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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以史為鑒仇日千年


    林安縣縣城與水河村中間地帶田野中。


    集結在距離水河村約有二十五華裏十字路口等待命令的一個大隊四個中隊約六百人的二線日軍,接到中川榮一的進攻命令電報後,立刻分兵四路,以坦克、裝甲車開道引導,四列縱隊的步兵跑步急速進發,炮兵殿後。一路上塵土飛揚、殺氣騰騰。


    距離水河村二十華裏茂密的玉米地裏,四個方向分別隱蔽埋伏著特別縱隊四個連的戰士,副司令孟大魁的指揮位置設在縣城的西南、水河村東北兩地相對方向的這一路。當孟大魁看到日軍前頭的坦克裝甲車、中間一百多人一個中隊的步兵、殿後的炮兵小隊全部進入伏擊區域後,右手舉起信號槍對空擊發,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刹那間,這一路特別縱隊的山炮、野炮、迫擊炮、擲彈筒同時突然發起攻擊,行進中毫無防備的日軍被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急速射密集炮彈轟炸得暈頭轉向、死傷慘重。未及還手,大路兩邊茂密的玉米地裏又響起來機槍、衝鋒槍的怒吼聲,急速密集的子彈暴風驟雨般傾瀉而來,步槍子彈準確地狙殺指揮官、機槍手和旗手。日軍步兵猝不及防、措手不及,紛紛中彈倒下斃命。沒死的的士兵頓時陣腳大亂,亂成一團,相互衝撞踩踏。日軍還沒緩過神、喘口氣來,又被一陣近距離的手榴彈密集攻擊,亂成一窩蜂的日軍被炸得血肉橫飛、肢體破碎。失去了步兵保護的日軍坦克、裝甲車找不到準確的射擊目標,向玉米地裏盲目胡亂地射擊。幾名勇敢機智的戰士在機槍的掩護下巧妙迂迴、隱蔽接近,成功炸毀了坦克、裝甲車。


    縣城正北、正東、正南三個方向疾進增援的三個中隊日軍也同樣先後遭到了隱蔽埋伏在這三個方向玉米地裏特別縱隊另外三個連的強力阻擊。特別縱隊的四個連各自為戰,靈活機動,巧打快攻,打得日軍潰不成軍、丟盔棄甲,死傷慘重,四散奔逃。


    水河村。村東頭八路軍指揮所。


    於根山站在瞭望窗前,手舉望遠鏡觀察戰況。他聽到方圓幾十華裏內炮聲隆隆、槍聲陣陣,看到硝煙四起、遮天蔽日,以他多年作戰經驗可以非常清楚、肯定地判斷出戰鬥的激烈程度。而此時,水河村周圍的槍聲漸漸稀稀拉拉,三道戰壕中的絕大部分戰士已經停止了射擊,趴在戰壕中等待命令。於根山發現了一個問題,水河村主陣地近前的激戰與埋伏在玉米地裏六連包抄的兇猛攻擊基本結束了,零星的槍聲說明六連的戰士們正在追殲僥幸活命、狼狽逃竄的日軍。從作戰區域和槍炮聲的激烈密集程度判斷,六連已經投入了全部的兵力。但是,距離水河村二十華裏的地方怎麽又打起來了呢?這是怎麽迴事呢?於根山想問問韓大剛,扭頭一看人不在,轉過身再看,韓大剛坐在子彈箱上眯著眼睛背靠牆,晃蕩著二郎腿,顯得優哉遊哉。嘿?這小子啊,外麵打得這麽熱鬧他居然能坐得住。


    林安縣縣城。國立模範中學會議室內。


    朱仕耀的一番話,又引起了河穀少佐的震怒和咆哮。


    “八嘎呀路!”河穀拍案而起,瞪大一條縫的小眼睛喊道:


    “朱校長!你這是在侮辱我大日本帝國!大大地不尊重!”


