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屆金雞獎最佳男主角是……”


    “夜銘寒。”


    當奢華客廳的熒屏,傳出嘹亮而激動人心的話語,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的花襯衣男子,已笑得合不攏嘴。


    他笑完後,就看向並未去現場領獎的得主本人,發出讚歎之語。


    “夜大少,不愧是你,出道僅僅一年,就斬獲華夏電影的最高獎項。”


    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夜某人,對此毫無反應,他正拿著一張素描紙在看,神情專注。


    與他一起長大的秦偉見狀,唇邊的笑漸漸消去,無奈地靠在沙發,歪頭看著他說:


    “你還在看你的夢中情人?不就夢見過一次,怎就這麽上心了。”


    “既然你不給我看,你和我形容一下她長什麽樣子,我給你找。”


    夜銘寒聽到後麵這句話,終於有點反應。


    他慢條斯理地將他親自手繪的素描,放進一個特製的黑色文件夾,再指紋上鎖。


    秦偉見發小這個操作,已經不想吐槽。


    防他像防賊似的,不就有一次,因為好奇心驅使,他忍不住偷偷翻某人的書桌,想看一下是怎樣的天仙,夢見一次,就被迷得茶飯不思。


    但還沒等他找到,就差點被冷冽瘮人的夜大少把手射沒了。


    如果不是這位大少爺手下留情,那個飛鏢紮進的就不是桌子,而是他的手。


    現在迴想起那一幕,都心有餘悸。


    自此後,凡是夜某人的私人領域、私人物品,他一概不靠近、不沾手,收起所有好奇心。


    關鍵是沒膽。


    他,惜命,怕死。


    至於他都沒看過,是怎麽知道那張素描紙上畫的是一個女孩?


    隻因一年前的某個晚上,這位驚豔絕倫的夜家大少,在家裏買醉,他打他電話沒人接,就跑來他這個私人別墅找他。


    沒想到滴酒不沾的大少爺,竟一個人幹了一瓶威士忌,嚇得他連忙把酒瓶奪走,不再讓他喝。


    不要命的喝法,不是胃出血就是沒命。


    他當時就意識到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肯定有心事,趁人醉酒,趕緊套話。


    但也不知該說他這發小防備心太重,還是不信任他,愣是一個字都沒透露。


    後來還是他隨意說了句:“夜大少,你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該不會是被女朋友拋棄了吧。”


    這才得到夜少的正麵迴應。


    “她,隻來找過我一次,就再也沒出現。”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他的腦子有那麽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現代顏值為上的社會,竟然還有女生不愛夜家大少這隻應天上有的俊美容顏?


    是這世界的審美變了?還是他幻聽了?


    待夜少的下一句話落下,他才確定世界審美沒變,他也沒幻聽。


    “她在夢裏說,從此以後,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這位醉醺醺的少爺,說完後,就拿起放置在桌麵的黑色文件夾,指紋解鎖,打開看那張素描紙。


    秦偉這時才知道他兄弟把夢中女子畫到了紙上,日夜反複去思念。


    有過前車之鑒,他並未手賤去搶來看,再加上聽到是夢中人物,就覺得這明顯是虛幻的。


    京圈從不露臉的夜家大少,竟喜歡上了一個不存在的人,這誰敢信啊。


    他當時為了發小能盡快走出來,便隨口出了個主意。


    “現在的女孩,大多都喜歡娛樂圈顏值高、有演技的小鮮肉,我們夜少這爆表的樣貌,一定能把拋棄你的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肯定轉頭就迴來找你了。”


    他本是口嗨,沒想到他這位從小就高冷的發小,竟當真了!


    第二天就拋開大少爺的身份,去試鏡【斬天訣】這部神級電影。


    而且僅一次試鏡,就成功拿下男主角色,沒有感情戲,沒有cp。


    就是講述男主從一介平民,進入宗門,苦練法術,後來因體內的魔根被發現,逐出師門,墮入魔道,成為六界最厲害的魔尊。


    更沒料到的是,從未演過戲的夜大少,第一次當主演,就憑這部影片拿下金雞獎最佳男主角。


    真是怎麽想都好玄幻。


    秦偉就這樣坐在沙發,看著超凡脫俗的夜某人。


    夜銘寒把那張畫寶貝地放好,才抬起眼眸,冷酷淡漠的掃了一眼聒噪的秦偉,惜字如金地吐出四個字。


    “絕豔傾城。”


    “?”


    秦二少一時間有點懵,就四個字,讓他怎麽找?


    就不能多透露一點?


    比如身高、三圍……不是,是長相特征什麽的。


    他剛想開口詢問,就見身高近一米九的夜大少,已經優雅地站起身,拿著黑色文件夾離開客廳。


    這明顯是又嫌他多話,讓他自行離去呢。


    秦偉幽怨地看了看已經關閉的電梯門,不用猜都知道這位少爺,肯定是迴書房處理公務了。


    他隻能自覺站起來,去玄關換鞋子,幫他這個沒有“人情味”的發小,尋仙子。


    能得到夜大少這麽高的評價,莫不是蘇妲己那類型的?


