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陽光,漸漸發出灼人的燙感。


    已乘坐馬車來到桃源村的花傾顏,正被於圓圓挽著手,行走在栽種滿桃樹的村落。


    這裏,桃花成片,梨樹成林,周圍點綴著不知名的野花。


    錯落有致的房屋,沿著小河蜿蜒而上。


    庭前院後,入目皆是打扮精致的女子。


    她們都穿著性感、凸顯身材的旗袍,三五成群,在庭前棗樹下閑聊,或結伴漫步在河邊,賞花觀景。


    一眼望去,和樂融融,氣氛很和諧,宛如一方淨土。


    也不知該說是因為那些女子穿的旗袍太短,還是要說她們改良後的旗袍領子太低的原因。


    花傾顏覺得眼前這個畫麵有點突兀,讓她有種……逛青樓的錯覺。


    至於她們穿的旗袍,短成什麽樣子?


    裙擺僅僅到大腿根,彎腰時,會露出渾圓的臀部。


    那個旗袍領子,是經過改良的,低的真是讓她不敢細看。


    胸脯前顯現出一大片凝白,兩點都差點露出來。


    這天氣是得有多熱,讓她們穿著如此清涼!


    雖說穿衣自由,村口也有塊極其顯眼的石碑,寫著十一個大字。


    “男性若踏進一步,死路一條。”


    大家都是女子,也沒什麽好避忌的,但她仍是不敢看。


    她那被塗上樹汁遮掩的小臉蛋,此時此刻,紅的快要冒煙,


    挽著她小胳膊的於姑娘,對這些畫麵,並沒太大的感觸,隻思索了一瞬,就恢複如常。


    可她拽著花小仙子的手,卻緊了又緊。


    她在擔心她的花花,會被眼前這一幕,嚇壞。


    在她的認知中,小姐妹一直都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從未被塵世汙染。


    她早已經曆情事,經過觀察,她看出了花花眉心間的青稚。


    這是還沒破瓜,依舊保持著完璧之身。


    她的花花待在夜家這麽久,還是處子之軀,可見傳聞中的夜大帥,是真的廢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走在前頭的薛月月停了下來。


    有意擋在花傾顏身前,不讓迎麵走來的女子,窺視花仙子的容貌。


    迎麵而來的是一位穿著大紅旗袍的美人,旗袍裙擺長至腳踝,但側邊的開叉卻高至腰間。


    她走動時,隱約能見到裏麵的蕾絲邊,極其惹火。


    如果這不是在村裏的門前戶外,真的會讓人以為這是勾欄院。


    她身前的兩座珠穆朗瑪峰,也不知是太大了,還是沒穿貼身衣物。


    能明顯看到凸點。


    薛月月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沒有絲毫閃躲,直接對上穿著大紅旗袍的女子。


    “龐麗,收斂一點,別給桃源村惹麻煩。”


    被喚作龐麗的紅衣女子,停下腳步,單手抱胸,風情萬種地撩起一側波浪長發,望著薛月月,笑言:


    “這不是薛掌櫃嘛,今天怎麽有空迴來村子?”


    “這是從哪尋來的苦命女子?頗有幾分姿色。”


    最後六個字,含著隻有她與薛月月懂得的深意。


    龐麗誤以為於圓圓和被薛月月擋在身後的女孩,也是來此想撈一筆的“寡婦”。


    畢竟會來這裏的人,基本都是走投無路,婆家和娘家都容不下的婦人。


    而此處,明麵上是收容無家可歸的女子,實際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這是另一個煉獄的開始。


    白天風花雪月,庭前院後閑暇度日。


    晚上雙腿奉迎,嬌吟不斷,秘密前往各大家族後院,為各大世家的男子,舒緩不為人知的欲望。


    過後便是豐盈的報酬,如若服侍的好,一次就夠一年吃喝。


    隻是那些還在沾沾自喜,為能以此謀生的女子們,卻不知與她們負距離接觸的世家之子,皆有隱疾。


    俗稱:性病。


    染上性病後的女子,就是一枚棄子,會被白雪身後的秘密組織,送往與西北韓家敵對之人的床上。


    至今,已用此方法滅了好幾個家族。


    而韓家最大的死對頭是夜氏,白雪一直在想方設法,尋找能讓夜家少爺一眼傾心的傾城之姿。


    隻是,現在都還沒找到。


    白雪收到消息,夜少昨日與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孩,舉止曖昧、親昵。


    她就想以此為突破口,為韓家覆滅夜家這個日漸壯大的龍頭老大。


    一大早就去找昨天被夜少抱在懷中的那個女孩,現在都還沒迴。


    倒是沒料到薛月月竟然迴來了。


    這個薛月月一直以來都是在城內店鋪居住,平時極少迴來,也很看不慣其她姐妹“作死”的自願行為。


    但她從未阻止過任何一個人,都是冷眼旁觀。


    今天卻主動帶兩個人迴來?


    龐麗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薛月月此舉是何用意。


    裝作聾啞人的花傾顏,正在悄悄觀察她們的神態。


    隻見擋在她身前的薛月月,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警告龐麗。


    “別妄想招惹我身後兩人,後果不是你能負擔的起。”


    說完後,就微側身體,讓於圓圓帶著她往前走,她斷後。


    隨著三人的離去,龐麗唇邊勾起一抹輕蔑之笑,並未在意薛月月的“警告之語”。


    若說後台?


