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夜色,越來越濃。


    她被吻的幾近窒息,他都沒有鬆開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灼熱的唇瓣,才沿著那流淌到纖細脖頸的晶瑩,漸漸下移,放過她微腫的粉唇。


    她那滑嫩的肌膚觸感,讓他幾近癡迷,用唇瓣去一一膜拜。


    幸好那殘存的理智告知他,這是在野外。


    她的第一次,不能如此草率。


    她,是他要用生命去嗬護的絕世珍寶。


    絕不能在這裏委屈了她。


    他那勒在她細腰間的大掌,隔著衣物緩緩摩挲她的腰部。


    隻是這粗糙的布料,卻讓他覺得紮手、很不舒服。


    下一刻,他垂下眼睫,將她身上衣物整理好,給她戴好麵紗,遮掩住嬌媚豔麗的容顏,再俯身把她攔腰橫抱在懷中。


    修長的雙腿邁出昏黑的樹底,往村口走出去。


    至於把他未婚妻拐走的罪魁禍首,他不會就此放過。


    他在離開前,就冷著嗓音發下命令。


    “搜,將所有人抓迴去,”


    就這樣,桃源村藏在地下室的秘密被發現。


    當楊副官用手電筒查看某間寬敞大院的地下室時,差點忍不住舉槍把那些死的透透的黑衣人,再滅個十萬八千遍。


    近日消失的嬰孩,就像貨物一樣,堆放在潮濕無比的泥地。


    他上前一一查看,隻剩八個還有微弱的唿吸。


    其餘二十二個,都沒了脈搏。


    他借著手電筒的光,檢查了那些嬰孩的身體,手腕大動脈都被割了一個大口子。


    初步斷定,是失血而亡。


    那些劊子手,真是禽獸不如。


    這裏最小的才八個月大,最大的也不過五歲。


    都是人生父母養,那些人是怎麽狠的下心!


    楊副官雙眼充血,立即吩咐身後的士兵,把還有生命跡象的嬰孩抱出去,救治。


    那些不幸逝去的孩童,他便讓其他士兵去尋來被子之類的物品,一一包裹住,暫時放置在這所宅院的大堂。


    等天亮,就在都城貼告示,讓丟失嬰孩的父母,前來認領。


    讓人惶恐不安的嬰孩失蹤案,就此浮出水麵。


    至於隱藏在幕後的罪魁禍首,因被夜銘寒破除了陣法,那個鬼王大人羅成遭到反噬,正在穀底深淵吐血。


    他唇角含血,眼神狠毒地盯著破碎的銅鏡陣法,雙手緊握成拳。


    這是二十五年前,一個大能傳授給他的術法,還塞了一本提升巫術的書籍給他,讓他能傾覆夜家。


    如果不是夜天林搶走了他的未婚妻,他現在早已兒女成群,有個幸福的家庭。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躲在這個陽光照射不進來的黑暗深淵。


    他抬起戴著骷髏頭麵具的臉龐,看向不見天日的岩壁,迴想起二十六年前。


    那時,他還是一個小城鎮的富家少爺,不愁吃喝,還有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他本以為他會有個美滿的人生,滿懷期待地等著和美嬌娘成親生子。


    可在某一個早上,一切都變了。


    他那個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竟和他說,江東夜家來她家下聘,半個月後,她就要嫁過去,讓他另覓賢妻。


    她說完後,就把一塊鳳形玉佩,放在石桌上,轉身離開了。


    那一刻,他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這是他念了、想了十幾年的未婚妻,怎麽就不是他的了?


    他當時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拿著定情信物,瘋了般跑去白家找他的露露。


    但她卻躲在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身後,冷漠地和他說:


    “羅成,我與你已解除婚約,今後婚嫁各不相幹。”


    當即,就有一隊士兵拔槍擋在他身前,不讓他靠近一步。


    他緊攥著掌心的玉佩,紅著眼睛,心灰意冷地問了三個字:


    “為什麽?”


    白雪露麵無表情地迴了三個字:“我愛他。”


    那三個字,就像三把利刃,狠狠地刺上他的心,鮮血淋漓。


    當天,悲傷過度的他,就離開了那個城鎮,遊曆大江南北,治療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他怎麽都沒想明白,十幾載的感情,竟敵不過初識?


    一年後,已遁入道教的他,在一個山間遇見一位戴著麵具的黑袍男子,他問:


    “你可是曆城羅家之子,羅成?”


    他那時的道號是清真子,不想再理會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便迴了兩個字。


    “不是。”


    說完後,就轉身離去,但那黑袍男子卻會法術,瞬移到前麵擋住他前行的路。


    那雙平靜無波的灰色眼眸,緊盯著他,告知他曆城發生的事。


    “曆城羅家十口人,十天前,被江東夜家以出賣軍機信息,處以槍決。”


    “嫁入夜家的白雪露,還有一個月,臨盆。”


    黑袍男子說完這兩句話後,就拿出一封密信,遞給羅成。


    羅成瞳孔驟然收縮,臉色煞白,他的父母兄妹都沒了?


