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四濺,濺了他一身。


    “好你個淘氣鬼。”反應過來的蕭以墨,立馬反擊,當即從雪堆裏捏起雪團朝餘魚扔去。


    兩人你追我趕,你扔我躲。


    院子裏,全都是歡笑聲。


    看到這對夫妻打鬧,七妹目光裏閃過一絲感歎。


    王妃真是幸福,她鬧王爺就陪著她鬧。


    她給雪人裝嘴巴時,王爺就按眼睛,配合的過於默契。


    氣氛正融洽時,就見寒夜頂著一張麵癱臉過來。


    “王爺。”


    “何事?”此時的蕭以墨安好雪人的眼睛後,就抖了抖身上的落雪。


    看了一眼堆雪人的餘魚,雙手有些通紅。


    怕她冷,蕭以墨又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


    餘魚身上本來是有披風的,現在又被裹了一件。


    包裹的跟個小粽子似的,越發顯得她這張臉非常的嬌小,那一雙眼睛正專注著手裏的活兒。


    “王爺,借一步說話。”


    看他的表情凝重,怕是有要事稟告,蕭以墨道:“去書房吧。”


    他說著,就示意餘魚別在外麵待太久,一會迴屋記得喝杯熱茶。


    餘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直唿讓他去忙。


    怎麽成個親,她在某人的眼裏似乎就退化到了三歲。


    這種無微不至,也是讓她哭笑不得。


    到了書房,寒夜拱了拱手道:“王爺,可還記得前些年吃了敗仗的北定國。”


    蕭以墨三年前帶著十萬大軍,攻下了北定國。


    這是他離開軍營的最後一場仗,他怎可能不記得?


    “王爺,北定國表麵已經求和,但他這幾年暗地裏跟幾個周邊國家達成協議,湊了二十萬大軍,聽說已經往邊關這邊來了。


    這來攻打那隻是時間問題。


    軍營裏已經傳來了急報,皇上現在正跟朝中重臣在密謀對策。”


    蕭以墨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詫:“這些探子都是幹什麽吃的,都快打到家門口了,才收到消息。”


    這樣的動靜,絕非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到底是東梁國大意了。


    當年,他可是帶著十萬大軍打贏北定的二十萬大軍,他們折損了不少士兵,後麵抵擋不住才投降的。


    時隔三年,還卷土重來。


    這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


    寒夜道:“王爺,是這邊的消息滯後了,就皇上這會召集大臣的消息,還是姚大人透露的。”


    姚尚書可是太妃的兄長,也就是蕭以墨的舅舅。


    他關心蕭以墨,自然會將消息第一時間送達。


    “好,本王知道了,舅舅可還說了什麽?”


    “王爺,姚大人說那可是二十萬大軍,而現在東梁國的兵力才十萬,而戚將軍雖駐紮兵營多年,但對於這種大戰根本毫無經驗。


    姚大人的意思是讓王爺做好準備,隨時可能會上戰場。”


    蕭以墨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還是舅舅了解皇帝,皇帝就是那種人。


    有事就讓他上,等利用完了就會讓他退居幕後。


    既想讓他為朝廷效力,又忌憚他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


    大可不必,他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


    可帝王總是多疑的,更何況當年的儲君之爭,他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對此,蕭以墨心思複雜。


    這新婚燕爾,就要丟下餘魚,他心中有幾分不忍。


    待他來到大廳,裏麵溫暖如春。


    此時的餘魚正摟著那雪白的團子,逗弄。


    這一人一寵的畫麵,十分養眼。


    看到他的出現,餘魚立即放下團子, 親自給他端上一杯熱茶。


    茶氣飄渺。


    蕭以墨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你看我的手心都快出汗了。


    倒是你體寒多喝一些能暖身的茶水,平日裏注意保暖。


    尤其晚上,千萬不要跟之前一樣隨意的踢被子。”


    聽他絮絮叨叨的,餘魚不由的打趣:“王爺,你在搞什麽呀?怎麽像我外公外婆似的,那麽愛叨叨的。”


    蕭以墨神情一滯:“你是在說本王老?”


    “怎會?”餘魚求生欲十足:“王爺正是年輕氣盛時。過了年也才二十五,哪會跟老字沾邊。”


    不過他老是板著一張臉,倒顯得有幾分老成。


    可那身材可是十足的鮮肉。


    怎麽看都不會膩。


    “算你會說話。”


    餘魚覺察出了他的異常,撲在他的懷裏撒嬌:“王爺怎麽好端端的說這個,是不是有什麽事發生?”


    蕭以墨將他抱在懷裏,見她總是時不時的抬頭看,那雙眼睛寫滿了疑惑。


    有些事她終究是要知道的,提前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也不是不可。


    “剛才寒夜來報,說是北定國這幾年一直不安分,勾結了周邊小國,集齊了二十萬大軍正往這邊駐紮,估摸著隨時會發起進攻。”


    聞言,餘魚震驚:“是要打仗了?”


    這樣百姓怎麽過?才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打仗,那她的生意豈不是要受影響?


    呸,這個時候,她怎麽想到錢方麵。


    這時候的關注點該在蕭以墨身上。


    “打仗是必然的。”蕭以墨當了那麽多的將軍,對這種情況,自然了解。


    他又道:“北定國的狼子野心輸給了東梁自然是不服氣的,但這些年也算是規規矩矩的求和投降,並且每年進貢不少的物品跟美人。


    現在看來,那些都是表麵功夫。


    他們來勢洶洶,之前在那一場大戰裏,可是折損了不少士兵。


    現在召集這麽多的大軍,必定是要打開的。


    而東梁的兵力不足,那不少老百姓肯定就會被拉去服兵役。


    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個家庭要支離破碎。”


    蕭以墨想想,之前他之所以能勝利是借用了巧勁,但這種方法用過一次就失效了,對方也會防著。


    “齊將軍雖接手了我的職位,但他帶兵打仗的經驗不足,我可能會親自上陣。不管怎麽樣,你都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種要分離了嗎?餘魚的內心非常惆悵,直接抱住他的腰肢,貼著他的胸膛。


    老天不帶這麽玩她的。


    這新婚,剛蜜月。


    “王爺去打仗了,那我去軍營裏當軍醫吧,這樣我也可以幫上你的忙。”


    “不行,那可是軍營,你好好待在京城,別讓我擔心就好。”


    這想法剛冒出嫩芽來,就被他給無情掐滅了。


    餘魚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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