    她的秘密身份,可是西北鷹王軍團現任大帥韓瑞的第九房姨娘。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麽清楚白雪現在要做的事。


    她之所以還未離開這裏,迴去過她的舒服生活,就是因為要留在這裏協助白雪。


    白雪不僅為韓家服務,她身後還有另外一股神秘力量。


    據說是和夜家有仇。


    具體細節,無人可知。


    與此同時,還未找到心愛人兒蹤跡的夜銘寒,已經陷入瘋魔狀態。


    他的心中像是冬眠著一頭魔獸,平時隱藏的很完美,從未被人察覺。


    現唯一能安撫他心中暴戾之魔的女孩,不見蹤影,再也無人能阻擋他大開殺戒。


    這一天,凡是違背他命令、與背後嚼舌根之人,都吃了顆子彈,墜落地獄深淵。


    在書房處理公務的夜大帥,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立即放下手中鋼筆,拖著略微發福的身體,疾步跑出夜家大宅。


    上車,讓士兵馬上開車,去追他那突然會走路的兒子。


    已經過去24年!


    時間長到他都放棄了那萬分之一的希望。


    沒想到今天就聽到仆人說,他的寒兒健步如飛,在大宅奔跑!


    他剛開始還以為聽錯,連續確認了三遍,才不敢置信地站起身,衝出來。


    可等他隨車到達被圍得水泄不通的繁華步行街時,眉毛擰成一個結。


    他轉身望向跟在身後的張副官,發出“靈魂一問”。


    “張副官,這裏在舉行什麽活動?”


    人流太密集,很容易被喪心病狂的人鑽空子。


    最近那樁嬰孩失蹤案,還沒破,已經鬧的人心惶惶。


    現在,各大世家與軍團首領都聚集在此,更不能讓人看笑話。


    他剛想下令,讓眾人有序分散,張副官就畢恭畢敬地迴話。


    “大帥,這是少帥命令圍蔽的。”


    張副官已經提前獲取第一手消息,繼續低聲匯報。


    “據楊副官所述,是常年侍奉少爺的那位小……小姐,離奇失蹤,少帥正在全力搜尋。”


    他剛想說小女傭,就想起夜少曾下過命令,統稱花小女傭為小姐,不得不恭,否則以命謝罪。


    隻是這位花小姐極少踏出院子,除了他們幾位副官,與陪同出行的士兵,夜家的仆人還真的從未見過她的身影。


    平時出行,他家少爺會命令所有仆人都要迴避。


    張副官想到這裏,才發現他們暗夜軍團的少帥,早已對那位常年帶著麵紗的女孩,情根深種。


    站定在商業街外圍的夜大帥,聽到“離奇失蹤”四個字,眼底掠過一絲喜色。


    他想到他的寒兒雙腿現在恢複正常,就更覺得那個小女傭,配不上他那宛如天人的兒子。


    此刻,他都想放鞭炮慶賀。


    就當夜大帥沉浸在兒子終於不用迎娶“醜女”的美夢中時,“砰——”一聲槍響,在人聲鼎沸的商業街響起。


    同時也喚迴了他逐漸遠離的心神,他神情即刻嚴肅威嚴,跨著大步伐,在士兵的開路下,前往發出槍響的位置。


    剛在聚福酒樓滅完五人的夜銘寒,深邃的墨色瞳孔,散發著如黑洞般吞噬的森寒之氣。


    他修長的大掌,攥著價值連城的米白色旗袍。


    手背青筋暴起,就連額間也隱約可見那青色的經脈。


    這是他早上親自為她穿的旗袍,上麵還殘留著她的專屬氣息。


    就連擱置在另一張椅子上的高跟鞋,也是他握著她的小腳,親自為她穿上的那一雙。


    她,把它們都扔了。


    是不是也要把他丟了?


    抓著旗袍的手,越收越緊。


    他那仿佛裹著寒冰般的雙眸,發出陰冷的光芒。


    她,休想把他丟棄!


    下一秒,他收起槍支,拿起那雙鞋子,站起身,邁步走出包廂,去尋他那“貪玩”的未婚妻。


    “玩”了幾個鍾,還不“舍得”迴來?


    那就由他親自去將她抱迴來,好好給她“上一課”。


    他之所以會找到她替換在聚福酒樓的衣物和鞋子,還是多虧了他天生異於常人的嗅覺。


    經過這個門口時,他就聞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幽香,繼而發現被藏在角落的旗袍。


    在這衣服上,他還聞到另一陣難聞的臭味。


    他的女孩竟然和別人離開!


    幽森冷駭的眸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肆虐之色。


    令人毛骨悚然。


    一直跟隨在身後的楊副官,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他見自家少爺出去之後,馬上讓士兵收拾地上的五具屍體。


    這是剛才突然憑空出現,從一樓衝上來,想刺殺夜少的五個死士。


    被槍法如神的少爺,一槍一個,全部解決。


    但奇怪的是,這五個人是怎麽在士兵的重重守衛下,突現在聚福酒樓的?


    這一點,真的很怪異。


    莫非這世界還有成精的某物?


    楊副官的想法,慢慢偏離正常軌道。


    已邁步走下一樓的夜銘寒,碰上了匆匆趕來的夜大帥。


    夜大帥見到兒子的第一句話就是:


    “寒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句話剛落下,眾人就有種進入冰天雪地的冰寒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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