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餘魚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人。


    那王爺應該是要讓她坐下。


    桌上有道清蒸魚,是讓她挑魚刺吧?


    這人有了丫鬟就變得矯情,他以前用膳怎麽就沒用出花來?


    忍,等她掙夠銀子了,直接將賣身契丟在他腦門上,大喊一句,老娘不伺候了。


    眼下,隻得規規矩矩的挑魚刺。


    將一塊細嫩的魚肉遞過去,就聽見蕭以墨道:“替本王嚐嚐,看看這兩廚子做的口味到不到位,還有哪些需要改進的?”


    他說完,就吩咐寒夜加一碗米飯。


    餘魚有點摸不著頭腦,品嚐就品嚐,怎麽還配飯呢?


    真是搞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麽。


    “行,王爺,那奴婢就開始品嚐了。”餘魚正巧肚子餓了,也就不推辭了。


    一口兩口下肚後,這個味道跟她的已有七八分像了。


    每道菜嚐了幾口,胃都已經填飽了。


    此時的蕭以墨瞅著她的吃相,連筷子都忘記動。


    嘴巴塞得鼓鼓的,跟個小鬆鼠似的,讓人看了很有食欲。


    末了,餘魚抿著油亮的小嘴,點評道:“王爺,廚子做的飯菜挺好吃的,完全把我的精髓給拿捏到位了。”


    可以出師了,沒她什麽事了。


    “嗯,退下吧。”蕭以墨開始細嚼慢咽,優雅的動作讓餘魚看得一陣汗顏。


    這麽一對比,她剛才完全是餓狼撲食。


    好在這麵癱王爺也沒說什麽,那她就站在一旁,充當隱形人。


    而守在門外的寒夜,看到這一幕,目光微微吃驚。


    王爺可是有潔癖的,這些菜都被餘魚夾過了,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品嚐。


    或許連王爺都沒有發現,他對這個丫鬟有些特別,有些破例。


    餘魚就一直這樣看著蕭以墨用完了膳,她這一天勞累奔波,實屬有些困意了。


    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直到一道冷光投過來,餘魚瞬間清醒,立馬擺正身體道:“王爺,有何吩咐?”


    “跟上。”


    “哦。”餘魚跟在他後麵,看著他先在院裏散了散步,隨後又抽開腰間的軟劍舞了一會。


    見他收劍,餘魚立馬將準備好的水囊跟手帕一並遞上。


    “王爺,喝口水,擦擦汗吧。”


    蕭以墨瞅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又道:“本王要沐浴。”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放水。”


    餘魚先行一步找到浴室。


    不愧是王府,專門有一個房間做成了浴池,也不知這水池裏的水從哪裏引進來的,設計看著還挺高級,果然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覷的。


    她扭動著上麵的獸頭機關,就有水流嘩嘩的下來,還汩汩冒著熱氣。


    餘魚猜想,這可能是連著溫泉的。


    偌大的浴池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遊泳池。


    地板鋪的十分光滑,四周是用屏風圍住的。


    屏風下方放著幾個籃子,裏麵裝有一些洗漱用具,像香胰子,花瓣等東西。


    水放的差不多後,她撒了點玫瑰花瓣,退出去後,就見某個高大的身影闊步而來。


    “王爺,水已放好。”


    “很好,你留下幫本王沐浴。”


    “什麽?”


    餘魚眼珠子瞪著老大,不是吧,沐浴還要她陪著。


    天呐,她這是貼身丫鬟還是貼身保姆?不僅要管研磨還得管吃飯,現在連洗澡都要管上了。


    正吐槽著,就聽見有衣服滑落的聲音。


    她定睛一望,某男已經在解腰帶。


    沒了這腰帶的束縛後,身上的外袍就跟牛奶一樣絲滑的,一落就落到了腳尖。


    隨著裏衣的剝落,線條分明的肌肉,以及小麥色的肌膚,引入眼簾。


    光看背部就很有力量感,這簡直是個背影殺手。


    “還愣著做什麽,搓背。”蕭以墨很快就步入浴池當中,整個人慵懶的靠在邊上,衝著身旁的人發號施令。


    “是,王爺。”餘魚捏了一塊布巾在手裏,打濕後塗上香胰子,就在他光滑的美背上打圈圈。


    同時給自己做心裏建設,不就是擦個背嗎?有什麽,別人還沒有這個豔福,她還可以近距離的欣賞。


    這王爺平日裏穿著衣服是挺有型的,這脫光了,還挺有肉感。


    隻不過,擦著擦著,餘魚突然又想起上次差點被挖眼睛事件。


    還有,王府是有先例的,有個丫鬟偷看王爺洗澡,就被挖了眼睛。


    這,可她現在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可這王爺不是最忌諱別人碰觸他嗎?會不會是故意給她使絆子,好找到借口處罰她?


    若是這樣的話,就很變態了。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她得趕緊撤。


    餘魚快速的拿著布巾,從上往下給他搓了一遍。


    等搓到那兩半有弧形的地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立馬紅了。


    丟開那塊布巾猶如抓到什麽燙手山芋一般。


    蕭以墨輕咳一聲,這該死的丫頭居然敢摸他那裏,奇怪的是他居然有點反應啊。


    真是無處不在的勾引他。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餘魚心緊張的砰砰跳,她嘴巴利索的道歉:“王爺,奴婢剛才不是故意的,這背已經搓好了,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說著她就要落荒而逃,誰知剛抬腳,就被人給攥住了。


    接著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拉扯,著她再迴神時,就聽到咚的一聲,她整個人已經落到水裏。


    狠狠被嗆了幾口水,餘魚輕咳了幾聲,都快把肺給咳出來了。


    這浴池大概有一米多高,站起來剛好淹沒她的胸部。


    全身都濕透了,夏天單薄的衣裳緊緊的貼在身上,曲線盡顯無疑。


    蕭以墨不由得滾動喉結,聲音都帶著沙啞的迷離:“你又在變著花樣勾引本王?”


    “不是的,王爺,奴婢剛才真的是不小心。”餘魚用手蒙住了眼睛,她要怎麽解釋?


    這個黑曆史真的就過不去了?誰讓她有前科在。


    話說,這蕭以墨是真的奇怪,若真覺得她有這個心思,幹嘛還把她安排在身邊當貼身丫鬟。


    逗她好玩,還是存心折磨。


    “嗬,不小心,本王看你就是誠心的。”蕭以墨勾了勾嘴角,她這副捂著眼睛的樣子分明就是掩耳盜鈴。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餘魚濕漉漉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解釋不清還是走為上策,她身形漸漸往後退,到了浴池邊緣,轉身利落的撐著台階就爬上去。


    “那個,王爺,奴婢還是讓寒夜進來伺候您沐浴吧。”


    說著隨手扯了掛在屏風上備用浴巾,裹在身上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寒夜,王爺喊你近身伺候。”


    後者進去後,憑白得到一聲炮轟:“滾出去。”


    “是,屬下告退。”


    寒夜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落荒而逃的某個背影,眯了眯眸子。


    王爺沐浴最討厭有人跟著,又怎麽會讓他貼身伺候,這個餘魚,是在整他。


    沐浴完畢,蕭以墨慢條斯理的穿戴好衣物,輪廓立體的麵容恢複一貫的冷清。


    “這麽好的機會,她沒有把握,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這腦袋裝的是什麽,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餘魚迴去後把自己擦幹淨,換了身衣服躺到床上就睡了過去。


    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迴味,這一天天的,累的隻想跟周公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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