    怎麽會這樣?


    羅家隻是一個處於末位,有點閑錢的富家,哪裏能拿得到軍機信息?


    他顫著手,接過那封密信,哆嗦著唇打開查看。


    那一瞬間,滔天怒火在他心間,竄然而起。


    這是一場預謀,是江東夜天林要滅了羅家,才會嫁禍給羅家這麽大的罪名。


    信上詳細交代了夜天林完美的計劃。


    原來一年前,夜天林路過曆城,看到白雪露的容顏,一見傾心,當晚就邀約她前往遊船。


    那一夜,醉酒的白雪露,被他要了身子。


    之後,迫於淫威的她,答應了夜天林的提親,和羅家解除了婚約。


    一個月前,她懷著孕,一個人帶著奴仆乘船迴了曆城白家,至今未迴江東夜家。


    信上說她迴娘家前,和夜天林大吵了一架,夜天林就以為她是對羅成餘情未了,怒而對羅家出手。


    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放過!


    羅成看完那些字,抓著信紙的手,緊攥成拳,青筋暴起。


    黑袍男子見他全然相信,也沒問這信是怎麽來的,灰色眸底快速閃過邪虐笑意。


    隨即拿出一本黑色封麵的書本,放進他手中,並道:


    “江東夜家勢力強大,非你一人能撼動。”


    “這是鬼族巫術,可養蠱蟲,還能修煉術法,可助你早日為家人報仇。”


    “夜天林搶了你的妻子,怎能讓他的兒子安然無恙。”


    黑袍男子邊說邊攤開右手,變出一個玻璃瓶,裏麵裝著一條透明蟲子。


    “這是吸髓蠱,你放在白雪露能觸及到的地方,它就會順著她皮膚,自動鑽進孕胎,吸取孕胎的骨髓。”


    羅成不疑有他,雙手接過,懷著巨大恨意返迴曆城,上門探望白雪露,卻被拒之門外。


    他便每日遵守在角落,一邊學習道術,一邊靜候時機。


    一晃半個月過去,她即將臨盆,他還沒找到機會進去。


    就在她生產前一晚,他用小有所成的術法,隱身潛進她的臥室,把那條蠱蟲放在她床上。


    看著那條蟲子鑽進她的身體,他才離開。


    第二天淩晨,本在沉睡的白雪露,腹部突感疼痛,下體大出血,驚動了整個白家。


    接連不斷的血水,從她房內端出去,難產征兆。


    把白家父母嚇得跪地磕頭,祈求上蒼,不要把他們唯一的女兒帶走。


    可天不隨人願,白雪露生下男嬰後,就撒手人寰,再也沒醒過來。


    遠在某地打仗的夜天林,得知消息後,火急火燎驅車趕來。


    但他終究遲了一步,連愛妻最後一麵都沒看到,隻留下一個患有先天隱疾的兒子給他。


    當天晚上,從不流淚的夜大帥,抱著剛生下沒幾天的嬰兒,痛哭流涕,更是發誓從此以後,再不娶妻。


    他連對外說法都想好了,就說他在行軍打仗中,傷及命根,再也無生娃可能。


    這一切,端坐在雲端的小檸檬,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個黑袍男子,就是冥界之主冥懷清。


    他自導自演,顛倒是非黑白。


    夜天林和白雪露沒有婚前性行為,更沒有槍殺曆城羅家。


    這對夫妻是婚前一年前,在江東都城認識的。


    白雪露當時在鴻福酒樓用餐,被一富家子弟調戲,恰好被夜天林看見。


    他狠狠教訓了一頓那個富家子弟,把那人趕走。


    年輕版的夜天林,長相俊挺,白雪露一見傾心,當即就以報答他恩情為由,請他吃飯。


    那一年,白雪露經常乘船到江東都城遊玩,每次都約他出遊。


    一來二去,夜天林也對這個外貌絕豔、真性情的女子,上了心。


    之後,兩人互相約定上門提親。


    那時,白雪露才想起她還和羅家之子羅成有娃娃親。


    當即,她就登羅家門,歸還定親信物。


    她一直以來都看不上羅成,對他更是沒有絲毫感覺。


    怎曾想,就這樣被冥界之主造謠,還丟失了性命。


    至於羅家是怎麽沒的?


    那都是被冥懷清殺的。


    小檸檬對此,隻能搖頭,表示看不懂冥界之主的操作。


    他是得有多恨魔尊夜帝,竟想讓還是孕胎的他,胎死腹中。


    幸虧魔尊自身本就強大,即使是一抹神魂,也不是區區蠱蟲能迫害的。


    隻是還是會有點影響,雙腿不良於行,隻有夜晚才有力氣行走。


    但那個冥懷清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把本應投胎到江都富貴人家的傾顏上神,改變了出生軌跡。


    還好,他也為此自食惡果,付出巨大代價。


    而暫時還不知道這些的夜銘寒,已經抱著他的顏顏,坐著親衛開來的車,返迴了夜家大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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