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早有準備
試卷成績很快就出來了，翰林院派專人去通知需要麵聖殿試的人員，這些人還要經過官員們的禮儀教導，萬萬不能在大殿上出了什麽差錯，梓心在吏部看過一份殿試名單，其中第一名便是蘇燦天，梓心為表示祝賀特意讓人送了一套衣服……
殿試那日並不是所有人一同進入大殿，而是點到名字的一個一個進去，從大門進，穿過各位大臣從中間預留出來的路來到最前麵，由皇上問話，梓心看的清楚大部分人都是麵上平穩，可腿都抖得不行，能迴答上問題的已算不錯，若說對答如流的還沒有見到，想當初自己進來時不也這樣，微微樂出了聲音
“宣，曹磊進殿麵聖”
梓心猛的抬頭看向門口，這個人不就是被她攆了出去，不許參加考試的麽，不自覺地梓心踏出了一步，目光追著曹磊的方向
“談愛卿可有什麽事情麽？”元煌奕看向梓心，從剛開始她的輕笑聲便開始注意她
梓心斂了斂神，直接踏出身出來“迴皇上，微臣想問此人是最後一個麽”
李常盛看了皇上眼色後迴答“最後一人”
“皇上，這個人是被微臣攆出去的，又怎麽會參加考試進入殿試呢？所以微臣剛才有些失態了”梓心言語恭敬，也直截了當
“皇上，這都是微臣的罪過，請皇上恕罪”吏部尚書曹澤直接跪下，額頭觸地發出聲響
“何罪之有？”元煌奕眉頭輕挑，一副看大戲的模樣
“這個曹磊是微臣的親侄子，因與談侍郎有些誤會，但是臣知道這個孩子才識廣博，不想他被埋沒，又怕傷了同僚的心便讓著孩子來參加考試了，請皇上責罰”曹澤的頭依舊沒有抬起來，不提與梓心發生的事情，隻說是誤會，他又自己站出來認罪，這樣一來其他大臣就開始議論起梓心來
“皇上，案前可有蘇燦天的試卷”梓心也不急著解釋，什麽都問得明白才能繼續打接下來的牌
“沒有”李常盛迴答道，這些東西呈到皇上麵前他都是要先檢查一番的，並沒有見到蘇燦天的名字
“皇上，微臣曾看到過今天的殿試名單，其中沒有曹磊卻有蘇燦天，這個蘇燦天臣是識得的他出身貧寒卻寫的一手好文章，不浮不躁是個人才”梓心如實所說，她很欣賞這個人，
曹澤又從新跪在地上說“皇上，談侍郎乃朝中新秀，臣本不想多言，加之談侍郎還對大曆做過貢獻，也使得臣蒙蔽了雙眼”曹澤這一番話，到有些聲淚俱下的意思
“皇上，聽曹尚書一說，倒是想聽一聽是什麽蒙蔽了他的眼”安煒燁也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少有的玩味
曹澤一臉正義的說“世子，臣知道您與談侍郎交好，可臣卻不得不說了”
“曹大人，你說吧我談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梓心早就覺得他們不懷好意，沒想到是在這等著呢
元煌奕坐在最上麵，俯看著他們，意味不明，他在等著這場戲的高潮是什麽，這場戲裏誰是壞人……
“皇上，剛剛談心所說的蘇燦天，已經被臣關押在大牢中，他已經招供，是談心給他透露了試題以及答案，”不再喚談侍郎而直接叫談心，曹澤早已命人準備了東西，現在正端上去給元煌奕過目，此言一出滿堂皆靜，元煌奕看後丟到了梓心的身邊，沒有怒火隻是輕輕一甩便精準的落在梓心的腳邊
梓心麵色依舊平靜，沒做過有什麽怕的，撿起一看說“的確是我寫的……但卻不是我背地裏抄下來的，而是丁老師讓我坐在翰林院的案前正大光明寫的”她把正大光明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談心莫要再狡辯了，這個試題是不允許備份的，且不說這個能不能傳抄，但這個可是有人看到你們府上的人交給蘇燦天的”曹澤依舊跪著，可神色滿是自信，心裏盤算著怎麽讓梓心多受些罪才能解氣，哪裏顧得看梓心的神色
“把他們說的證人都叫過來”元煌奕終是說話了，聽不出偏頗，語氣微涼目光掃視一周，這期間殿內鴉雀無聲，很快迴來了兩個人
“皇上，今早丁大人舊病複發去世了”這是去宣召後迴來的宮人，這一重磅的消息一出梓心的眉頭微皺，丁輝的身體精氣神再活個三五年一定沒問題，在這個時候去世會是巧合麽？隻能說這群人的心腸太狠了
