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孟獲執蔡昭姬之手卻不急迴返東郡,隻在外行走七八日才得返東郡。


    才返迴東郡便聞城中喝彩聲接連不斷,孟獲等人近前觀看,就見場中一黃麵大漢騎著一匹戰馬,雙手使兩枝鐵戟,正舞的虎虎生威。


    觀此人相貌和手中兵刃孟獲便知此人是誰,乃有‘古之惡來’之稱的典韋也!


    看典韋舞動兩枝鐵戟虎虎生威,恍然間孟獲隻覺自己麾下卻無一護衛近臣,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戰力都不得提升,如有這等勇猛近臣,定能護衛周身安全。


    故孟獲用足了眼力往典韋身上看去,這一看卻是孟獲也驚詫萬分,心中暗忖:不愧古之惡來之名啊!卻是這典韋天生七魄壯碩,擁有不世神力。盡管修為還隻是合丹境外丹層次,可依然能夠算得上一號強人。


    “咦?”卻是在最後時刻,孟獲從典韋身上發現一絲不同尋常之處,“原來如此!”


    另外一邊觀看典韋演武的曹操也是欣喜若狂,幾乎和孟獲一般做想。


    可就在曹操打算為典韋叫好,想要收服典韋的時候,卻忽聞一聲喝響起:“何來妖孽?竟然來此喧鬧!”


    隻見雙手執著一麵大旗的典韋身邊突然出現一人,且不容典韋發話,便一個法力掌印向著典韋頭頂落下。典韋雙手持旗杆,卻根本沒有抵擋可能,如果這一掌真的落在實處,隻怕是典韋立刻就要橫死當場。


    也就在這緊要關頭,忽然間一聲喝傳來:“慢著!”同時一束黑光飛來,將那落下來的掌印瓦解。


    “帝師,你這是何意?”卻是那發出神光之人便是曹操,而出掌欲斃典韋者正是孟獲。


    隻見孟獲陰沉的麵孔轉向曹操的方向,邊聽孟獲對曹喊道:“孟德,本座還想問你究竟是何意?此人一身業力近乎盈天,也不知做下多大傷天害理之事,本座乃是為民除害,你為何要擋?”


    麵對孟獲的喝問,曹操也一時無言,而他也不敢靠近孟獲將典韋救下,隻能相隔三丈之外怒視孟獲,卻是曹操已經對孟獲此來目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如今孟獲竟然又要當著他的麵,打殺他即將到手的悍將,如此曹操焉能不氣,隻是他偏偏畏懼孟獲的業火。


    曹操不言,卻見從曹操身後走出一文士,對著孟獲一禮道:“帝師此言差矣,業力纏身又能說明什麽呢?帝師不也曾經業力盈天,且化作業火。這業力也是分善惡啊。帝師怎能一見麵不問皂白便出手打殺他人呢?”


    見此文士,孟獲眼眸頓時一縮,卻是已經知曉此人身份,正是才投入孟獲麾下不久的荀彧。


    荀彧出來講話,卻是程昱也不閑著,站出來便道:“文若兄,言之無理。帝師何許人,豈能看錯。帝師說他是妖孽他便是!”程昱卻是有些不講理,可也說的是事實,如果由孟獲站出來說誰是妖孽,那麽世人絕對站在孟獲這一邊。


    被人叫做妖孽,典韋頓時怒不可遏,扔下旗杆抽出掛在背後鐵戟,便喊道:“呔,信口小兒看戟!”竟然要從孟獲背後下手。


    “聒噪!”孟獲也不迴頭,大袖往後一揮,一座巨鼎突然向著典韋壓去。


    見此一幕,曹操再次出手,以神光擊打孟獲萬物鼎。


    “叮!”


    一聲清脆響聲後,萬物鼎並沒有出現被神光擊飛的一幕,卻是紋絲不動落在典韋身上,三足嵌入泥土中,典韋被死死卡在地麵上,滿嘴啃泥。任由典韋如何掙紮也不能掙脫開來,卻是連連在趴在地上怪叫。


    “靈寶!”曹操也頗為驚詫地看著孟獲的萬物鼎。也唯有靈寶才能抵擋神光,卻是曹操也看出萬物鼎級別。得知萬物鼎級別,曹操有些焦急道:“懷南切莫動手,典韋乃夏侯惇麾下將士,他之身世來曆,夏侯惇必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侯惇也趕緊站出來道:“他也隻是曾經為友人報仇,殺一人耳!”


    孟獲冷哼道:“殺一人便具有如此業力,如再殺人那還了得,此人當死!”


    “哇呀呀……該死小子。典某殺人提頭過街,無人敢近。如若有種,放開老子,咱家與你大戰三百……”典韋氣的哇哇大叫。


    “聒噪!”孟獲再次揮手,卻是一隻青皮葫蘆從孟獲手中飛出,直接栽進典韋口中,將典韋的話堵了迴去。


    “孟德,你來說‘當街殺人,提頭遊街’這等暴行,該殺否?”孟獲反問道。


    曹操心中暗狠,卻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可他卻是不甘心,暗忖:決不能讓你如願,否則他ri還不騎在我的頭上。你要殺人,我偏不如你願。


    心中作此想,曹操便開口道:“當街殺人,提頭遊街卻是是不對,可典韋此舉也是事出有因,罪不致死。就這般處死,卻是有些過了。”


    孟獲心中暗喜,口上卻道:“孟德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卻是本座考慮欠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壞了此人修為,不能再讓他有為禍世人之力!”


