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宵宗主一開口說話,整個大殿的氣氛都直接凝結了。


    且武宵宗主身上隱隱散發著迫人的氣勢,若不是礙著身份的緣故,怕是要直接衝下來給單旦兩巴掌。


    可饒是武宵宗主的氣勢如此強大,可單旦也當沒看見沒聽見。


    白夭夭更是如此,將此人給忽略了一個徹底。


    大殿上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就更加尷尬了。


    這時,半月宗主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武宵宗主何必動怒,水雲宗上下不都是一群沒規矩的東西嗎?”


    武宵宗主斜眼看了過去。


    隻見半月宗主嘲諷似的笑了一聲,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了白夭夭身上。


    “先前我跟你提起的那個叛逃師門的弟子,便是那人了!”


    武宵宗主轉眼落在了白夭夭的身上。


    想到單遂渾身是血重傷迴去的時候,他眼底的怒火又像是冒出來一樣。


    “就是你挑撥我兒之間的關係,讓單旦將自己的親兄長給打成了殘廢?”


    見自己被牽扯進去,白夭夭正眼看向了他:“武宵宗主是說私事還是正事?”


    “本宗主問你什麽話你答就是!”


    “我憑啥要答複你?你身邊那人不都說了嗎?我水雲宗的人都是沒規矩的東西,做什麽要跟你講規矩!”


    武宵宗主神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冷聲嗬斥:“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沒想到水雲宗主竟然教了一幫這樣的好徒弟!”


    “說歸說鬧歸鬧!別拿我家師父開玩笑,我師父好著呢!跟某些小人可不同呢!”


    白夭夭哼了一聲,尤其是後半句話,直接上揚,生怕某人聽不見。


    “白夭夭!你就算拜入水雲宗的門下,可我到底也是你前師父,你竟然這般的詆毀我?”


    半月宗主根本就坐不住,想到在白夭夭身上吃的虧,便想要找迴來。


    這次更是聽說白夭夭在溪台山惹事了,他聽到合議會更是第一時間便來了。


    白夭夭看向了他,故作詫異:“半月宗主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哪裏有說您了?”


    “你在指桑罵槐誰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半月宗主冷言。


    白夭夭聞言,就直接笑了出來:“我又沒指名點姓,半月宗主這般的著急對號入座,莫不是我說中了?前師父?”


    她一套一套道理說起來,將半月宗主給堵的啞口無言。


    “夠了!”


    旁邊的武宵宗主聽著他們彼此拉扯過來拉扯過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直接一掌拍了下去,那上好的檀木桌就直接一分為二了。


    白夭夭看著,直接補充了一句:“不知道打壞要不要賠錢啊?”


    “……”


    武宵宗主滿臉黑線,死死盯著白夭夭跟單旦二人:“你們真當我不敢動你們二人嗎?”


    他堂堂一宗之主,怎麽可能如此受到一個小輩的脅迫。


    可白夭夭卻全然不怕:“我們是代表水雲宗來的,私人恩怨切勿上升宗門恩怨喲!”


    “區區一個水雲宗,你當我怕了不成?”


    武宵宗主說話十分狂妄。


    白夭夭聳了聳肩膀,一副‘請君隨便’的模樣。


    可偏偏白夭夭這副無所懼的模樣,讓武宵宗主一時之間還真的拿捏不準。


    所以,武宵宗主隻能將苗頭又對準了單旦:“你就是這般沉默,以前你那爭寵的手段如今倒也不用上了?”


    “我沒有爭寵。”


    單旦迴了五個字。


    “什麽?”


    武宵宗主神色一凜,便狠狠擰起了眉毛,眼中更是升起了點點厭惡。


    “當初將你趕出門去!當真是正確的!多年過去竟然還是死不悔改!沒有絲毫悔意!”


    單旦神色又沉了一點:“既然如此,你也不是我父親,不必來說教我!”


    “大膽!”


    “噗嗤!”


    武宵宗主跟白夭夭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這一聲不合時宜的笑聲,讓武宵宗主目光更淩冽了一些。


    “你笑什麽?”


    白夭夭看向武宵宗主,臉上譏諷毫不掩飾,裝到現在她也忍耐到了極點。


    “當初趕人兒的時候是你,現在又緊著人兒扒拉的是你!咋的了?啥好處都讓你沾唄?還笑啥!笑你活該不被人兒認爹!”


    “所以你這個前爹又什麽資格來教導人啊?”


    白夭夭一連串的話說了出去,直接將武宵宗主說的臉色無比難堪。


    他身居高位多年,平日說話誰不是敬著捧著,如今碰上這人竟然對他敢如此膽大無力。


    “放肆!簡直放肆!真當我不敢動你嗎!”


    武宵宗主大手一揮,直接將案牘給拍飛了出去,直衝衝就朝著白夭夭而去。


    這時,單旦也有了動作,長劍直接劈過來,將那案牘又給劈了出去。


    一招不成,武宵宗主又動了殺意,直接抬掌凝聚出了靈力,就要朝著他們拍過來。


    “水雲宗的弟子我動不得,老子的兒子還沒聽說不能動的!”


    白夭夭見這武宵宗主真要動手,當即也直接將桌上的瓷盤摔碎,拿著瓦片就直接朝著武宵宗主丟了過去。


    “這瓷盤上可被我抹了藥!”


    武宵宗主調動著靈力,聽到白夭夭的話和那襲來的碎片,冷哼了一聲,直接調轉攻擊將那碎片打開。


    但緊接著他就又朝著單旦而來,而單旦更是將靈力全開一副要跟武宵宗主拚命的樣子。


    可武宵宗主乃是十三化神之一,單旦又如何是對手。


    看著這情況,白夭夭已經準備帶著單旦開溜了。


    這武宵宗主實在是太過的狂妄和目中無人,在這種場合都敢直接殺人!


    就是個瘋子!


    “住手!”


    此時一道聲音聲音響起,緊接著靈力襲來跟武宵宗主的攻擊化為一氣,然後便散開了。


    白夭夭轉頭看去,隻見一襲月白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出現,旁邊有一個坐著輪椅的人,身後則是徐不刈。


    “單兄,稍安勿躁啊!這可是合議會上,鬧出了人命,可不好收場!”


    說話之人乃是玄天宗主,一雙狐狸眼露著精明,說話更是八麵玲瓏,一番話下來給了武宵宗主警醒又不落得難看。


    白夭夭看到這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人心計絕對深沉!


    比那莽夫武宵宗主更為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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