另外一個是驛站的仆人，他跪著身子顫抖，深深的低著頭“我看到了談府的人給蘇公子送了幾張紙，上麵寫滿了字”
“皇上，臣可以問他幾句話麽”梓心
元煌奕點點頭以示應允
“我問你你在驛站是幹什麽的？那日你看到我府上的人給他送了幾次東西？”
仆人身子還在顫抖，顫抖的同時還思考了一會兒才迴答“那日我值班站在門口，瞧見了一次”
“幾個人值班？幾時見到的？你可曾離開？”
“一人值班，大約巳時，不許離開”仆人這次沒有再思考，對答如流
“哦，你看到了幾張紙還都是字，除此以外還有什麽麽？”梓心的眼底掠過一絲厭惡之情，
“這，……沒有了”
梓心一腳踢翻了驛站的仆人，說“皇上，臣真是看不過去這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情緒激動望皇上恕罪”
“談心，大殿之上你都這般……”曹澤麵孔微變，餘光看了一眼蕭庭丞相，蕭庭正在低著頭顯然不想參與頓時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這是要棄了他，難道一手好牌被他弄輸了麽？
“談心，你若說不出子醜寅卯來，就一同治罪了”元煌奕開口，端看著梓心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梓心先看向安煒燁微微點頭讓他不要擔心，才開始慢條斯理的開始說“皇上，那日我的確讓人送了東西，而且隻送了一次”梓心掃向曹澤的臉，又錯開繼續說“可是我送了一套衣服，可這個仆人卻說沒有東西了這不是……”
“我想起來了，是有件衣服”仆人爬起來打斷梓心的話說
“好，什麽顏色的，你可還記得”梓心語氣平和，一點也不生氣話被打斷
“青色”仆人身子抖得厲害，不假思索的隨口編了一個
“嗬~”梓心露出譏笑，接著說“我可沒送什麽衣服而是一套上好的硯台，希望他能高中，你的謊話可是張口就來，還是有什麽人指點你呢？”梓心微微俯身看著地上的仆人，他已經是一頭汗水，身子都要抖成篩子了，還不忘看一眼跪在前麵的曹澤
元煌奕輕輕一揮手便有侍衛把那仆人架起來往外拖，那仆人也是明白，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大喊了一聲“曹大人救我”可誰還能理會他呢，隻有曹澤一屁股攤在地上
“皇上，可以再讓蘇燦天出來麽”安煒燁也是早有準備，早就差春明去牢裏救蘇燦天，若是晚了想必和丁輝一個下場
蘇燦天雖一早被救出來，可是一身血衣卻沒有換下來，臉上也掛著傷就來了
“草民蘇燦天，叩見皇上”蘇燦天跪下磕頭，那日莫名其妙的被打，被抓，今日一見也是明白過來了，再看那曹磊已經什麽都不敢再說了，跪在邊上麵色慘白跪在最前麵的曹澤麵色也不怎麽樣，
“皇上我猜那卷紙上的試題答案便是這個蘇公子寫的，臣以為不如讓他們二人背一段，看看能否對得上”梓心口吻堅定，在知道這是最後一套試題時他就感覺到了，曹磊那個蠢材這麽快也寫不出什麽好東西來，即便不是蘇燦天寫的這樣一背也能讓人聽到他的文章，而那個曹磊蠢材一個隻知道花天酒地欺負弱小怎會去看那文章，更別提背了
“皇上，草民知罪了，這一切都是我叔搞出來的，我坦白，我坦白”曹磊麵色由白轉紅，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其實他招與不招都沒什麽關係了，一切太過於明了，曹澤也不在掙紮，目光空洞，一切都完了……
“好，一切明了，那就參與此事的所有人員部革職移交大理寺這個曹澤誣陷同僚蓄意造假，明日便砍了吧”元煌奕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已經給這件事定了性，轉而又說“丞相以為如何？”
“皇上聖明，如此蛀蟲怎能任由他霍亂朝綱呢，件事若不是談侍郎辯口利辭大家可能還被蒙在鼓裏”蕭庭這話一則給曹澤提醒讓他別再掙紮反撲，二則提醒皇上誇讚梓心，可是這也是變相的說梓心牙尖嘴利能言善辯算不得什麽好話