    曹操卻連連搖頭道:“身為修行之士壞了修為,還不如殺了他。故帝師此言更不妥矣。”


    孟獲長歎一聲道:“殺也不能,去其修為也不能。那隻能讓他待在本座身邊了,有本座親自鎮壓之,卻想來他再不會殺人矣。就算他乃絕世妖孽,本座也勢能將他化為溫順善男。”


    騰的一下,曹操差一點奔到孟獲身邊,對孟獲出手,原來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孟獲竟然在這裏等著,曹操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孟……”曹操手指孟獲,聲音顫抖的厲害。


    卻是孟獲將曹操的話打斷:“孟德,本座也是為了你好啊。”


    “為了我好?你他……那點為我好了。”曹操怒叫連連,差點沒爆出粗口。


    孟獲卻是點點頭道:“孟德,你本身業障便不少,如今再有這等業力盈天之輩在你身邊,隻怕你之業力將會更多。正所謂‘因果業報’,卻是孟德你的業報就要來了。”


    曹操從來就不相信什麽‘因果業報’,卻以為孟獲還是在坑騙他。


    卻聽孟獲繼續道:“昔日孟德在成皋之地犯下過錯,今時業報來臨,孟德必隕至親。”成皋之地,說的便是孟獲誤殺呂氏全家。


    “如果本座所料不差,孟德肯定是想往琅琊接父來此。本座觀孟獲飲酒之樽即將斷足,且頭頂有陰霾纏繞,卻是有令尊將有難矣。如孟德將此人留在身邊,隻怕令尊……”孟獲信口一頓。


    而曹操卻是豁然一驚,迴頭去看卻是之前他座椅邊的酒樽果然有一足要斷。在漢時,樽和尊是一個意思。而且曹操也正有將曹嵩從隱居琅琊接來的心思,而且這個想法還沒有與任何人講起。


    “你不誑我?”曹操有些謹慎問道,原來曹操也是至孝之人,為報父仇曹操可是不惜大鬧兵禍,如今聽孟獲這般說,卻是有些擔憂矣。


    孟獲道:“孟德不知我啊,我豈是胡亂言語之輩。”


    “可有破解之法?”曹操問道。


    “兩個辦法。”孟獲道,繼而一指指向典韋。


    不待孟獲開口,曹操便道:“歸你!”


    “第一,不要往琅琊接令尊;第二,你親自去往。”孟獲給出答案。


    話音落,孟獲揮手將萬物鼎召迴,萬物鼎變化拳頭大小落入孟獲手中,至於典韋早被收入萬物鼎中。


    見孟獲將典韋收走,曹操神色再變,可也隻能隱忍著。


    而孟獲轉身就離去,往曹操之前安排的住處而去,知曹操必定還心懷疑慮,孟獲好心提醒道:“孟德萬不可憂慮,不要忘記懷南乃相命一脈修士。”


    這一句話,卻是孟獲撒了謊。


    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話,讓操以為孟獲自始至終都在坑騙他。


    待孟獲離開後,曹操怒吼道:“說你是相命一脈修士,你騙得了天下人,豈能騙我曹操!”


    見曹操徹底懷疑孟獲,荀彧諫言道:“主公,還是慎重一些為妙。”


    “放心,我知道他不是相命修士。”一旦曹操認準的事,卻是無人能讓其動搖,“責令泰山太守應劭,往琅琊接太爺前來!”


    孟獲迴到住處,便隻身進入萬物鼎。


    不久他便帶著典韋從萬物鼎出來。而蔡昭姬上前道:“孟獲,曹操沒有聽你的話,沒有親自動身,卻是叫泰山太守應詔去了。”


    “唉……”孟獲長歎一聲,道:“孟德不聽我言,合該還報。一旦曹嵩隕,曹操必報父仇,這方土地也就要徹底亂了。甚至孟德還會遷怒於我,我們還是走吧。”


    孟獲此話一出,蔡昭姬、程昱、典韋都有些驚詫你看著孟獲,蔡昭姬驚訝地看著孟獲道:“難道你真是相命一脈修士?”


    “你們說呢?”孟獲不作迴答卻是看向程昱和典韋。


    程昱沒有作聲,典韋卻粗著嗓門嚷道:“不是!主公是……”


    “不可說。”程昱突然又出聲。


    “你跟我走嗎?”孟獲看著蔡昭姬。


    蔡昭姬走到孟獲身邊,抓住孟獲的衣袖,似乎這已經成為她的一個習慣。


    “那就去北海吧,讓兄長為你掩蓋氣息。”孟獲卻是決定往北海一行。


    不久之後,孟獲悄然離去的消息傳至曹操耳中,曹操怒聲道:“這等無禮賊子,偷了某兩人竟不招唿便溜矣!”


    孟獲此言出,麾下無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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