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我跑去跟賈經理請假,“賈經理,我後天結婚,跟你請個假迴去。”


    “這麽忙,你不能迴去。”這傻逼腦袋瓜子秀逗了,留給我一個背影,沒等我再說話,就走了。


    “這傻逼,最近是不是中了什麽降頭,發的什麽神經。”我一邊罵一邊走進屋。


    “咋了?”躺在床上的大黑,看我罵罵咧咧的走進屋,問我。


    “媽的,老子請假迴家去結婚,賈經理那王八蛋竟然不批老子的假。”我扔下一句,生氣的坐到床上。


    “那傻逼是不是最近忙,腦袋瓜子反應不過來,還是你跟他請假的時候,他根本就沒聽清你說的啥,反正最近請假的挺多,都被他駁迴來了,但是你結婚這麽大的事,他又不是真的傻逼,能不請給你假?”一旁的小田給我分析。


    “我覺得那傻逼就是沒聽清,反正見到請假的一律駁迴,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不會再去找他請假了,不行,我還得去找那二貨。”說著,我站起身,推開門就去到了賈經理屋。


    門開著,賈經理坐在正對著門的辦公桌那裏正喝著茶,我敲了敲門,賈經理見是我,“不是告訴你最近忙,不讓你迴去了你咋還來?”


    我忙笑著說:“賈經理,我是請假迴去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你不批,那我隻能做逃兵了。”


    “啥?你結婚?你才多大就要結婚,我剛還以為你請假是參加親戚的婚禮,怪我沒聽清,你迴去就是了。”賈經理一臉的不可置信,我也不過多解釋,畢竟結婚這件事,不是兒戲,我不能拿著這個當幌子請假,再說要是真的扯幌子,扯的別的幌子可容易的多,“謝謝賈經理。”說完我就迴去寫了個假條,給了會計。


    晚上在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小田和大黑還拿這事跟我開玩笑,“別說是賈經理,就算是咱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你冷不丁的說你要結婚,我倆都震驚了,也不怪賈經理不請給你假。”


    “估計我倆都挺尷尬吧,反正我後來又去找他的時候,他臉色都變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背著背包走下山,因為要轉幾次車才能到家,所以不敢耽誤。


    迴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把事情安排妥當,隻等著我迴來,晚一點帶著我老婆去縣城化妝,並不是因為婚禮當天沒人給化妝,而是縣城的化妝師過來已經來不及,老家那裏的化妝師水平又太不給力,所以隻能選擇在婚禮的前一天去縣裏化妝。


    化完妝迴來,吃過晚飯,就把我老婆還有我大舅子和二姨姐他們這些娘家人,送去了我姥爺家,因為我老婆娘家在湖南,離我這一千多公裏,不能去她那裏接親,但還是得有個接親過程。


    婚禮當天,剛舉行完儀式不久,我老婆的腿就疼的站不住了,慌了神的我,趕緊喊我媽去找大夫,我媽進屋來問清了情況,就著急的往外走,正遇見我那在紅白理事會當大總理的看虛病的爺爺,見我媽急匆匆的往外走,就問:“你這麽著急是去幹什麽?”


    “叔,小何突然間腿疼的站不住,我去找我二哥來給看看。”我媽迴答。


    “別去了,我先給看看吧,這事來的太急,有點蹊蹺。”


    我那看虛病的爺爺一進屋,看到我老婆就笑了:“你說你一個當奶奶的,在孩子大喜的日子跟他們鬧啥,趕緊迴去吧。”


    也奇怪,話音剛落,我老婆的腿就不疼了,原來又是之前嚇唬我的那個奶奶,過來跟我老婆鬧。


    我見狀直接無語,心想這糟老婆子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竟做些討人嫌的事,但又礙於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張嘴罵她。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提前來到飯店,迎接著前來赴宴的客人。


    因為賈經理這個人不太好說話,我結婚也隻是提前請了一天的假,所以我的高中同學我大都沒有邀請,就連張斌,我都沒有告訴,隻告訴了我的幾個盟兄弟,來的客人除了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大都是我爸媽的同事和朋友。


    婚宴一開始,我爸媽就帶著我跟我老婆去敬酒,等終於能摟自己酒席的時候,我倆已經餓的饑腸轆轆,我倆風卷殘雲的摟著席,發現摟自己席的感覺,真好。


    摟完席,收拾完剩下的煙酒飲料,又把一些沒怎麽動的飯菜打包,迴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一家人照了張全家福,我姑父和我姑姑他們就迴去了。


