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晴,花開滿城。


    這一天,江東都城全城掛滿紅色燈籠,街道煥然一新。


    剛從雪山迴來的夜大帥,站在夜家老宅能容納千人的宴會廳,熱淚盈眶地和站在他身後的張副官說:


    “我就知道我的寒兒,不會真的放任我不管的。”


    張副官聽到這句話,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如果他記憶沒出錯,這好像是他的夜大帥,連發七封電報,才得到一個迴來的機會。


    還是因為他老人家說:


    “寒兒,我迴去幫你主持婚宴,幫你應付所有來賓,不讓任何一個人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有我在江東坐鎮,你們小夫妻去哪裏度蜜月都不用分心軍務。”


    “而且,我再也不幹預你們的事,我都聽你們的。”


    “如果我再犯傻,我就自己去雪山養老。”


    張副官最後還是選擇靜默不語,不打斷夜大帥的“自欺欺人”。


    他筆直地站在一旁,做夜大帥唯一的聽眾。


    此時還是早上七點,成親儀式是在上午九點舉行。


    他的大帥怕錯過時間,一大早就穿戴整齊,鎮守在宴會廳。


    隻見他眼眶含淚,慢慢陷進了某段迴憶,語氣也不複剛才的明快。


    “等了二十幾年,終於等到我兒子結婚了。”


    “雪露,如果你還在世,今天一定會笑得很開心。”


    “我沒食言,等到寒兒長大成人了,你再等我幾年,等我去找你。”


    ……


    隨著太陽的高升,夜家老宅漸漸熱鬧起來。


    在全國排得上號的各大世家之主,在這一天,都盛裝出席江東夜少帥的婚宴。


    穿著幹淨整齊的仆人,分工合作,有序地穿梭在人群,上菜、上酒。


    當吉時到時,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娘子,蓋著紅蓋頭與俊美非凡的夜家大少,相攜走來。


    他緊摟著她的腰肢,跟隨她的腳步,沿著紅毯走上高台。


    這一刻,未曾見過夜銘寒容顏的世家小姐,瞳孔中都是癡迷之色。


    她們沒想到兇名在外的夜少帥,長得這麽俊!


    而且看他那遷就他懷中新婚妻子的步伐,就能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細心的人。


    如此絕佳男子,竟然錯過了?


    這怎麽可以!


    她們隨之立即向自家父親、哥哥,打聽夜少的所有情況,並言明她們自願當他的姨娘。


    當各世家之主,得知這一信息,恨不得把她們的嘴給縫起來,都在暗自後悔不該帶女兒(妹妹)來此添亂。


    上一次夜家選妃一事,已像風一樣,流傳至全國。


    有頭腦的人家,都已想明白那二十個世家,是怎麽在商界消失的。


    他們可不想自家的百年基業,像那些欲想攀龍附鳳的目光短淺之家,被毀個一幹二淨。


    更不想步那二十個世家的後塵。


    還蓋著紅蓋頭的花傾顏,並不知她的寒寒又被諸多世家之女看上。


    她此時正悄悄倚在他身上歇息。


    早上五點,就有好幾個喜婆在院子外麵叫她起床。


    當時有起床氣的她,很不耐地拉高被子捂住小腦袋,當沒聽到。


    直到她感應到她的寒寒,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才想起她今天要和他成婚!


    她隨即馬上掀開被子,拉住下床要拿槍去滅人的夜大少,小嘴急急道:


    “寒寒,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不宜見血,不吉利。”


    她知道他是因為院子外的人,打擾了她的睡眠,才壓抑不住怒氣要去處理掉。


    幸好她想起來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要不然真怕今天的大婚,變成兇殺現場。


    之後,就是還打著瞌睡的她,跑到陽台,對下麵的喜婆說:


    “別吵到夜少睡覺,你們八點再來。”


    夜少二字一出,她們立即捂嘴逃離。


    她得以在他懷裏再睡個迴籠覺。


    本來,按照當地習俗,成婚的前三天,未婚夫妻是不能見麵,同床共枕的。


    但夜銘寒怎麽可能同意?