“嗯，朕是隻顧得罰了，這個談侍郎想要什麽賞賜呢”元煌奕把這個決定權拋給梓心看看他要如何迴答
“皇上賞臣的夠多了，真正應該得到安慰的是這個蘇燦天，原本就才華橫溢可偏偏被惡人惦記，差點不能為國盡忠”梓心就是不說要什麽，你看著給吧，給啥都行給啥都好，話都說在這了你能光賞我不安慰受害人
元煌奕眉眼微動說“談心任吏部尚書之職，這個蘇燦天便給你打個下手做侍郎吧”
“談心，蘇燦天謝皇上賞賜”梓心和蘇燦天並排跪下謝恩，蘇燦天現在已經是滿頭疑問，怎麽還沒殿試就撈了個侍郎，曆年像他們這樣的新晉學生大部分都是從八九品的小官做起的，經過這樣一鬧騰其他的官員也不好在說什麽了，都擱心裏盤算著自家的損失，也暗暗記下了梓心這個新晉尚書
“談心賞過了你，可在殿前失儀也該罰”元煌奕正了正神色，板起麵孔繼續說“罰你抄寫一百遍殿前禮儀，你可認”
“皇上賞罰分明，臣自然是認的”梓心麵上苦笑，這個元煌奕這樣小氣的人怎麽會放過他，這樣直接罰也不錯，至少不用猜了
皇上的心哪裏看的明白，事情過後依舊進行了武試的殿試，果不其然出眾的依舊是那兩個人王皓和江淮，一個魁梧衝動，一個沉穩冷靜，都封了個五品校尉，還去相同的軍營中曆練也算是緣分
和安煒燁一同坐馬車迴談府，
“阿燁，其實他們可以……”梓心今天也是知道了原來人命到了皇帝嘴裏真的是不太值錢的，“砍了”就這兩個字這麽輕易的說出來，也這麽輕易的要了一條命
“皇上不殺他，他會更痛苦，這樣還能死的快些”安煒燁看著梓心，麵前的人還是心地太軟，要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樣血腥的話安煒燁沒有對她說出來，亦是知道她懂得
“世子說的沒錯，那個曹澤剛關進大理寺牢中就自盡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刀子”春明一邊說一邊駕著馬車走在京都的道路上……
－－－－－－題外話－－－－－－
無論多麽清閑的班，都是懶得上的，但為了生活還得繼續……
試卷成績很快就出來了，翰林院派專人去通知需要麵聖殿試的人員，這些人還要經過官員們的禮儀教導，萬萬不能在大殿上出了什麽差錯，梓心在吏部看過一份殿試名單，其中第一名便是蘇燦天，梓心為表示祝賀特意讓人送了一套衣服……
殿試那日並不是所有人一同進入大殿，而是點到名字的一個一個進去，從大門進，穿過各位大臣從中間預留出來的路來到最前麵，由皇上問話，梓心看的清楚大部分人都是麵上平穩，可腿都抖得不行，能迴答上問題的已算不錯，若說對答如流的還沒有見到，想當初自己進來時不也這樣，微微樂出了聲音
“宣，曹磊進殿麵聖”
梓心猛的抬頭看向門口，這個人不就是被她攆了出去，不許參加考試的麽，不自覺地梓心踏出了一步，目光追著曹磊的方向
“談愛卿可有什麽事情麽？”元煌奕看向梓心，從剛開始她的輕笑聲便開始注意她
梓心斂了斂神，直接踏出身出來“迴皇上，微臣想問此人是最後一個麽”
李常盛看了皇上眼色後迴答“最後一人”
“皇上，這個人是被微臣攆出去的，又怎麽會參加考試進入殿試呢？所以微臣剛才有些失態了”梓心言語恭敬，也直截了當
“皇上，這都是微臣的罪過，請皇上恕罪”吏部尚書曹澤直接跪下，額頭觸地發出聲響
“何罪之有？”元煌奕眉頭輕挑，一副看大戲的模樣
“這個曹磊是微臣的親侄子，因與談侍郎有些誤會，但是臣知道這個孩子才識廣博，不想他被埋沒，又怕傷了同僚的心便讓著孩子來參加考試了，請皇上責罰”曹澤的頭依舊沒有抬起來，不提與梓心發生的事情，隻說是誤會，他又自己站出來認罪，這樣一來其他大臣就開始議論起梓心來
“皇上，案前可有蘇燦天的試卷”梓心也不急著解釋，什麽都問得明白才能繼續打接下來的牌
“沒有”李常盛迴答道，這些東西呈到皇上麵前他都是要先檢查一番的，並沒有見到蘇燦天的名字
“皇上，微臣曾看到過今天的殿試名單，其中沒有曹磊卻有蘇燦天，這個蘇燦天臣是識得的他出身貧寒卻寫的一手好文章，不浮不躁是個人才”梓心如實所說，她很欣賞這個人，
