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奸雄世所誇,曾將呂氏全家殺。如今闔戶逢人殺,天理循環報不差。


    孟獲才走不到十日,便有應劭部下迴返來報,卻是曹嵩全家在半道上被陶謙部將張闓殺個精光光。曹操正是應了那報應不爽之言。


    得聞此信,曹操隻覺眼前一暗,哭倒在地。眾人將曹操救起,卻聽曹操痛哭流涕道:“悔不該不聽帝師言!”


    曹操心中暗恨,他恨張闓,也恨陶謙,更恨孟獲。不過張闓走脫無蹤影,孟獲卻早已經不辭而別,故唯有拿陶謙出氣,況且曹操有心拿下徐州,故發兵徐州。


    隨著曹操打著‘報仇雪恨’旗幟騎兵,兗、徐二州注定了生靈塗炭,而軍閥混戰也就此拉開序幕。


    至於孟獲卻已經來到青州北海。當然這一路上孟獲也沒有閑著,他這一路上都在為典韋清除業力,而這也正是典韋效忠他的條件。


    典韋雖也夠忠曹操,可關乎自身修為,典韋還是選擇了後者。在萬物鼎中的時候,孟獲為了讓典韋心悅臣服,便道:“如你自身業力不除,不過二三年就因為修為不能寸進,而身死道消。不要以為我是危言聳聽,實在是你這立業太重。一旦兵器不在身邊,便是你隕落之時。”


    聽孟獲這般言語,典韋也自覺有理。他有一身神力,可那也必須借助合丹鐵戟才能發揮出強大實力,可他卻遲遲不能突破至內丹境,鐵戟不能收入體內。如此一旦兵器有失,便是身死道消之時。


    聽孟獲這樣說,典韋也收斂許多,不再對孟獲嚷叫,反而道:“帝師救我。”


    孟獲點點頭,道:“可願意隨某。”


    “主公。”典韋立刻對孟獲施以大禮。


    於是一路上,孟獲都在利用業火佛蓮吞噬典韋身上的業力,待到北海的時候,典韋身上的業力已經不見,而典韋也順利突破至合丹境內丹層次,修為突破再配合上天賦神力,典韋的攻擊力大幅提升,幾近壯魄境之下無敵。


    看著北海郡治典韋叫道:“主公,已經到了。”卻是一路上由典韋駕車。


    孟獲走出馬車,也將蔡昭姬扶下。


    而蔡昭姬則是第一次抵達北海,看著沒有護城河,沒有多少城牆的北海,蔡昭姬感歎道:“不愧是聖子所治,竟然不見護城河和城牆,有接納天下之意,聖子果然非同常人啊!”


    對於蔡昭姬的話,孟獲卻有些不敢苟同,故感歎道:“如果身在盛世,兄長必定是賢名重臣,可身在亂世。兄長這樣所謂卻是有些不妥,終究會遭人妒忌啊!”


    “賢弟無憂,想來天下還沒有此等宵小,天下諸侯也無一敢打兄長主意。”卻是聖子孔融的聲音傳來。原來孔融確實已經知道孟獲來臨,駕鵬而來。待孔融降臨,那被孔融收獲的鯤鵬變化小落在孔融的肩頭,有些氣鼓鼓打量著孟獲。


    看到孔融,孟獲一喜,上前一步道:“不過我還是想要勸兄長早做防事。”


    孔融卻是一揮手,轉而看向蔡昭姬,眉頭微蹙,卻語重心長道:“賢弟,這便將弟妹接至中原卻是有些早了。”卻是孔融有些誤會,以為蔡昭姬乃是孟獲曾經和他說起過的弟妹。


    聽聞孔融這般開口,孟獲一愣,而向來無法無天的蔡昭姬也是羞紅臉龐,走到孟獲身邊,小手不由地又抓住孟獲的衣袖。


    孟獲這才開口解釋道:“兄長誤會了,此女乃蔡邕之女蔡昭姬是也。並非我那結發糟糠。”


    孔融卻道:“賢弟,你是多情種呢,還是所圖甚大呢?”


    孟獲麵露苦笑,道:“兄長你太看得起懷南了,多情種可不敢當,至於什麽所圖,懷南從來就不是精於算計之人,所以也不敢當。不過是許多時候身不由己,昭姬能為我做出有損名節之事,懷南攜其手便不能負她。”


    孔融卻是搖頭道:“或許你能有成功的一天,如今中原大事皆有你的身影,有意無意間中原局勢已經被你牽動,你或許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孔融的話,讓孟獲豁然一驚,孟獲不由覺得似乎曆史格局要發生些許變化了,或許他真有了逆天改命的機會。


    可孟獲還是不敢大意,道:“兄長太高看懷南了,懷南自知自己斤兩,如今來尋兄長,卻是想要兄長以儒聖浩然氣,遮蓋昭姬氣息,以免生出變故。”


    孔融點點頭道:“這個也簡單,聖人留下的七魄之字,為兄還有兩個未用,加持昭姬身上,能保她三十年不顯露鳳後命格。”


    孟獲趕緊道:“不需聖人所需七魄之字,兄長隻需要傳授她儒聖功法即可,昭姬也有不弱儒學造詣,讓她領悟儒聖一脈功法最好!”


