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豔玲在家裏寫完了作業,也督促弟弟妹妹寫完了作業,走到爸爸房間給他倒了一杯水:“爸爸,你喝水吧!”


    華豔玲:“洗衣服去了。”她怕爸爸擔心,就撒了一個謊。


    她心裏想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迴來,自己出去看看吧!


    不知道媽媽到哪裏去找牯牛去了?張山峰叔叔說牯牛吃了他家裏的秧苗,她家在村東邊,靠近湘江。


    華豔玲在地理課上聽老師講過,耳邊想起了地理老師的聲音:


    “同學們:


    你們知道我們東安縣河流的分布情況嗎?”


    同學愣愣地看著老師,華豔玲:


    “不知道。”


    地理老師:“


    我們東安縣河流水係發育,落差大,水資源非常豐富的,隻是區域分布不均勻罷了。


    水係分別屬於湘江,資江兩大水係,共擁有大小河流45條。”


    華豔玲吃驚地說:“45條?


    這麽多啊!”


    地理老師把目光投向她:


    “湘江千流有1條,一級支流有7條,二級支流有21條,三級支流有14條,四級支流有2條,另直接流入湘江的小溪有3條。


    河流主要有湘江、紫水河、蘆洪江、石期河、水市橋河等。”


    華豔玲為自己的家鄉感到自豪。


    華豔玲鵝蛋臉,酷似媽媽,比媽媽的皮膚水嫩,畢竟她是一個15歲的女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湘江的水滋養了她天生麗質的臉蛋。


    她開始朝東邊尋找媽媽和丟失的牯牛。


    東安縣的地勢西高東低,他們村處在東邊靠近湘江的上遊,天色已晚,月亮慢慢升到了天空。


    鳥已經歸巢,隻有蛐蛐在草叢裏麵叫。


    華豔玲從小在村裏長大,路程熟悉,先到張山峰叔叔家的秧苗田裏看了一下,沒有看見牯牛,也沒有看見媽媽。


    牯牛掙脫繩子,希望獲得自由,無非是想到草茂盛的地方吃草,到有水的地方喝水,困水,這裏是湘江的上遊。


    湘江岸邊長滿了青草,它多半會跑到湘江上遊去了。


    她推測之後,就朝湘江上遊快步走去。


    她穿著一件白底藍花的短袖,一條黑色的褲子,一雙涼鞋。


    她一邊走,天上的月亮也似乎也跟著她在走。


    她走一走,跑一跑,跑累了就走,心裏很著急,她們村的人不算多,好久都見不到一個人,又加上是晚上,行人更是稀少。


    一邊走路一邊喊:“媽媽——


    媽媽——”


    她清脆的聲音在田野的上空迴旋:


    “媽媽——


    媽媽——”


    她跑到湘江上遊,隱隱約約看見遠處有一個黑影,那會不會是是媽媽呢?


    越來越近,“媽媽——”


    沈月季似乎聽見有人在喊“媽媽——”這聲音好熟悉,啊!這不是女兒華豔玲的聲音嗎?


    沈月季鵝蛋臉,一雙疲憊的大眼睛,四處張望,她看見了一個黑影越來越近,不錯她就是自己的大大女兒華豔玲。


    知母莫如女兒,媽媽的小棉襖來了,還是女兒貼心,關心媽媽,正當她一籌莫展,不知所措的時候,華豔玲來到了她的身邊。


    沈月季看見女兒來了,信心倍增,她拉著華豔玲:


    “豔玲,你怎麽知道媽媽在湘江?”


    華豔玲氣喘籲籲的說:“我從我們村的西邊找到東邊,我到張山峰叔叔家的秧苗田裏找過,沒有看見你。


    我就想,牯牛喜歡吃青草,這湘江岸邊的青草又嫩遊肥,還有牯牛喜歡困水,肯定會到湘江來的。


    我開始沒有看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你,越走越近,看見你了,幸虧今天到的月亮挺亮。”


    沈月季睜著一雙大眼睛:“我女兒真聰明啊!”


    沈月季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得和自己很像,村裏的人都說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鵝蛋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十分有靈氣。


    沈月季:“牯牛在水裏,怎麽辦?”


    華豔玲:“它喜歡困水,這是它的天性,天氣又熱,它在水裏又涼快,蚊子還沒有辦法咬它,它在水裏麵舒服得很。”


    沈月季:“它在這湘江裏麵自由自在的,不願意受約束。


    怎麽把牯牛拉上岸?”


    華豔玲:“要不我們扯些青草放在岸邊,它看見青草就會上來的吧?”


    沈月季:“好吧!我去扯青草,你在這裏看著牯牛。”


    華豔玲:“還是我去扯青草,你看著牯牛吧!”


    沈月季:“青草裏麵有很多的蚊子,擔心有蛇咬到了,還是我去吧!”


    媽媽舍不得女兒去,搶著去扯青草,華豔玲隻好在岸邊等著。


    那匹牯牛在湘江裏麵一會喝水,一會把身體倒在水裏伸懶腰,一會遊泳,玩得很快活,就是不肯上來。


    沈月季扯了一大抱青草來了,她走到華豔玲旁邊:


    “把青草給它吃吧!”


    華豔玲:“一會少給它一點,把它往岸上引導。”


    沈月季:“它不聽話呢?”


    華豔玲:“我們先試驗一下吧!


    牯牛玩水也玩了一段時間了吧?也玩餓了吧?”


    沈月季:“快一個小時了,也餓了的。”


    華豔玲拿起一把青草伸向河裏,牯牛看見了一把肥嫩的青草,果然向她慢慢靠近,華豔玲打算把它往岸上引,剛伸著脖子,張大嘴巴準備吃青草的時候,華豔玲把手往後麵縮。


    牯牛跟著她不斷地往岸邊前進,牯牛快步上前,一口把她伸向它的青草咬到嘴裏了,華豔玲鬆開手,也是想給牯牛一點甜頭,讓它更加相信她。


    華豔玲又從媽媽懷裏又抽了一把青草,引誘牯牛,牯牛嚐到了甜頭,繼續追隨著華豔玲的手,華豔玲不停地往岸上後退。


    不過這牯牛也是蠻精的,快到岸上的時候,它就站在那裏,不再繼續往前麵走,而是左顧右盼,華豔玲把青草在它的麵前不停地晃。


    牯牛渴望能夠吃到華豔玲手中的食物。又擔心上了岸被主人逮住不放,就失去了自由。


    華豔玲到底能不能把牯牛引誘上岸呢?


    怎麽樣才能取得牯牛的信任呢?牯牛不上套怎麽辦?


    她把青草故意在靠牯牛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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