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跟武宵宗主的事因為其他兩位宗主的出現,暫時就被摁下了。


    正殿上,剛才的一片狼藉如今都已經被收拾好,眾人也重新落座了。


    剛坐下武宵宗主便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合議會便可以開了!”


    “咳咳咳,武宵宗主何必動這麽大氣,合議會本是商討溪台山幕後兇手之事的。”


    坐在輪椅上的憔悴中年男子便是風衍宗主,他麵容蒼白身材消瘦,一看就是被病痛長久的折磨。


    如今說話都要用十分的力氣,一副隨時要噶了的模樣。


    這不,剛說一句話,他便劇烈咳嗽不停,像是要了半條命一樣。


    徐不刈跟在身邊貼身照顧著,眉宇之間更是有淡淡的憂愁。


    “那個,風衍宗主,要不你吃點我的靈果吧!雖然不能治病,緩和一下也是好的啊!”


    白夭夭無比自然的插進話去,甚至將自己的靈果給拿了出來。


    倒不是她爛好心,主要這風衍宗主咳的也太厲害了。


    白夭夭是怕他連接下來的合議會都撐不過去,別一會兒被氣過去了。


    先給點藥吊著命,隻要多一位朋友,在會上她也少能被集火一分。


    而且這靈果如今對白夭夭來說真不算什麽。


    用一點東西給自己換取好處,這風衍宗主要是收了,也不好太過為難她吧?


    風衍宗主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白夭夭竟然能夠開口。


    但隨即他擺了擺手:“不,不用,咳咳咳……我這……咳咳……”


    看著他說話費勁,白夭夭二話不說直接將靈果塞進了他的手裏。


    “你就當是小輩給你送禮,待會兒在會上,您也看在靈果的份上,不要被某些人帶偏!”


    白夭夭亮亮堂堂的把話說了出來,風衍宗主笑罵了一聲:“胡鬧。”


    “風衍宗主收了吧,不過是一些小玩意罷了,而且說不定真能緩解您的病呢!”


    話說到這份兒上,風衍宗主也不得不收。


    “你以為你的小伎倆在合議會上有用嗎?”半月宗主冷哼了一聲。


    如今是半點看不得白夭夭好。


    白夭夭懶得搭理半月宗主,直接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而風衍宗主在吃下白夭夭的靈果之後,身體竟然真的也好受了許多。


    風衍宗主目光落向白夭夭,這靈果的品質當真是小玩意嗎?


    “如今既然是來說溪台山的事的,我看溪台山的幕後兇手斷然跟水雲宗的脫不了關係!”


    武宵宗主最先開口,針對之意十分的明顯。


    他先一出口,半月宗主緊隨其後:“我聽下麵弟子說,這水雲宗之人在溪台山更是做出了驅使屍鬼之事呢!”


    “既然有人看見,那這事斷然也錯不了,我們當下就應該將水雲宗的人抓起來,然後審問!”


    武宵宗主便直接下了決斷。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說的這麽好,白夭夭脾氣又爆了。


    “這是說的啥話?這麽一股腦兒的就把髒水都給潑我們水雲宗身上了?武宵宗主你這是著急給自己洗白呢?”


    武宵宗主臉頓時一黑:“誰要洗白!”


    “那不如你說道說道,那溪台山上的陣法是咋迴事呀?”


    白夭夭陰陽怪氣,毫不客氣的將武宵宗主給拉下水。


    既然給她潑髒水,那就誰都別想玩了。


    掀桌子白夭夭一向是最拿手的!


    其他三位宗主自然沒得開口,因為這事他們也想要問來著。


    隻不過他們還沒打好腹稿,所以沒提。


    如今白夭夭直接敞開了說,倒是省下了他們很多事情。


    尤其是玄天宗主斜著眼看向白夭夭,那雙滿是算計的眼中寫滿了有趣。


    從前隻知道水雲宗的人橫衝直撞,如今水雲宗新收的這個小弟子,倒是有點意思。


    場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武宵宗主臉色陰沉,看著他們都默不作聲,直接冷聲道:“所以這合議會是你們四家宗門來評判我們武宵宗的?”


    “哎,武宵宗主莫要動怒,說的話更是無從提起,你剛才不也說了水雲宗也沒辦法獨善其身啊!”


    玄天宗主搖著扇子往迴打馬球,這意思明擺著就是說,他們什麽都沒說,都是你們自己互咬出來的,所以各家自掃門前雪吧!


    “我武宵宗一向不恥下作手段,要說我武宵宗的陣法,單旦可是從我門下趕出去的!”


    這毫不猶豫將親兒子推出去擋刀,武宵宗主麵色都沒半分的變化。


    他這手段做派倒是跟那單遂一模一樣的。


    白夭夭更是冷笑了一聲,極力的壓製著憤怒。


    要不是打不過這小老兒,白夭夭非要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可!


    “武宵宗主,這話說的可沒什麽說服力,單遂當初也是說過的!我家四師兄天資一般,哪兒學得了你家的絕學呀?”


    “這合議會上可不興睜眼說瞎話!”


    白夭夭一副‘我們很弱’‘我們超弱’‘你們這是欺負人’的模樣。


    “瞎話?你跟她認識多長時間,你怎知他什麽脾性?我是他親爹!”


    武宵宗主連連冷笑。


    白夭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糾正:“是前爹,也不知道你做了啥事,讓我這一貫性子好不敢對人說重話的四師兄說出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


    武宵宗主拚命的將話扯到水雲宗的身上,白夭夭毫不猶豫的將這話踢迴去,並且反踩一腳。


    白夭夭表示:莫挨老子。


    “他?性子好?對人不敢說重話?”武宵宗主直接被氣笑了。


    連嘲諷了三句,轉身就對著眾人道:“我也不怕諸位笑話,我這兒子從小就心思頗重,殘害手足爭寵,最後直接弑母叛逃!”


    “樁樁件件的事情,難道他還能抵賴得了?”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性子好!”


    白夭夭放下茶盞,看著一旁的單旦又準備出口解釋,白夭夭示意他稍安勿躁。


    主要是單旦的戰鬥力放出去,她有點嫌丟人。


    隻會說那麽兩句:我沒有,我不是。


    這麽沒殺傷力的話,怎麽能拿捏了這群豺狼?


    白夭夭淡定看向武宵宗主,今日她就要教武宵宗主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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