    送走了我姑父和姑姑他們,才終於有了空閑收拾下弄得亂七八糟的院子,我把塑料凳子都摞到一起,又把擺在外麵的圓桌上的花生、瓜子和糖果收拾好,再把圓桌收到屋子裏的空檔,我爸已經把院子打掃幹淨了。


    大概是因為中午吃的還沒消化,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和我老婆都沒沒怎麽動筷子,就已經飽了。


    “你說我那奶奶,在我小時候折騰我嚇唬我,現在結婚,又來折騰小何。”我想起上午的事,有點生氣。


    “這死老婆子也不知道咋想的,這是誠心想要惡心我們嗎,要不是今天你結婚,我早就罵上她了。”我媽比我還生氣,畢竟她來鬧騰,已不是第一次。


    “這種人就是看不得別人比她過得好,活著的時候這樣,死了以後還是死性不改。”一向不愛斤斤計較的老爸也說話了。


    “甭搭理她,你爺爺這次都沒說給她燒紙,可見人家也瞧不上她。”我媽又說。“這兩天忙的頸椎又不舒服了,等會兒我去藥鋪拿點膏藥貼上。”我媽頸椎不好,正趕上這幾天忙著我的婚禮,勞累過度,老毛病又犯了。


    “我給你去買吧,正好我吃飽了沒事,你告訴我買什麽。”我對我媽說。


    “你別去了,我順便去小賣部把賬給結清了,你們沒事了就去屋裏休息吧。”又轉頭對我爸說,“吃完了收拾下桌子,我得早點去,別太晚了二哥他們睡覺了。”說完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去。


    我跟我老婆迴到屋裏,跟她聊著最近工地的一些新奇事,正說到我和大黑他們去山上抓蠍子,遇到狐狸的事,就聽見我媽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就聽到我二姨姐家女兒哇哇大哭,我們生怕是小孩子睡不習慣炕,在上麵掉下來摔到,就推開門問:“怎麽了,孩子咋突然間哭了?”


    “我也不知道,剛還睡得好好的,一下子就醒了,還一直哭。”二姨姐說。


    哄了半天,怎麽也哄不好,反而哭的更大聲了,二姨姐叫她,也不答應,隻是閉著眼睛哭。


    二姨姐家的女兒,隻有三歲多不到四歲,平時就是個小人精,從來沒有哭的這麽厲害過,這可把二姨姐嚇壞了。


    我媽見孩子哭的不正常,又想到是她迴來之後,才哭的,覺得孩子可能是嚇到了,就跑到我那個看虛病的爺爺家裏,喊他過來給看看。


    我那個看虛病的爺爺,離著我家很近,很快他就過來了,大致問了一下我媽剛出去走的路線,就讓我媽倒了一碗水,拿了幾根筷子過來。


    那看虛病爺爺用手捏著筷子放到水裏,一邊念著我媽可能會碰到的死去人的名字,一邊用手撚著筷子,突然間,筷子在水裏站住了。


    看虛病的爺爺輕輕一笑,對著碗裏的筷子說:“你看你,迴個家都迴不去,還被帶到這裏來把小孩子嚇到了,快走吧。”又轉過頭用手摸了摸我二姨姐家女兒的頭,“別怕,他也是不小心來到這的,不是故意嚇你的。”話音剛落,二姨姐家女兒就不哭了,但還是抽泣著,可能是因為剛才哭的太久。


    “媽,我餓了。”剛停止哭的小姑娘,嘴裏就嚷著餓。


    我媽又想給孩子出去買點蛋糕點心啥的,“你別出去了,這孩子剛不哭了,你別又碰到髒東西,再嚇到孩子。”看虛病的爺爺提醒我媽。


    可家裏除了那些花生,瓜子就剩下些糖果了,這怎麽給孩子吃,無奈,我媽隻好拿了那還仍舊有溫度的饅頭過來。


    隻見二姨姐家女兒拿著饅頭,就啃了起來,吃的可香了,這可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飯量,大概吃了有多半個饅頭,小丫頭吧唧著小嘴巴倒頭就睡。