    “哼哼!”朱仕耀橫眉冷對,蔑視厭惡地看著河穀少佐,毫懼色地說道:“有理不在聲高,蠻橫咆哮、以勢壓人隻能顯示出你的心虛和無能。你說我侮辱你們日本?這我可要說道說道了。日軍侵犯我大中國,到處殺人放火、製造三光的無人區,屠殺南京幾十萬人,真是慘無人道、滅絕人性啊,更是世所未見、罄竹難書,甚於侮辱幾十倍、百倍!你還說尊重?占我國土、殺我國人、搶我物資還要我尊重你們,這是典型的強盜邏輯、無恥的匪賊嘴臉。你懂不懂啊?尊重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麵的。也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更不是你向誰乞求討要就可以得到的。首先你要尊重恭敬別人,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你們日本人尊重過我們中國人嗎?中國人幾千年來講究的、做到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殺我一人我殺你十人。曆史輪迴、因果轉換,如此而已、豈有他哉?所以,現在和將來中日兩國之間不要奢談什麽尊重,也不要瞎扯什麽和平友好,有的隻能是刻骨銘心、永不忘懷的仇恨。”


    “河穀長官,請你冷靜、請你坐下。”小田上尉勸解地說。


    理屈詞窮、瞠目結舌的河穀少佐無言以對、無話辯駁,他惡狠狠地瞪了朱仕耀一眼氣哼哼地坐下。


    不甘於落處下風的小田上尉試圖扭轉弱勢,緩解氣氛地說:


    “朱校長,在戰爭期間交戰雙方互有死傷是不可避免的,互相仇恨也是正常和可以理解的。但是,我相信、我確定的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再大、再深的仇恨也會慢慢的煙消雲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一定是和平友好”


    “錯!大錯特錯!荒謬至極!”朱仕耀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小田上尉的歪理謬論,憤然激昂地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中日兩國之間永遠不會和平友好,會永遠的仇恨對方。日本永遠存有侵犯、滅我大中國的狂妄野心,中國必定會永遠保持高度警惕、時刻戒備日本。不是我們中國不希望、不願意永遠的和平友好,而是你們日本是不會讓我們*友好的”


    “朱校長,你說得過分誇張、過於悲觀了。日中兩國在盛唐時期曾經和平相處、友好交往,這是有史可考、有據可查的。”小田上尉打斷了朱仕耀的話,引經據典地說道。


    “可笑,太可笑了。年輕人,聽說你也是學曆史的,曾經是中川聯隊長最得意的學生。你就是這麽學的曆史嗎?中川聯隊長,你就是這麽教曆史嗎?老師斷章取義地教,學生斷章取義地學,真是前所未聞、後所未見啊。”朱仕耀諷刺挖苦地說。


    “斷章取義?朱校長,請你解釋清楚。”小田不服氣地說。


    “嗯?這還用解釋嗎?這也是有史可考、有據可查的。年輕人,你說的,隻能說明你以郤視文,見識淺陋、史觀狹隘。”


    “朱校長,你必須向我解釋清楚!”小田上尉氣惱地說道。“好吧。年輕人,今天我這個不是學曆史的人,給學曆史的


    你補上一堂曆史課。在我國明朝中期,政局震蕩,日本的商人、武士、浪人、海盜借機聯合起來侵犯我國領土。從此開始了對中國大規模的侵略和掠奪。一八七九年,你們日軍侵占我國領土琉球群島,改名叫衝繩縣。一八九四年的發動甲午戰爭、一八九五年簽訂了馬關條約,同年你們日軍侵占我國台灣,這些事情你怎麽不說啊?這是和平友好嗎?隻說盛唐時期那一段,這不是斷章取義是什麽?還理直氣壯地讓我解釋清楚,你是學曆史的,你沒學過嗎?你不清楚嗎?從一九零零年日本派兵參加八國聯軍一起侵略中國到現在發生過的事情更多了,你們日本人心裏清楚,我們中國人心裏更清楚,而且世世代代永遠不會忘了的。從我國元末明初到現在過去了六百多年,你們日本對我們*友好過嗎?這讓中國人怎麽尊重日本?中國人滲入骨髓、融入血液的是永遠不會忘記、消除的天仇地恨,而絕對不是和平友好。中國對日本已經刻骨仇恨了六百多年,這種仇恨會再延續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這場戰爭把我們中國人徹底打醒了、完全打驚了,從此化悲痛、仇恨為力量,不惜流血犧牲奮起抗擊”


    河穀少佐撇著嘴冷笑著狂傲自大不屑地說:“哼哼!抗擊?嘁?那又能怎麽樣啊”


    啊—嗚—媽媽會議室外傳來孩子淒慘委屈地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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