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梟,我不會再給你治療了,你這傷口什麽時候愈合,什麽時候才能上床,聽明白了嗎?”


    話落,侯姝鬆開了手,將他整個人往後一推。


    侯姝的力氣本來超乎常人,加上侯梟壓根沒預料到過自己會被這麽冷漠無情地推開。


    所以,在不設防的情況下,他整個人朝著身後的寶石海洋墜去。


    在墜落的瞬間,他這張勾魂冶豔的俊美絕世容顏染上幾分詫異,隨即,這抹詫異化作了無辜純淨、令人憐惜的表情。


    侯梟:(′._.`) ……


    置身於絢麗閃耀的珠寶之間,就像是跌落在了一片浩瀚星河中,熠熠生輝,蜿蜒流曳一地璀璨霓彩。


    比這寶石更加耀眼奪目的,是他這張渾然天成散發著邪氣的妖孽容顏。


    任誰看了,都會感慨怎會有如此妖惑的少年,無時無刻都在引誘人們犯下滔天罪惡。


    侯梟跌坐在寶石海中,他那鋒薄的唇角抿成一道下彎的弧線。


    炙熱直白的眼神一刻不離地注視在侯姝的臉上。


    掌心的傷口還在不斷外溢著猩紅妖冶的液體,滴滴濺落在泛著寒光的匕首上,綻開靡魅妖嬈的血色花蕾。


    “大小姐……?”


    他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樣,毫不在意手上裂開的傷口,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侯姝轉身坐迴了鬆軟的床上,她瑩白的指尖輕叩擊著順滑的床單,耐心隨之逐漸消減。


    “侯梟,你不會是在等我心軟吧?”


    話音剛落,原本跌坐在寶石堆裏的侯梟朝著床邊的方向稍稍挪動了一點。


    從侯姝的視角向下看去,此刻,侯梟就像是匍匐在她的腳下一樣。


    薄霧繚縈的美眸不自然地從他的身上移開。


    侯姝擺了擺手,做出了驅趕的手勢,冷聲吩咐:


    “去把手包紮了,如果有一滴血弄到了我的身上,你就完了,聽到了嗎?”


    話音剛落,她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


    侯姝揉著酸痛的腰肢,她也是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腰部居然還有淡淡的紅印。


    足以見侯梟下午禁錮著她糾纏,‘掐’著她的腰時有多“兇猛”。


    想到這裏,緋色的櫻唇稍稍一撇,瀲灩的美眸流淌過涼薄、寡淡的冷意。


    白皙纖長的手指向了沙發的方向,侯姝慵懶地歪了歪頭,溫柔地發出不容違抗的指令:


    “別賣慘了,今晚這個沙發,你睡定了。”


    最終,侯梟在沙發上度過了一夜(慘)。


    ……


    第二天,早上。


    閻家的侍從送來了一推車的早餐。


    已經洗漱裝扮好的侯姝慵懶地倚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她端起了桌上精致的瓷杯,悠然輕抿了一口香濃醇厚的咖啡。


    而坐在她對麵的,那一臉哀怨的妖邪少年捧著手中的瓷杯,捏握間用了些力度,指尖已微微泛白。


    “這個懲罰對我來說好像有點太重了。”


    “有嗎?”


    美眸輕垂,心情愉悅,侯姝又隨手拿起了一塊軟糯的甜點團子送入了唇中。


    與此同時,侯梟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瓷杯。


    他利落地起身,越過了擺滿精致早點的茶幾,坐到了侯姝的身邊。


    因為挨得很近,侯姝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那綿綿的柑橘檸檬氣息。


    還未等侯梟繼續貼近,一道清冷的嗓音就止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侯梟,我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要跟過來哦。”


    今天她要再去看一次閻忱。


    看看能不能試探出什麽。


    明明閻忱是當著她的麵服下七日生的,可為什麽卻沒有中毒?


    而且,七日生的解藥隻有幾個人有。


    如果不是侯準、陸晚笙那邊給了解藥,那還會是誰呢?


    反正,必然不可能是侯梟。


    侯梟可能會巴不得閻忱死在這次暗殺中吧。


    就在這時,宛若雷霆閃過、瞬間擊中一般。


    侯姝的思緒猛然被拉迴了斯圖亞特王室舞會的那晚。


    在王室後花園,侯梟和她的對話。


    他問:“如果閻忱那張臉被毀了呢?”


    雖然,閻忱的臉並沒有受傷,但身上卻是重傷。


    侯梟那時的神情、動作還曆曆在目,還有那陰鷙妖詭的氣場……


    迴憶愈發清晰,不斷湧現的記憶像是被拚湊起來的畫片,清楚明了。


    侯姝握著瓷杯的手倏地收緊,指尖隱隱泛白。


    她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忘記了?!


    發生在閻家的第二次暗殺,除了侯準的可能性很大以外,還有侯梟啊!


    尤其是在王室花園那段莫名其妙的對話,越想越可疑。


    在侯姝大腦高速運轉的同時,少年那修長的手已撩起她的一束黑發,曖昧地糾纏在指尖把玩著。


    “怎麽了嗎……你好像很緊張?”


    這慵懶頹靡的磁性嗓音就像是危險的喪鍾,渾然一擊,震懾到了她的已飄遠的思緒。


    侯姝迴過神來,即刻看上去鎮定自若地輕瞥了他一眼。


    紅唇一彎,像是在嬌嗔一樣:“侯梟,你靠得太近了……”


    緊握著瓷杯的泛白的指尖關節收迴了力度,逐漸恢複原本的色澤。


    侯梟沒有察覺到侯姝內心真正的想法,他還以為她隻是單純的害羞和局促。


    他輕摩挲著那絲滑的發束,隨著身體的靠近,那撩人的香味更加蔓延纏繞。


    妖冶的薄唇幾乎是貼在了侯姝的耳邊,他垂下那緋紅妖嬈的瀲灩瞳眸,蠱惑低語道:


    “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更近的距離……~”


    明明已經如此蠱惑了,可隨著腦海中的思緒愈發清晰,侯姝的眼底就愈發清明。


    她朝著身側輕挪動了位置,拉開距離的同時側過身與侯梟麵對麵相視。


    “侯梟,我好像忘了告訴你,發生在閻家的兩次暗殺其實是兩撥人做的呢。”


    在繾綣的蒙蒙霧氣下,深藏著的審視的目光落在少年這張挑不出瑕疵的妖邪麵容上,想要更清晰地看出他眼底的情緒。


    “對此,我已經想破了腦袋,可還是沒有什麽頭緒。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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