曹澤又從新跪在地上說“皇上，談侍郎乃朝中新秀，臣本不想多言，加之談侍郎還對大曆做過貢獻，也使得臣蒙蔽了雙眼”曹澤這一番話，到有些聲淚俱下的意思
“皇上，聽曹尚書一說，倒是想聽一聽是什麽蒙蔽了他的眼”安煒燁也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少有的玩味
曹澤一臉正義的說“世子，臣知道您與談侍郎交好，可臣卻不得不說了”
“曹大人，你說吧我談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梓心早就覺得他們不懷好意，沒想到是在這等著呢
元煌奕坐在最上麵，俯看著他們，意味不明，他在等著這場戲的高潮是什麽，這場戲裏誰是壞人……
“皇上，剛剛談心所說的蘇燦天，已經被臣關押在大牢中，他已經招供，是談心給他透露了試題以及答案，”不再喚談侍郎而直接叫談心，曹澤早已命人準備了東西，現在正端上去給元煌奕過目，此言一出滿堂皆靜，元煌奕看後丟到了梓心的身邊，沒有怒火隻是輕輕一甩便精準的落在梓心的腳邊
梓心麵色依舊平靜，沒做過有什麽怕的，撿起一看說“的確是我寫的……但卻不是我背地裏抄下來的，而是丁老師讓我坐在翰林院的案前正大光明寫的”她把正大光明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談心莫要再狡辯了，這個試題是不允許備份的，且不說這個能不能傳抄，但這個可是有人看到你們府上的人交給蘇燦天的”曹澤依舊跪著，可神色滿是自信，心裏盤算著怎麽讓梓心多受些罪才能解氣，哪裏顧得看梓心的神色
“把他們說的證人都叫過來”元煌奕終是說話了，聽不出偏頗，語氣微涼目光掃視一周，這期間殿內鴉雀無聲，很快迴來了兩個人
“皇上，今早丁大人舊病複發去世了”這是去宣召後迴來的宮人，這一重磅的消息一出梓心的眉頭微皺，丁輝的身體精氣神再活個三五年一定沒問題，在這個時候去世會是巧合麽？隻能說這群人的心腸太狠了
另外一個是驛站的仆人，他跪著身子顫抖，深深的低著頭“我看到了談府的人給蘇公子送了幾張紙，上麵寫滿了字”
“皇上，臣可以問他幾句話麽”梓心
元煌奕點點頭以示應允
“我問你你在驛站是幹什麽的？那日你看到我府上的人給他送了幾次東西？”
仆人身子還在顫抖，顫抖的同時還思考了一會兒才迴答“那日我值班站在門口，瞧見了一次”
“幾個人值班？幾時見到的？你可曾離開？”
“一人值班，大約巳時，不許離開”仆人這次沒有再思考，對答如流
“哦，你看到了幾張紙還都是字，除此以外還有什麽麽？”梓心的眼底掠過一絲厭惡之情，
“這，……沒有了”
梓心一腳踢翻了驛站的仆人，說“皇上，臣真是看不過去這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情緒激動望皇上恕罪”
“談心，大殿之上你都這般……”曹澤麵孔微變，餘光看了一眼蕭庭丞相，蕭庭正在低著頭顯然不想參與頓時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這是要棄了他，難道一手好牌被他弄輸了麽？
“談心，你若說不出子醜寅卯來，就一同治罪了”元煌奕開口，端看著梓心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梓心先看向安煒燁微微點頭讓他不要擔心，才開始慢條斯理的開始說“皇上，那日我的確讓人送了東西，而且隻送了一次”梓心掃向曹澤的臉，又錯開繼續說“可是我送了一套衣服，可這個仆人卻說沒有東西了這不是……”
“我想起來了，是有件衣服”仆人爬起來打斷梓心的話說
“好，什麽顏色的，你可還記得”梓心語氣平和，一點也不生氣話被打斷
“青色”仆人身子抖得厲害，不假思索的隨口編了一個
“嗬~”梓心露出譏笑，接著說“我可沒送什麽衣服而是一套上好的硯台，希望他能高中，你的謊話可是張口就來，還是有什麽人指點你呢？”梓心微微俯身看著地上的仆人，他已經是一頭汗水，身子都要抖成篩子了，還不忘看一眼跪在前麵的曹澤