    “那恐怕要她隨我學習月餘才能做到。”孔融有些遲疑道。


    孟獲點頭道:“一月也無妨,兄長且不用擔心。在你傳授昭姬功法這段時間,我代你鎮壓北海便是。”


    “那好吧。”如此孔融答應道。


    之後孟獲三人隨孔融迴到城中,一番接風宴之後,各自安息去了。


    從第二日開始,孔融便開始傳授蔡昭姬儒聖一脈功法。而孟獲則代替孔融處理北海郡事務。隻是孟獲才接手北海大權便開始修築城牆,挖掘護城河。


    別看這是一個修士存在的世界,可城牆和護城河卻依舊有效。這城牆、護城河不是用來抵擋強大修士,而是阻擋那些構成戰陣的軍士。


    戰陣雖然能夠借助主將無與倫比的力量,可也有一個距離上的限製,隻要城牆和護城河將軍士抵擋在外,便是主將也不能發揮出數倍戰力,便不能肆意在城中廝殺。


    而對於孟獲的命令,北海臣民卻是堅決執行。不論孟獲本身帝師身份,便是孟獲乃聖子義弟,都讓北海臣民尊敬有加。而北海臣民雖然生活安逸,卻也不甚安心,畢竟他們沒有多強的護衛工事。


    如今孟獲終於下令,臣民便快速行動起來,防禦工事開始初見規模。


    在孟獲這邊構建防禦工事的時候,另外一邊在靈山的一人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卻是他麾下萬數人就快揭不開鍋了。而這人正是黃巾餘孽管亥所部。


    卻是自從張寶、張梁被孟獲戰敗,管亥為避開孟獲便逃至汝南靈山一帶,如今終於過去仈jiu年,管亥終於是坐吃山空,決定再次出山。


    而管亥出山,便將目標盯在北海。


    即使天下諸侯也頗為顧忌孔融身份,畢竟孔融乃是聖人二十世孫,如今更是被天下儒修推崇為聖子,其影響力卻是天下少有,犯北海等若和天下儒修為敵,而至西漢以來,儒修已經滲入天下各行各業,尤其是官場之上。


    可管亥乃是野蠻賊人,他根本就不管也不明白這些。


    他隻是知道孔融乃是孟獲的結義兄長,他也知道北海富澤糧多,且北海不設防。


    正是出於以上種種原因,才讓管亥將目標鎖定在孔融和北海之上。且如今徐、兗二州交戰正激,管亥帶一萬人根本就不為世人所察覺。故不多ri便抵達北海境內。


    而恰逢曹操攻徐州勢緊,徐州牧陶謙使糜竺來求救孔融。


    糜竺至,沒有見到卻意外見到孟獲。


    見到孟獲,糜竺更是驚喜連連道:“帝師救我家主公性命啊。我家主公乃仁義君子,不該受此無辜之冤啊。且外麵皆傳乃是曹操不聽帝師勸告,才使其父隕落,如帝師肯於曹cāo分說,必定可免我家主公於難啊。”


    孟獲看著糜竺道:“子仲言之有理,將來本座必與曹操分說,可當下不是時候啊。蓋因我這兄長的北海有難矣,恐自顧不暇。”


    “何出此言?”糜竺驚詫道。


    “報!”


    忽然外界傳來軍士稟告聲,隻見孔融麾下戰將宗寶來見孟獲,驚恐道:“帝師,外麵來一支萬人賊軍,已經將城包圍。如若不是帝師所見工事,隻怕城已破。”


    糜竺感歎孟獲料事如神,道:“隻聽世人言帝師乃是命修,如今終於領教了。”


    孟獲卻搖頭道:“子仲隨我去見見這位老朋友吧。”


    繼而孟獲率領諸將登上城樓。


    管亥也沒有想到北海竟然發生如此變化,竟然築起城牆和護城河,雖然那護城河還沒有引來河水,可僅憑那數丈深的溝壑,也能擋住他的軍士。


    看到城牆上有人出來,管亥騎馬持劍指著城牆上之人喝道:“吾知北海糧廣,可借一萬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哈哈哈……”從城樓傳出一聲大笑聲,便見一人踏空而來,見管亥喝道:“管亥,你咋才來,本座已經等你多時了。”


    管亥見來人,沒差一點魂飛魄散,隻栽下馬去,驚聲唿喊道:“蠻王孟獲!”


    “前ri本座沒有斬你,不想你今ri竟然來犯吾兄。真自尋死路啊!”相隔百丈,孟獲怒視管亥道。


    管亥也不看孟獲修為,卻是已經嚇破膽,他自出道以來,卻是屢次在孟獲身上栽跟頭,從心底裏管亥懼怕孟獲這個蠻王。


    “撤!”管亥大叫一聲,駕起一道神光飛速而去。一萬賊軍也是飛奔而散。


    卻是管亥來得快,去的更快。


    看管亥逃遁而去,糜竺等人上前恭賀道:“帝師好威風,隻一聲喝便讓這等賊子亡命去了。”


    孟獲卻麵色凝重搖頭阻止,道:“不過一時之計。”


    “宗寶!”


    “在!”宗寶趕緊上前應答道。


    “你即刻啟程前往平原,求救於平原相劉備,讓他來救!”孟獲命令道。


    “主公何必小題大做,量那慫賊也沒甚手段,且讓某去取他人頭!”卻是典韋在孟獲身邊嚷道。


    孟獲搖頭道:“那管亥已經進階壯魄境,隻怕你去了也要吃虧。宗寶且去吧!”


    “是!”宗寶領命去了。


    卻說逃出一陣的管亥不見追兵,便心生疑惑,再細細一想便覺不對,氣憤道:“險些被你騙來,走隨吾殺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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