    想想都不可能!


    故,她與他還是日夜都待在一起。


    從雪山迴來的夜大帥,對此,完全不摻和,他的寒兒喜歡怎麽做都行,就是別再讓他去雪山。


    那裏的景色是很美,但人影都沒多個。


    上了年紀的他,還是喜歡比較有人氣的地方。


    現在的他,也是看清楚了現狀,不管說誰,都絕不能說花傾顏一個字不好。


    他悟到這一點後,走路都是繞過他兒子的私人院子,就是害怕不知什麽時候,又把他兒子的心尖寵,惹得不開心。


    夜家的仆人們,對夜家三位主子的地位,有了個清晰認知。


    在夜家,少夫人的話,就是聖旨。


    誰也不能違背,更別說得罪。


    惹惱少夫人,不需要她出手,夜少會第一時間解決。


    雖然他們極少能見到少夫人,更沒見過她的容顏,但見到夜少這麽寵她,護她,就可以想象的出,這一定是個絕美佳人。


    就拿這次婚宴來說,夜少可是收集了各大珍奇異寶,一箱一箱搬進院子,還有價值連城的綾羅綢緞。


    單單隻她今天穿的鳳冠霞披,就價值萬金,是夜少讓江東最著名的馮裁縫所製,足足花費三年時間。


    這就能得知他們的夜少,對這位少夫人有多重視。


    仆人們心中對這位未曾露過真容的少夫人,已堆滿敬畏。


    而站在現場的幾位喜婆,還沒從見到夜少夫人的驚豔容顏中清醒。


    這還是她們做喜婆的幾十年生涯裏,見到過的唯一絕美之人。


    那樣貌,那身段,還有嫩的能掐出水的皮膚,真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同時也明白夜大少為什麽從不讓她摘麵紗。


    長的這麽美,是個人都怕被人奪走。


    她們當時在院子,看到如此完美的五官,完全走不動道。


    還在暗道,今天成婚,如果在那麽美的臉上,塗脂俗粉,反而俗氣。


    最後,還未等她們研究該用什麽妝容才不俗氣時,就被從廚房出來的夜少趕了出去。


    她們見到身著圍裙的大少爺,再次震驚的說不出話。


    位高權重的夜少帥,竟然下廚煮飯給女子吃!


    還處於震撼的她們,就這樣怔怔地看著正在拜堂的新人。


    在夜少的命令下,省去了拜高堂與拜天地,隻有夫妻交拜這個環節。


    坐在高堂的夜大帥,對此完全沒意見,還滿臉笑眯眯地祝福兒子永遠幸福。


    儀式舉行完後,戴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就被夜銘寒攔腰抱起,雙雙離開宴會廳。


    夜大帥見兒子離開後,馬上舉著酒杯對眾人說:


    “感謝各位百忙中來參加我兒的婚宴,今天是大喜之日,大家不必拘束,喝好吃好。”


    ……


    已被抱迴私人院子的花傾顏,正坐在布置喜慶的主臥大床,她剛想伸手扯下遮擋視線的紅蓋頭,就被抓住小手。


    她耳邊還傳來戲謔的笑意。


    “顏顏,揭紅蓋頭,是新郎的福利,這個,該留給我來體驗一番。”


    下一秒,蓋頭隨即被輕柔掀開,露出她隻塗了紅唇的絕色小臉。


    她那洋溢著甜蜜笑意的粉嫩小臉蛋,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穿著大紅嫁衣的小手,隨即摟上她樣貌超凡脫俗的新婚丈夫。


    “寒寒,我肚子餓了。”


    她因太早被吵醒,今天胃口不大好,睡醒後隻喝了一杯羊奶和吃了兩個雞蛋。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儀式,站立那麽久,體力已消耗殆盡。


