我睡在一起不會做噩夢嗎?”


    喬桉臉色差到了極點,盡力克製著自己的火氣。


    許丞沉默地站在那裏,牆上時鍾滴答作響,


    “喬桉,我這件事情做的對不起你,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事到如今我不想再去狡辯,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可以嗎?


    他真的不想失去她,他必須要把她留在身邊,用沾滿罪的手去觸碰心中的撒旦,才能撫上喬桉的每一寸肌膚。


    “補償?你拿什麽補償,你也去死好了!”喬桉慌忙地避開視線,淚盈了滿眶,墜懸如線。


    許丞低下頭,掃過茶幾上的水果刀,像是做了個無聲卻殘忍至極的決定。


    他拿起水果刀,卑微的俯身放到她的手裏,“喬桉,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殺了我,在你父親的牌位前。”


    “我求你不要怨恨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他又一次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中仿佛隱含著某種難以自抑的悲傷與決絕。


    他強硬地把刀塞進對方手中,“喬桉,隻要你開心,我什麽都可以做,你想讓我償命我心甘情願。”


    喬桉攥緊那把帶著他餘溫的刀,她聽到自己聲線嘶啞,“許丞,別以為我不敢!”


    她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見他凝望自己,嘴角近乎露出寵溺般令人心悸的微笑。


    他那雙眼睛像兩根銜枝搭鵲的鴆鳥,仿佛下一刻就會把自己掐死,喬桉苦笑了幾聲搖了搖頭,慢慢垂下手,“許丞,我太難受了,我太難受了。”


    她坐在沙發上捂著臉,淚水如溪從指縫流出,刀順勢掉落在毛毯上。


    許丞蹲下身,撩起她一縷被淚水打濕的碎發別在耳後,那雙眸子在月色下近乎透明,“喬桉,不要難過,你這樣我的心也好疼。”


    他低垂下給她擦拭眼淚時太過溫柔,溫柔地讓喬桉想到他無數時刻照顧她的時候。


    她聲音沙啞,一把甩掉他的手,“你心疼?你心會疼嗎?”


    許丞的手背甩到桌角,骨頭疼得發麻卻比不過心裏的疼,“那我要怎麽證明給你看呢,割腕,割頸,跳樓,還是剖出我的心髒給你看,叫你看看上麵刻的是不是你的名字。”


    “刻不刻我的名字,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許丞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眼神如此冰冷。


    我會在乎嗎?


    她會在乎嗎?


    它鑽進許丞的耳朵裏,纏繞在耳蝸裏,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裏反複迴響,像是惡毒的詛咒。


    許丞眼露幾乎沉迷的神色,他拾起刀柄,五指微屈,將刀尖對準自己的心髒。


    他深吸一口氣,猛然將刀刺入胸膛。


    喬桉見眼疾手快地將刀奪過,可依然看見殷紅的血流出,但不傷要害。


    “你瘋了?!許丞!!”


    許丞笑著看她,啟唇,“挖出來,給你看看啊。”他猛然想起什麽,“哦,你不喜歡血腥味,等我挖出來洗幹淨拿到你麵前,行嗎?喬桉。”


    喬桉心髒如心髒如同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攥住那樣快要室息,她無法抵抗他溫柔攻勢的瘋子。


    “我做這一切,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隻要你不離開我就好。”


    “不,我必須離開。”喬桉哭得有些累,腦子也昏昏沉沉,身體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倒下去,可這時候她甚至有餘力感慨一下,“許丞,我們完了,徹底完了。”


    “我不想跟你完!”許丞眼睛卻淌下兩行淚,像煙暗熄在雨後濕潤的泥土中,晚風吹冷了發燙的眼眶。


    人死後是會下地獄的吧,許丞這樣想著。


    他沒什麽宗教信仰,卻下意識地開始祈求神明。他拜過觀音,拜過菩薩,蹌在空曠的大殿裏信誓旦旦地說要喬桉永遠不要離開他,可他不知道菩薩是否真的存在,更不知該如何上到九重天去。


    過了十幾分鍾喬桉從樓上搬了下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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