    原來禁欲的夜家少爺,喜歡的是性感美豔的女人啊。


    嗯,他一定會找個身心幹淨的來給發小解悶。


    秦偉嘴邊露出一個淫穢的笑,隨即從別墅離去。


    與此同時,在某ktv的花傾顏,還處於迷亂中。


    她正在包廂的洗手間,看著手裏的白色藥丸,有點不知該說些什麽。


    剛穿進來,就被人殺害,真是刺激的開局。


    腦海裏的記憶告訴她,原主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把維生素換成了含有麻醉神經的慢性毒藥。


    等吃到一定的劑量後,就會安靜死去,就仿佛是吃安眠藥自殺的那種,絲毫不會引起旁人懷疑。


    原主的身份是花家唯一的大小姐,十年前,父母感情破裂,隨媽媽出國定居。


    原主爸爸留在國內,離婚後再未新娶。


    平時的大小節日,這位愛女如命的爸爸,都會郵寄各種小禮物給她。


    盡管原主十年都未曾迴來過,他對女兒的愛,亦絲毫未減。


    當他得知前妻因車禍去世,就立即打電話聯係閨女,想讓她迴國。


    等原主點頭應許後,昨天立即親自去把她接迴來。


    花傾顏迴想到這裏,便能確定,兇手不在國內,旅居國外時,原主常吃的維生素,就已被人替換。


    能自由進出原主房間的,除了原主媽媽收養的義女淩曉曉,別無她人。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敲門聲,伴隨著一道著急的女聲。


    “花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在裏麵待了二十分鍾了。”


    女孩連忙扶著牆,從地上站起來,再把手中的藥丸,丟進馬桶,用水全部衝下去。


    撫平微亂的裙擺,再走至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把手洗幹淨,用紙巾擦幹,才轉身扭開高檔奢華的鑲金邊大門。


    待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一直等在外麵的艾琳,見小姐妹終於出來,馬上上前挽著她的手臂,擔憂地問:


    “花花,是不是剛迴國,水土不服?身體有沒有不妥之處?”


    花傾顏望著眼前穿著性感包臀裙的女生,這是從出生就陪著原主玩到十歲的小閨蜜。


    即使分離十年,每年的暑假和寒假,艾琳都會飛去找她玩。


    兩人的情誼,一直沒變,反而更深厚。


    她和原主的性格相似,喜好也一樣,也不怕被拆穿。


    她一邊隨著艾琳的腳步,走向包廂的墨綠色沙發,一邊迴應。


    “有可能是時差還沒倒過來,身體有點困乏,歇一會就好了。”


    艾琳見閨蜜嬌豔的小臉,紅潤粉嫩,不見蒼白、憔悴之色,才放下那顆提起來的心。


    “嗯,那就好。”


    艾大美人把花小仙子拉至沙發坐下後,就拿出最新款的大屏手機,放置在桌麵,清脆的嗓音,逐漸變得神秘兮兮。


    “嘿,花花,你剛迴國,給你看一樣好看的。”


    下一秒,一個如畫般俊美清冷的古裝男子,躍然於手機屏幕。


    女孩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浮現吃驚之色,還有若隱若現的思念。


    這是她的寒寒。


    與她緊挨著坐的艾琳,隨即劃過另一張劇照,再認真觀察小姐妹的反應。


    看到花花眼底略顯驚豔的目光,就知道沒白費功夫。


    這可是央求她哥老半天,才提前拿到的劇照。


    她碰了碰閨蜜白皙無瑕的手臂,壞笑道:


    “是不是很讓人著迷?這是粉絲們新封的‘夜帝’,這一屆的金雞獎最佳男主,這可是才剛出道一年的新人……”


    “吱——”


    後麵的話,被一道開門聲打斷。


    溫柔醇厚的男聲,隨之傳來。


    “傾顏,爸打電話來了,先迴家。”


    還未從震驚中迴神的花傾顏,怔怔地轉頭望向發聲處,門口正站著一位溫潤如玉的俊逸男子。


    她從記憶中知道,這是十一年前,原主爸爸從外麵帶迴來的哥哥,說是一個戰友家的。


    他叫鳳卿羽,十一年前,他父親出任務,光榮犧牲,母親承受不住打擊,也跟著去了。


    後來,原主爸爸得知最好的戰友離世,僅剩這一個獨苗苗,便不顧原主媽媽的反對,帶迴來照顧。


    隨著日子長了後,他便改口稱唿原主爸爸為爸。


    就是她為什麽會對這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艾琳見到小姐妹家的“養成係哥哥”,不免在她耳邊調笑道。


    “花花,哥哥來接了噢,結婚時提前說一聲,我隨大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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