    剛準備親她的夜銘寒,聽聞他的新娘子肚子餓了,唇邊笑意漸濃。


    他俯首輕啄她嫣紅的唇瓣,才在她腮邊低語。


    “嗯,我去拿小蛋糕給顏顏吃。”


    小蛋糕是他早上所做,正放在冰箱保鮮。


    花傾顏聽到有小蛋糕吃,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閃閃發光。


    她沒想到這一世成婚,還有獨一無二的甜點吃,開心地用雙手捧住他的下頜,嬌笑道。


    “寒寒,我真是太愛你了。”


    笑靨如花的她,隨即送上香吻一枚。


    夜銘寒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縷暗光,附在她耳邊,發出曖昧撩人的氣音。


    “顏顏,我期待你用別的方式表達,比如做……”


    最後那個字還未等他說出來,就被他的小娘子用手捂住嘴巴。


    她未施粉黛的小臉,緋紅一片,蘊著嬌羞的眸子,對上他炙熱如火的視線,輕輕呢喃。


    “現在是白天,還是大中午,別說。”


    關鍵外麵還有好多賓客,雖然離這裏還有挺遠的,那些人既見不到也聽不到,可莫名還是會感覺好害羞。


    夜銘寒伸出舌尖,輕舔她的手心。


    她感應到酥麻之感,驀然放下小手,嬌豔的臉頰,紅了又紅。


    他的唇瓣得到自由後,用手攬住她的柳腰,眉骨輕揚,迴應她剛才那句話。


    “白天就不能做了?”


    “顏顏,自我們那晚從莊子迴來後,就沒做過。”


    “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你忍心拒絕我?嗯?


    花傾顏聽到他的控訴,不由自主迴想起清心寡欲的那近十天。


    剛開始是因為她經期,後來是他後背還沒好徹底。


    現在他的後背也好的七七八八,今天又是成婚,是不能再讓他憋住。


    她隨即甜笑道:“可以,但我肚子現在還是餓的呢。”


    夜銘寒得到她的應許,狹長的眼眸,迸射出朵朵煙花,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後,就鬆開環住她細腰的手,邊站起來邊說:


    “嗯,等我。”


    待他轉身下樓後,她就坐在床上靜靜地等著。


    迴想起這十年時光,她終於再次與他結成連理。


    兩分鍾後,房門被輕輕推開,夜銘寒雙手捧著一個玫瑰花造型的精美蛋糕,站在門外,上麵還點著一根蠟燭。


    她看到這個才想起,今天還是她的生日。


    那熟悉而好聽的低沉嗓音,順著空氣落進她耳中。


    “顏顏,生日快樂。”


    這一句生日快樂,他對她說了十一次。


    甜蜜的笑容,漾在她粉嫩的唇邊。


    他把蛋糕放在茶幾那邊後,就走過來抱起她,走去沙發。


    坐落沙發後,他就上手解開他早上幫她盤的發,取下發帶。


    她的頭皮敏感,這十年,他幫她梳理頭發,用的一直都是發帶。


    即使是今天,也不例外。


    他本就打算成婚之日,他幫她穿嫁衣與編造發型。


    今早,卻有幾個不知死的,妄想碰他的人,果真是日子過的太舒服,尋死。


    如果不是他的顏顏說,大喜之日,不能殺生,他當時就會處理掉。


    夜銘寒將眸底閃爍的陰翳壓下去,就取來刀叉,喂他的小妻子吃蛋糕。


    本是正常的蛋糕吃法,在他懷中的人兒使壞下,把奶油塗到他喉結,再用唇舔去時,就一發不可收拾。


    大紅色嫁衣,轉著圈飄落在地毯,連同他身上的婚服。


    空中還響起低啞之音。


    “顏顏,迫不及待了?”


    “我這就滿足你。”


    之後,溫度飆升的室內,隻餘嬌喘低沉的交織樂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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