元煌奕輕輕一揮手便有侍衛把那仆人架起來往外拖，那仆人也是明白，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大喊了一聲“曹大人救我”可誰還能理會他呢，隻有曹澤一屁股攤在地上
“皇上，可以再讓蘇燦天出來麽”安煒燁也是早有準備，早就差春明去牢裏救蘇燦天，若是晚了想必和丁輝一個下場
蘇燦天雖一早被救出來，可是一身血衣卻沒有換下來，臉上也掛著傷就來了
“草民蘇燦天，叩見皇上”蘇燦天跪下磕頭，那日莫名其妙的被打，被抓，今日一見也是明白過來了，再看那曹磊已經什麽都不敢再說了，跪在邊上麵色慘白跪在最前麵的曹澤麵色也不怎麽樣，
“皇上我猜那卷紙上的試題答案便是這個蘇公子寫的，臣以為不如讓他們二人背一段，看看能否對得上”梓心口吻堅定，在知道這是最後一套試題時他就感覺到了，曹磊那個蠢材這麽快也寫不出什麽好東西來，即便不是蘇燦天寫的這樣一背也能讓人聽到他的文章，而那個曹磊蠢材一個隻知道花天酒地欺負弱小怎會去看那文章，更別提背了
“皇上，草民知罪了，這一切都是我叔搞出來的，我坦白，我坦白”曹磊麵色由白轉紅，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其實他招與不招都沒什麽關係了，一切太過於明了，曹澤也不在掙紮，目光空洞，一切都完了……
“好，一切明了，那就參與此事的所有人員部革職移交大理寺這個曹澤誣陷同僚蓄意造假，明日便砍了吧”元煌奕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已經給這件事定了性，轉而又說“丞相以為如何？”
“皇上聖明，如此蛀蟲怎能任由他霍亂朝綱呢，件事若不是談侍郎辯口利辭大家可能還被蒙在鼓裏”蕭庭這話一則給曹澤提醒讓他別再掙紮反撲，二則提醒皇上誇讚梓心，可是這也是變相的說梓心牙尖嘴利能言善辯算不得什麽好話
“嗯，朕是隻顧得罰了，這個談侍郎想要什麽賞賜呢”元煌奕把這個決定權拋給梓心看看他要如何迴答
“皇上賞臣的夠多了，真正應該得到安慰的是這個蘇燦天，原本就才華橫溢可偏偏被惡人惦記，差點不能為國盡忠”梓心就是不說要什麽，你看著給吧，給啥都行給啥都好，話都說在這了你能光賞我不安慰受害人
元煌奕眉眼微動說“談心任吏部尚書之職，這個蘇燦天便給你打個下手做侍郎吧”
“談心，蘇燦天謝皇上賞賜”梓心和蘇燦天並排跪下謝恩，蘇燦天現在已經是滿頭疑問，怎麽還沒殿試就撈了個侍郎，曆年像他們這樣的新晉學生大部分都是從八九品的小官做起的，經過這樣一鬧騰其他的官員也不好在說什麽了，都擱心裏盤算著自家的損失，也暗暗記下了梓心這個新晉尚書
“談心賞過了你，可在殿前失儀也該罰”元煌奕正了正神色，板起麵孔繼續說“罰你抄寫一百遍殿前禮儀，你可認”
“皇上賞罰分明，臣自然是認的”梓心麵上苦笑，這個元煌奕這樣小氣的人怎麽會放過他，這樣直接罰也不錯，至少不用猜了
皇上的心哪裏看的明白，事情過後依舊進行了武試的殿試，果不其然出眾的依舊是那兩個人王皓和江淮，一個魁梧衝動，一個沉穩冷靜，都封了個五品校尉，還去相同的軍營中曆練也算是緣分
和安煒燁一同坐馬車迴談府，
“阿燁，其實他們可以……”梓心今天也是知道了原來人命到了皇帝嘴裏真的是不太值錢的，“砍了”就這兩個字這麽輕易的說出來，也這麽輕易的要了一條命
“皇上不殺他，他會更痛苦，這樣還能死的快些”安煒燁看著梓心，麵前的人還是心地太軟，要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樣血腥的話安煒燁沒有對她說出來，亦是知道她懂得
“世子說的沒錯，那個曹澤剛關進大理寺牢中就自盡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刀子”春明一邊說一邊駕著馬車走在京都的道路上……
－－－－－－題外話－－－－－－
無論多麽清閑的班，都是懶得上的，但為了生活還得繼續……