    二姨姐和我老婆看的呆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孩子沒事了,你們早點睡覺吧,我迴去了。”看虛病的爺爺說完,就要往外走。


    “叔,你看還要不要給燒點紙錢,送一送?”我媽不放心,趕忙問。


    “不用,這個不是故意來嚇唬孩子的,隻是你順路給帶到家裏來的,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嚇到了,我已經把他送走了,你們安心睡覺就行了。”


    “好的叔,那我送送你。”我媽說著就要送那看虛病的爺爺。


    “你別出來了,我自己走就行,等我走了,你們再去把門鎖了,我先給你們在外麵關好。”


    我媽不敢再大意,就沒出去送,等我那看虛病的爺爺走了,“唉,本來想有個近路,卻沒想到招來了髒東西,還把孩子給嚇到了,這事整得。”


    原來我媽去買藥的時候,想著別耽擱太久,就走了那條平時不怎麽走的小路,正趕上一個死去的人,因為想念著自己的家人,趁著天黑想迴去看看,好巧不巧,就把他帶家裏來了,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本來在農村,新人結婚,那些小輩或者一些同輩分比新郎歲數小的,到了晚上是會來鬧洞房的,


    然後由於我這些年一直在外求學,畢業以後又直接在外麵上班,很少待在家的緣故,村裏大多數人跟我都不熟,也就沒人過來跟我鬧洞房。


    所以等我那看虛病的爺爺走了不久,我媽就出去把門給鎖上了。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那個奶奶過來,“為啥你結婚,我家裏人都過來幫忙,你們一家人不拿他們當迴事,不像對別人那樣熱情。”


    “你是不是有毛病,咱們這一大家子關係有多近你一個老人家比我們不清楚?人家別人過來那是因為鄉裏鄉親的給麵子,互相幫襯,我跟人家客氣那不是應該的?你家裏有什麽事情,還不是我們這一大家人都過去,也沒見因為不小心冷落了哪個,而影響了一家人的關係的,但是你,一丁點兒屁事就鬧騰,以前嚇唬我就算了,我那時候小不跟你一般見識,現在再胡攪蠻纏,看我不找個大仙讓你不得安寧!”我這次可沒慣著她,從小她帶給我的夢魘,讓我一直害怕著。


    “小兔崽子,你還挺能,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就向我撲來。


    我猛的驚醒,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子在額頭上滾落下來,我老婆打開燈,看到我一副萬分驚恐地樣子,“你這是咋了?”


    “沒事,做噩夢了,你睡吧。”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安慰著老婆,表麵上沒什麽,心裏確實升起了一股恨意,你這死老婆子當真是死性不改是吧?


    第二天一早,我假裝去鎮上買東西,實際卻直奔大仙那裏,“媽的,你不讓我舒坦,你也別想安寧!”我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這事兒絕不能這麽算了。


    來到大仙家裏,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仙說了,“大仙,求您給我想個辦法,我老被她這麽折騰,我哪受得了啊。”


    “惡人自有惡人磨才行啊,不過你身體太弱,不適合做一些偏激的事情,這樣我給你畫一個符,你帶在身上,到時候去她墳頭那,放到手上,然後朝著她墳頭罵就行了,她要是識趣就算了,不識趣你再來找我。”大仙說完畫了一個符給我,我折好放到口袋裏。


    “這樣就行嗎?我怕她會再來報複我。”我又問大仙。


    “沒事,你放心去,這次就當警告她,如果她還敢來騷擾你,下次可就不是警告那麽簡單了。”


    有大仙撐腰,那就好辦了,我騎著摩托瘋似的跑迴去,趁著沒人的空檔,我來到了她的墳頭那裏,掏出大仙給的符拿在手裏,劈頭蓋臉朝著墳頭罵著,不是很難聽,卻感覺能把她氣活。


    罵的累了,“大仙說了,這次是警告,再來騷擾我,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丟下這句話,我扭頭就走。


    果然到了晚上,這老婆子又來我夢裏了,“以前都是我老婆子不對,以後不會再來鬧騰了。”


    “你不用說這些,你這根本就不是知道悔改,你隻是怕了,你說這些都沒用,隻要再來騷擾我家人,後果自負。”


    老婆子灰溜溜地走了,我也沒有被嚇醒,在夢裏我啐了她好幾口,真他娘的惡心,欺軟怕硬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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